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能和他就這么幸福的走下去,可是現(xiàn)實卻告訴她是做夢……明明分手了,為何還把她當做所有物,甚至還敢找上門來求婚?什么?要她當后媽?
(一)影后
“下面就讓我們揭開今晚最重要的獎項,第三十七屆金印獎的影后會花落誰家?讓我們拭目以待!”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解說完畢,場下便爆發(fā)出了如雷般的掌聲。
坐在臺下的越希挺了挺背脊,坐了一晚上,真是腰都坐直了,如果不是為了這一刻,她壓根就懶得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為了這獎杯,這三個小時倒也算是等的值得,畢竟拿到這個獎,國內(nèi)大大小小的影后,她也算是摘了個遍了。
想到這,越希伸手撫了撫裙子,等待著宣布名單后上臺領(lǐng)獎,腦中閃過了無數(shù)片獲獎感言,猶豫著等會要說哪一個版本。
正想著,頒獎嘉賓已經(jīng)宣布了獲獎人的名單。
“下面有請本屆金印獎影后桂冠的獲獎人一一阮夢芹小姐上臺領(lǐng)獎!”
追光燈追隨著嘉賓的手指,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在越希的周身打了個圈之后,落在了坐在她前排的阮夢芹身上。
怎么會是她?越希皺著眉頭看向阮夢芹,卻正好對上對方的目光。
那眼中的得意溢于言表,挑釁又狂放,一點也不遮掩。
小人得志。
越希在心底默默的貼完標簽,便起身離去,喋喋不休的議論聲從身后傳來。
她知道一旦走出這道門,外面會有多少記者等著迎接她。
“與影后寶座失之交臂,惱羞成怒提前離場……”
越希用腳趾想想,都可以預測到明天早上占據(jù)各大版面的頭條會是什么些什么標題。
拿出手機給小紀發(fā)了個短信,看了一眼在臺上哭成了淚人的阮夢芹,一個閃身走進了特殊通道。
“越小姐?!币辉缫呀?jīng)等在那的保鏢見她提前出場臉上掠過一絲錯愕。
按時間表來看,現(xiàn)在應該是發(fā)表獲獎感言的時候,難道是獎項出了差錯?
“車子呢?”越希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披肩,面無表情的問道。
“已經(jīng)在停車場等著了?!北gS畢恭畢敬的答著,生怕激怒眼前的米飯班主。
越希沒再說話,腳底的高跟鞋走的搖曳生姿,小腦袋飛速運轉(zhuǎn),下午的時候主辦方還再三跟她確認過獎項的事情,到晚上頒獎也不過半天功夫,短短幾個小時能讓阮夢芹頂了她的位子,看來她最近是傍上狠角了吶。
正想著,一輛黑色的Aston Martin突然沖后方竄了出來,緊接著一個漂亮的漂移,穩(wěn)穩(wěn)的橫在了她的面前。
看著眼前還算熟悉的座駕,越希面無表情的臉蛋上,總算抹上了一點顏色。
她踩著高跟鞋往后退了兩步,雙手環(huán)胸,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車子。
車窗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降下,露出了程墨那張一如往昔英俊的臉。
“上車吧。”程墨笑的一臉欠扁,擺明了是看她熱鬧的摸樣。
越希本來不想搭理他,只是本來應該在前門堵著的記者們不知道怎么跟到了特殊通道里來,霎時間越??匆姛o數(shù)的記者端著照相機朝她跑來。
終是一咬牙,上了車。
(二)求婚
程家大宅富麗堂皇的大廳里,只有越希和程墨兩人,安靜的可聞針落。
“程墨,把那些記者從特殊通道放進來是為了讓我明天跟阮夢芹搶頭條?”越希最見不得他這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先開了口。
“我們誰跟誰,不用謝我了?!背棠俸僖恍Γ冻鲆豢诎籽?。
越希深吸一口氣,努力的無視他那副前奏的表情,告訴自己要冷靜自持,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能夠輕而易舉的讓她脫掉面具,變回那個暴躁的越希。
“你在背后算計我?”越希蛾眉微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越希想了半天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想來想去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能讓主辦方臨時換人的,她用不著兩只手都能數(shù)完。
一個個的篩選過去,倒沒聽說阮夢芹最近傍上了哪位啊?
