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燕，肖清貴，徐紅彬，張 懿（1.中國科學院過程工程研究所，北京100190；2.濕法冶金清潔生產技術國家工程實驗室，北京100190；3.中國科學院綠色過程與工程重點實驗室，北京100190；4.中國科學院大學，北京100190）

有機鉻營養(yǎng)生物學研究進展

唐海燕1，2，3，4，肖清貴1，2，3，*，徐紅彬1，2，3，張 懿1，2，3
（1.中國科學院過程工程研究所，北京100190；2.濕法冶金清潔生產技術國家工程實驗室，北京100190；3.中國科學院綠色過程與工程重點實驗室，北京100190；4.中國科學院大學，北京100190）

三價鉻是人和動物體必需的微量元素之一，對機體維持正常的生理機能有重要的作用。三價鉻產品分為無機和有機兩大類，與無機鉻相比，有機鉻的吸收率及生物活性均有明顯的提高。本文對有機鉻的理化特性，在動物體內的分布、吸收、運輸、貯存與排泄，在人體健康與保健，動物生長，生產性能上的作用，以及有機鉻的安全性等營養(yǎng)生物學方面的研究進行了綜合闡述，并對其應用前景及發(fā)展方向提出了展望。

有機鉻，營養(yǎng)，生物學

自1797年法國化學家Vauquelin發(fā)現(xiàn)金屬鉻后，它的生物化學研究一直存在著爭議。鉻在自然界中主要以0、+2、+3及+6價存在。六價鉻Cr（VI）在體內會引起氧化應激、DNA損害、細胞凋亡、基因突變[1]，并且具有致癌性和致突變作用[2]，所以鉻一直被認為是有毒有害元素。直到20世紀50年代，Mertz和Schwartz提出三價鉻是葡萄糖耐量因子（GTF）的活性成分[3]，才提出三價鉻是動物體必需的微量元素。隨后的研究表明三價鉻是人和動物體必需的微量元素之一。作為GTF的活性成分，三價鉻通過增強胰島素的作用，進而影響機體內糖類、脂類、礦物代謝以及蛋白質和核酸的合成，從而影響人和動物體的健康，并改善畜禽的生長、繁殖及免疫性能。

自認識到三價鉻的生物活性后，多種形式的三價鉻產品被用作添加劑應用于食品、飼料以及醫(yī)藥保健品行業(yè)。三價鉻產品可分為無機和有機兩大類，無機鉻產品種類較多，但是它們有吸收率低、生物活性低的缺點，而有機的三價鉻配合物是最有效的，生物學利用率也最高。有機鉻以其低毒、高吸收和高生物活性而逐漸成為用于動物生產的唯一鉻源[4]。

1 有機鉻的理化性質

鉻是一種過渡金屬，其三價離子Cr3+是最穩(wěn)定的，毒性小，生物活性高，是人和動物體所必需的。Cr3+具有d3的電子結構，且其配合物基本上都是八面體配位的。它一般與含氧、氮的配體絡合。Cr3+本身是紫色離子，而其化合物多呈綠色或紫色。目前有機鉻產品主要有吡啶羧酸鉻、煙酸鉻、酵母鉻以及氨基酸鉻等種類。

吡啶羧酸鉻又稱為吡啶甲酸鉻、皮考啉酸鉻，分子量418.33，鉻含量為12.43%。吡啶羧酸鉻為紫紅色結晶性細小粉末，流動性良好，常溫下穩(wěn)定，微溶于水，不溶于乙醇。吡啶羧酸鉻是目前使用最廣泛的飼料添加劑。國內外對其合成方法、作用以及應用的研究也最深入的。煙酸鉻，常溫下穩(wěn)定，是煙灰色細小粉末，不溶于水及乙醇，也是較常用的飼料添加劑。氨基酸鉻螯合物種類也很多，但是被我國農業(yè)部批準的可作為飼料添加劑的僅有蛋氨酸鉻（農業(yè)部公告1126號）。蛋氨酸鉻，分子量為496.6，鉻含量為10.47%，紫紅色結晶性粉末，微溶于水、乙醇。酵母鉻又稱為富鉻酵母或高鉻酵母，是通過微生物發(fā)酵方法制備的，具有生物活性高、毒性小等特點。目前制備的富鉻酵母的鉻含量偏低，一般在500～2000μg/g之間。

