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偉 張若冰

(國家圖書館 北京 100081)

·專題研究·

國外圖書館與著作權相關立法對我國圖書館立法的啟示
——以英、美、澳、新等英語國家為例

李華偉 張若冰

(國家圖書館 北京 100081)

介紹英國、加拿大、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印度、南非等以英語為官方語言的國家的圖書館法、著作權法及其關聯(lián)關系，分析圖書館立法涉及的著作權問題，詳細闡述其對我國圖書館立法的啟示。

圖書館 著作權 法律法規(guī)

1 國外圖書館法與著作權法及其關聯(lián)關系

1.1 英國

1.1.1 圖書館法 英國圖書館立法歷史悠久，早在1708年就頒布了《教區(qū)圖書館法》，且至今仍然有效。此后又陸續(xù)頒布了諸多國家和地方級圖書館法?！队鴪D書館法》中對著作權相關問題的涉及表現(xiàn)為對英國著作權法的援引，規(guī)定“1911年著作權法第15條*指英國出版社應向大英博物館提供本國出版圖書的副本。應具有效力”。1911年著作權法中對“紙質樣本”的規(guī)定十分全面，甚至包括了日記和公交車時刻表。其中，規(guī)定6家圖書館為紙本圖書的全品種收藏單位，大英圖書館即是其一。出版社的新書出版一個月內，必須按照該書裝幀的最高版本向大英圖書館繳送樣書。

這表明出版社將境內出版物向博物館及圖書館繳存最早是出現(xiàn)在著作權法中的。2003年《法定繳存圖書館法》頒布之前，與圖書館有關的出版物呈繳都是根據(jù)著作權法的規(guī)定。而且2003年后實施的呈繳法中仍然有少量著作權關聯(lián)條款。

1.1.2 著作權法 英國是最早頒布現(xiàn)代意義上的著作權法的國家，也是最早建立出版物繳存制度的國家之一。英國現(xiàn)行著作權法全稱為《著作權、外觀設計及專利法》(Copyright, Designs and Patents Act 1988)，其中專設圖書館與檔案館章節(jié)。有多個條款(第38～43條)規(guī)定了圖書館的復制與外借適用的合理使用豁免。

1.1.3 關聯(lián)關系 各種專門的圖書館法中沒有涉及呈繳內容或著作權相關內容；著作權法中規(guī)定了繳存制度、圖書館的復制與外借適用的合理使用豁免。

1.2 加拿大

1.2.1 圖書館法 加拿大調整圖書館活動的法律為2004年頒布的《加拿大圖書館與檔案館法》。該法將圖書館與檔案館一并規(guī)范，其中眾多條款亦將博物館視為類似機構。

1.2.2 著作權法 加拿大的著作權法設有圖書館合理使用豁免條款，對圖書館合理使用做出了規(guī)定。但是，其中不包括圖書館的出版物呈繳規(guī)定。

值得一提的是，著作權法在立法技術上采用了援引圖書館法規(guī)定的做法，這在其他立法中是比較罕見的，或許可以作為我國著作權法再次修訂時的參考。詳情如下：“圖書館員、檔案員遵循《加拿大圖書館與檔案館法》的規(guī)定出于保存目的可以復制作品；出于教學科研目的可以復制一份作品。”[1]

1.2.3 關聯(lián)關系 加拿大著作權法中沒有規(guī)定呈繳制度；呈繳制度在圖書館法中規(guī)定；圖書館可以基于保存目的獲取檔案記錄*加拿大圖書館和檔案館法11. (1) 如果圖書館和檔案館館長決定在加拿大向公眾提供具有歷史和檔案價值的記錄，他可以通過書面請求指示其他呈繳權利人向圖書館和檔案館館長提供一份記錄的副本，依據(jù)本款規(guī)定，記錄副本的形質應符合存檔的要求和書面請求的規(guī)定。。

1.3 美國

1.3.1 圖書館法 美國的圖書館立法走的是先地方后聯(lián)邦的道路。1849年新罕布什爾州頒布美國歷史上第一部州圖書館法，1956年頒布了聯(lián)邦《圖書館服務法》，1964年經(jīng)修改作為《圖書館服務與建設法》頒布。1996年，又在之前多個法律的基礎上頒布《圖書館服務與技術法》。此外，還有《中小學教育法》、《高等教育法》中都有圖書館相關條款，還有專門針對某類型圖書館頒布的圖書館法，如《美國國會圖書館法》、《醫(yī)學圖書館資助法》等。