越希皺著眉頭,等待著程墨的回答。
程墨聞言卻突然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站到了她的面前,好看的眉峰擰在一起,身子陡然間壓了前傾了下來。
“你要干嘛?”越希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往后挪了半寸,又覺得自己實在太小題大做,只好硬著頭皮迎上他的目光。
程墨也不搭理她,目光從上到下像是紅外線一樣的在她身上來回掃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極其不屑的撇了撇嘴,站直了身子。
“我又不是沒看過,有什么好躲的?”程墨已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她的胸前,“據(jù)我所知,阮夢芹可是搭上了條大船,你往后的日子,怕是難過咯?!?/p>
大船?還是條能讓她難過的大船?
越希的腦袋里自然而然的跑出三個字一一孫夏陽。
孫夏陽的名字,不光是在娛樂圈,就算在這四九城里拋出去,那也是能掀起一小股風浪的。
“不可能!”越希的眼睛騰地瞪大,充滿了不可置信。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背棠ǖ拇鹜?,就突然跪了下去,手上拿著不知從哪變出的紅色錦盒,璀璨奪目的鉆石在燈光下熠熠發(fā)光,讓人不忍直視。
這戒指越希并不陌生,正是她三年前扔進海里的那枚,他竟然能撈的回來?
這回換做越希皺著眉頭,擺出一副“你腦子被門卡了”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程墨。
“我沒發(fā)燒?!背棠珷科鹪较5氖郑钤诹俗约侯~頭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越希竟然覺得那溫度好像還低于了正常溫度。
這句話更顯得欲蓋彌彰,越希的眼神已經(jīng)直接升級成了“你腦子有病”。
她抽回手,拿起沙發(fā)的上的包準備離開。
步子還沒邁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裙角被程墨牢牢的壓在了膝蓋底下。
“程先生?”越希的耐心終于全部用完,臨門被人擺了一道已經(jīng)讓她夠不爽了,現(xiàn)在還要跟前男友在這胡攪蠻纏,她真的沒有這么好的心情去猜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
聽到程先生三個字,程墨終于有了反應,
“越希,你還是那么不可愛。”他啪的一下將手中的錦盒合上,無奈的聳了聳肩?!俺棠氯龤q了,他需要一個名分,可是我哥的死訊不能公開,所以我必須結(jié)婚?!薄叭陜?nèi),能跟我熟到上床生子的,也只有你這個前女友了。”
程墨一副老子也是無可奈何的摸樣,黑色的眸子猶如一泓墨水,想要將越希浸染其中。
(三)后媽
越??粗雷由弦蛔峙砰_的雜志頭條,全部都是她要跟程墨結(jié)婚的消息,心情竟前所未有的愉悅。
不知道現(xiàn)在阮夢芹會是個什么表情?
