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免费av电影一区二区三区,日韩爱爱视频,51精品视频一区二区三区,91视频爱爱,日韩欧美在线播放视频,中文字幕少妇AV,亚洲电影中文字幕,久久久久亚洲av成人网址,久久综合视频网站,国产在线不卡免费播放

        ?

        維度章德益:西部荒原的回望

        2014-04-18 01:50:09李東海
        西部 2014年12期
        關鍵詞:荒原大漠意象

        李東海

        維度章德益:西部荒原的回望

        李東海

        作為新邊塞詩旗手之一的章德益,他詩歌的文化背景和感情意象被整個西部的荒原、烈日、大漠和遼遠蒼茫所籠罩和浸淫。章德益是一個外形瘦弱而內心強大的人。在他早期的詩歌里,粗礪暴烈的西部荒原,是他咀嚼品味的詩歌主題,他愛這種粗獷剛烈的文學氣質和藝術形象,并將這種文學氣質和藝術形象貫穿到他詩歌創(chuàng)作的字里行間。在他回到上海后的詩歌創(chuàng)作中,粗礪暴烈的西部荒原,又成為往事,追憶流年的精神故鄉(xiāng)。他細膩的感情觸角,敏感的神經末梢,深深地扎入西部荒原的靈魂深處。

        章德益,浙江湖州人,家居上海。1964年,他怎么就會義無反顧地來到新疆,來到阿克蘇農一師的五團?在農一師五團的艱苦勞動,讓章德益拿起了筆用詩歌改變自己的命運。1980年,章德益因為詩歌而調進新疆最大的純文學刊物《新疆文學》(即現在的《西部》)作詩歌編輯。就這樣,他又在新疆文聯的雜志社和作家協會待了十四年的光景。1995年回到了離別三十年的上海。

        其實,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新疆,奇峻而曠達的邊塞生活,不僅冶煉了新邊塞詩的靈魂,還鑄造了新邊塞詩歌的品質和精神。遼遠的西部荒原和奇異的邊塞風情,是新邊塞詩歌審美視野的主題背景和鮮活意象,因此,作為新邊塞詩三劍客之一的章德益,他的詩歌歷程,自始至終地充滿了對于西部荒原的抒情、回望和遐想。在他早期的詩歌里,他甚至把西部大漠想象成了自己終身相依的情人。這在他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的詩歌《我與大漠的形象》一詩里顯現的無比充分:

        大漠說:你應該和我相像

        它用它的沙柱、它的風沙

        它的怒云、它的炎陽

        設計著我的形象

        ——于是,我的額頭上,有了風沙的鑿紋

        ——于是,我的胸廓中,有了暴風的回響

        我說:大漠,你應該和我相像

        我用我的濃蔭、我的笑靨

        我的旋律、我的春陽

        設計著大漠的形象

        ——于是,葉脈里,有了我的笑紋

        ——于是,花粉里,有了我的幻想

        大漠有了幾分像我

        我也有幾分與大漠相像

        我像大漠的:雄渾、開闊、曠達

        大漠像我的:俊逸、熱烈、浪漫

        大漠與我

        在各自的設計中

        塑造著對方的形象

        生活說:我以我的艱辛設計著你的形象

        我說:我以我的全部憧憬設計著世界的形象。

        詩人與詩歌表達的對象物在詩人的抒情中,物我相忘,物我相融:我,設計著大漠,用我的意象和審美,重塑著大漠;大漠,也在設計著我,重塑著我的形象。我有了大漠的“風沙的鑿紋”、“暴風的回響”,而大漠有了我“雄渾、開闊、曠達”和“俊逸、熱烈、浪漫”。在“我”與“大漠”相互塑造中,詩人的意象提煉和意境營造,讓西部詩歌,走在了一條高遠的大道上。大漠,是西部典型的隱喻,在這片風沙彌漫的茫茫世界里,粗獷的山脈,無邊的戈壁,充滿了人性的遐想和野性的狂奔。

        章德益是當代西部詩人的重要代表。這位在1960年代從上海來到新疆的支青,戈壁瀚海成了他詩歌的主題元素。在詩歌上,他一起步,就一鳴驚人。周濤在他的《一個人和新疆》一書中說:

        說到新疆邊塞詩三詩人,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倆(楊牧、章德益)比我強。

        《詩刊》復刊號上章德益的詩引人矚目,一枝獨秀。

        在章德益的早期詩歌里,對西部荒原的抒情,充滿了時代的熱情和純真。一個被壓抑了幾百年的西部,一個被流浪了幾百年的西部,一個被欺凌了幾百年的西部,它的歌王,喑啞了歌喉,它的愛人,流落在天涯,它的母親,遍體鱗傷。時間回到了二十世紀的八十年代,一個改革的西部,一個開放的西部,一個充滿激情和夢想的西部,走在了詩人的前面。章德益沒有錯過一個詩人的運氣,詩人章德益,也沒有辜負時代的重托。他以西部甘冽的泉水滋潤了詩人的歌喉,用雄壯的聲部,謳歌著西部:

        大西北,雄偉遼遠的大西北

        奔馳著:風、云、煙沙、馬蹄

        列祖列宗開發(fā)的地方

        悍野的自然,強者的領地

        紅柳叢點亮風沙中的輝煌

        地平線展開夢幻般的神秘

        遙遠的沙柱搖擺著地球的旗語

        在我血肉中,能種植出

        蔚藍的天光,晶亮的露珠,貞潔的雨滴

        在我的身軀中,能繁衍出

        虬曲的樹根,多汁的草莖,玲瓏的鳥語

        能結出一輪一輪乳香鮮潔的太陽

        ——《我應該是一角大西北的土地》

        我們應該從章德益詩歌豐富的想象和對西部意象深刻的理解中得到啟示:

        狂野奔放的大西部,不僅在遼遠的荒漠上,“奔馳著:風、云、煙沙、馬蹄”;還能在遼遠的天空中,種植出“蔚藍的天光,晶亮的露珠,貞潔的雨滴”。大西部是拓荒者處女地,是探險者的神秘島,還是歌唱者的大舞臺。詩人章德益對于西部意象的提煉和概括,像一個農夫手中搓捻的稻谷,熟稔而親切。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是一個抒情的年代,也是一個謳歌的年代。國家的振興,民族的崛起,個體的解放,文學的騰飛,讓一個詩人歡欣鼓舞,激情澎湃。在《新邊塞詩三人選》中,章德益的《地球賜給我這一角荒原》,也是一首很重要的詩。這首詩在大量的比喻中,用了一種章德益式的句式和意象,在大量的排比中,以奇峻的夸張和形象的寓意,呈現西部的遼闊:

        地球賜給我這一角荒原。

        賜給我一個——大漠萬里的鐵砧

        托起我赤心的鍛件,燃燒在砧面;

        賜給我一個——天地鉚合的鍋爐,

        容我血汗的蒸氣,回旋其間;

        賜給我一個——華蓋般覆蓋的圓天

        供我思想的輕車馳遣;

        賜給我兩張——太陽與圓月的唱片,

        把時間進行曲,播放于人生的途間。

        ——《地球賜給我這一角荒原》

        對野火的抒情和聯想,成為章德益自身氣質的一種渴望。野火在詩人章德益的筆下,還真會產生出許多奇異的色彩。

        我靈魂的殿堂,

        應該有一根紅焰繚繞的金柱;

        我幻想的女神,

        應該有一條飄垂曼舞的紅袖;

        我人生的燈盞,

        應該有一支奇麗熾熱的燈芯;

        我生命的金秋,

        應該有一株火光四濺的楓樹。

        ——《遠方,有我神圣的野火》

        一個抒情時代的獨立歌者,因為他站在了西部,才有了獨特的音質和音符。章德益在詩歌道路中的跋涉,得益于西部的荒原和遼闊。有人曾在論述新邊塞詩的文章里這樣說:

        他們的詩歌具有獨特的地域性的深沉和濃郁的當代性色彩。同時,新邊塞詩歌擺脫了表層性描寫的束縛,以一種隱含的、意向化的傳達手段,使詩的思想寓意活躍在寫實與象征之間,做到了意與像交融,心緒與畫面的疊合,從而實現了對邊塞時空和題材本身的超越。新邊塞詩是中國西部豪放派的歌唱,詩人們崇尚的是闊大的含蓄與恢弘的悲壯,他們的詩發(fā)展了唐代的邊塞詩風,不僅具有蒼涼、慷慨的特點,而且具有明朗、剛健、樸實的風格。新邊塞詩是中國1980年代變革現實的產物,是一種獷悍而悲慷、激越而雄渾、傳統而富有時代色彩的現實主義新藝術。

        章德益的新邊塞詩,有一個時期,與昌耀的創(chuàng)作異口同聲地描寫著那暴烈蒼茫的西部大象,而且用一種碩長復雜的設問復句,表達自己內心洶涌澎湃的激情。讓閱讀者突兀和驚異。請看他的《西部太陽之一》:

        那于黃土上爆蕾于血滴中抽芽于汗液中膨脹的是西部的太陽嗎

        那于高原上紫熱于黃河間灌漿于冰峰間冷藏的是西部的太陽嗎

        那如五色鹿酣臥在西部大草原如紅獅咆哮在莽蒼天涯

        那如金穗頭般嗶剝爆響于荒原僻野如紫銅古鏡般脆裂于浩莽風沙中的

        是西部的太陽嗎

        楊煉在他的《諾日朗》中也有大量的這種句式和意象組合。這在當時,是一種復雜的詩歌藝術的表達形式。詩人之所以選擇這種表達方式,一定是豐富的感情、激越的情緒、強烈的思想、復雜的主題,讓詩人在這種情形下處于高度亢奮的創(chuàng)作激情之中。

        詩評家唐曉渡在2007年寫的一篇《大西部與詩人之魂——論章德益的詩》中說:

        如果說章德益是一個天生的詩人的話,那么,這只是基于他某種出眾才能的一種夸張。無論如何,這種才能是存在的。人們告訴你說,章德益是個大幻想家,哪里有他的詩出現,哪里就迸出驚奇;而你讀他的詩,最使你印象深刻的,也肯定是那些雄奇峭麗,飛落天外的想象。正是這一點,使得他的詩從一開始就一枝獨秀,卓然不群。

