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楠

二十年后再鑄輝煌
——遼寧歌劇院原創(chuàng)歌劇《雪原》首演并召開歌劇研討會

文/姜楠

由遼寧歌劇院創(chuàng)作演出的歌劇《雪原》于國慶前夕在遼寧大劇院首演，并成功上演了5場，反響強烈，整個劇場座無虛席，更出現(xiàn)了一票難求的盛況。精彩的演出博得了觀眾雷鳴般的掌聲，許多觀眾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遼寧歌劇院是中國最具實力的省級藝術表演團體之一，成立于1960年。50多年來，先后上演了本院創(chuàng)作劇目《草原烽火》《阿詩瑪》《情人》《歸去來》《蒼原》《滄海》《紅海灘》《遠方的胡楊》等歌劇50余部。其中20年前創(chuàng)作演出的歌劇《蒼原》榮獲“國家舞臺藝術精品工程”“十大精品劇目”，榮獲國家最高戲劇獎“文華大獎”，同時獲10項文華單項獎（編劇獎、作曲獎〔含指揮獎〕、導演獎、表演獎、舞美設計獎、服裝設計獎、燈光設計獎、道具設計獎、化妝設計獎、音響設計獎），成為文華獎設立以來唯一一部獲得全部單項獎的劇目，在 “全國歌劇觀摩演出”中榮獲“優(yōu)秀劇目獎”和所設全部單項獎（優(yōu)秀導演獎、優(yōu)秀指揮獎、優(yōu)秀演員獎及優(yōu)秀舞臺美術設計獎和優(yōu)秀燈光設計獎、優(yōu)秀服裝設計獎）。《蒼原》成為中國最具有代表性的一部歌劇經典，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

20年來，遼寧歌劇院從未停下過腳步，一直致力于歌劇的創(chuàng)作排演工作。今年，遼寧歌劇院在遼寧省文化廳的領導下，多次討論歌劇選題，最終在數(shù)個題材中確立了東北抗聯(lián)這一題材，并確立了以《蒼原》主創(chuàng)人員為班底的創(chuàng)作團隊。由馮柏銘、馮必烈編劇，徐占海、鄭冰作曲，曹其敬導演，許知俊指揮。經過半年多緊張的創(chuàng)作與排演，成功地將歌劇《雪原》呈獻給了觀眾。

歌劇《雪原》是一部生動再現(xiàn)了東北人民14年抗戰(zhàn)斗爭的史詩性作品。以在遼闊東北大地上誕生的這支抗日聯(lián)軍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不屈不撓，英勇戰(zhàn)斗，前仆后繼，以挽救民族危亡為己任，共同抗擊日本侵略者為題材，以歌頌偉大的愛國主義精神為主旨，講述了男女主人公佟鐵與盛雪之間從仇人到戰(zhàn)友再到情人的故事，通過主要人物和主要事件，塑造了佟鐵、盛雪、馬一刀、馬大娘等人物形象，演繹了中國式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故事。

10月1日，遼寧歌劇院原創(chuàng)歌劇《雪原》研討會在沈陽黎明國際酒店召開，來自北京、上海、南京、西安等地的歌劇界專家學者20余人齊聚一堂，從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等方面對該劇進行專題研討。遼寧省文化廳副廳長趙奎偉、副巡視員孫浩、歌劇《雪原》主創(chuàng)團隊及遼寧歌劇院領導及相關媒體參加了研討會。