本該是被新捧上位金印影后,風頭無兩,卻偏偏沒有一家報紙的頭條是報道的這條新聞。
越希知道,這都是程墨的功勞。
在這四九城里,能讓一家兩家媒體見風使舵的是面子,能讓所有的媒體統(tǒng)一口徑,是規(guī)矩,
而他程墨就是定這規(guī)矩的人。
越希想起昨晚程墨用來說服她的話。
“也許你可以找的到其他跟孫夏陽旗鼓相當?shù)娜?,但是不可否認,我是最佳的人選?!?/p>
越??粗切╇s志,明白程墨說的對。
程家和孫家,是自古以來的死對頭。
要是往祖宗八輩里追溯,孫家是文官,程家是武將,說起兩家的不對付,幾乎可以寫本野史。
越希想這也是為什么當年她跟程墨分手的消息一出來,孫夏陽就開始對她窮追猛打的原因。
越希其實很費解孫夏陽對她的態(tài)度。
他倆嚴格說起來,甚至沒有真正的在一起過。
那時她從美國療養(yǎng)回來,一切工作事宜剛剛走上軌道,正是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孫夏陽出現(xiàn)了。
他用堅定不移的態(tài)度展現(xiàn)出了要捧她的決心。
要說感動,越希也曾經(jīng)有過,她本想著試試也未嘗不可,卻被程墨打亂了計劃。
那天夜里,程墨不知道從哪聽到了消息,突然沖到了她的公寓。
那個樣子的程墨是越希所陌生的,那樣聲嘶力竭,甚至瘋狂的企圖強占她。
她怕了,怕的瑟瑟發(fā)抖,卻又抵不過他的力氣。
終于在最后的關(guān)頭,程墨停了下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抱在懷中,呼吸急促,酒意濃重,甚至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小希,我求求你,不要愛上別人,也別給別人機會愛上你?!?/p>
第二天,越希拒絕了孫夏陽的求愛。
她那時才發(fā)現(xiàn)她忘不了程墨,即便他企圖粗暴的強占她,她也沒有辦法恨他。
程墨……又是程墨,正想著,門外就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越希側(cè)目看了一眼鏡子里的妝容,冷艷高貴的答了一聲請進,在公司里找她的,數(shù)來數(shù)去也不過那么些人,都不是她想搭理的。
誰知道門一開,就直接讓她破了功。
程墨牽著一個小男孩,穿著親子裝站在她的門口,小男孩好像有點怯生生的,但依舊挺直了背脊的望著她。
名叫程穆的小男孩臉蛋上滿是倔強,遠遠的望去,那摸樣跟程墨還真有兩分相似。
越希望著站在門口一大一小的兩只,有種穿越了的感覺。
“喊人?!背棠皖^看了一眼小程穆,命令道。
小程穆聞言努力的揚起小腦袋,看了一眼程墨,然后pia的一下甩開了程墨的手,兩條小短腿朝著越希跑了過去。
小程穆跑到越希腿邊,兩只手自然無比的圈住了越希的腿。
“你是媽媽對不對?”他小腦袋微微揚起,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她,不等越希說話,程穆伸手小手朝著站在門口的程墨一指。
“媽媽,你快帶我走吧,他一點都不會帶小孩?!?/p>
程穆的小短手配上一臉嫌棄看起來分外喜感,卻讓越希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四周一篇寧靜,小程墨軟軟的小手就這么死死的抱著越希的腿,他的聲音很小,泛著一點點讓人心疼的倔強,看向越希的眼神里滿是希望,像是看到了明天的太陽。
(四)情敵
今天是《戒欲》女主角試鏡的日子,越希幾乎是一晚沒睡代入角色,為的就是一擊即中。
她之所以對《戒欲》這部電影有如此深的執(zhí)念,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導演------安李。
國內(nèi)唯一一位拿過斯卡浮獎項的導演,娛樂圈的指向標,參演他的電影,是所有演員的夢想。
越希的執(zhí)念來源于她曾經(jīng)跟安李電影的女主角失之交臂,如果從未得到過,那么失去也不會覺得可惜,偏偏那種一步之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那時她還是娛樂圈的新人,卻被安李瞧中,欽點她為新片的女主角。
可惜事與愿違,恰縫她跟程墨情變,她大受打擊,偏偏又出了車禍,索性只是骨折,公司便將她送出國修養(yǎng),而那個角色,也是無緣。
越希坐在化妝室里任由化妝師拿捏,這種試鏡她參加過不下千次,卻從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
越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緒,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剛剛踏入娛樂圈的小女孩,她有自信能夠再次讓安李為她駐足。
正想著,化妝室的門被推了開來,越希從鏡子里看去,竟是阮夢芹挽著孫夏陽的手,搖曳生姿的朝她走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越姐?!比顗羟坌Φ幕ㄖy顫,說完還不忘記朝著身邊的男人拋兩記媚眼。
這娛樂圈里的女人,沒有誰喜歡被叫做姐的。
在這個一代新人一代浪的年代里,誰也不愿意就這么被拍死在岸上。
“你也來試鏡?”越希友好的看著阮夢芹,似乎完全沒有被對方的敵意干擾。