圖書館法將公共文獻列入呈繳范圍，由圖書館來保存這些文獻，并滿足各種需要。但對于其他作品，圖書館法中未作規(guī)定。

美國還頒布了大量有特色的州圖書館法。出版物呈繳在州圖書館立法中即有大量詳細規(guī)定，如《佛羅里達州法令》和《密歇根圖書館法》。

1.3.2 著作權法 現(xiàn)行著作權法為1976年立法，之后一直滾動修訂。比較大規(guī)模的修訂為1998年的《數(shù)字千年著作權法》，對圖書館的合理使用豁免設有詳細的法律條文。著作權法中有著作權注冊呈繳規(guī)定，但不能視為專門的圖書館出版物呈繳法律條文。

1.3.3 關聯(lián)關系 圖書館法中規(guī)定了呈繳制度，并將公共文獻列入呈繳范圍。

圖書館法中一般不涉及著作權方面的規(guī)定。但是，關于公共文獻可以在控制下向社會公眾提供的規(guī)定不無參考借鑒價值：相當于一部分不屬于作品的政府信息與國家享有著作權的一部分作品放棄了著作權保護，可以開放使用。

著作權法中規(guī)定了一些圖書館使用的例外。

1.4 澳大利亞

1.4.1 圖書館法 在澳大利亞，樣書繳送被認為是出版者的專有義務，不僅商業(yè)性的出版社要遵守這一規(guī)章，個人、俱樂部、教會、協(xié)會等各種組織機構從事出版活動后產(chǎn)生的合法著作，都要向國家圖書館和相應州立圖書館繳送。

繳送的著作不僅僅是圖書，還包括報紙、通訊、年報、地圖、手冊等等，有些州的繳送作品還包括以電子形式出版的CD和DVD光碟。同樣內容的作品，如果有精裝和平裝之分，則要遵循“就高不就低”的原則，即送繳樣本中一定要有裝幀程度好的精裝本[2]。

(1)澳大利亞昆士蘭州的圖書館法在繳送方面比較有特色。該法用六條法律條文對繳送制度加以描述，規(guī)定得十分詳細。同澳大利亞其他州一樣，昆士蘭州也實行國家和地方雙重繳送制度，繳送作品歸接收方所有。該法除對繳送作品的范圍及數(shù)量作出規(guī)定外，還對繳送作品的質量做出了要求。在明確規(guī)定出版者違反繳送義務所應受到的懲罰和后續(xù)義務的同時也規(guī)定了對出版者繳送義務的免除[3]，這一點值得我國借鑒。

(2)南澳大利亞州圖書館法在雙重繳送制度、繳送作品范圍、數(shù)量和質量以及出版者違反繳送義務所應受到的懲罰方面均做出了明確的規(guī)定，但是未像昆士蘭州圖書館法那樣明確規(guī)定繳送作品的歸屬。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南澳大利亞州的圖書館法的繳送作品并不包括再版重印之作[4]。

(3)塔斯馬尼亞州圖書館法只規(guī)定了出版者向州立圖書館進行繳送，至于是否也應向國會圖書館繳送，并未明確規(guī)定。這一點與前兩個州的圖書館法規(guī)定的雙重繳送制度略有不同。對于繳送作品的范圍，塔斯馬尼亞州圖書館法并未作出詳細的規(guī)定[5]。其余諸如繳送作品的數(shù)量、質量，繳送義務的免除，出版者違反繳送所應受到的懲罰等均與昆士蘭州和南澳大利亞州類似。

(4)維多利亞州的圖書館法并未明確規(guī)定繳送的接收方，同時對于繳送時限的規(guī)定也與前三個州有所不同。昆士蘭州、南澳大利亞州、塔斯馬尼亞州規(guī)定的繳送時限為出版后一個月內，而維多利亞州規(guī)定的為兩個月。各州情況不同因而對繳送時限的規(guī)定略有區(qū)別，雖然該法并未對繳送作品的范圍(種類)作出明確的規(guī)定，但是對需要繳送的新作品在版本上做出了明確的限定(包括首次出版的出版物；修訂、增補、刪節(jié)版及其他與第一版有所不同的版本；不同版式的出版物；重印的出版物)[6]。這種規(guī)定有利于呈繳者明確繳送作品的范圍。

