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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體系視野中的馬克思理論

        2014-03-27 03:27:43吳苑華
        關鍵詞:斯密亞當馬克思

        摘要:阿瑞吉從世界體系分析視域中反思了馬克思理論,一方面提出馬克思對斯密的理論有過不少誤解,另一方面探索了馬克思在當代的意義,揭示了馬克思經濟理論在研究西方國家的當代資本主義發(fā)展問題上仍然具有解釋力。當然,阿瑞吉也認為,馬克思理論在一些重要的經濟問題上仍然欠缺深度,甚至帶有某些理論缺陷。從總體上講,阿瑞吉對馬克思理論的反思具有積極意義,但是他自己對馬克思理論的理解也存在一定的誤讀。

        關鍵詞:喬萬尼·阿瑞吉;馬克思;亞當·斯密;世界體系分析;馬克思主義當代價值

        中圖分類號:B089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6-1398(2014)01-0078-09

        馬克思理論,成為世界體系分析的對象并非偶然現象。一方面伊曼紐爾·沃勒斯坦、喬萬尼·阿瑞吉、岡德·弗蘭克和薩米爾·阿明的世界體系分析與馬克思的世界歷史分析有著緊密聯(lián)系,另一方面他們的理論屬于新馬克思主義范疇,這樣的理論關聯(lián)決定了他們把馬克思理論作為世界體系分析的研究對象之一。不過,學者們對馬克思理論的思考彼此之間有著一定的差異,在這里,我們著重考察一下阿瑞吉反思馬克思理論所蘊含的獨特內容。

        一馬克思活在現時代

        在20世紀的西方學術史上時常刮起“馬克思主義過時論”歪風,尤其是前蘇聯(lián)東歐社會主義國家覆滅之際,這股歪風刮得最起勁,盡管如此,有良知的西方學者仍然認為,馬克思的理論和精神并沒有離我們遠去,馬克思仍然是我們同時代的人。阿瑞吉也認為,馬克思仍然活在現時代,馬克思的理論仍然具有現實意義。

        第一,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發(fā)展模式的理論仍然具有現實意義。阿瑞吉認為,馬克思在考察

        資本主義發(fā)展問題時提出過兩種模式:一種是“MCM′”發(fā)展模式,它是關于資本的一般性和簡化性模式,可以用于闡釋“布羅代爾式資本主義發(fā)展”;另一種是“C-M-C′”發(fā)展模式,它是關于商品交換的一般性和簡化性模式,可以用于闡釋“斯密式的市場發(fā)展模式”,這兩種發(fā)展模式“的主要區(qū)別在于,在不考慮其他因素的情況下,前一種模式更易于產生支付剩余(追求這種剩余積累成為最終目標),后一種模式則不然(貨幣僅僅是把一種商品向另一種價值更高商品的轉換手段而已)”[1]340。重要的是,馬克思的這兩種模式告訴我們,在資本主義發(fā)展過程中,“資本主義機構把資本投向隨之會喪失靈活性和選擇自由的特定的投入-產出組合,本身不是目的。它們這樣做,只是一種手段,為了達到在未來某個時候獲得更大的靈活性和選擇自由的目的”[2]《緒論》6。尤其是馬克思的第一種發(fā)展模式(MCM′)“可以被解釋為不光描述了單個資本主義投資的邏輯,而且也描述了作為世界制度的歷史資本主義反復出現的格局”。關鍵在于,這種發(fā)展模式揭示了整個資本主義發(fā)展“是物質擴張時期(資本積累MC階段)與金融再生和擴張階段(CM′階段)的交替更迭”的過程,即:“在物質擴張階段,貨幣資本使越來越多的商品(包括商品化的勞動力和大自然的恩賜)‘開始運轉;在金融擴張階段,越來越多的貨幣資本從商品形式中‘自我解放出來;積累通過金融交易(即馬克思的簡略公式MM′)不斷進行。這兩個時期或階段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積累周期(MCM′)。”[2]《緒論》7可見,這一模式理論對我們理解當代資本主義發(fā)展的新特征、新變化和新情況具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第二,馬克思關于國債的理論仍然具有現實意義。阿瑞吉在《漫長的20世紀》一書寫道:“關于現代世界體系中資本主義權力日益集中的思想,已經蘊含在馬克思在《資本論》里所論及的一個模式里”[2]《緒論》16。這里指的是“國債”,“即國家的讓渡”,本質上屬于資本主義發(fā)展權力范疇的問題,因此,“不論是在專制國家,立憲國家,還是共和國家,總是給資本主義時代打下了自己的烙印……‘公債像揮動魔杖一樣,使不生產的貨幣具有了生殖力,這樣就使它轉化為資本,而又用不著承擔投資于工業(yè),甚至投資于高利貸時所不可避免的勞苦和風險。國家債權人實際上并沒有付出什么,因為他們貸出的金額變成了容易轉讓的公債券,這些公債券在他們手里所起的作用和同量現金完全一樣?!盵3]754-5可以說,國債在推動資本主義發(fā)展中的作用,已被馬克思所現,只是他還“沒有把它看成是國家之間競爭的表現形式,而是看成一種‘看不見的資本家之間的合作手段”,正因此,國債“在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經濟的時空一再地‘啟動資本積累”[2]《緒論》16~17。這就告訴人們,作為資本主義發(fā)展的權力,國債是一個不可缺少的動力因素。