阮夢芹最討厭她這幅淡然處之的樣子,本以為上次奪了她的影后能讓她氣急敗壞一陣,誰成想這個女人竟然若無其事的宣布了要結(jié)婚。
想到這,阮夢芹精致的臉蛋上掠過一絲憤怒,正準備開口說話,越希已經(jīng)站了起來。
《戒欲》是一部以民國為背景的電影,此時的越希已上裝完畢,素白的旗袍上開滿滾著金邊的牡丹,睫羽微垂,還未言語,已是光華滿室。
這么一比,盛裝濃抹的阮夢芹登時cheap了起來。
“我試鏡的時間到了,麻煩讓讓?!彼f的前輩有序,好似完全沒有將眼前的兩人放在眼中。
孫夏陽看著那在仿佛印在腦海中的面龐化作現(xiàn)實,心中百感交集,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她要離去,條件反射想要伸手去攔,卻聽到越希又道。
“這有些男人的眼光果真是與日具退,什么樣的阿貓阿狗也都能喊來試鏡,不知道該說孫總本事通天,還是品位驟減?”
她冷冰冰的丟下一句便朝外走去,阮夢芹被她一句話激的瞬間炸毛,還沒來得及說話,孫夏陽已經(jīng)將她撇在一邊,大步流星的追到了越希面前。
“阿希,如果你想要這個角色我可以幫你?!彼阶舆~的急促,伸出手攔住了越希的去路。
越希愣了兩秒,好像沒有想到他會這么直接,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身子往旁邊挪了寸許,讓開了他的胳膊。
“孫總,您的女朋友好像在那?!痹较I焓种赶虿贿h處失魂落魄的阮夢芹。
她正想再說些什么,化妝室的門咯吱一聲被推了開了,兩人回頭望去,程墨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
“我老婆想要什么角色,怎么好意思讓孫總費心?!背棠Φ臏厝?,伸手將越希的小蠻腰攔在懷中,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顯然已經(jīng)練習過無數(shù)遍。
老婆?孫夏陽的臉瞬間垮了下去,仿若在冰窟里凍了千年。
“這是請?zhí)?,孫總笑納?!?/p>
程墨笑著將請?zhí)旁谧郎希蟊銚е较Oг谧叩览铩?/p>
孫夏陽拿起桌上的燙金請?zhí)?,上面越希、程墨四個字像是咒語般讓人難耐。
化妝室里紅色的紙張碎裂翻飛,竟像是來勢洶涌的大雪。
不消片刻,偌大的化妝室里只剩下阮夢芹一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五)婚禮
婚禮是在程家大宅辦的,程墨似乎鐵了心要風光一次,能叫的上名字的雜志媒體,全部都成了座上賓。
越希穿著婚紗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部分都是程墨請來的客人,不過隨便瞥了一眼,就瞧見了已經(jīng)退隱多年的某位將軍攜著夫人,正在跟程夫人說著些什么。
她明白,程墨之所以弄這么大陣仗,是為了給程穆正名。
程家兩個兒子,程彥和程墨,程氏企業(yè)一直都是交由程彥搭理,而程墨則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直到三年前,外界突然秘傳程彥得了隱疾,去了美國療養(yǎng),程墨這才被趕鴨子上架的攬下了家族企業(yè)。
不少平日里被程家踩在腳下的家族等著看程墨的好戲,一個紈绔多年的公子哥,不可能一上來就得心應手的運作如此龐大的企業(yè)。
可惜,他們失望了。
程墨的手段比起程彥有過之而無不及,為達目地不折手段,從不在乎是否光明磊落。
越希突然想起程彥的尸體運回到程家的那一天,那是程墨唯一一次在她面前哭得像個孩子。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程穆,剛剛滿月的小寶寶躺在搖籃里,還不知道自己最親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他。
也是同一天,她收到一封匿名的艷照光盤,里面的男主角是程墨和某個三流的小模特。
她問程墨視頻是真是假。
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她把這種沉默解讀為默認,于是她選擇了分手。
“媽媽!”程穆坐在程墨的肩頭,朝著越希招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像是溫暖的音符,就這么飄進了越希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她莞爾一笑,走到程墨身邊,帶著蕾絲鏤空花邊手套的手挽住了程墨的胳膊,然后挺直背脊,在眾人的注視中走了出去。
兩人穿過一個個由鮮花筑城的拱形門,越希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到底是什么讓她答應了程墨的求婚?是不甘心錯失影后之位?還是不忍心看到程穆期待的眼神?亦或者是還有其他奢望。
“我愿意?!?/p>
“我愿意。”
越希聽到自己和程墨的聲音相互交錯,她的心跳的異常歡躍,像是回到了少女時代。
在如雷的掌聲中,程墨勾著越希的腰,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一吻成婚。
而此刻的越希心中卻是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臥槽,這貨怎么還伸舌頭!
