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 軍 (新疆師范大學音樂學院 830000)
絲綢之路的文化交流
——新疆木卡姆藝術團在臺灣的藝術流彩
許 軍 (新疆師范大學音樂學院 830000)
本文以新疆木卡姆藝術團的“赴臺交流巡演匯報晚會”中的成功演出為聚焦點,以新疆的地域性民間樂舞、木卡姆表演在臺灣的交流演出過程的得到民眾與媒體各方面好評,以間接性的、跨地域的推進《雙重樂感理論與實踐》項目的深層次、多思維為窺視點,來進一步證實藝術作為文化交流的一種思維構成和人性的理念與思考。
絲綢之路;樂舞文化;木卡姆樂器
此場晚會是在臺灣進行演出的一場總結性演出,是以交流海峽兩岸文化為目的、促進人文繁榮為根本,從絲綢之路的幾千歷史過程中這種“海與路”的一種多角度、跨視覺、多層次的角度來出發(fā)。此次的交流演出,雖然不能照搬在臺灣時的第一現(xiàn)場效果反饋,但采用了一種倒帶方式的藝術形式展。晚會中的節(jié)目是藝術團在國內外獲得過各種獎項和保留節(jié)目,包括維吾爾器樂合奏《納瓦木卡姆太孜間奏曲》,熱瓦普協(xié)奏曲《我的熱瓦普》,舞蹈《摘葡萄》《朱拉》《黑走馬》等15個節(jié)目。本文以“新疆絲綢之路”在人文交流過程中的木卡姆藝術為案例進行淺析,以他們對伊斯蘭的崇高宗教信仰、他們對生活態(tài)度的豁達所磨練出的一種忍耐、寬廣的胸懷,來試析這種樂舞藝術所構織的他們對地域、歷史、人文、生態(tài)的多角度思維。
同樣是經歷絲綢之路歷史的滄桑,一方是處在中國最東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源地,以大海為航行,開辟出航海人的一種勇于冒險、頑強斗爭的拼搏精神。一方則是處在中國最西端,占據(jù)著六分之一的國土,高山、荒漠、盆地、沿河兩岸的綠洲文化和游牧為主的民族,在生存環(huán)境上來講是屬于最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之一,從而塑造出忍耐、勤勞、勇敢、熱情、寬廣胸懷的“西域人”。
臺灣是海上絲綢之路的發(fā)源的最東端,是一種多民族的生活環(huán)境,臺灣的原著民眾的藝術是以一種原生態(tài)的歌舞藝術為主,他們的歌舞《阿美歌舞》《泰雅歌舞》等濃郁的當?shù)仫L格鮮明的展現(xiàn)了臺灣原住民的文化色彩。新疆是中國絲綢之路最西端,也是內地最大的中轉樞紐地,新疆的地形寬廣,占了絲綢之路三分之一的路程,一望無際的沙漠、戈壁和綠洲在寬廣的地貌靠水源河流點綴形成的綠洲村落鑄就了新疆民眾粗狂、豪放的民族性格,讓這種以絲路文化為交流的過程中形成的木卡姆藝術,在千百年來的歷史流傳中大放異彩。如唐代的十部樂中就有七部來自西域,白居易的詩中就有描述:“千歌萬舞不可數(shù),就中最愛霓裳舞”《胡旋舞》在漢唐時期在中原的洛陽廣為流傳,場面中的許多形象被當時雕刻在漢畫像磚石上,經歷了兩千多年的歷史我們依然能看到當時的舞風舞貌,而從歌聲《阿娜爾汗》《瑪依拉》的“吶喊”中深刻的感悟這種歌聲的的情感表達用一種美的聲音(頻率)簡單的歌詞所體現(xiàn)出綠洲與草原民族內心情感的自由與寬廣。