        第三,馬克思關于全球化的理論仍然具有現實意義。阿瑞吉認為,所謂全球化實質上是指資本主義發(fā)展的全球化,這與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發(fā)展趨勢的預測具有一致性,由此來看,馬克思的理論“是世界范圍資本主義發(fā)展的理論,這個理論富有洞見地預見了今天對‘全球化的理解”[4]65。他還說,大衛(wèi)·哈維“早在弗里德曼之前很久就指出,很難想象,對于今天我們所知的‘全球化的任何描述能夠比馬克思和恩格斯150年前所做的更準確?!盵4]12托馬斯·弗里德曼(Thomas Friedman)近年間提出的“世界‘變平”[4]12,意指資本主義發(fā)展普遍化將使世界變成資本主義共同體,亦即世界的資本主義同質化或世界“變平”,也就是西方人鼓吹的“全球化”。重要的是,馬克思已經預見到這樣的資本主義普遍發(fā)展會給世界和平與發(fā)展帶來極其嚴重的破壞。換言之,馬克思為我們理解和解決全球化的資本主義陷阱早已提供了指導性思想。

        第四,馬克思關于反體系運動的理論仍然具有現實意義。阿瑞吉認為,“自從作為資本主義發(fā)展理論和社會主義過渡學說建立以來,馬克思主義的影響力就從世界資本主義的中心不停地向其日益擴大的邊緣地區(qū)轉移。到1960年后期,它的傳播中心已經變?yōu)樨毟F的第三世界國家,如:中國、越南、古巴和葡屬非洲殖民地,這些國家的社會現實與《資本論》和《政治經濟學批判(1857~1858年草稿)》提出的理論很少有共同之處。這時,在美國陷入越戰(zhàn)困境和學生造反的共同沖擊下,馬克思主義返回了第一世界?!盵4]9也就是說,在1970年代以后,馬克思又返回第一世界,這是因為:其一,雖然《資本論》不能完全解釋越南戰(zhàn)爭和第一世界的日常生活問題,但它能夠解釋60年代以后的西方國家的“左派”運動。其二,馬克思理論對解釋1970年代以后(比如底特律等第一世界的工業(yè)地區(qū))資本主義勞動過程中爆發(fā)的“管理者特權與工人抵抗剝削進行爭奪”等勞資矛盾問題和實現工人階級解放是有效的。其三,馬克思理論為反對資本主義霸權,尤其是反對美國霸權,為第三世界人民從第一世界殖民帝國主義統(tǒng)治中解放出來,實現世界的真正和平與發(fā)展提供了有益的理論指導。

        二馬克思理論的“缺陷”

        當然,阿瑞吉在肯定了馬克思理論的現實意義時,也指出了馬克思理論的某些不足。在這里,我們從總體上將阿瑞吉所說的“不足”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馬克思對斯密理論有過不少誤解。一般說來,馬克思對斯密理論的批判是毋需置疑的,可是阿瑞吉卻認為,馬克思對斯密理論的批判包含了許多誤解。比如,1、馬克思研究了資本邏輯的剝削性,卻誤解了斯密關于資本邏輯的內在關系的理論。一方面馬克思把斯密的資本邏輯改變?yōu)椤吧唐方粨Q公式C—M—C′”[4]66,另一方面馬克思又把斯密的生產投資的致富邏輯改變?yōu)橘Y本投資的信用邏輯,進而將信用邏輯簡化為M—M′??墒牵谒姑芸磥?,信用邏輯追求貨幣權力,這是指貨幣的“購買力”,然而馬克思則將貨幣權力理解為資本的“無休止”積累能力,也就是說,貨幣權力“被看做和被表現為‘國家一切能力發(fā)展的……原動力”[4]69[葛蘭西語——引者注]。2、馬克思將資本主義生產歸結為追逐剩余價值的生產,卻誤解了斯密關于這種生產的理論。要知道,斯密的生產理論不是以討論市場為最終目的而是以討論“自然的”與“非自然的”發(fā)展道路為最終理論訴求,揭示資本主義生產屬于“非自然的”發(fā)展道路之本質;可是,馬克思忽視了斯密對“自然的”發(fā)展道路所謂“自然的”發(fā)展道路與“非自然的”發(fā)展道路,前者是指非資本主義發(fā)展道路,后者是指資本主義發(fā)展道路。阿瑞吉認為,斯密所說的“非自然的”發(fā)展道路就是馬克思所說的資本主義發(fā)展道路。的贊賞。3、馬克思對分工有過比較深入的研究,但他著眼于技術分工而不是斯密所重視的社會分工,馬克思的研究路徑是從技術分工到社會分工,斯密的研究路徑是從社會分工到技術分工,其結果是馬克思重視對隱蔽的生產場所的研究,其關注的焦點是工人;斯密則重視對手工作坊的研究,其關注的焦點是市場。這樣看來,馬克思誤讀斯密就在于他走了一條與斯密相反的研究路徑。