1.4.2 著作權法 澳大利亞1969年頒布的著作權法(Copyright Regulations 1969)現(xiàn)行有效。與大部分西方國家一樣，澳大利亞還通過相關的版權法(1968年的《版權法案》、1999年的《版權法修正案》)規(guī)范出版物繳送制度，以保證圖書館作為文獻收藏中心的功能與作用。版權法設有圖書館合理使用豁免條款，還有關于擬出版的未發(fā)表作品保存在公共圖書館的條款可以視為隱性出版物呈繳條款[2]。

1.4.3 關聯(lián)關系 圖書館法中規(guī)定了呈繳制度，沒有著作權相關的制度；著作權法中規(guī)定了圖書館的合理使用制度等。

1.5 新西蘭

1.5.1 圖書館法 《新西蘭國家圖書館法 2003》規(guī)定了向國家圖書館呈繳公開文獻。

1.5.2 著作權法 新西蘭新著作權法(Copyright Act 1994)1994年頒布，現(xiàn)行有效。在第三章 “法定許可”下分列教育機構、圖書館和檔案館等的豁免條款[7]。

1.5.3 關聯(lián)關系 圖書館法中規(guī)定了呈繳制度，沒有著作權相關的制度；著作權法中規(guī)定了圖書館的豁免。

1.6 印度

1.6.1 繳送法 印度頒布了專門的法律《圖書和報紙(公共圖書館)繳送法》(The Delivery of Books and Newspapers (Public Libraries) Act, 1954)，規(guī)范圖書、報紙出版商的繳送義務，指定的圖書館享有接受繳送的權利*參見該法“3. Delivery of books to public libraries.”。

另外，印度還頒布了《胡達巴赫什東方公共圖書法》(The Khuda Bakhsh Oriental Public Library Act, 1969)，其中規(guī)定：①如果中央政府認為合適，圖書館管理委員會可以行使為了履行職責的必要或便利所需的任何權利；②為保存之需要，圖書館管理委員會可以根據(jù)自己的選擇購買或者取得手稿、圖書等[8]。但在圖書館法中并沒有反映著作權方面的條款。

1.6.2 著作權法 印度著作權法(1957)規(guī)定了少量圖書館豁免條款。

1.6.3 關聯(lián)關系 圖書館法中制定了專門的呈繳法規(guī)定向圖書館的呈繳問題,沒有關于著作權方面的規(guī)定；著作權法中規(guī)定了圖書館的相關問題。

1.7 南非

1.7.1 繳送法 南非通過議會制定專門的法律《1997年出版物呈繳法》，規(guī)定南非境內所有出版商有向圖書館繳存其出版文獻的義務。

1.7.2 圖書館法 南非于1998年頒布國家圖書館法，但其中沒有涉及著作權方面的規(guī)定。

1.7.3 南非著作權法 著作權法中沒有直接規(guī)定圖書館的相關問題。

1.7.4 關聯(lián)關系 圖書館法中沒有著作權方面的規(guī)定，制定了專門的呈繳法規(guī)定向圖書館的呈繳問題。

2 對我國圖書館立法的啟示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從以上7個國家的圖書館法律法規(guī)、著作權法律法規(guī)中的相關條款及其關聯(lián)關系，不難看出，他們有一些共同點，也有的頗具特色。這些經(jīng)典立法對我國正在進行的《公共圖書館法》的立法無疑有一定的啟發(fā)作用。

2.1 背景——業(yè)內對公共圖書館法立法的希冀

2.1.1 在公共圖書館法中有針對性地規(guī)定一些著作權合理使用條款 現(xiàn)行著作權法以及與之配套的《信息網(wǎng)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給予公共圖書館的合理使用空間不多，對圖書館通過網(wǎng)絡向注冊用戶提供自建館藏資源服務進行了諸多限制，因此，圖書館界業(yè)內自然會出現(xiàn)一些呼聲，希望借公共圖書館立法的機會，在公共圖書館法中有針對性地規(guī)定一些圖書館相關的著作權合理使用豁免條款，用于新增或者細化著作權法和《信息網(wǎng)絡傳播權保護條例》與圖書館有關的規(guī)定，以彌補著作權法的不足，為圖書館建設與服務拓展空間。