(六)期待
洞房花燭夜,本該是新人纏綿悱惻之時。
偏偏新娘子沒工夫休息,手上的資料一頁翻過一頁,嘴里卻還要配合著時不時發(fā)出幾聲讓人面紅耳赤的呻吟。
越希一邊哼哼,纖細的手指拿著筆在白紙上行云流水的不知道寫些什么。
程墨半倚著躺在床上,臉黑的讓人無法直視,幽怨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從背后把眼前的女人燒出兩個窟窿來。
“你用不用叫的這么賣力?”程墨看了一眼有趨勢抬頭的某個部位,總算無法克制的出了聲。
“不是你說今晚是我們久別重逢的日子,一定要弄出點動靜,不然怎么對窗外翹首以盼的各大媒體交代?”越希頭也沒抬,嘴角譏諷的笑容泄露她的得意。
這家伙真當自己三歲?程家的閨房秘事,也是那些媒體想寫就敢寫的?
無非是程墨抓緊了機會戲弄自己,既然如此,她更是不能讓他好過了。
程墨感覺到自己的計謀被識破,俊臉一紅,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仿佛正在哀怨的哭訴。
已經(jīng)忍了三年,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把她弄到自己身邊來,沒理由繼續(xù)吃素!
“小希希,我覺得我為我的過錯也已經(jīng)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三年了,你既然嫁給我了,不如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你覺得呢?”
程墨走到越希身旁,將她手中的筆拿到一旁,伸手握住她的肩頭,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小希希三個字仿佛魔音穿腦,越希一陣惡寒,雞皮疙瘩瞬間起立。
“程墨,怎么歲數(shù)越大,你倒是越?jīng)]下限了?”越希皺著眉頭問道。
“我現(xiàn)在是受法律保護的,我要維護我的合法權(quán)益!”程墨眨了眨眼,說的理直氣壯。
“你的合法權(quán)益?我要《戒欲》的劇本,小程穆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媽媽,我以為你的權(quán)益已經(jīng)行使過了?”越希冷笑一聲,擺出一副一騙鬼的表情。
“越希,無論你相信或者不相信,我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女人。”程墨說的深情永攜,聲音清淡冷冽,卻又仿佛包涵了全部的深情。
“再給我一點時間,一切都會好的。”程墨說完就起身離去。
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越希一個人,夜風吹開窗簾飄了進來,將桌上的資料吹得沙沙作響。
上面一頁頁寫的全是“他們”的情史,她如何在美國隱忍生下了程穆,兩人歷盡千辛終成眷屬,上面的故事歷盡千帆成了童話。
可是現(xiàn)實呢?