2 三價鉻營養(yǎng)研究歷史

1955年Mertz等[5]給大鼠喂食釀母（torula yeast，一種不會引起酒精發(fā)酵的酵母菌）后，其葡萄糖耐量顯著降低，隨后對這些大鼠喂食啤酒酵母后糖耐量恢復，他們假定啤酒酵母中存在一種新的營養(yǎng)素，并將其命名為葡萄糖耐量因子[6]。1959年，Schwartz和Mertz[3]證實Cr3+是GTF的活性成分。1976年，Toepfer和Mertz等[7]從酵母中分離并合成出具有生物活性的GTF，并證實其分子中含鉻、煙酸、甘氨酸、谷氨酸和半胱氨酸。次年，Anderson等[8]認為，鉻通過增強胰島素敏感性從而發(fā)揮其生理作用。20世紀70年代開始了將三價鉻應用于家畜的研究，并于90年代實際應用于家畜養(yǎng)殖中[9]。

1977年，Jeejeebhoy等[10]首先在一位全腸外營養(yǎng)5年的女性身上研究了三價鉻對人體的作用，從而開始了三價鉻在人體營養(yǎng)學方面的研究。1989年，Evans[11]首次報道了吡啶羧酸鉻對人體健康有利。1997年Vincent等[12]從豬腎中分離得到一種天然低分子量寡聚肽鉻（LMWCr），并認為其是哺乳動物體內鉻的活性形式。因為與鈣調蛋白結構相似，LMWCr又被稱為鉻調蛋白，其分子量為1500u，是一種多核配位化合物，由甘氨酸、谷氨酸、半胱氨酸、天冬氨酸鹽與四個三價鉻離子配位形成。迄今，LMWCr已從兔肝、牛肝、牛初乳、老鼠肺及狗肝中分離得到，且其在脾、腸、睪丸和腦組織中也有分布[13]。2000年，Vincent等[14]從分子水平上闡述了三價鉻的作用機理。LMWCr可能通過參與胰島素的信號的自放大功能而起作用。

3 有機鉻的分布、吸收、運輸與排泄

3.1 有機鉻的分布與吸收

三價鉻在肝和腎臟中的含量最高，其次是脾臟、肌肉組織等，心臟、胰腺、肺、骨骼以及大腦組織中都有鉻的分布[15]。Hepburn等[16]的研究表明給雄性SD大鼠喂食吡啶羧酸鉻2周后，三價鉻的含量順序為：肝臟＞腎臟＞血液＞脂肪＞脾＞睪丸＞心臟＞胰腺＞肌肉。

不同三價鉻產品的吸收率不同，無機三價鉻化合物吸收率較低，約為0.4%～1.1%[15]，有機鉻的吸收率較高（＞2%），DiSilvestro[17]以及Anderson等[18]的研究均表明有機鉻的吸收率遠高于無機鉻。三價鉻的吸收率還與攝入量成反比，若每日攝入10μg，吸收率為2%，而攝入40μg，吸收率就降至0.5%以下[19]。

三價鉻主要是通過腸粘膜吸收進入血液的。小腸的中段是吸收三價鉻最活躍的地方，其次是回腸及十二指腸[20]。研究發(fā)現(xiàn)淀粉[21]、維生素C[22]、草酸鹽[20]以及一些藥物如阿司匹林等[23]均可增加三價鉻的吸收；而鋅、釩、鐵等礦物離子[24]以及抗酸劑[25]則會降低鉻的吸收。某些氨基酸在小腸的pH下能夠抑制三價鉻的沉淀，從而促進三價鉻的吸收[26]。

3.2 有機鉻的運輸與排泄

有機鉻在體內是通過轉鐵蛋白進行運輸?shù)?，三價鉻連接在轉鐵蛋白的B端，而酪氨酸是鉻與轉鐵蛋白最合適的連接配體[27]。

有機鉻被吸收后，約有80%經腎臟過濾，以尿液的形式排出體外[28]，還有一小部分通過毛發(fā)、汗腺以及膽汁排出[29]。鉻的排出量還與攝入的三價鉻的形式有關[30]。