人類在藝術的發(fā)展階段可分為生“聲、音、樂”,初級、中級、高級這三種階段,在《樂記》中公孫尼子所見:“是故知聲而不知音者,禽獸是也;知音而不知樂者,眾庶是也;為君子為能知樂”。也就是說在初級階段經歷任何動物都能夠進行的聲的發(fā)生,是為了生存,到了中級階段人類能夠進行一般的審美性活動,而到了高級階段,也就是生產力的提高導致的剩余價值的產生,人們能夠進行精神產物的活動,在情感的表現(xiàn)中以人的倫理道德為底線,這種精神食物在歷史的傳承與發(fā)展過程中逐漸提煉為以一種形體美的藝術,也是一種最具備形象型的動作藝術,在薩滿盛行的時代是能夠與上天神靈溝通,在戰(zhàn)爭、狩獵與節(jié)日活動場面的情感活動現(xiàn)在。能夠把群舞《山區(qū)賽乃姆》這種生產勞動為主體的日常生活中在舞臺上得到再現(xiàn),在故事情節(jié)上與哈薩克舞《黑走馬》一樣都是以男女愛情為主線索對全場進行的氛圍烘托。最能表達出人的情感,能夠把獨舞《摘葡萄》中的表演者在葡萄架下用手指在葡萄藤上輕輕摘一顆葡萄放在嘴里品嘗時表現(xiàn)的“酸”與“甜”的刻畫出動作體驗無疑是成為讓人深刻的記憶。有人這樣品價新疆人的能歌善舞:“會走路的時候就學會了跳舞,會講話的時候歌聲也從喉嚨里飄了出來,”生活在戈壁、荒漠、綠洲上的新疆各民族,在學會騎馬馳騁千里的時候,我們的“酒”也更像水一樣,喝進了肚子里,這不僅是一種豪爽的氣勢,更能從《刀郎舞》中體現(xiàn)出新疆人的豪放、熱情的一種人文精神狀態(tài)。
絲綢之路的絲竹樂器——竹笛。木卡姆藝術團團長張歡教授,在本場演出中為歌曲《伊犁河的月夜》和《牡丹汗》的演唱中擔任竹笛的伴奏,在歌曲結束后張院長以竹笛為例向我們介紹了木卡姆演奏中豐富的器樂,維吾爾的樂器能有四十余種,是眾多民族樂器中最為豐富的,就拿竹笛來講,在演唱《伊犁河的月夜》民歌伴奏時使用七孔的梆笛,而在演唱《牡丹汗》的漢民歌時則使用的是南方的曲笛,這兩種笛子的一方面是從地域上的區(qū)別,另一方面就是在演奏時“笛膜”的使用,在談論到笛子文化交流時講到,在新疆的南疆克孜爾千佛洞的刻畫的人物中刻有竹笛演奏的場面,據(jù)今也有三千多年的歷史,然而在在河南舞陽出土的七孔竹笛據(jù)研究表明距今有八千年的歷史文明,這足以說明出黃河流域為代表的中原文明的發(fā)源地,然而,我們不是要爭論誰在遠古文明中占據(jù)中主體地位,要表明的是在早期人類文明發(fā)展過程中,這種文物的出現(xiàn)就以有力的證據(jù)表明文化的交流史。
結語
民族的發(fā)展是一部歷史的鑄造構成,民族的藝術就是一個民族在生存過程中的文化史。用藝術交流的方式來拉近我們情感活動,是我們對歷史、對生活的最真實感受?!昂{本同姓,兩岸一家親”這也是對木卡姆藝術團對“雙重樂感”的人文認同,在文化的交流中,我們在歷史和地域構織的思維里。猶如塔吉克舞蹈《離太陽最近的人》表現(xiàn)那般:“我們視鷹為我們的神圣之物,在雄偉的帕米爾高原上,我們就是是高山上的那只雄鷹?!?/p>
[1]周菁葆.絲綢之路的音樂文化[M].新疆人民出版社,1988.
許軍,男,新疆師范大學音樂學院,2012級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