索倫·威尤夫,丹麥農民,或者說--哲學家。
索倫有60公頃土地,其中35公頃是繼承父母的,另外25公頃是從3位鄰居手中購買的。索倫的田里種了很多蘆筍。在丹麥,蘆筍因為珍貴,所以昂貴,一公斤蘆筍售價75克朗(1克朗約合人民幣1.17元)。如今,有30多家丹麥的酒店或餐廳從索倫家訂購蘆筍。索倫一家的稅前年收入為37萬克朗,其中一半用來交稅。據介紹,即便如此,這樣的收入也非常不錯,因為教育和醫(yī)療的費用,實際上都包含在稅收當中。
索倫說,做一個農民,即便是在收成不好的年份,“我也感到非常幸?!?,因為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極為充實。
當然,我們以索倫為主人公,重點不是在于他通過種地獲得了多少收入,也不是他為國家稅務做出了多大貢獻,而是他的種田之旅,以及從中收獲的歡樂。
與自然相處,堅持“物盡其用”就沒錯。
1976年,索倫首次邁入北非。他先去了突尼斯,隨后前往阿爾及利亞。1979年,索倫去了埃及,同年,摩洛哥和歐洲的葡萄牙也留下了他的足跡。
在突尼斯,索倫與當地人一起農耕,感受當地文化。他此次旅行的“課題”是:“自然界在當地人生活中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索倫發(fā)現,當地人善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然界中的多數植物,他們都能物盡其用。同他們一起干活時,索倫逐漸與農作物更加“親密地接觸”。
在阿爾及利亞,索倫住在一個在建大壩附近,大壩由中國工人修建。據索倫回憶,閑暇時,這些中國工人會打理菜園,從當地小溪中取水灌溉農作物秧苗。收獲的蔬菜,一部分賣給阿爾及利亞的城里人。
在北部城市埃爾費由姆,索倫與一名學農業(yè)的巴勒斯坦學生住在一起,后者向索倫講述了尼羅河流域的農作物種植史。至今,索倫還記得對方說過的一句話:所有農作物種植的關鍵一點是實現水與土地的平衡。
旅行中不是追求浮光掠影的美景,而是學習。
現在,索倫的足跡已經遍及非洲、歐洲、南美洲和亞洲。他有一種感受:旅行的次數越多,就越發(fā)感到人與人是相通的,人和人可以變得更親近。他還會根據自己的旅行經歷告訴你,芒果是肯尼亞的最好吃,菠蘿還是泰國最棒,而只有去基蘇木才能看到奇怪的紅香蕉。
索倫一路走,一路吃,但是他不是追求旅途中浮光掠影的美景,而是一路學習,一路思考。
索倫去過肯尼亞兩次,除了對美食的品味,他還注意到當地人在種植糖類農作物時會經常遭遇黑曼巴蛇。對此,索倫充滿恐懼和疑問:生與死,又該如何平衡?在南美洲的哥倫比亞,索倫吃的是水果、玉米和土豆,但讓他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地非常明顯的生物多樣性。在泰國,他稱當地的菠蘿為“世界第一”,不過,他在這個國家的核心發(fā)現是,人、土地和農作物的平衡是不斷變化的,“一切以人為準”。
思索與走路一樣,都是為了能夠前進。
四處旅行讓索倫的語言潛力得以挖掘,他覺得自己的英語、德語和法語都學得非常棒。除了學語言,他最熱衷的當然還是觀察各地農業(yè)。
歷數所有旅行之地,索倫尤其鐘愛法國的布列塔尼大區(qū),因為那里有非常出色的農民和無與倫比的氣候。在歐洲之外,索倫發(fā)現亞洲人、非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南美人在烹飪時,都會用到一種農作物:香菜。之后,索倫就在自家的一塊地里種了3個不同品種的香菜。
如今,索倫依舊邊走邊研究,他將在種田領域一戰(zhàn)到底。而索倫這樣出仕生活,為自己的興趣愛好而活的態(tài)度值得一直忙于事業(yè)的人們學習:再忙也別忘了生活。
那些年,他們躬耕田園,歡樂無限。
陶淵明: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清晨就起來整理荒蕪的田地,直到月亮高掛才扛著鋤頭、披著月光歸去。陶淵明仿佛就是世外桃源的代言人,典型的田園生活,樸實中含帶恬淡自得的樂趣。
王維: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竹林深處傳來陣陣歡歌笑語,那是洗衣服的姑娘們回來了;荷葉忽然紛紛向兩邊擺動,那是漁人的小船順流而下劃來了。從優(yōu)美的意境和竹林中傳出的一片喧笑聲中,可以看出這些勤勞純樸的勞動者此時的心情是愉悅的。王維早就告訴我們“勞動最光榮”的道理了。
讓·雅克·盧梭:作為18世紀法國偉大的啟蒙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文學家,盧梭是18世紀法國大革命的思想先驅,是啟蒙運動最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44歲時盧梭接受朋友的饋贈——一座環(huán)境優(yōu)美的鄉(xiāng)村小房子,開始了他的隱居生活。也是在隱居中,一種超逸而豪邁的思維方式被田園生活激發(fā)出來,他寫出諸多著作,并對后世產生深遠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