        第二,大分流問題。所謂“大分流”是指當代世界發(fā)展的兩極分化,即世界陷入發(fā)達與不發(fā)達狀態(tài)的分流狀態(tài)。阿瑞吉認為,馬克思忽視了這個問題。他寫道:“能夠確定的是,在過去兩個世紀,西方世界和非西方世界日益增長的相互依賴與《共產黨宣言》假設的趨同沒有關系,而與一個巨大的分流聯(lián)系在一起。正當特朗梯和其他人在隱蔽的福特主義生產場所重新發(fā)現馬克思的時候,安德烈·貢德·弗蘭克開始啟用‘欠發(fā)達的發(fā)展這個比喻,來描述和解釋這種巨大的分流。他認為,分流只不過是全球資本主義擴張過程的表現,它導致核心地區(qū)(西歐以及后來的北美和日本)的發(fā)展(財富),同時導致所有其他地區(qū)的欠發(fā)達(貧困)”[4]12~13。換言之,這種“分流”既表現為一個國家內部的地區(qū)間財富和貧困兩極分化加劇,也表現為“國家之間的財富和貧困不斷兩極分化”[4]13。也就是說,資本主義貿易和投資的世界化、普遍化卻自動地“造就”了國家間的不平等發(fā)展。

        第三,資本積累問題。阿瑞吉認為,馬克思對資本積累的重視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他的側重點卻有別于其他經濟學家。一方面,“馬克思在資本的集聚——積累中個體資本規(guī)模的擴大——和資本的集中——把‘許多小資本變成少數大資本——之間進行了區(qū)分”[4]75~76;另一方面,馬克思通過資本積累的考察看到了資本主義發(fā)展的一般規(guī)律,通過資本積累的考察看到了資本集中與信用制度的重要作用。可是,馬克思忽視了資本積累與集中對非資本主義世界和市場發(fā)展所造成的巨大破壞。要知道,在資本主義發(fā)展的狂飆時代,龐大的、迅猛的資本積累與集中“對其他國家非資本主義經濟的破壞和通過移居剩余人口對外國實行的殖民化,并沒有如《共產黨宣言》所說,按照資產階級歐洲的面貌建立起一個世界,而是建立起一個有利于歐洲工業(yè)的原材料供應者的世界。”[4]77~78也就是說,馬克思對資本積累與集中的兩面性重視不夠。

        第四,壟斷問題。阿瑞吉認為,在壟斷問題上,不僅馬克思出現了理論失誤,列寧同樣也出現了理論失誤。他認為,壟斷的出現并不預示資本主義到了生命的最后時候,恰恰相反,壟斷對于資本主義發(fā)展而言,并不完全是消極的力量,也是一種起著必要的推動資本主義發(fā)展的作用力[2]399。他還認為,不能像列寧說的那樣把壟斷視為資本主義發(fā)展的一個獨立的階段,因為壟斷從來沒有、也不可能完全消滅競爭,沒有競爭就沒有資本主義;況且,生產集中也好,資本集中也好,盡管是壟斷的,但它們都是資本主義經濟的一種組織形式。

        第五,金融危機問題。阿瑞吉認為,馬克思對金融危機重視不夠,這在客觀上造成了馬克思的危機論難以解釋當代資本主義危機,也暴露了馬克思危機理論的不足。也許有些馬克思主義者申辯馬克思研究過金融危機,然而馬克思關于金融危機的理解是有缺陷的,因為“馬克思指出資本由衰落的中心向新興的中心流動,是衰落的中心想要獲得新興的中心積累起來的大規(guī)模剩余資本的一種手段。這種流動是過去一切金融擴張的特點。然而,當前的金融擴張據說已經與這種模式分道揚鑣。”[2]18即便某些馬克思主義學者想用“韋伯和馬克思關于現代巨額融資作用的相互補充的見解”[2]23來佐證,那也不要忘記這種“見解”是針對世界市場和世界貿易發(fā)展的,而不是用于討論金融危機的。所以,不管怎么說,“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危機的說明中更有意思的問題不是它們的起源,而是它們的后果——就是說,馬克思認為它們是資本主義進行重大重組的時刻”[4]74。從這個意義上講,即便馬克思討論過金融危機問題,也不過是把它看成資本主義發(fā)展的產物,而不可能像布羅代爾那樣將金融擴張與危機視為資本主義成熟的標志。換言之,在布羅代爾看來,在資本主義發(fā)展的每一次周期中,它的成熟階段都會表現為金融擴張與危機狀態(tài),因此,金融擴張與危機是資本主義周期的起點,同時又是它的終點。