遼寧歌劇院院長車英首先發(fā)言。他代表歌劇院對各位專家在國慶佳節(jié)期間放棄與家人團聚，來到沈陽觀看歌劇演出并幫助歌劇“把脈”表示衷心的感謝。他簡要介紹了歌劇《雪原》的立意。并指出從歌劇的選題到演出，歷時10個月，時間緊張，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多需要進一步提高和調整的地方，其間也曾有懷疑能否完成的顧慮，感謝主創(chuàng)團隊的藝術家們，給劇院很大的支持，犧甡了個人的寶貴時間，全身心投入。這部歌劇不是要再現(xiàn)14年抗戰(zhàn)的悲壯場面，而是要紀念和緬懷抗聯(lián)英雄的事跡，體現(xiàn)中華民族的精神。作為藝術家肩負著把中華民族的精神和抗聯(lián)英雄的精神傳承下去、勿忘國恥的責任和使命，不論是時代的強音，還是人民的呼聲；不論是歷史意義還是現(xiàn)實意義都是極其重大的。省文化廳領導對這部歌劇給予了大力支持，大家也把傳承抗聯(lián)精神作為歌劇人的精神支柱。懇請各位專家獻計獻策，為這部歌劇把脈定向，出好主意，以期進一步打磨和提高。

隨后，這部歌劇的作曲徐占海談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理念。他說，這部戲4個主要人物，有羅密歐與朱麗葉般從仇人到情人的故事。拿到劇本后，就在想慘烈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能有愛情嗎？人類對愛的追求是永恒的，艱苦環(huán)境下愛情線的反襯會使戲更感人。歌劇是小眾藝術，這部戲的創(chuàng)作追求就是讓觀眾坐住，能完整看完歌劇，讓更多的人接受歌劇，從小眾走向中眾。近年來，抗戰(zhàn)題材的電視劇和電影比比皆是。這次我們選擇淡化故事情節(jié)，增加歌劇自身的魅力，增加歌劇的形式感，以“血紅”和“雪白”作為主色調，在“熟而不俗”上下功夫完成了“母語”的寫作。從4月20日拿到劇本開始，就以緬懷英烈、喚醒沉睡的英雄、安葬不屈的忠魂、為戲里戲外已逝去和活著的抗聯(lián)英雄寫首安魂曲為創(chuàng)作追求著手創(chuàng)作。

此部歌劇的聲樂指導魏松說，作為聲樂指導，在排練開始時就參與進來，幫助演員梳理聲音。昨天也是第一次看到歌劇呈現(xiàn)在舞臺上，這樣一個題材演到這個程度非常不易。舞臺呈現(xiàn)非常唯美，不血腥，樂隊的配置有深度，像大歌劇的感覺，大氣，極具瓦格納的氣質。音樂非常成功，合唱對劇情發(fā)展、鋪墊有推動作用。4位主演演出非常成功。車英作為院長、藝術家以身作則，對人物精心設計，對角色拿捏準確，聲音表現(xiàn)力極強。年輕演員趙麗麗洋氣、唯美，年輕演員曹粹對人物刻畫、聲音運用到位，第一部戲就能唱到這種程度可見花了不少力氣，實屬不易。舞美、燈光干凈，立意好，歌劇感特別強。向遼寧歌劇院致敬，那么短的時間，那么艱苦的條件，夏天搭大棚排練，能吃苦是遼歌一貫的精神，《雪原》是繼《蒼原》之后的又一部精品，相信定會在中國歌劇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中央歌劇院原院長、著名作曲家王世光老師談了自己的感受。他說，國慶節(jié)雖然沒與家人團聚，但實現(xiàn)了歌劇界的團聚，很激動，很難忘。沈陽為紀念抗日戰(zhàn)爭勝利做了一件應該做的事情，如果這代人不用宏大的作品，來記憶、反映、懷念和歌頌，樹立大型作品，那就是沒有盡到歷史責任。而遼寧歌劇院選用最好的方式——歌劇來反映宏大的歷史，用音樂推動、觸發(fā)人的內心。遼寧歌劇院做到了，完成了，向他們致敬，并表示崇高敬意。這次是遼歌在繼歌劇《蒼原》后創(chuàng)作的又一力作，對遼寧歌劇發(fā)展意義重大。通過《蒼原》到《雪原》，形成了一個善于溝通、能想到一起、坐在一起的創(chuàng)作集體，這個集體從上世紀90年代到現(xiàn)在維持這么多年，是創(chuàng)作成功的保證。他們堅守崗位，在原有基礎上不斷提升。這部歌劇題材重大，難得的是有人物，有情節(jié)，寫人物跳躍到感人上來刻畫。愛情、母子情刻畫成功，抓住了能觸動人們情感的關鍵的地方，刻畫細致，有省略、有剪裁。從藝術方面看，歌劇容量大，戲劇音樂舞美表演等比較集中，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地方。演員棒，演唱講究、細膩、不粗糙，內心情感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合唱訓練有章法。他指出，在個別劇情表演的設計上要處理好細節(jié)，精耕細作。可以調整劇情進行適當刪減，音響需要適度調整。同時王老師也對遼寧歌劇院提出了希望，期盼遼歌繼續(xù)在這條路上領先，把北方的旗幟飄揚得更高。