        想象和抒情是章德益詩歌的一雙翅膀。特別是在他早期的詩歌中,這種主唱式的西部抒情和想象,讓他的詩歌異軍突起。他早期的詩歌基本都收錄在他的《大汗歌》(合作)、《大漠與我》、《綠色的塔里木》的詩集中。1994年由鄭興富主編,新疆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邊塞三人集》,將章德益最具代表性的新邊塞詩幾乎都收錄在了里面。而章德益早年詩歌的抒情方式及主題也存在一種長期的一致性傾向。詩評家唐曉渡就章德益曾這樣說:

        如果說審美心態(tài)的深化提供了章德益形成其獨特藝術風格的內在依據的話,那么,正是上述的典型抒情方式使之得到了實現和完成。到了八二年上半年,這種狀態(tài)通過詩人的氣韻、想象、技巧和語言的美好,內在平衡而達到了全盛。然而與此同時,它也使章德益這一時期創(chuàng)作中的某種自我重復的傾向暴露得愈加明顯。這種自我重復,主要不是指如某些論者所說的意象使用上的重復,而是指意境創(chuàng)造上的內在重復——實際上,前者也只有在后者中,才能得到解釋。

        ——《大西部與詩人之魂——論章德益的詩》

        2014年出版的《早年的荒原》,是自治區(qū)“雙翻工程”的系列第三批圖書的一本。這是他離開新疆,遠在上?;赝陆鞑康囊徊吭娂彩撬x開新疆十七年來的第一本詩集。在上海的這十七年里,他一首首的詩歌,竟然都是為新疆寫的,而且字字珠璣,首首精致。這是我意想不到的。

        詩人沈葦在章德益的詩集《早年的荒原·序》中說:

        對一個孤獨的詩人:在新疆,他是孤獨的;回到上海,他仍是孤獨的。在邊地,幾乎與新疆的現實生活無關,只用寫作建立與它偉大背景的關聯;在上海,除了小菜場、散步的街巷,仍與自己的出生地無關,寫作上也未與這座城市建立關聯。一個孤獨的詩人,他的還鄉(xiāng)只是一間書房的遷徙,只是詩歌這座孤寂城堡的場景置換……一個返鄉(xiāng)的詩人,是隨身攜帶孤寂城堡和語言城池撤離的人?!?/p>

        沈葦的這種分析和概括,我感到極其到位和準確。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對于章德益的詩和人,總是發(fā)自內心的有一種真誠的敬意。而他《早年的荒原》,似乎是他離開新疆十七年后,對于新疆西部荒原的一次莊嚴神圣的回望。而他的這種莊嚴神圣的回望,又是那樣得情意綿綿,鮮血淋淋。他在上海向西回望時首先看到的是西部蒼茫的高原:

        幻滅的騎隊已消逝于永遠的塵土中

        一支穿越蜃樓的幽靈大軍

        已消隱進 層層峰巒的

        典籍中

        落日依然如 鎧甲

        靜靜卸下 血浸的沉重

        千山萬水間沖天的晚霞

        依然悲焚如馬鬃

        指向 歷史的遺蹤

        只有年年呵 山腳下

        怒放的野菊花是一朵朵

        汗血馬的胚胎 蜷曲于

        藍天的子宮中 夢見

        九月的幽香沖天成

        滿天的怨婦 用萬里的寒霜唱出

        寥廓的秋夢

        只有 年年呵

        解甲歸田的 磷火

        還在更遠的荒原里

        耕煙 耕塵 耕夢

        耕天地之虛呵

        耕生死之空

        ——《中亞高原》

        這是章德益心中的西部高原,它“耕煙 耕塵 耕夢/耕天地之虛呵/耕生死之空”,它是“幻滅的騎隊已消逝于永遠的塵土中/一支穿越蜃樓的幽靈大軍/已消隱進/層層峰巒的/典籍中”。中亞高原是幻滅的騎隊,是幽靈大軍;高原的落日是鎧甲,是沖天的的晚霞,而怒放的野菊花則是汗血馬的胚胎。詩人章德益是一個想象力極高的詩人,特別是在對于西部的想象中,他翱翔的翅膀,會在昆侖山的峰頂回旋俯瞰。在多浪河畔的十六年里,章德益是去過帕米爾的慕士塔格峰的,而天山的托木爾峰就在他的身后。一個心里裝著帕米爾,裝著天山,裝著塔里木河和塔里木盆地的詩人,他在長江的出??冢赝衼喐咴?,他會怎樣去想?特別是在太陽西落的黃昏,西部高原會是什么樣子呢?

