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紀80年代,安徽文壇的一群青年作家中,嚴歌平是一位引領風騷的人物。這不僅僅指他在新時期文學初期,在全國多家刊物上井噴式發(fā)表了《西雅圖航班》、《貝多芬之死》、《禮拜天的故事》、《角色》、《周末》、《城市病》、《游說者》、《抽屜》、《界定》、《名勝》、《花癡》等一系列中短篇小說,而也是指他曾以自己的理性精神和文本實驗,影響了他所在城市的一大批文學青年。在安徽創(chuàng)作界,馬鞍山曾被稱做“小說重地”,這與他有很大關系。移民城市包容、多元的文化生態(tài),鋼城大工業(yè)的氣息,賦予他的小說以強有力的內涵。這之后他有較長時間的沉寂,但他對歷史和現(xiàn)實的歷史追問,從未間斷。在他后期創(chuàng)作的《打工實驗》、《絕對記憶》等作品中,早年那種銳利的語感和奔騰的激情已不復存在,也不再有先鋒敘事緊張而焦灼的實驗沖動,而是追求一種知性和包容,追求平靜而樸素的美感。經過歲月的淘洗,他的思想也漸漸走向成熟與闊大,卻也迥異于傳統(tǒng)現(xiàn)實主義,而是暗示出現(xiàn)代主義的審美指向,意象斑斕,意義多元。
讓自己的寫作成為思想的寫作,曾是嚴歌平渴望達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