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那一片碧藍
猶記得頭回出國去馬爾代夫,飛機在夜里抵達,黑漆漆的一片加上濃濃的困乏,我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一睜眼,不禁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從沒見過那么純粹的碧海藍天,那么閃光的白色沙灘,那么明艷的繁花錦簇。那一瞬間理解了什么叫做“人間天堂”,理解了麥兜的夢想。從此我不可遏制地迷戀上了海島,我的夢想是游遍地球上所有的海島。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印尼的美娜多,那是我第一次嘗試水肺潛水。之前看到的是海平線上的景致,頭回欣賞海底下的:小丑魚尼莫、海兔、豆丁海馬、獅子魚、魔鬼魚、硨磲……目不暇接。我追逐一條河豚追了半天,又發(fā)現(xiàn)一只大海龜在珊瑚斷層壁里休息,剛游過去想近距離接觸一下,結果它傲慢地緩緩轉身離去,游過我頭頂時我發(fā)現(xiàn)它體積比我還大。那一刻有些緊張,有點“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的意思。
下一站目的地是帕勞和大堡礁,深深地向往帕勞全世界唯一的淡水水母湖和大堡礁的心形島——盡管我有點怕鯊魚。
在山西的大院拍戲
提起山西的大院,估計很多人會想到因影視劇而得名的喬家大院。其實除了喬家大院,山西的大院還有很多:常家大院、渠家大院、曹家大院、王家大院等。拍年代戲的劇組是這些大院的常客了,《刀客家族的女人》就在這其中的幾個大院間來回拍攝。這幾個大院各有各的特色和氣韻:俗稱“喬家一個院,常家兩條街”的常家大院,除了著名的西街、后街兩街外,七處透著南方園林靈秀的園林建筑,也是常家的一大亮點;渠家大院建筑講究,有全國罕見的五進式穿堂院,書香氣濃;曹家大院又叫三多堂(取多福、多壽、多子寓意),整體結構是篆書的“壽”字形;其中建在山坡上,比故宮(15萬平方米)占地面積還大的(25萬平方米)的王家大院最為霸氣,也是我們《刀客家族的女人》劇中的主場景?!凹沂且粋€院,院是半個城”,用這形容王家大院一點也不為過。王氏家族鼎盛于清朝康、乾、嘉年間,十八世后(清道光年間)逐漸衰敗,歷經(jīng)680多年已傳至27世。拍攝間隙,我時常身著戲服溜達在王家大院,看著樹影投灑在圍墻上的斑駁,隨著每日升起落下的太陽照射,那些斑駁不斷地延長、縮短;看著被游客摸得光滑泛亮的石墻延展在悠長狹窄的街巷兩側,是會有恍惚穿越的感覺。千百年來,山西的這些大院,不動聲色地見證著各大家族的繁榮與沒落,朝代更替,興衰輪回,人們不停在變,宅院依舊。應了那句“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刀客家族的女人》是部有年齡跨度的戲,劇中以王家大院為主場景的石泉寨,同樣也經(jīng)歷了從繁華到落寞的過程。后程有場戲,是寨子衰敗過后兩個有著很多恩怨糾葛的女人,冰釋前嫌,確立了同一目標,準備最后一搏、聯(lián)手復仇的戲碼。那天很冷,導演準備好造雪機,雪紛紛揚揚地漫天灑下,伴著凌冽的寒風很有些悲壯的意思。我們提議喝著酒演,導演同意了。很快在現(xiàn)場臨時組織臺詞,排演行動路線,因為改成了激情戲,導演不想打斷連貫的情緒,不想喊停,就幾臺機器,幾個機位一起拍,像舞臺劇一氣呵成的感覺。我本來酒量不好,為了這場戲也豁出去了,結果是拍得很順利,我卻喝醉了。趕往B組繼續(xù)拍攝的車上,車開了一個小時,我也昏睡了一個小時。印象里的那場戲,就是漫天的飛雪和一身的酒氣。
這一年的年味,就是一場場酣暢淋漓的戲。
湘妹子過大年
“不愿朝中做駙馬,只愿家中蒸缽爐子咕咕嘎,”是我的家鄉(xiāng)湖南常德飯桌上吃美了常說的話。一堆親戚們圍聚著圓桌吃團年飯,除了有嘎嘎作響的蒸缽爐子,還一定會有一條魚,但千萬注意:這條魚是不許吃的!你要是在常德人家里過年,就會發(fā)現(xiàn)年三十的飯桌上,一頓飯下來,別的菜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唯獨沒有人動手夾魚吃,要等過了12點或年初一才能吃,因為要討“年年有余”的吉利。還有就是年飯開動之前,要在一桌做好的飯菜前,擺上幾付空碗筷、空座位、斟滿酒杯,請先人先吃,等過一會我們才能上座。這些都是兒時家鄉(xiāng)過年別樣的風俗記憶。
去年我和家人在西雙版納過春節(jié)也頗有興致。美食不用說,天天把肚子撐得圓鼓鼓的,很配合過大年的氣勢,胡吃海塞得心安理得。更驚喜的是在孔雀湖看孔雀放飛,數(shù)百只孔雀從對面樹林里飛過來,一批批掠過湖面,落在眼前,場面實在壯觀,看得大家驚嘆聲連連。那么多孔雀聚集在一起,爭相開屏,定格成特別的畫面印在記憶里。其實國內(nèi)有很多好的旅游景點,不一定在國外才能欣賞美景,領略異域風情。
今年我的春節(jié)估計要在北京過了,因為除夕前后家里要添丁(嫂子有喜),那幾天全家會做好迎接新生命的準備,定格又一個美好的畫面。
編輯 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