4 有機鉻在人體健康及保健中的應用

4.1 有機鉻與糖尿病

有機鉻可以增強組織細胞膜對胰島素的敏感性，改善葡萄糖耐受不良，對II型、妊娠期及某些特殊類型糖尿病均具有良好的防治作用，而且能夠改善機體的葡萄糖耐量。Anderson等[31]指出補充有機鉻是防治II型糖尿病的有效手段。Jovanovic等[32]對30名患有妊娠期糖尿病的婦女進行安慰劑對照研究，分別給她們補充吡啶羧酸鉻產品（4μg/kg）及安慰劑（8μg/kg），結果表明吡啶羧酸鉻產品能顯著地降低空腹血糖水平，其效果優(yōu)于安慰劑。Ravina等[33]給類固醇誘導性糖尿病患者補充劑量為600μg/d的吡啶羧酸鉻產品，研究發(fā)現(xiàn)這些患者的空腹血糖水平由250mg/dL降低為150mg/dL，而患者的降糖藥用量也相應地較少了50%，說明有機鉻對特殊類型糖尿病如類固醇誘導性糖尿病具有很好的治療作用。大量臨床研究都表明補充有機鉻產品有利于糖尿病的防治及胰島功能的改善[34]。

4.2 有機鉻與心血管疾病

有機鉻的攝入對心血管疾病也有很大的影響。Davies等[35]研究了40872名患者的毛發(fā)、汗水以及血液中三價鉻含量隨年齡的變化關系，結果表明三價鉻的濃度隨年齡的增長而降低，而三價鉻濃度的降低會增加心血管疾病的發(fā)病率及死亡率。Vrtovec等[36]研究表明補充有機鉻可以縮短QTc間期，而QTc間期是反應心臟去極化和復極作用的指標，QTc間期縮短表示心臟復極加快，反應了心電功能增強，說明補充三價鉻能夠降低糖尿病人患心血管疾病的風險。Rajpathak[37]及Guallar等[38]的研究都表明適當?shù)匮a充有機鉻對于糖尿病及心血管疾病的防治都有很重要的作用。

4.3 有機鉻與抑郁癥

有機鉻對其他疾病，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如抑郁癥的影響一直是研究的興趣所在。抑郁癥與胰島素抵抗有關，胰島素的敏感性增加后會增強神經中樞去甲腎上腺素及血清素的活性。三價鉻能夠引起后腦5-羥色胺受體的衰減調節(jié)，進而增強胰島素的敏感性，減輕抑郁癥狀[39]。Davidson等[40]的研究表明有機鉻對于非典型性抑郁癥有良好的治療效果，且70%的患者都沒有出現(xiàn)副作用。Docherty等[41]指出有機鉻的作用主要是調節(jié)抑郁癥患者的食欲，進而減輕抑郁，并指出600μg/d的鉻攝入量有利于減輕抑郁癥狀。

4.4 有機鉻與體重及體型

肥胖不僅影響形體美，而且給生活帶來不便，更重要是容易引起多種并發(fā)癥，加速衰老和死亡，肥胖還會增加II型糖尿病、高血壓及心血管疾病的發(fā)生。目前全球肥胖的問題日趨嚴重，減肥食品及藥物的研究勢在必行。多項研究都表明有機鉻產品能夠顯著地減輕身體的脂肪重量，增加肌肉重量，對減肥塑型有良好的促進作用[42]。有機鉻的攝入不僅對糖尿病人的肥胖癥有效，對正常人甚至運動員體重及體型的保持也是有效的[43-44]。2003年，有機鉻產品作為減肥塑型劑在美國的銷售量達到了1億美元，占微量元素產品銷售量的6%，是微量元素中的第二位，僅次于鈣產品。

5 有機鉻在畜牧生產中的應用

5.1 有機鉻對動物生長性能的影響

有機鉻產品對動物的生長性能有顯著地效果，但受多種因素的影響，包括飼養(yǎng)條件、日糧組成以及生長環(huán)境等等。

Sahin等[45]研究了有機鉻對鵪鶉生長性能的影響。他們在產卵期日本鵪鶉的日糧中添加吡啶羧酸鉻，添加量為200、400、800、1200μg Cr/kg日糧。結果表明，隨著日糧中有機鉻含量的增加，鵪鶉體重、進食量、產蛋率以及飼料報酬都呈線性增加。鵪鶉蛋大小隨有機鉻添加量的增加而減小，但鵪鶉蛋的重量、蛋殼重量及厚度、蛋白及蛋黃的各項指標都呈線性提高。所有這些都表明補充有機鉻能提高鵪鶉的生長性能、產蛋率及蛋的品質。Zha等[46]對日糧中添加有機鉻納米粒對SD大鼠生長性能的影響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添加有機鉻對大鼠生長性能及體型具有良好的效果。