南京藝術學院藝術研究所所長、著名音樂評論家、博士生導師居其宏談道：近些年來，歌劇院團轉企改制遇到困難，作為歌劇院團全靠市場而不靠政府是極其困難的。即使在國外也是通過國家投資、社會贊助、院團經營這種“三結合”方式確保歌劇藝術及歌劇院生存發(fā)展不受資金困擾。遼寧歌劇院作為北方歌劇重鎮(zhèn)，在改革開放后，相當于國家級院團的地位，它的“史詩性劇院風格”的血脈延續(xù)了下來。歌劇《雪原》具有現(xiàn)代史詩性，講述了東北軍民艱苦卓絕、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拿出作品來表明藝術家沒有忘記這一歷史，劇本、音樂、舞臺體現(xiàn)等表現(xiàn)了歌劇的氣勢磅礴與厚重，展現(xiàn)了英雄的史詩性。音樂上，此劇貫穿歌劇《歸去來》《蒼原》厚重的史詩性風格，又賦予其新的東西，人物動機來源具有濃郁的黑土地風格，音樂戲劇性組織精細，其中不乏《義勇軍進行曲》《松花江上》的旋律，合唱厚重、激情奔放，劇中詠嘆調旋律性、抒情性、歌唱性極強，作為新時期嚴肅歌劇，《蒼原》中最動人的詠嘆調《情歌》家喻戶曉，這部歌劇中女主人公盛雪的詠嘆調也將會廣為流傳。女主角年輕演員趙麗麗前途無量。居老師指出，劇中個別地方的音樂有些用力過猛，可以多在形式感上、重唱上下功夫，用四重唱推動戲劇沖突。

中央民族樂團原團長、中國音樂劇研究會會長顧夏陽說，歌劇《雪原》的音樂是戲劇性交響套曲。樂隊震撼，氣勢宏大，音響渾宏，聲部清晰，特別是遼歌樂隊的弦樂長進很大，銅管清晰。配器功力、功底強。音樂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四個主要演員表演、演唱到位。近年來，大部分原創(chuàng)歌劇都是歷史題材，古裝戲偏多，政府應注重導向性，提倡現(xiàn)實題材歌劇的創(chuàng)作。抗戰(zhàn)戲更是專家呼吁多年的題材，遼歌做到了。他指出，要注重音響調配，合唱中女高音聲部偏高，缺乏中低音聲部的襯托。

中國音樂學院院長、中國少數(shù)民族音樂學會會長趙塔里木談道：歌劇《雪原》立意鮮明，題材有深刻的歷史意義，旨在緬懷、紀念為抗戰(zhàn)而死去的軍民，喚醒后人。這部歌劇基礎良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在此要向遼寧歌劇院致敬，在文化改革大潮中，你們始終堅定藝術的執(zhí)著追求，堅守藝術本質。感謝創(chuàng)作人員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感謝演職人員投入的表演，把角色在舞臺上認真完成，也是對他們一次思想洗禮。作為教育工作者，在觀看歌劇的同時，也在反思音樂教育的問題。遼寧歌劇院背后的人才支持是沈陽音樂學院，中國歌劇是集藝術之大成的，對于學校教育、人才培養(yǎng)的訓練價值特別高。我們要反思，當前真正能寫大歌劇的人太少，音樂院校要從歌劇作曲、表演等方面培養(yǎng)高水平人才、接地氣的人才。我們要思考如何講好中國的故事。我曾調研過沈陽音樂學院作曲專業(yè)最早的教學體系，有中國戲曲音樂寫作、中國管弦樂隊配器、多聲部教學等課程的開設，因此才培養(yǎng)出一大批音樂創(chuàng)作人才。作為音樂院校要在人才培養(yǎng)上可持續(xù)、有繼承、有發(fā)展，從教育做起，與院團緊密結合，與實踐緊密結合。趙院長也對作品提出了寶貴的意見，他指出，作品具有濃郁的東北氣息，讓更多的人通過音樂了解東北。另外，須注意結構邏輯上的合理，有張有弛，結構最好再緊湊點。