        簡而言之,以阿瑞吉之見,馬克思理論的上述“不足”是客觀存在的,究其原因是:其一,根源于馬克思對斯密理論的誤讀;其二,根源于馬克思本人對某些問題持有異質性理解。到此,阿瑞吉對馬克思的理解給我們留下的是一個復雜的印象。

        三理論評價

        從以上內容看,這種復雜的印象是阿瑞吉對馬克思理論的理解既有其獨特之處也包含了某些需要商榷的認識。因此,我們擬在這里從總體上給出盡可能具體的交待。

        (一)特征。從總體上看,阿瑞吉對馬克思理論的理解表現出四個重要特征:

        第一,從源頭上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人們知道,國外馬克思主義學者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比較復雜。有的學者抓住馬克思理論與其他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理論之間的差異來重新理解;有的學者抓住資本主義發(fā)展的新變化、新情況、新特征和新問題來重新理解;有的學者抓住西方學者(包括馬克思同時代的和以后的西方學者)的理論來重新理解;有的學者抓住蘇聯(lián)東歐國家的巨變以及中國的改革開放來重新理解;有的學者抓住馬克思理論中的某些理論判識來重新理解馬克思的預測是否正確;也有學者抓住馬克思之前的西方學者,比如盧卡奇抓住了黑格爾和康德理論來重新理解馬克思。問題在于,這些都不同于阿瑞吉的“從源頭上”理解。一方面,阿瑞吉抓住了馬克思與斯密的理論關系,用斯密闡釋馬克思,開辟了經濟學視域的“從源頭上”理解馬克思之路徑;另一方面,阿瑞吉著眼于馬克思與斯密理論之間的差異性,既強調馬克思誤解了斯密理論也承認馬克思理論的創(chuàng)見性,既肯定了馬克思理論的當代闡釋力也承認斯密理論在當代世界發(fā)展中的解釋力。阿瑞吉認為,斯密的古典經濟學是解讀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和《資本論》的一把理解鑰匙。斯密并非完全錯誤,恰恰相反,斯密理論具有很多準確的判斷,在當代被中國崛起一一驗證。這就告訴我們,阿瑞吉從斯密理論出發(fā)來重新理解馬克思,并不是為著批判馬克思,而是確證馬克思理論的當代價值何在,也是為著避免在今天陷入新的誤解。

        第二,從現實問題的思考上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這是國外馬克思主義者反思馬克思理論以及傳統(tǒng)馬克思主義所采取的一種慣用手法。不過,這一手法值得我們記取。因為我們的一些學者害怕聯(lián)系現實問題,感覺現實問題過于敏感,風險大,不敢講真話,更不敢持批判態(tài)度去研究現實問題,從而也造成了對馬克思理論的反思之不足,我們的一些學者似乎忘記了馬克思的這一教導:“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gegenstndliche]真理性,這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維的現實性和力量?!盵5]55相比之下,阿瑞吉則將現實問題的考察與反思馬克思理論結合起來,尤其通過這種反思性研究來踐行馬克思的理論宗旨。要知道,既然我們提倡實事求是地研究馬克思理論,就不能僅僅局限于理論邏輯推斷而不去聯(lián)系現實問題。比如,反思馬克思的全球化理論。大多數人都把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對世界市場、世界貿易所作的描述解讀為全球化的最早的、也是最經典的描述,可是,馬克思在這里所說的全球化是指資本主義發(fā)展的普遍化,亦即今天的西方學者們所說的“世界變平”,這種世界狀況至今都沒有出現,而目前出現的全球化卻表現出與馬克思描述的相反情形,即世界經濟一體化,而不是資本主義發(fā)展的全球化。那么,現今的全球化到底是不是馬克思所追尋的那種“全球化”呢?阿瑞吉結合時下全球化的實際狀況提出,如果將馬克思所描述的全球化視為資本主義發(fā)展的全球化,那么馬克思的預測是不準確的,如果將馬克思所描述的全球化理解為世界市場和貿易的一體化,把它理解為追求全人類的公正、平等、富裕的全球化,不考慮人口、民族、種族、性別等人類自身要素的世界經濟發(fā)展的全球化,那么,馬克思的預測是有道理的。從這個意義上講,如何理解馬克思的全球化理論是不能脫離現實問題,只有將它置于真正的現實問題的思考中,才能理解它,才能看出它的得失。