理智告訴她,不該再對這個男人有任何期待,可是又有那么一個小小的希望在逐漸發(fā)芽……
(七)陰謀
轉(zhuǎn)眼就到了《戒欲》開拍的日子,越希晚上看劇本看的太晚,鬧鐘微弱的叫喚聲完全成了擺設(shè),最后還是程墨帶著小程穆沖進房,將睡得橫七豎八的女人從床上拽了起來。
“媽媽,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準時才能給人留下好印象?!毙〕棠麓┲簧韮和餮b,雙手背后,煞有介事的說著。
越希睡得朦朦朧朧,翻了半天才找到被她壓在床下的手機,看清楚時間的剎那靈魂回到了本體,一個鯉魚打挺蹦下了床。
“嘖嘖”,程墨看著在衣柜里亂扒的越希搖了搖頭,將一早準備好的衣服遞了過去。
“嘖嘖,爸爸說的對,媽媽就跟小孩一樣,慌慌張張的。”小程穆學著程墨的樣子搖了搖頭,將抱在懷中的鞋盒遞了過去。
越希目瞪口呆的看著程墨牽著程穆離開,一大一小的背影像極了放大版和縮小版,然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和鞋子。
這爺倆啥時候這么有默契了?程墨不是一直都是程穆鄙視的對象么?!
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
越希到片場的時候基本上人員都已經(jīng)到齊了,這部電影除了她以外匯聚了不少大牌,男主角是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視帝,就連女二號論資歷而言跟越希也算得上是旗鼓相當。
所以越希一下車,就聽到了女二號的抱怨聲。
“讓全組的人等著她一個,還真是……”女二號的話還未說完,就戛然而止。
眾人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程墨牽著小程穆出現(xiàn)在了越希身后。
女二號頓時噤若寒蟬,芙蓉面上掛著僵硬的笑容,不再言語。
“不好意思,我家小希昨晚看劇本看的太晚今天起遲了,這里有點早茶,大家先墊墊肚子?!背棠蟛较蚯?,攬住越希的腰,笑的一臉溫柔。
程家大少護妻都護的這么明顯了,再不順坡下驢的就真是自找不痛快了。
所有人都笑著謝著接過吃的,邊吃還不忘記拍兩句馬屁。
越希對程墨這種幼稚的舉動有些無奈,明明她是真材實料演技制勝,被他這么一鬧,活像她是靠男人上位的了。
“程大少,我覺得您貴人事忙,就不用陪我到劇組來了?!痹较1е〕棠伦趥阆?,看著也跟著一屁股坐下的程墨,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陪我兒子,又不是陪你,是吧,兒子?”程墨老神在在朝著小程穆擠眉弄眼。
小程穆烏溜溜的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小臉白白嫩嫩,讓人恨不得上去多親兩口。
“嗯!我要跟爸爸一起等媽媽拍完戲,然后去吃大餐!”
小程穆使勁的點點頭,說完立馬伸出小短胳膊圈住越希的脖子,湊上去吧唧一口。
越希剛要發(fā)出的攻擊技能被這個香吻消化于無形。
這是個陰謀,越希皺眉暗襯。
(八)陷阱
將近三個月的拍攝期,但凡是有越希的戲份,程墨幾乎是如影隨性,都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越希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越來越習慣他的陪伴,那個仿佛無論什么時候回頭,都會站在她身后等著她的男人。
明晚就是最后一場戲,越希洗漱完畢剛剛躺下,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跟自己對戲的男主角打來的。
“越希,明晚那場戲我揣摩了不下一百遍,可是始終都是差那么一點感覺,你看能不能出來,我們對一遍戲?”
視帝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為難,似乎不想麻煩她,卻又不想輕易放棄。
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整,一個說早不早說晚不晚的時間,程墨今晚有事沒回,越??戳艘谎叟赃呉呀?jīng)睡著的程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十分鐘后我的車在你家樓下等你?!币暤巯袷撬闪艘豢陂L氣,說完便掛了電話。
越希十分鐘后下樓,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小區(qū)外,見她走了出來,視帝降下車窗朝她招了招手。
“陳老師真是敬業(yè)?!痹较W宪?,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聽到陳老師三個字視帝背脊一直,尷尬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語。
車子平穩(wěn)的開著,氣氛卻安靜的有些詭異,平時視帝雖然話不多,但是偶爾也還是會跟他們聊上兩句,怎么今晚這么沉默?