國家大劇院副院長李志祥在談到自己的感受時說，當前堅持做歌劇的歌劇院團少而又少，寥若晨星。而歌劇《雪原》給人帶來的震撼與感動已超出了戲本身，是一部無愧于遼寧歌劇院這樣一個有著光榮歷史傳統(tǒng)的作品。遼歌在如此艱苦條件下排戲，想方設法做事，令人熱血沸騰。國家大劇院成立7年來，歌劇制作體系完善，我們也誠摯邀請遼歌到國家大劇院演出。

《中國文化報》副總編輯趙忱女士說，歌劇《雪原》是一部有未來的戲。一部新劇剛立在舞臺上，有小毛病是正常的。一部劇選擇什么題材很重要，遼歌選擇東北抗聯(lián)這一題材，擁有地域優(yōu)勢，舍我其誰?？孤?lián)的偉大在于它的自發(fā)性，舞臺上不可能完全還原，而是用溫情、用唯美來表現(xiàn)，不血腥，出乎想象。音樂戲劇性強，舞美好，服裝造型感強，群眾演員烘托到位，一部劇的成功離不開導演的調度。血淚仇已經成為中國人血統(tǒng)的一部分，家國之恨永遠不會淡化，這部劇既選擇了戰(zhàn)爭，又選擇了愛情，使觀眾易進戲。這是一部嘔心瀝血的戲，一部有著深厚底蘊的戲，他們的創(chuàng)作是為了人民，更是為了偉大的信仰，這部劇的未來甚至可能不會輸給《蒼原》。

福建省藝術研究院院長、作曲家吳少雄說，遼歌沒有沉醉在以前的輝煌里，而是用新作品打動人，展現(xiàn)藝術的魅力。這部現(xiàn)實主義作品，講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令人情感震撼。劇中以男女主角從世仇到戰(zhàn)友到戀人作為主線貫穿，以馬一刀母子為輔線，兩條線交織融合，四個人物內心心理交流，互相對峙，加強了戲劇沖突。整體感覺大氣，音樂寫得很棒，對配器與和聲的掌握和駕馭到位，張力十足，宣敘調詠嘆調合唱安排合理，序曲更加強調了英雄性、史詩性和悲劇性。

著名樂評人景作人對《雪原》的評價是中國第一部交響歌劇，向瓦格納致敬，有瓦格納音樂表現(xiàn)手法。樂隊配器有特點，手法鮮明，表現(xiàn)細膩，對歌劇中的人物角色給予了大力的支持。舞美是真正的歌劇舞美，而不是晚會式舞美，做到了跟音樂動，跟情節(jié)變，與整體表現(xiàn)有機地融為一體。作為有經驗的歌劇指揮家也為作品的呈現(xiàn)付出了很多。

西安音樂學院副院長、作曲家崔炳元用16個字來評價這部歌?。骸傲⒁飧哌h、風格唯美、技術嫻熟、合理精準”。他認為《雪原》作為歌劇新經典，甚至超越《蒼原》?？v觀世界上優(yōu)秀劇目都與民族征戰(zhàn)有關，此劇音樂分寸感把握到位?，F(xiàn)在音樂院校作曲專業(yè)學生“塑料化”，左右上下不著地，所以戲曲教學很重要。為遼歌對于中國歌劇的堅守而感到驕傲。