        第三,從對歷史演變的反思上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這是世界體系的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特征之一。阿瑞吉的《東亞的復興:以500年、150年和50年為視角》《現代世界體系的混沌與治理》《漫長的20世紀》《亞當·斯密在北京——21世紀的譜系》等著作充斥了歷史意識,張揚了歷史情結。他在這些著作中并非單純地分析資本主義世界體系的500年演變史,而是通過這種分析來揭示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發(fā)展的理論之當代價值,并非像那些反馬克思主義的學者那樣不斷否定馬克思主義。比如,他在《漫長的20世紀》一書對資本主義霸權的500年演變史的研究,就揭示了資本主義發(fā)展從熱那亞和威尼斯到荷蘭到英國再到美國的歷史演變歷程,揭示了霸權在其中始終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重要的是,在這一研究中,阿瑞吉還發(fā)現馬克思并沒有對資本主義霸權給予應有的重視,這與霸權本身在資本主義發(fā)展中所起的關鍵作用是不相稱的,應該說,這是馬克思理論的一個疏忽。阿瑞吉認為,如果說早期資本主義表現為軍國主義+工業(yè)主義,那么現代資本主義則表現為軍國主義+工業(yè)主義+科技主義,無論如何,霸權在資本主義發(fā)展中始終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我們通常說資本主義搞“壟斷”,實際上是搞霸權,比如軍事霸權、技術霸權、商業(yè)霸權等等,如果沒有霸權在其中發(fā)揮作用,資本主義發(fā)展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從這個意義上講,馬克思主義需要加強對資本主義霸權的研究,只有如此,才能對現代資本主義發(fā)展狀況作出有效的解釋。再比如中國在當代的崛起問題。阿瑞吉認為,馬克思著眼于歐洲歷史的演變特征和規(guī)律來把握世界歷史發(fā)展的特征和規(guī)律,而斯密更多地研究了東亞歷史,尤其中國歷史,對中華帝國的發(fā)展特征與規(guī)律性作了更多的考察,而馬克思在這方面則做得抽象些,遠不如他對歐洲歷史研究得豐富,正因此,馬克思理論對今日中國崛起的闡釋顯得乏力,而斯密理論反倒顯示出解釋的有效性。按照斯密的解釋,中國在當今的成功崛起則得益于對傳統(tǒng)中國道路的弘揚,因為這是一條與西方資本主義道路截然不同的“自然的”發(fā)展道路,西方資本主義發(fā)展走了一條“非自然的”發(fā)展之路。由于馬克思理論對東方歷史只作了泛泛研究,因而在客觀上制約了他發(fā)現這條中國傳統(tǒng)發(fā)展道路,也限制了他的理論的解釋效力。因此,加強馬克思主義研究,就需要加強世界歷史研究,尤其需要加強馬克思主義對東方歷史和中國歷史的研究。

        第四,從經濟變量上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阿瑞吉的世界體系分析是經濟學的,即抓住經濟變量展開研究,從經濟層面上揭示資本主義發(fā)展和世界歷史演變的特征與規(guī)律。比如,1、從資本主義利潤率升降的判斷上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阿瑞吉寫道:“在工業(yè)革命的典型發(fā)展中,用機器和燃料代替勞動力,這種發(fā)展模式不僅正如我們所知,有生態(tài)上的限制,而且亦有經濟上的限制。實際上,馬克思主義者經常忘記馬克思關于資本的有機組成所導致的利潤率下降,正是與更多的機械和能源的運用相關,因為這樣會導致利潤的降低,同時造成生態(tài)上的破壞。”[4]《資本的曲折道路》(代序)242、從資本主義競爭的研究上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阿瑞吉認為,馬克思在資本主義競爭問題上不是著眼于工人之間的競爭問題,而是著眼于資本家之間的競爭問題,可是人們以往錯誤地把馬克思的考察對象理解為關于“勞動者之間的競爭”,實際上與斯密一樣都把“資本家之間的競爭”作為研究對象。3、從市場經濟的研究上重新理解馬克思主義。阿明認為,馬克思著眼于世界市場和世界貿易,實際上,他研究的是資本主義世界市場和貿易,并非我們今天所說的世界市場和貿易;而斯密的市場經濟要比馬克思的寬泛得多,因為斯密不僅討論了資本主義世界市場和貿易,而且詳細考察了以中國為中心的東亞納貢體系下的國家市場經濟和貿易,揭示了中華帝國長期保持領先和繁榮之真正根源是其自身的國家市場經濟和納貢貿易體系,從這個意義上講,當代中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并不是僅僅汲取了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的優(yōu)點(包括長距離貿易、公平交換原則、參與國際分工等)而發(fā)展起來的,更重要的是批判地汲取了它的國家市場經濟的合理理念和管理制度而創(chuàng)立出來的新型市場經濟。