        黃昏的高原/如一個迅速崩潰的/巨大王朝 迸溢出/悲壯的/血光/熔金的云朵是被遣散的/諸侯 熔金的遠山是被解散的/聯邦 熔金的落日是被暮色引渡的/荊冠之王/一列從地平線上兇猛出鞘的/火車 是/冒煙的荊軻/行刺進 鮮血四濺的/夕陽/八百里篡位的/夜色 靜靜登基在我/一盞/油燈上。

        ——《黃昏高原》

        這首《黃昏的高原》更讓我們吃驚于他對西部的想象力了:黃昏的高原如“迅速崩潰的王朝”,熔金的云朵是“遣散的諸侯”,熔金的遠山是被“解散的聯邦”,熔金的落日是被“暮色引渡的荊冠之王”,而那兇猛出鞘的火車,成為“冒煙的荊軻,刺進了鮮血四濺的夕陽”。章德益是一個瘦弱孤獨的男人,可是在詩歌意境的醞釀和詩歌意象的想象中,他則是一個高大雄武、來去從容的西部漢子。他在詩歌語言的提煉上,在對西部意象的概括上,在對詩歌結構的構思和對詩歌意境的營造上,都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天才。你從他外觀,是無法對他的人與詩歌做一和諧平衡的對比的。但也許是詩人章德益外表的瘦弱、內在神情的安靜,才使他內心擁有了活躍、強大的想象力。西部的時空,可以在他大腦里無窮地變幻,古今中外的故事,可以在他的腦海里無限地延伸。章德益是一個擁有極強想象力的詩人,他還是一個閱讀量極大的詩人。想象力和他的閱讀量,成為他比翼雙飛的翅膀,所以他會比西部其他的詩人飛得更高更遠。他還有一首《西域高原》詩,把他在上海對于西域新疆的懷念和回望,寫到了極致:

        中亞天下/靈魂曾駐節(jié)于西北高原/早年的夢是云朵的使館區(qū)/駐扎有 詩的使節(jié)與夢的驛馬/小小白發(fā)的旌節(jié) 為誰揚起/又為誰飄下/山腳下的霜菊年年遞上我/遠年的辭呈 馬蹄窩印早為我/簽發(fā)出 三千只 候鳥東歸的/翅膀 我去過 我歸來/時空無名 生死無名/惟渴望用晚年的一行 冷凜之詩/接近 中亞上空生與死的海拔。

        這像一個圣徒的晚禱,又像一個離家多年的游子對母親的盡情吐露的心語,吐心吐肺,聲嘶力竭?!拔┛释猛砟甑囊恍?冷凜之詩/接近 中亞上空生與死的海拔”,詩人章德益對于新疆故土的思念,對于他三十年生活、寫作和工作的西部高原所懷有的感情,是那樣的真摯、淳樸和熾熱。詩,是情至深至烈的火花,是激情燃燒的火焰。章德益把他從上海來到新疆,然后又從新疆回到上海的情由,在《西域高原》一詩里道得清清楚楚,也想得清清楚楚:“我去過 我歸來/時空無名 生死無名”,雖然“山腳下的霜菊年年遞上我/遠年的辭呈 馬蹄窩印早為我/簽發(fā)出 三千只 候鳥東歸的/翅膀”,可他在新疆這一來,就是三十多年的光陰??!那馬蹄窩印早為他簽發(fā)出的三千只候鳥東歸的翅膀,為什么沒有更早地讓他飛回上海?那遠年的辭呈為什么沒有讓他更早地動身?我想是他西部詩歌的夢,還沒做完;他在西部錘煉詩歌意象的鋼爐,還沒停爐熄火。當他1995離開新疆回到上海,這一走又是十七年的光景。人就是這樣,對于一個地方的適應和熱愛,是時間纏磨出的。初來乍到,你會不適應,你會在習慣和生活上抵觸拒絕。然而在時間的盤磨下,你開始接受,開始適應,開始習慣;而對先前已經習慣和接受的,又開始不習慣,不接受。我想詩人章德益在上海的這十七年也會是這樣的。

        因此他回到上海不久,就開始思念新疆這個“家鄉(xiāng)”了。這種思念,在他那開始釀造成一種“鄉(xiāng)愁”,而這種鄉(xiāng)愁被他釀造的還成為通體散發(fā)的月光之異香,一滴一滴地斟進字縫,斟進紙紋,斟進夢境里,由此,他寫下了《釀》。他把自己這種候鳥式的遷徙,比作一場牌局的博弈,他在《牌局》一詩中寫道:

        黃昏 邊塞

        山河如牌局 在夕暉與 枯草間

        縱橫

        落日擲出一張

        輝煌的紅桃 以萬古的血光

        俯瞰 蒼生

        一只黑隼一張上帝甩出的

        黑桃老K蹲踞在

        巖石上

        鋒利而無聲

        天空中秘密洗牌的秋風與星河呵

        大地上秘密洗牌的牧群與蹄聲

        遠天的寒雁如一顆 孤獨的骰子

        被一聲長唳 擲進蒼穹

        只有我小小的油燈呵

        是血的紅桃

        是 詩的王牌與 夢的底牌呵

        無聲地 擲進黑暗

        贏了一瞬

        輸了永恒

        ——《牌局》

        在新疆與上海,在西部高原與華東平原,一個瘦弱的詩人,在命運的牌局中,他要與上帝博弈。雖然上帝甩出的一張黑桃老K,蹲踞在巖石上鋒利而無聲??稍娙诉@盞小小的油燈,是血的紅桃;是詩的王牌與夢的底牌,他不怕輸了這次牌局!從東到西,他為的是詩;從西到東,他寫的還是詩。他是這場牌局的最后贏家。誰會這樣大膽?誰會這樣胸有成竹?只有詩人。因為這場牌局的王牌和底牌,都是詩歌。雖然他是這場牌局的贏家,然而對于“家鄉(xiāng)”的思念和鄉(xiāng)愁,會像秋風梳過他的頭顱:

        “秋風梳過我 顱頂時/幾聲蛩鳴是幾顆/折斷的 梳齒/床邊的月光都是我/梳落的白發(fā)?蜷曲著/唐詩的風姿/秋風梳過我內心時/遙遠荒原里幾塊墓碑/是我 梳落的 斷齒/長長的雁行飛翔成長長的/梳柄 蒼茫風煙中/落日是誰的舊容/荒煙是誰的白發(fā)/枯草是誰的鬢角?磷火是誰的短髭?”(《梳》)

        臺灣詩人余光中的《鄉(xiāng)愁》是海峽兩岸的鄉(xiāng)愁,西部詩人章德益的鄉(xiāng)愁是上海與新疆的鄉(xiāng)愁。這種鄉(xiāng)愁,像發(fā)酵的酒曲,年久愈濃。新疆畢竟是他從十八歲青春年華,走過知天命的三十年生活旅程的地方,是他萌生詩歌意念,走進詩歌懷抱,登上詩歌殿堂的圣地。新疆給予了他大地的遼闊,草原的蒼綠,沙漠的無垠,河流的悠長,山脈的高峻;他給予了新疆無限的深情,思念的憂傷,和詩歌的美麗。所以當他榮獲2012年《西部》雜志第二屆“西部文學獎”時,他在答謝辭中這樣說:

        時間真快,一別新疆回到上海已十七年了。

        對于我來說,遙遠的西域大地已真正成為了我的夢中山河。

        經常還寫詩,但對于眼前的上海毫無興趣,筆之所落依然是遙遠的新疆,遙遠的西域與遙遠的夢中山河。

        那是我曾經生活了三十余年的地方,那是我早年詩歌靈感初萌的地方,那也應該是我余生詩歌最后落腳的地方。

        喜歡詩,一生都喜歡詩,一生都對詩沒有任何詩之外的非分之想。只要生活著,只要還能思考,只要還能寫作,就會一直堅持著寫,慢慢地寫,努力地寫。而且只寫所謂的西部詩。

        于詩之外,我還有何求?

        寫詩帶給我的快樂與滿足非其他事物所能代替。

        在此,我要感謝《西部》雜志這次給我的獲獎的榮譽。那是對我的鼓勵與鞭策。

        更要感謝我背后隱藏著的偉大的西部山河,是她給予我如此偉大的背景,絢麗的色彩,磅礴的氣勢與永在的氣象。給了我寫詩的熱情與動力。一個渺小的詩人也因為有此偉大依托的存在而信心百倍。

        我當時在代他宣讀這段答謝詞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詩人的純凈和豪邁。他多么真實、純潔地表達著他對新疆三十年的感情,也多么激動、熱烈地表達著他對新疆十七年的懷念和向往。他把西域大地看作是他的“夢中山河”,是他詩歌“初萌的地方”,還是他詩歌“落腳的地方”。他對新疆的思念和鄉(xiāng)愁,被八千里的鐵軌連接,這八千里的鐵軌像一條東去西來的拉鏈,那小小的“寒蛩是秘密的拉鎖頭”,藏在西部的深草間。

        把八千里鐵軌縫緊成一條

        東去的拉鏈

        小小的寒蛩是秘密的拉鎖頭

        藏在 西部的

        深草間

        是誰一拉

        大地上劃過一道

        黑鐵列車的

        火焰 蒼茫中拉開的

        高山闊水呵 誰能從車輪下取出

        太陽的傷口 誰能從車輪底取回

        輾碎的流年

        ——《拉鏈》

        這顯然是詩人的切膚之感。三十年東去西往的列車,踏碎了詩人多少的日月年華,吹白了詩人多少的望鄉(xiāng)華發(fā)?詩人說,八千里鐵軌縫緊成一條拉鏈,東去西回成詩人人生的旅途。

        因此詩人怔怔地發(fā)問:“誰能從車輪下取出/太陽的傷口/誰能從車輪底取回/輾碎的流年”這是歲月的傷痛,也是歲月的財富。

        懷鄉(xiāng)讓詩人的意念產生幻覺,詩人把九月的一顆露水,兩朵葦花,三句雁叫,當作回鄉(xiāng)的盤纏,他要在夢中回鄉(xiāng):

        九月 一顆露水 二朵葦花與

        三句雁叫 構成我鄉(xiāng)夢中

        回家的盤纏 它們兌換來的秋色購得

        一朵小小秋云的 車票

        遙遠大地上明月的檢票口

        剪落鄉(xiāng)淚 留下夢鄉(xiāng)