國家話劇院一級舞美設計周英評價說：這是一部令人震撼、有力量、大氣的歌劇。舞美有許多的閃光點，舞臺唯美，結構布局、支點、形象的尋找，恰如其分地與演員和音樂結合，充分體現(xiàn)了東北人的淳厚。這是一部成功的歌劇，有前途的歌劇。

中國歌劇研究會理事、中國音樂劇研究會副會長、秘書長王道誠談到在東三省的首輔重鎮(zhèn)，在“九一八事變”發(fā)生地，并在國家烈士紀念日這一天觀看了氣吞山河、熱血融化冰雪的抗日歌劇《雪原》，雪原在心底的激蕩久久不會平靜。他的感受有三點：一是遼寧歌劇又一次實現(xiàn)了大型歌劇成功的創(chuàng)作和成功的演出。遼寧省文化廳、遼寧歌劇院獨具慧眼選中了這一重大現(xiàn)實題材，今年是國恥甲午戰(zhàn)爭120周年，國恥“九一八”83周年，明年是抗戰(zhàn)勝利暨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雪原》謳歌了東北軍民14年浴血抗日的艱難歷程，深刻的現(xiàn)實意義、深遠的歷史意義及它的社會價值和文化價值已超越了戲劇本身。面對民族的屈辱、國家的恥辱，要有理性思考更要有血性激發(fā)。這部劇頌揚了中華民族、國家和軍隊的魂魄。二是劇本創(chuàng)作的思想性、戲劇性、文學性。被感染、被征服，群情激昂，熱淚盈眶，熱血沸騰。唱詞是優(yōu)美的詩歌，音樂創(chuàng)作蕩氣回腸，縈繞在白山黑水間的戲劇性、抒情性和歌唱性，導演對全劇戲劇過程、戲劇狀態(tài)游刃有余地掌控，對每個人物從內到外的解讀和塑造，對紅白兩隊合理巧妙、震撼人心的調度，舞美燈光服裝的簡潔精美的創(chuàng)新呈現(xiàn)，四位主演的成功演唱和精湛表演，指揮和樂隊細膩而恢弘的演奏，承載、呈現(xiàn)了它的意義和價值。三要向堅守中國民族歌劇并繼續(xù)開拓進取的遼歌致以崇高的敬意。從萬里跋涉的蒼原跨向滄海，又從胡楊林穿越到雪原，一步一艱難，一步一精彩，唱響中華大地。

中央歌劇院創(chuàng)作策劃中心主任、中國歌劇研究會秘書長、著名樂評人、歌劇音樂劇制作人蔣力指出，通過歌劇《雪原》有幾個專題需要深入研究。一是舞美。現(xiàn)在一些劇目盲目追求奢華，互相攀比，追求大制作，卻忽視了藝術本體，舞美在歌劇中就不能發(fā)揮很好的作用，從而制約了歌劇展示自我藝術魅力。但對這部劇的舞美，特別是戲劇語言與寓意要給予高度評價。二是音樂。徐占海老師與遼寧歌劇院的合作關系值得研究。當下國內許多歌劇作曲家如王世光、王祖皆老師等都曾擔任劇院的一家之長的領導職務，與劇院有著職業(yè)上的聯(lián)系。而作為學院教師，徐老師從歌劇《歸去來》《蒼原》《雪原》等都合作很好。69歲的作曲家仍然能每部作品都有新意，處于歌劇作曲最前沿的領軍人物，觀念不老化，還要求自己不重復自己。三是主要演員。劇中主要演員那么年輕出色，前途光明，對于他們的培養(yǎng)、發(fā)掘、保護值得研究，劇院要保護和重視他們，給他們施展發(fā)揮才華的機會。