        (二)缺陷。當然,阿瑞吉對馬克思理論的理解也存在某些缺陷。在總體上,我們將之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對馬克思理論的理解存在多重誤解。比如,在革命問題上,把馬克思的“共產主義革命”誤解為馬克思主張“世界無產階級化”;把馬克思批判“異化勞動”誤解為馬克思主張合理和合法的“勞資關系”而不重視利潤率的上升;把馬克思對“階級斗爭”的研究誤解為馬克思只關心工人階級的解放,不是把社會平等正義作為其理論的中心問題;把馬克思對“資本邏輯”的分析誤解為馬克思只要市場不要政府;把馬克思的解放生產力和發(fā)展生產力理論誤解為馬克思只重視生產革命同時又輕視管理革命;把馬克思的“消滅國家”誤解為馬克思不主張國家發(fā)展;在分工問題上,誤解了馬克思只重視技術分工而輕視社會分工;在貿易問題上,誤解了馬克思只重視遠距離貿易而輕視短距離貿易;在危機問題上,誤解了馬克思把利潤率下降視為危機爆發(fā)的根源;在積累問題上,誤解了馬克思把貨幣積累當作資本積累來討論;在資本主義動力問題上,誤解了馬克思與斯密一樣都把資本“無休止”積累視為資本主義超越所有限制性障礙的無窮動力;等等,這些誤解在客觀上造成了阿瑞吉理解的內在矛盾和沖突,也削弱了他的理論的影響力和可信度,這不能說不是一種令人遺憾的事情。

        第二,不能用發(fā)展的眼光看待馬克思主義。阿瑞吉也與其他西方學者一樣將馬克思主義理解為馬克思和恩格斯的理論,不是將它視為一種與時俱進的理論。這就說明,阿瑞吉不理解馬克思主義時代化。所謂馬克思主義時代化是指馬克思主義的與時俱進,伴隨人類社會進步而不斷地推進自身理論進步。阿瑞吉說過,馬克思理論在今天美國的勞工問題上仍有解釋效力。這只能說明阿瑞吉在某種意義上承認了馬克思主義的當代價值,還沒有承認它是一門與時俱進的學說。由此來看,阿瑞吉也不理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不了解馬克思主義與中國社會實際問題的解決相結合,既是創(chuàng)造性地推進馬克思主義理論發(fā)展,又是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有效地解決中國社會發(fā)展的實際問題;他也不理解無論是解決現實問題還是發(fā)展馬克思主義,都不能照搬照套馬克思和恩格斯(乃至列寧、毛澤東)等經典作家的理論結論,因為這些結論性的東西不是現成的“處方”,對于解決新問題,還需要人們探索新辦法,創(chuàng)立新理論,設計新方案。他曾譏笑過當代中國人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努力。他寫道:“2005年,共產黨在政治領導人和資深學者中發(fā)起了一場運動,要把馬克思主義現代化,用來應對共產黨領導人所說的各個領域的矛盾和問題。這場運動包括重新翻譯馬克思主義文獻,為大、中學校的學生更新馬克思主義課本,以及研究如何重新定義馬克思主義,以便在即使私有企業(yè)日益成為其重要經濟組成部分的情況下也能使中國的政策得到解釋?!盵4]8從這段話的表面意思看,阿瑞吉似乎也贊賞馬克思主義現代化,可實質上他卻認為,中國人所說的馬克思主義現代化不過是中國人實用主義地重新包裝了馬克思理論,為他們所做的事情貼上馬克思主義“標簽”,至于是不是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取得了事業(yè)的成功,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因為最重要的是他們所做的事情必須獲得成功。由此來看,阿瑞吉理解馬克思主義的眼光不是發(fā)展的眼光,而是靜止的眼光,看不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馬克思理論的新發(fā)展、新境界、新階段。