        九月呵 酒杯是最小的月臺

        枕頭是最小的車站

        磷火是最瘦的旅人

        落葉是最小的行李箱

        洶涌的月光夜夜把我的夢床

        澆鑄成 飛翔的車廂

        我窗外小小的秋蟲是 最幽秘的火車頭

        鼾聲是 自助的 汽笛

        多少年輾轉反側于鄉(xiāng)夢中呵

        左臥是江南 右睡是新疆

        ——《夢中歸鄉(xiāng)》

        章德益的回鄉(xiāng)夢,被他詩歌想象的翅膀所飛臨,被他思鄉(xiāng)的真情所抵達。沈葦在章德益的詩序中還說:“1995年,他從新疆回到了上海。這一別,很快就十幾年了,他也再沒回過新疆。這種“一去不返”,除了性情使然,主要是身體原因:視力極差、血壓不穩(wěn)。十六年的沙漠團場生活,“墾荒,打柴,種地,放牧,又間斷干過文工團創(chuàng)作員與代課老師的工作”。加上煤油燈下長期的閱讀、寫作,身體的損耗是文字無法還原和敘述的?;厣虾:?,他不再出遠門了。詩人章德益在離開新疆后,我一直沒能見到他。雖然這幾年由于《西部》詩歌欄目編選他的詩,或在我編選《新疆新世紀漢語詩歌精品選》時,我跟他通過幾次電話,從電話的聲音里聽到他對新疆的眷戀,對詩歌的熱情,再就是在《星星》詩刊等看到他那依然剛健的詩歌外,真沒見過他這十七年的變化。沈葦從上?;貋碚f,章德益老師這幾年老了,頭發(fā)白得厲害。這讓我吃驚,我也能想象到他在離開新疆的這十七年里,由于對西部高原的思念,對新疆大地的懷念,特別是對新疆友人的掛念,讓他的頭發(fā)比別人白得更快。

        早年的西部荒原,一直在詩人的心頭盤亙如山,又縈繞似夢,重重地壓在詩人十七年的心上。他能把這一思念,寫成一本四千行的詩集——《早年的荒原》,這也就是詩人章德益了。去年,《西部》雜志評選第二屆“西部文學獎”,他的組詩《早年的荒原》以全票獲得詩歌獎。《西部》雜志對于他的授獎詞是這樣寫的:

        “章德益是西部大荒中圣徒般的苦吟者,是視詩歌為‘塵世宗教’和性命攸關的詩人,昌耀式的決絕和猛烈在他那里轉化為長期的緘默和游離,以此保有心靈的清凈和精神的孤傲。詩風之陡峭,意象之瑰麗,主題之專一,用力之生猛,都是章德益詩歌可見的藝術特征,也是“荒原想象”的一個典范?!对缒甑幕脑穼ι?、對生命的認知托體于西部邊地日常生活的事物,用想象的神來之筆賦予習以為常的事物奇幻之相、厚重之意,抒發(fā)作者對心之所屬的西部荒原魂牽夢繞的難舍情懷。這是對個人記憶的書寫、救贖、留存,同時喚醒一代人珍貴的集體記憶。章德益移居海上十七載,心在新疆,寫的還是新疆。此刻,他不在榮譽的現場,卻一直就在我們身旁?!?/p>

        這一評價恰如其分,是《西部》雜志,從《新疆文學》、《中國西部文學》到《西部》這多年來對他的悉心體認。也是我本人,一個詩人,一個他的學生,一個詩評者對他的體認。新邊塞詩的三劍客中,周濤、楊牧都沒有在詩歌上像他這樣矢志不渝地堅持到現在。他在西部詩上所投入的心血和情感,是我們今天在新疆的這些詩人無一能夠相比的。章德益是一個至情至義的人,他在工作、生活和感情上,是不會辜負于他人的。他在上海對于西部高原的回望,對于新疆雪域的思念,對于博格達峰的遠眺,自然會升華成一行行燦爛的詩句,涌流出他的筆端。西部“領兵北伐的春草”,“月光下雪白的馬鬃”,甚至“啃碎的春雷”,都會成為他詩歌的詩眼,在靜夜里尋找詩歌的門窗。詩歌也沒有辜負章德益。時到今天,章德益的詩歌依然爐火純青,勇似老當益壯的黃忠。章德益詩歌中那豐富的意象,厚重的生活底蘊,讓我驚訝。他在《數學》的短詩中會如此“加減乘除”地換算出人生的真諦:

        有一種 類似于數學公式的

        雁陣 在黃昏

        精于計算 秋霜與白發(fā)間的

        方程 把一個異鄉(xiāng)人的淚

        省略成 小數點

        在暮色的 浩大黑板上

        板書 長唳的邊聲

        有一種 類似于數學運算的

        詭異黃昏 在荒原

        大漠加上孤煙 是否等于一首唐詩

        暮色減去落日 是否等于一盞油燈

        四舍五入的遠山正把一點孤騎

        進位成 山川的總和

        大地是實數 舊夢是虛數

        正負相峙的生與死 平衡著一生

        他還能在四月的春風里醞釀詩歌的春情,抑制一個男人躁動的心緒。他是在詩歌的音域里放情的歌王,他是在詩歌的海洋里游弋的海豚,他是在詩歌想象的藍天上飛翔的雄鷹。這不是我語言的狂躁,這是章德益詩歌本身所擁有的魅力。他對詩歌靈感的捕捉,他對詩歌意象的選擇,他對詩歌主題的構思,他對詩歌意境的營造,都有我們不可比擬的優(yōu)勢。請看他《四月》的短詩:“四月 天空的臥榻上/睡滿登基的風暴/睡滿 淫威的風暴/風暴的初夜權呵/每一縷炊煙都是 細腰的女子/每一只野蝶都是 濃妝的女子/滿地的野花都是/亡國的女子呀 被劫持到/天上/而我的油燈乃是一名/流落人間的 貴族女子/有著落花的血型與/夕陽的貞操/世襲的光芒高貴于/渾沌的年月/一滴墨水里古典的/青裙呵 依舊逶迤著/詩性的光芒。”