正想著,車子卻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滾”,坐在司機位的男人沉聲說完,視帝便連滾帶爬的沖下了車。
越希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沖了出去,坐在司機位置上的男人摘下鴨舌帽,透過后視鏡朝她壞壞一笑。
“是你們逼我的?!睂O夏陽的臉白皙的有些可怕,在夜色的映照下更顯詭異。
車子一路狂奔到碼頭,越希想要通過手機求救,才發(fā)現(xiàn)車上應該是放了屏蔽器,手機壓根沒有信號。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為了應景,暴雨傾盆而下,碼頭的汽笛聲也被狂風暴雨淹沒。
“孫夏陽,你到底要干嘛?”越希被孫夏陽的槍指著頭,連拖帶拽的弄下了車。
銀色的閃電一道道曲折而下,印在孫夏陽的臉上,分外扭曲。
“老子要程墨付出代價!”孫夏陽嘿嘿一笑,目光朝遠處飄去。
越希順著那目光望去,才發(fā)現(xiàn)程墨竟站在不遠處。
“你放開她,一切還來得及?!背棠匆妼O夏陽挾持著越希,心里暗罵自己的疏忽,表面上卻維持著鎮(zhèn)定。
“你說放就放?我偏不?”孫夏陽挑釁的揚起下巴,話音一落,轉(zhuǎn)手啪啪朝著越希甩了兩個耳光。
越希登時頭暈目眩,一味腥甜順著嘴角滑下。
程墨見狀想要上前,孫夏陽的槍卻又放到了她的太陽穴旁。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都親眼見到他跟別人上床你還能原諒他!不是自尋死路是什么?!”
“程墨,你不是明天要曝光我么?今天老子就先讓你后悔!”
孫夏陽幾近瘋癲的在越希耳旁咆哮,風聲雷聲交錯,震耳欲聾。
越希只感覺到身子被人用力一推,整個人便猶如飄晃的小船,墜入了旁邊的滾滾浪濤中。
“小希!”
程墨滿目驚愕的,撲到岸邊,只見暴雨中的江水濺起巨大的水花,頃刻就被波濤洶涌的江水波濤淹沒。
而他的越希,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九)真相
接連三日,孫氏的股票連日跌停。
《孫氏太子爺獨子生理障礙,九代單傳的孫氏帝國何去何從?》
幾乎家家報紙,都是以此作為頭條。
自從那夜起,孫夏陽便失了蹤,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孫夏陽有隱疾,只能對特殊的人才能像正常男人一樣,以前這個人是洛落,只可惜洛落意外死亡,孫夏陽絕望之余發(fā)現(xiàn)洛落竟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一一越希。
就像頻死的病人看到了生的曙光,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得到她。
越希收到的匿名光盤是孫夏陽寄得,上面的男主角是程墨的哥哥程冉,用一些手段將光線調(diào)暗,然后模糊一下人臉,足夠亂真。
他知道程墨沒有辦法解釋,程冉的死和他的婚外情,都不能夠走漏一絲一毫的風聲。
奈何一切還是徒勞。
程墨收集齊了所有資料,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卻是百密一疏,被他鉆了空子。
越希醒來,已是三天后的事情。
一睜眼,小程穆就飛身撲到了她的身上。
“媽媽,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小程穆說著說著就開始哭,小腦袋一搭一搭的分外可憐。
程墨面色鐵青的把程穆從越希的身上提開,將手中的溫水遞了過去。
越希的嗓子里似有火在燒,給程墨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誰知剛剛喝完,程墨就一個熊抱撲了上來。
程墨緊緊的抱著她,好像恨不得將她揉到骨子里去,他從未像這三天這么恐慌過。
即使是哥哥死的時候,即使是她跟他分手的時候。
這時候無論說些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只想這么抱著她。
越希本來想要推開他,她能感覺到他在發(fā)抖,伸出的手終于轉(zhuǎn)了方向,反手抱住了他。
她還活著,還能抱著他,這種感覺真好。
一旁的小程穆站在地上一臉不滿。
爸爸是過河拆橋的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