        第三,對社會主義的理解有誤。阿瑞吉對馬克思主義的興趣集中在馬克思的經濟學理論上,可是,這并不等于他避口不談社會主義,恰恰相反,他在其著作中反復討論社會主義。比如,他在《亞當·斯密在北京》一書中針對西方學者關于當今中國搞的是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的爭論寫下了這樣一段話:“一些西方馬克思主義者急切地抓住了這類指責,對那些認為中國仍然是社會主義國家,不管是市場社會主義還是別的社會主義的觀點不屑一顧。”[4]6在緊接的一段中又寫道:“沒有人否認,資本主義傾向緊隨初期的改革乘虛而入,但其性質、程度和后果即使在馬克思主義者當中也仍然存在著爭議。舉例來說,薩米爾·阿明(Samir Amin)就認為,社會主義在中國迄今為止既沒獲勝也沒輸掉。”[4]6在下一頁還寫道:“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難道不是自相矛盾的說法,正如左、中、右各翼普遍相信的那樣?如果它并非自相矛盾,那它又是什么,它在什么條件下能夠實現?北京的官方話語強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一些人認為某些黨內官員充當其熱切合伙人的厚顏無恥的資本主義是現實存在?!盵4]7~8從以上這些語話來看,阿瑞吉對社會主義的理解包含了以下幾方面意思:其一,他不考慮科學社會主義與其他社會主義思潮(包括空想社會主義、市場社會主義和民主社會主義等等)之間的界限,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納入社會主義大家庭之中,一視同仁,平等看待;其二,他套用西方學者的社會主義理論模式來研判中國和蘇聯(lián)的社會主義實踐模式,實際上視西方理論模式為標準尺度來剪裁中國和蘇聯(lián)的社會主義實踐,也就是說,他實際上自動地放棄了馬克思的科學社會主義原則和本質內容;其三,他仍然囿于經濟層面來理解社會主義,實際上把社會主義視為一種經濟模式而不是當作社會發(fā)展模式,更不是把社會主義視為一種新的進步的社會形態(tài)和人類歷史的新的發(fā)展階段。這樣一來,以下兩種意義的社會主義也就被阿瑞吉自然而然地排除在外。政治意義的社會主義被他視為共產黨的一黨專政的意識形態(tài),而不是當作無產階級實現自身解放、反對一切剝削和壓迫的政治綱領;文化意義的社會主義被他視為一種學術思潮,而不是當作指導無產階級認識世界和改變世界的思想武器,亦即作為一門科學思想理論,這樣,不僅大大地限制了社會主義的本質內涵,而且不可避免地造成對科學社會主義的曲解,其結果,既不能引導人們全面準確地理解科學社會主義,也不能引導人們在實踐中創(chuàng)造性地發(fā)展它,反而極可能使人們混淆科學社會主義與其他社會主義之間的界限。

        (三)原因。阿瑞吉為什么會陷入這類理論缺陷呢?我們認為,以下四個方面是主因:

        第一,理論立場。簡單地說,阿瑞吉堅持的是新馬克思主義理論立場,也像絕大多數新馬克思主義者一樣處于中左立場;換言之,他的理論扮演著一個為勞方代言的形象。作為一位有良知的知識分子,他對那些不平等、不公正的社會現象懷有極強的不滿情緒,對那些處于社會生活邊緣的弱勢群體持有強烈的同情心,對那些不合理的社會管理政策充滿激烈的批判態(tài)度,因之,他對理想社會都懷有一種殷殷的憧憬。可是,他對資本主義私有制以及資產階級政治統(tǒng)治并沒有作出像馬克思那樣的激烈批判,即便有這樣類似的批判,那也是沖著某個特定的政府來的,而不是沖著整個資產階級政治統(tǒng)治的,比如他批判美國克林頓政府、小布什政府等,不僅沒有受到威脅反而會受到在野黨的歡迎和支持。阿瑞吉的這一理論立場還表現在他研究中國崛起問題上。他在熱烈贊頌中國崛起時對中國政府的作用卻持有復雜意見。一方面,他贊頌中國崛起得益于中國政府采取了明智的改革開放路線,采取了正確的、有效的市場經濟政策;另一方面,他卻避開承認中國政府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思想,甚至指責中國政府的某些政策和理念帶有右的傾向,批評中國政府運用右的政策和理論來保護個體經濟、私營經濟和合資經濟等非公有制經濟,因為他認為這些非公有經濟的存在在客觀上表明資本主義成份已經侵入中國社會肌體,他還把這些非公有經濟成份合稱為“中國的叢林資本主義”[4]363。正如他所說:“公有和私人企業(yè)競爭的白熱化,確實導致了城市工人在毛澤東時代所享有的就業(yè)保障的瓦解,以及很過度盤剝現象,特別是……,城市下崗工人的困境和對流動工人的過度盤剝,成為1990年代后期和21世紀初期勞動力不安定和社會沖突升級的主要原因?!盵4]363總而言之,阿瑞吉對許多問題的認識和態(tài)度反映了他對左的同情,對右的批評的這樣理論傾向。