有機鉻具有改善動物生長性能及飼料利用率的原因是：三價鉻可與胰島素發(fā)生協(xié)同作用，參與動物體內的物質代謝，促進肌肉、肝臟和脂肪等組織中的同化作用，抑制異化作用，增強蛋白質的合成。同時降低血液中膽固醇的含量，從而提高養(yǎng)分吸收率和沉淀率。

5.2 有機鉻對動物肉質的影響

優(yōu)良的胴體品質及肉質是動物生產的目標。上世紀90年代開始，動物營養(yǎng)學家就發(fā)現(xiàn)有機鉻具有提高胴體品質及肉質的功效。

Lein等[47]認為，在日糧中添加吡啶羧酸鉻，特別是鉻攝入量為50μg/kg日糧時能夠抑制動物前成脂肪細胞的增殖分化，從而影響動物肉質。許云賀等[48]將18頭70kg左右的杜長大三元雜交豬隨機分為兩組，分別喂養(yǎng)基礎日糧和實驗日糧，實驗日糧為基礎日糧中添加吡啶羧酸鉻，鉻添加量為200μg/kg日糧。研究結果表明，吡啶羧酸鉻能顯著提高肌肉組織中H-FABP（心臟型脂肪酸結合蛋白）基因表達量，減少血清游離脂肪酸含量，改善肉質。

5.3 有機鉻對動物免疫能力的影響

有機鉻能夠調節(jié)體液pH，維持血液中膽固醇平衡和滲透壓的穩(wěn)定，從而確保細胞膜、酶系統(tǒng)和激素功能的正常功能。鉻能夠調節(jié)免疫響應，對T、B淋巴細胞、巨噬細胞以及細胞活素均有重要的影響[49]。大量研究報道，動物日糧中補充有機鉻有助于改善其免疫機能[50]。

有機鉻改善動物免疫性能的機制目前還不明確，其作用可能是通過提高疫苗的免疫效果，或通過降低血液中皮質醇的濃度等來提高動物機體的免疫能力[49]。

5.4 有機鉻的抗應激作用

動物機體在受到體內及外界環(huán)境變化刺激時會產生一種適應性反應，這種反應稱為應激反應。應激反應受多種因素影響，包括內在的遺傳因素、生產繁殖因素、外界環(huán)境因素等?，F(xiàn)代規(guī)?；图s化養(yǎng)殖生產存在中多種應激源，這些應激源會刺激動物體并對其機體產生危害，造成不同程度的經濟損失。所以在養(yǎng)殖過程中需要采取措施，減少或避免應激反應的發(fā)生，補充有機鉻是一種非常有效方法。補充有機鉻可以動物減少應激反應，促進其生長。

Samanta等[51]給肉用仔雞喂食0、0.5、1mg Cr/kg日糧的吡啶羧酸鉻，結果表明空白組血液中皮質醇含量增加了2.3%，而喂食有機鉻的兩組血液中皮質醇含量分別降低7.6%（0.5mg Cr）及14.3%（1mg Cr），從而減輕熱應激反應，提高肉雞的生長性能。Sundaram等[52]的研究表明有機鉻能夠減輕大鼠由高血糖引起的氧化應激。

5.5 有機鉻對動物繁殖性能的影響

動物繁殖性能的高低是畜牧生產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日糧中添加有機鉻產品能夠提高產仔率及配種率，而且還能提高新生及斷奶后動物的成活率[53]。

黎雄才等[54]研究了有機鉻對SPF級新西蘭兔繁殖性能的影響。結果表明日糧中添加有機鉻可以提高新西蘭兔的繁殖能力，提高仔兔的成活率。初生窩重、斷奶仔數(shù)、斷奶窩重和斷奶成活率均隨著三價鉻的添加量呈線性增高趨勢，至0.4mg/kg日糧時達到最大值，再增加有機鉻的添加量，各項數(shù)據沒有明顯提高。Lindemann等[55]在研究有機鉻對母豬繁殖性能影響的實驗中發(fā)現(xiàn)，有機鉻在增強胰島素功能影響糖脂代謝的同時，還能進一步影響下丘腦-垂體-卵巢分泌軸，促進黃體生成素（LH，促性腺激素的一種）釋放，提高血液中LH濃度，LH又作用于母豬卵巢，促進卵泡發(fā)育成熟并排卵，從而增加產仔率。

由此可見，在發(fā)情周期和妊娠期給動物喂食含有機鉻的日糧，不僅能夠增加產仔率、成活率，還能提高初生及斷奶后個體質量，對動物的繁殖性能的提高具有顯著的正效應[56]。