2.1.2 整合現(xiàn)有各級各類呈繳規(guī)定，統(tǒng)一納入公共圖書館法 現(xiàn)行的出版管理條例中設置了出版單位向圖書館呈繳傳統(tǒng)與新型電子出版物的規(guī)定，但是，所規(guī)定的具有接收呈繳資格的圖書館數(shù)量有限，且對呈繳要求規(guī)定得不夠具體。另外，近年來頒布實施的國內多部地方圖書館法規(guī)都不同程度地制定了出版機構向圖書館呈繳出版物的條款。因此，一些業(yè)內人士主張借公共圖書館立法機會，從國家層面解決長期困擾圖書館的呈繳問題，從現(xiàn)實需求看，的確有必要整合其他法規(guī)中的呈繳規(guī)定，集中設置于公共圖書館法中。

2.2 在立法指導思想、具體條款方面應體現(xiàn)與現(xiàn)行著作權法律法規(guī)的協(xié)調

2.2.1 立法指導思想方面 要充分考慮與現(xiàn)行相同位階的其他著作權、出版、文化等方面法律的呼應、銜接，盡量避免沖突。特別是要處理好公共圖書館法與著作權法律法規(guī)的關系。原則是可以不規(guī)定、可以援引，但是不能做出沖突性改變。

2.2.2 在與著作權相關的具體條款方面 (1)立法中可以直接援引我國著作權法律法規(guī)的規(guī)定，如《信息網(wǎng)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第7條*指“圖書館、檔案館、紀念館、博物館、美術館等可以不經(jīng)著作權人許可，通過信息網(wǎng)絡向本館館舍內服務對象提供本館收藏的合法出版的數(shù)字作品和依法為陳列或者保存版本的需要以數(shù)字化形式復制的作品，不向其支付報酬，但不得直接或者間接獲得經(jīng)濟利益。當事人另有約定的除外。前款規(guī)定的為陳列或者保存版本需要以數(shù)字化形式復制的作品，應當是已經(jīng)損毀或者瀕臨損毀、丟失或者失竊，或者其存儲格式已經(jīng)過時，并且在市場上無法購買或者只能以明顯高于標定的價格購買的作品?！?。

(2)放棄在公共圖書館立法中補充設置著作權法相關合理使用條款的嘗試。這方面盡管有需求，但實現(xiàn)的可能性不大。具體分析如下：①法理分析。盡管研究者對圖書館法屬于公法還是私法莫衷一是，但是，從法律調整的主要關系范圍和規(guī)范的主體對象看，公共圖書館法的法律性質是偏重于公法(隸屬行政法的范疇)；而著作權法為私法，它所調整的主要是民事主體之間的關系。當代立法有時出現(xiàn)公私法融合的地方，例如著作權立法中，往往會不同程度地設置一些權利限制條款，致使私權的保護因公權利的需要而變得不再絕對；同樣，在公法中，也會因私權而限制公權利的擴張。但是，只要融合的條款不占主流，就不能改變原有的法律屬性。具體到公共圖書館法，在公法中如何處理與私法的關系，是否有必要和可能設置限制私權利的條款？在對國外相關立法的歷史和現(xiàn)實進行認真考察后，筆者認為，若在公法的圖書館法中拓展屬于私法范疇的著作權法的內容，至少在立法體例上不易突破。②立法實踐分析。根據(jù)上文提到的著作權和圖書館法律法規(guī)的立法條款與具體內容，在圖書館法律法規(guī)中規(guī)定著作權豁免條款的實例幾乎不存在。著作權法針對非營利公共圖書館單獨制定著作權豁免規(guī)定是比較晚近的事情，而且是僅限于復制、展覽陳列、為教學科研等進行少量復制。因此，即便我們在法律草案中寫入一些業(yè)內的主張，恐怕也會因得不到已有法條的支持而被否定。

(3)可考慮在公共圖書館法中設置出版物呈繳條款，并將如何整合表述相關條款作為圖書館立法所要解決和關注的重點。

目前在出版法法律法規(guī)中規(guī)定了“呈繳本”的相關規(guī)定，但是，國際著作權公約早就取消著作權登記的硬性規(guī)定，我國現(xiàn)行著作權法也沒有呈繳硬性規(guī)定?？v觀世界各國，處理呈繳不外乎三種方式：一是單獨立法；二是出版立法；三是圖書館立法。在立法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為解決長期保存問題進行呈繳本的單獨立法也不太現(xiàn)實?？紤]到下一個立法機會不知何時才能到來，因此，分而治之的思路不可取，要集成立法，起點高一些，寫出集大成的條款是第一選擇。這樣才能產(chǎn)生整體或綜合的效益。經(jīng)過努力，實現(xiàn)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在充分考慮以上情況的基礎上，筆者建議在《公共圖書館法》中，設置出版單位向省/市級圖書館繳送出版物的條款。原因如下：①國內絕大多數(shù)地方圖書館立法都已經(jīng)設置此類條款，有良好的基礎；②國外的立法中也有可資借鑒的先例，比如日本、韓國等；③具有迫切需求。