        第二,理論目的。阿瑞吉對馬克思主義展開研究,其目的是:1、為著恢復斯密及其理論的聲譽;2、為著解釋當代發(fā)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勞資矛盾。就前一個目的而言,并沒有不妥,這是一個學者的學術興趣使然,從他的世界觀來看,恢復斯密及其理論的聲譽具有一定的合時代性,因為當今社會發(fā)展在一定意義上驗證了斯密當初的預測,到了為斯密及其理論正名的時候。就后一個目的而言,也合乎新馬克思主義者的口味,尤其合乎他們批判當代資本主義發(fā)展的不合理性之需要,因為當代資本主義發(fā)展雖然取得了巨大的社會成就,創(chuàng)造出更加豐富的物質財富,可是社會不合理狀況、不平等現象依然很嚴重,因此需要堅守馬克思主義的話語權和解釋效力。然而,實際情況并非如此簡單。一方面,阿瑞吉為斯密正名,其隱蔽的目的是用中國崛起為斯密的市場理論正名,并非著眼于人的自由而全面發(fā)展;另一方面,他為馬克思主義的當代價值吶喊,其隱蔽的目的是用東西方市場經濟發(fā)展狀況確證馬克思的市場理論不如斯密的市場理論來得深刻和富有遠見。要知道,正是出于如此的目的,阿瑞吉在整個理論敘述中贊頌斯密遠多于對馬克思的肯定。我們認為,造成這一狀況的主因還在于,阿瑞吉著眼于財富的增長與分配正義而忽視了人的解放。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記住,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批判之本真精神是為著揭露資本家發(fā)財致富的秘密,教育和啟發(fā)工人階級起來反對資本家階級的壓迫和剝削,建立一個公正、平等、自由、富裕的幸福社會,既實現工人階級自身的解放,又實現全人類的解放。從這個意義上講,馬克思批評斯密,不是像阿瑞吉所說的“誤解了斯密”,真相是馬克思非常熟悉斯密的理論。人們知道,斯密的經濟學著眼于利潤率增長問題,而馬克思著眼于市場經濟中的人的解放問題,可是阿瑞吉恰恰把馬克思置于斯密的利潤率增長問題的研究上加以理解,從而得出了一系列對馬克思的誤解。在馬克思看來,如果經濟發(fā)展忽視了人的解放問題,即便這種市場經濟獲得了巨大的發(fā)展成就,也不值得推崇和贊頌??梢哉f,馬克思不是誤解了斯密,而是精準地批判了斯密理論的要害。由此來看,阿瑞吉從對當代市場經濟的思考出發(fā)來理解中國市場改革成就,并以此來指責馬克思而贊頌斯密,不僅暴露了他延續(xù)斯密的純粹經濟主義的思路,而且暴露了他關心的還是斯密關心的那個利潤率增長問題,而不是馬克思關心的那個“人的解放”問題。

        第三,理論環(huán)境。馬克思說過:“任何歷史記載都應當從這些自然基礎以及它們在歷史進程中由于人們的活動而發(fā)生的變更出發(fā)?!盵5]67雖然這里的“這些自然基礎”指的是社會存在的物質方面內容,但是它所蘊含的基本原理告訴我們:一個人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構成他們的活動的出發(fā)點,即便一個人要思想,也必須以其所在環(huán)境狀況為出發(fā)點。就是說,雖然“環(huán)境是由人來改變的”,但是“教育者本人一定是受教育的”[5]55。我們雖然不是環(huán)境決定論者,但是,任何一位理論工作者的言論的傾向性都會受到他們所在的那個環(huán)境的影響。從這個意義上講,阿瑞吉的理論傾向性何嘗沒有受制于他那個生活環(huán)境呢!如果不是這樣,他為什么不去批判資本主義私有制呢,難道這種私有制被消滅了嗎?為什么把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的階級斗爭歸結為勞資斗爭呢,難道當代資本主義國家的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都消滅了嗎?其實,它們不僅沒有消失,反而在當代獲得了新發(fā)展,資本主義私有制以各種新形式向全球各個角落推廣開來,資產階級隊伍也擴大了,大大小小的有產者組成了更加復雜的資產階級隊伍,龐大的中產階層的出現,使得人們看到的是藍領、白領、金領工人而看不到無產階級似乎消失了,其實,無產階級就在他們之中,這種環(huán)境狀況恰恰“教育”了阿瑞吉們選擇改良主義道路。正因此,阿瑞吉也回避了對無產階級革命的倡導,反而倡導民主革命,尤其推崇經濟變革。由此來看,阿瑞吉對中國道路的推崇,其本義不在于推崇社會主義道路,而在于推崇改良主義的經濟變革道路,呼吁第三世界人民走中國式的改革開放和發(fā)展市場經濟之路,暗示他們自動地放棄社會主義革命。

        參考文獻:

        [1][意]阿里吉,等. 東亞的復興:以500年、150年和50年為視角[M]. 馬援,譯.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

        [2][意]阿瑞基. 漫長的20世紀[M]. 姚乃強,等,譯. 南京:江蘇人民出版社,2001.

        [3]Karl Marx, Capital , Vol.Ⅰ[M]. Moscow : Foreign Languages Publishing House , 1959. p.754—5.

        [4][意]阿瑞吉. 亞當·斯密在北京[M]. 路愛國,等,譯.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9.

        [5]馬克思,恩格斯.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收稿日期:2013-10-30基金項目:教育部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喬萬尼·阿瑞吉的世界體系理論研究”(10YJA710072);華僑大學“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yè)務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培育計劃專項項目“喬萬尼·阿瑞吉的中國崛起論研究——世界體系理論的新探索”(JB-SK1108);福建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基金一般項目“世界體系視野中的中國道路理論研究——世界體系的馬克思主義的新探索”(2012B067)

        作者簡介:吳苑華(1965-),男,安徽廬江人,哲學博士,教授,主要從事生存生態(tài)學、國外馬克思主義和馬克思主義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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