6 有機鉻使用的安全性

1995年，Stearns等[57]首次報道了吡啶羧酸鉻的危害，其研究發(fā)現(xiàn)吡啶羧酸鉻會對中國倉鼠卵巢細胞的染色體造成損傷。隨后，又有大量報道吡啶羧酸鉻是有毒的。目前對有機鉻安全性的評價主要集中在吡啶羧酸鉻。雖然大量研究表明，補充吡啶羧酸鉻對生物體是有利的，但仍有文獻報道吡啶羧酸鉻是有毒的。研究發(fā)現(xiàn)吡啶羧酸鉻具有致突變性[58]，會破壞損傷DNA[59]，造成不孕[60]，影響視力[61]，還會導致淋巴細胞的胞質自切[62]及凋亡[63]。

但是另有許多研究表明，吡啶羧酸鉻的使用并不存在明顯的危害[64-70]。吡啶羧酸鉻安全性研究存在爭議可能與其添加量、使用方式和研究方法等因素有關。目前一般認為在適度的劑量下，吡啶羧酸鉻是安全的。

對于其他有機鉻的安全性也有相關的研究。Staniek等[71]對丙酸鉻的經口急性毒性，基因毒性以及生殖毒性進行了研究，結果表明丙酸鉻的經口半數(shù)致死量大于2000 mg/kg體重，不會造成大鼠遺傳性質的改變，沒有基因毒性[72]及生殖毒性[73]。喬李娜等[74]對蘇氨酸鉻的安全性進行了初步評估，結果表明蘇氨酸鉻對SD大鼠的臟器沒有明顯的損傷，它的使用是安全無毒的。

7 展望

三價鉻是人和動物體必需的微量元素，有機鉻作為三價鉻產品的一種對機體糖、脂肪、礦物質代謝以及蛋白質和核酸的合成均具有重要的作用。動物日糧中添加有機鉻，能夠促進生長，改善胴體品質及肉質，增強免疫、繁殖能力，提高抗應激能力。隨著人民生活水平及品質要求的提高，有機鉻的使用無疑會為畜牧業(yè)及畜禽養(yǎng)殖業(yè)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同時它對人體健康及保健也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能為醫(yī)藥及食品行業(yè)帶來良好的經濟效益。

目前，雖然國內外對于有機鉻在人和動物體內的營養(yǎng)作用、生理生化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是對于添加有機鉻產品的效果還沒有形成一致的認識，尤其是對吡啶羧酸鉻的作用存在很大的爭議，因此，新型具有生物活性有機鉻產品，如氨基酸鉻以及中藥活性成分與鉻的配合物[75]的合成及性能研究工作是非常有必要的。有機鉻的作用機制，不同有機鉻產品對不同動物甚至人體在不同生長階段的影響都需要我們更加全面深入地研究探討。相信隨著研究工作的不斷深入，有機的三價鉻產品將會成為極有前景的食品、飼料及醫(yī)藥營養(yǎng)添加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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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in the nutritional biology of organic trivalent chromium

TANG Hai-yan1，2，3，4，XIAO Qing-gui1，2，3，*，XU Hong-bin1，2，3，ZHANG Yi1，2，3
（1.Institute of Process Engineering，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190，China；2.National Engineering Laboratory for Hydrometallurgical Cleaner Production Technology，Beijing 100190，China；3.Key Laboratory of Green Process and Engineering，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190，China；4.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 100190，China）

Trivalent chromium is an essential trace element for both human and animals and it plays a vital role in proper physiological functions for mammals.Trivalent chromium products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groups：inorganic and organic forms.Compared to inorganic forms，organic forms are easier to be utilized by the mammals and have higher biological activity.In this paper，the physical and chemical character，the distribution，absorption，transportation，storage and excretion in vivo of organic chromium were introduced.The effects of organic chromium supplementation on human and animal health，animal growth and reproductive performance，and the safety of organic chromium were also summarized.Besides，some suggestions were proposed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organic chromium.

organic chromium；nutrition；biology

TQ266.2

A

1002-0306（2014）12-0378-06

10.13386/j.issn1002-0306.2014.12.074

2013－10－11 *通訊聯(lián)系人

唐海燕（1984-），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清潔工藝，綠色過程與工程。

國家高技術研究發(fā)展計劃項目（2011AA060702）；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fā)展計劃項目（2013CB632600）；國家自然基金（21376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