面對出版?zhèn)鞑サ亩嘣厔?，參與出版的機構和個人大大增加。出版法的調整對象是出版者，鑒于我國的《出版法》至今未能問世，現(xiàn)有的行政法規(guī)——《出版管理條例》對此已有相關規(guī)定但效力等級不夠，出版法與圖書館法又同屬公法系列。因此，將原有分散的條款進行調整后集中設置于公共圖書館法中，并不違背法理。

值得注意的是：在我國現(xiàn)行出版法規(guī)有呈繳條款的情況下，納入公共圖書館法中的呈繳條款與出版法規(guī)的角度可以略有不同。必須注意既避免出現(xiàn)重復立法的現(xiàn)象，又使二者得以互補。比如，圖書館法可以援引出版法規(guī)的相關條款，陳述出版單位具有向哪些機構繳送出版物的義務；設置條款規(guī)定哪些級別的公共圖書館具有接收保存出版機構繳送出版物的資格，同時具有向公眾免費提供繳送出版物服務的義務。進而規(guī)定應當以何種方式保存、流通所獲得的呈繳資源。

比如，對需要繳送的新作品在版本上作出明確限定(包括首次出版的出版物；修訂、增補、刪節(jié)版及其他與第一版有所不同的版本；不同版式的出版物；重印的出版物)。這種規(guī)定有利于呈繳者明確繳送作品的范圍。

再如，出版物繳送時限可考慮在統(tǒng)一規(guī)定外，對一些欠發(fā)達地區(qū)適當放寬。

[1] Department of Justice Canada. Copyright Act of Canada(R.S.,1985,c.C-42)[EB/OL]. [2014-02-28]. http://laws.justice.gc.ca/en/showdoc/cs/C-42/bo-ga:l_lll-gb:s_29//en#anchorbo-ga:l_lllgb:s_29.

[2] 李 漓. 國外圖書館怎么立法——英美澳圖書館立法一瞥[EB/OL]. [2014-04-23].http://news.idoican.com.cn/xhsmb/html/2009-11/05/content_45749425.htm.

[3] Queensland Consolidated Acts:Libraries Act 1988[EB/OL]. [2013-04-30].http://www.austlii.edu.au/au/legis/qld/consol_act/la1988105/.

[4] South Australia Libraries Act 1982[EB/OL]. [2013-04-30].http://austlii.law.uts.edu.au/au/legis/sa/consol_act/la1982105/index.html.

[5] Tasmania Consolidated Acts:Libraries Act 1984[EB/OL]. [2013-04-30].http://www.austlii.edu.au/au/legis/tas/consol_act/la1984105/.

[6] Victoria Current Acts:Libraries Act 1988[EB/OL].[2013-04-30].http://www.austlii.edu.au/au/legis/vic/consol_act/la1988105/.

[7] New Zealand Legislation:Copyright Act 1994[EB/OL].[2013-04-30].http://www.legislation.govt.nz/act/public/1994/0143/latest/DLM345634.html.

[8] The Khuda Bakhsh Oriental Public Library Act,1969[EB/OL].[2013-04-30].http://www.helplinelaw.com/docs/THE%20KHUDA%20BAKHSH%20ORIENTAL%20PUBLIC%20LIBRARY%20ACT,%201969.

(責任編校 駱雪松)

RevelationofForeignLibrariesandTheirCopyrightLegislationtoChina'sLibraryLegislation:TakingtheCaseofBritain,theUnitedStates,AustraliaandNewZealandandotherEnglish-SpeakingCountries

Li Huawei, Zhang Ruobing

The National Library of China, Beijing 100081, China

The article describes the library law and the copyright law of the UK, Canada, the USA, Australia, New Zealand, India, South Africa and other English-speaking countri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analyzes the legislative issues of their library copyright, and elaborates on their revelation to China’s library legislation.

library; copyright; law and regulation

G25

李華偉，男，1978年生，副研究館員，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圖書館法制與管理，發(fā)表論文數(shù)十篇，合作專著2部；張若冰，女，1982年生，館員，研究方向為圖書館版權，發(fā)表論文10篇，合作專著1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