        詩人的貞操,是屬于詩歌語言的潔凈和詩歌思想的堅守。詩人只出賣勞動,而絕不出賣語言和思想。無論是登基的風暴,還是淫威的風暴,詩人的“油燈乃是一名/流落人間的 貴族女子/有著落花的血型與/夕陽的貞操”,不屈服于權貴,也不聽命于文霸。詩歌的歷史,自有詩歌的本質自然書寫。所以就是在那“渾沌的年月/一滴墨水里古典的/青裙呵依舊逶迤著/詩性的光芒”。詩人章德益在自己近五十年的詩歌之路上,走過崎嶇坎坷,走過艱難險阻,他看到了詩性的光芒,看到了詩人的輝煌。章德益是屬于那種一條路走到底的人,他不是屬于那種固執(zhí)己見的人,而是屬于那種認準自己要走的路,會排除千難萬險向前走的人。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孤單、困苦、艱辛而放棄詩歌的寫作。他在《冬夜寫作》一詩里寫到:

        在冬夜 我看見

        一個字摟緊自己的筆畫取暖

        一行詩摟緊自己的修辭取暖

        一盞燈摟緊自己的光芒取暖

        一滴血摟緊自己的傷口取暖

        ……

        在冬夜

        我看見 一個緩慢自焚的人

        摟緊自己一點點

        殘存的詩

        取暖

        這是我讀到的他最凄然的一首詩歌。一種悲壯里面,充滿了凄苦和堅守。這是他給自己的“自畫像”,也是給自己寫的墓志銘。讀著這樣的詩句,我有潸然淚下的感覺。情到深處淚自流,詩到深處必動人。詩歌怎樣才能打動我們?詩歌怎樣才能走出困境?許多人都在詩外,尋找突破的途徑。從章德益的詩歌里,我感到今天的詩歌,依然要回到詩歌的文本,從真情、從意象、從意境、從高貴的詩歌精神尋找未來的大道。最后我還想吟誦章德益的《在遠方》:

        遠方在

        古老的鷹翅下

        狼煙們都到古邊塞詩里

        考古去了

        烽火臺是

        被候鳥們一翼一翼扇滅的

        黑煙斗 一匹一匹的汗血馬都蒸發(fā)到了

        天上 化成千古流傳的

        血色古謠

        遠方在

        古老的鷹翅下

        雪峰的光

        是漢代以來的祭燭

        猶在燦燒

        大漠與孤煙 還在構思王維的名篇

        秋寒與明月 還在結晶李白的銀霜

        每一輪落日 都是出塞的漢將軍

        騎著千山萬水

        發(fā)出的燦爛 仰嘯

        章德益詩歌中那豐富的意象、厚重的底蘊和排山倒海的想象,讓我驚訝和敬佩。多少年來,由于他對西部的癡情,對詩歌的忠貞,對藝術規(guī)律的執(zhí)著,對甘于清苦的堅守,西部的荒原,茫茫的大漠,遼闊的草原,綿延的高山,紛紛化入他回望西部荒原的詩篇。他在《愛詩》一文中這樣說:“六十五歲了,還在寫詩,僅僅是因為對詩的深愛?!边@種愛始于遙遠的青春年代,始于遙遠的塔里木邊疆農場,一個坐落于塔克拉瑪干邊緣的小小的農業(yè)連隊……我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六年,從十九歲一直到三十五歲……那時,我常常在油燈下,在地頭,在床鋪邊,甚至在膝蓋上閱讀或寫作。那種簡陋,隨便的寫作習慣一直延續(xù)到今天。

        西部荒原,給了他詩歌創(chuàng)作的靈感,也給了他特立獨行的詩歌精神。他在上海多久,這種鈣質的精神都會存留在他的骨髓。清貧、淳樸、宏闊、高貴,成為章德益詩歌創(chuàng)作的本色。而西域荒原的景象,則是他詩歌創(chuàng)作的主調。他的這本《早年的荒原》,是他對三十年新疆生活的咀嚼,也是他對西部荒原的回望,一個人在六十五歲仍在用詩歌謳歌他所生活的后土荒原,用一個人最后的熱情,在執(zhí)著地熱愛那片熱土藍天,他的心靈,一定有著堅不可摧的信念。西部的山河,屬于詩人,詩人章德益也自然地屬于西部的荒原。

        詩人靳曉靜說:“《早年的荒原》這組詩每首都很短,最長的也在二十行以內,但讀起來卻異常豐厚,這是一種功力,也是一種欲說還休以少勝多的境界。這使我們相信,歲月是一種財富,對人對詩都無例外?!?/p>