上海音樂學院指揮系副主任、著名青年指揮家、鋼琴家王燕說，此劇的作曲了不起，一般作曲家年紀大了風格會回歸，但徐占海老師還在繼續(xù)往前走，朝著自己的風格邁進，值得晚輩學習。這部歌劇生動，引人入勝。合唱隊排練條件異常艱苦，他們非常不易，向他們致敬。同時，她也指出，演員與合唱隊對近現(xiàn)代作品的儲備較少，應加強色彩上的變化處理，更好地體現(xiàn)和聲帶來的色彩和張力上的變化，使音樂更立體。

與會專家學者對這部歌劇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一致認為《雪原》是繼《蒼原》之后的又一部史詩性作品，并為遼歌人這種對歌劇鍥而不舍的執(zhí)著精神感到欽佩。與會專家學者圍繞這部歌劇暢所欲言，充分交流，提出了許多中肯的意見。如音響調配問題、結構緊湊問題、舞臺細節(jié)問題、劇本人物角色問題、場景轉換、情節(jié)設計銜接問題等，相信經過專家學者在思想上、藝術上的把關、“會診”，對歌劇再進行“精加工”、修改、打磨、錘煉，精益求精，立上舞臺，使其在時代性、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上更加完美，使之真正成為站得住、留得下、傳得開的經典作品。

研討會最后，遼寧省文化廳趙奎偉副廳長講話。他向在國慶佳節(jié)放棄假日來沈陽觀看歌劇并給予指導和幫助的各位與會專家學者表示誠摯的敬意和謝意。這些年遼寧抓歌劇一直沒放棄，一直在探索，幾年來也創(chuàng)演過歌劇、輕歌劇。歌劇《雪原》能贏得藝術家們的認可和贊同，覺得很欣慰。希望專家學者們多鼓勵，多提寶貴意見。也特別感謝這個一流的主創(chuàng)團隊，幫助遼寧歌劇界人士圓歌劇夢。這部劇給的時間太少，需要沉淀。他表示一定會孜孜以求，推動作品走出去，推動中國原創(chuàng)歌劇發(fā)展的腳步不會停。

歌劇是用音樂來作為主要表現(xiàn)手段的戲劇形式，換句話說音樂是歌劇的靈魂。歌劇《雪原》音樂氣勢恢宏，旋律優(yōu)美，宣敘調、詠嘆調、合唱部分、序曲等都給人以全新的視聽感受。作曲家將西洋歌劇與東北民歌元素有機結合，散發(fā)著濃郁的地域特色和濃厚的泥土氣息，婉轉動聽，原法原味。作曲家用音樂的獨特手法刻畫情感內涵，細膩、深情，從主題構思到音響的層層鋪展，音樂發(fā)展邏輯層次鮮明，體現(xiàn)了作曲家駕馭重大題材的不凡功力和對美的多元化追求與突破，用動聽的音符表達人類熱愛生活的熾熱情感。樂隊演奏適時地推進了情節(jié)，渲染了人物性格。主要演員功底深厚，聲音富有穿透力和藝術感染力，優(yōu)美深情，人物刻畫細致入微。舞美設計獨具匠心，舞臺呈現(xiàn)質感十足，紅楓樹、白樺林、飄雪、高山峻嶺、茫茫雪原、木屋、巨石、篝火……立體且詩意的景色對烘托劇情、渲染氣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整部歌劇在整體構思、編排、音樂設計、舞臺布景、人物造型等方面，都力求觸及觀眾心靈深處，引起他們的共鳴與認同，只有扎根在觀眾的心中，才能贏得觀眾的喜愛。

14年白山黑水的抗戰(zhàn)艱苦卓絕，堪稱壯闊、壯麗、壯烈、壯美！“為有犧甡多壯志，敢教日月?lián)Q新天”。抗聯(lián)的光輝業(yè)績永在，抗聯(lián)的戰(zhàn)斗精神永存！在即將到來的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70周年來臨之際，懷著對抗日英雄的敬仰和緬懷，謹以此劇向無數(shù)為抗戰(zhàn)勝利而犧甡的革命英烈們致敬！《雪原》做到了，它用音樂訴說不屈的忠魂，用旋律重塑不朽的精神，用真情譜寫生命之歌！

（責任編輯 董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