        章德益早年的詩歌,對西部昆侖、天山、大漠的抒寫,是一種浪漫高蹈的激情寫作,特別是對于大漠野火的抒情,表達了章德益自身心靈深處的那種燃燒的渴望,這種意念從他的筆端,幻化出一種綺麗的色彩。而他今天的西部詩歌與早年的西部詩歌的巨大變化,是顯而易見的。他今天詩歌在意象上的內化和高遠,讓我感到了西部詩歌的奧妙所在。章德益是用自己的心血,溶化了西部大自然的神韻在創(chuàng)作著他敬畏的詩歌。他在獨坐家中的時候,會反思自己,會審視現在的自己。無論是閱讀還是寫作,他都在反觀自己的“此刻”身份,如他的《閱讀自身》:

        靜靜 在午夜

        把自己獨坐成一條

        透明走廊 目送另一個自己

        進去 消失于

        自己的往事內 閱讀自身

        不僅如此,他還在沉默中追查自己詩人的身份和所為。一個被時代稱為詩人的人,是要無愧于時代和人民的。時代的詩人,就是人民的詩人。一個詩人的作品是否是用熾熱的舌頭道出了死亡的火光?請看他的《沉默》:

        這是沉默

        這是無聲的閃電與夭亡的流星

        這是我們把自己活埋在舌頭下

        而挖掘出的

        骨骼的化石

        我們深入自己家的沉默中

        劈柴伐薪 潛入內部

        在一片無聲的群山里點燃一堆堆

        金黃的篝火 用火的舌頭喃喃道出

        死亡中的光芒

        是啊,遙遠的西域大地,是詩人真正的夢中山河,也是我們這些在新疆依然堅持詩歌寫作者的夢中山河。新疆的詩人,會被遠在上海的詩人章德益那一首首精粹美妙的詩歌所感動和振奮的。也會從他詩歌意象、詩歌意境和詩歌精神中汲取亮麗的光芒。

        章德益的詩歌創(chuàng)作,擺脫了表層性描寫的束縛,以一種隱含的、意向化的傳達手段,使詩歌的思想,活躍在寫實與象征之間,使意義與意象交融,內心與意境融和,他從實現的思考中追記西部的荒原,讓西部的悠遠在我們的視域時隱時現。他豪放的歌唱,讓遼闊的西部在悲壯中有了強大的壯美;讓蒼涼的荒原,有了悠遠唐詩和宋詞情節(jié)的陪伴;有了讓人渴望的山河與冒險。奇異、詭異、明朗、剛健、樸實的風格,基本定格了章德益詩歌的創(chuàng)作特點。

        章德益是一個以不間斷的寫作而與時俱進的詩人。在孜孜不倦地寫作和思考中,詩歌的精神,詩歌的藝術,詩歌的風格,隨著他的熱血而奔涌前進。

        欄目責編:劉濤

        猜你喜歡
        荒原大漠意象
        撫遠意象等
        青年文學家(2022年9期)2022-04-23 15:39:14
        大漠千年
        民族音樂(2018年6期)2019-01-21 09:40:26
        大漠落日
        藝術評鑒(2017年20期)2017-11-30 21:12:46
        讀《白狼荒原上的三天三夜》有感
        “具體而微”的意象——從《廢都》中的“鞋”說起
        “玉人”意象蠡測
        大漠殘日
        音樂生活(2014年10期)2014-04-25 09:00:36
        《活著》的獨特意象解析
        短篇小說(2014年12期)2014-02-27 08:32:56
        難忘雪漫荒原夜
        中國火炬(2013年9期)2013-07-24 14:19:47
        精品在免费线中文字幕久久| 亚洲国产成人一区二区精品区| 久久久国产乱子伦精品作者| 人妻aⅴ无码一区二区三区| 中文字幕天天躁日日躁狠狠| 日本不卡一区二区三区在线观看| 国产香蕉视频在线播放| 天堂国精产品2023年| 丝袜美腿国产一区精品| 欧美色欧美亚洲另类二区| 国产96在线 | 亚洲| 丝袜 亚洲 另类 欧美| av影片手机在线观看免费网址| 成人网站在线进入爽爽爽| 日韩av高清无码| 无码AV午夜福利一区| 国产精品亚洲一二三区| 婷婷丁香五月激情综合| 香蕉久久人人97超碰caoproen| 亚洲视频天堂| 亚洲乱码中文字幕综合69堂| 在线免费看91免费版.| 国产免费艾彩sm调教视频| 色综合久久久久久久久五月| aa视频在线观看播放免费| 亚洲一区二区三区偷拍女 | 91免费永久国产在线观看| 男女性搞视频网站免费| 男女真人后进式猛烈视频网站| 开心五月激情综合婷婷色| 国产精品九九九久久九九| 亚洲女同人妻在线播放| а天堂中文在线官网在线| 天天干夜夜操| 精品丝袜国产在线播放| 亚洲一区精品在线中文字幕| 亚洲av无码国产精品色软件下戴| 国产97色在线 | 免| 亚洲性感毛片在线视频| 国产v片在线播放免费无码| 欧美人与物videos另类xxxx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