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灣醉人的黃昏
我是在秋高氣爽的8月,從陸路由俄羅斯的圣彼得堡,乘車去芬蘭首都赫爾辛基的。上午出發(fā),由于俄羅斯海關效率低下,通關十分緩慢,用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辦完出關手續(xù)。到赫爾辛基吃過晚飯以后,已是夕陽西下了。
下榻的賓館在郊區(qū),七拐八繞,開進一片茂密的大森林。到賓館以后,發(fā)現(xiàn)是一家森林式賓館,全是原木搭建的木屋,自然純樸,原生態(tài),住膩了冷硬的鋼筋混凝土鴿子籠,覺得很新鮮、很親切,心中頓然一喜。
辦完入住手續(xù),拉行李來到房間,厚厚的窗簾遮擋住窗戶的光線,屋里黑乎乎的。放下行李,趕忙過去拉開窗簾,夕陽的余暉驀地照射進來,刺得人一時睜不開眼睛。合了一會兒眼,睜開往窗戶外一看,?。∥殷@得叫出了聲。原來,窗外就是大海,就是夕陽輝映下美麗的芬蘭灣!
這次出來,在圣彼得堡的夏宮曾見過芬蘭灣,那是在白天,藍天、白云,芬蘭灣一碧萬頃,輕柔的海浪閃爍著耀眼的銀輝,斑駁閃爍,如萬花筒,十分好看。
眼前這夕陽輝映下的芬蘭灣,與白天的景象大不一樣,恍若虛幻的仙境。
透過窗前挺拔的杉樹,呈現(xiàn)在眼前的芬蘭灣美麗、朦朧、嫵媚、多姿。波光粼粼的淡藍色海水,閃爍著橘黃色光輝,如妙齡少女乜斜迷離的眼神。遠處,不時有船兒駛過,點點白帆,如浮動的云朵。晚霞給水中的小島蒙上一層似真似幻的薄紗,如瓊島仙山,使人遐想,令人神往。
我正在凝視遠方,突然,近水處一個圓乎乎的東西緩緩漂移過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人,整個身子在水下,只把頭露在水面,大概是紅頭發(fā)的緣故,在夕陽照耀下,紅得眩目。雖然是8月,但在北歐已經很涼了,還有人下海游泳,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真讓人佩服。
就在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岸邊有木板棧道伸向海中,盡頭的平臺上有桌椅,是供客人休憩和觀賞景致的。有兩位白人女士正在平臺上坐著聊天。
辜負了這樣的美景,將是難以彌補的遺憾。稍微規(guī)整了一下行李,便急急向海邊走去。
在海邊看大海與在屋里看大不一樣。在屋里只能看到一隅,看到的海小而狹窄,猶如坐井觀天;站在海邊看海,天高水闊,一望無際。海水在夕陽映照下波光粼粼,浮光耀金,閃閃爍爍,輝煌迷離,襯著葉葉白帆,美不勝收,妙不可言。
遠處的小島上郁郁蔥蔥的林木,靜謐安詳,使人遐想無限。
天邊的云在夕陽和大海的作用下,如絢爛的云裳,色彩斑斕而有層次:紅、粉、橙、藍、灰……構成一幅賞心悅目的水墨丹青畫,非人間畫家所能為。
我貪婪地欣賞著、享受著這難得的美景,恨不得把自己融化進這美景中去,化作一滴海水、一朵浪花、一夕陽璀璨的金輝……
整潔美麗的市容
第二天,全天游覽赫爾辛基。
天氣出奇地好,天藍得像水洗過,澄澈透亮,光潔如鏡;云如蓬松的棉絮,無一絲纖塵,白得眩目刺眼。遇上這樣的好天氣,你想不興奮都難。
先乘車,后步行,游覽赫爾辛基市容,迎著從波羅的海吹來的陣陣海風,盡賞這座有“波羅的海的女兒”之稱、既古典又時尚的美麗城市,零距離感受這個北歐國家的風俗人情、世俗百態(tài)。
游過之后,有朋友問我感想如何?可說是感觸良多,凝成一句話、四個字。
一句話是:赫爾辛基不愧“波羅的海的女兒”稱號,她確實如美麗圣潔、風姿綽約的純真少女,潔凈、典雅、柔媚、靚麗……正如佇立在海港市場上的“波羅的海的女兒”青銅雕像一樣,嫵媚中透著純真,嬌俏中隱含端莊,風姿綽約,落落大方,楚楚動人,用蒙娜麗莎般的微笑,迎接她的市民和八方來客。然而,在過去,她卻備受屈辱,過著童養(yǎng)媳般悲慘生活。
四個字是:白、亮、潔、酷。
先說白和亮。赫爾辛基的建筑,外部大多數(shù)是白色、銀白色或淺灰、淺黃、淺紅等比較淺色調,黑、藍、墨綠、深褐等較深較重的色調很少。加之陽光明麗,空氣沒有污染,沒有粉塵污霾,云都是白色的,沒有污濁濃黑的烏云,藍天和陽光的映射沒阻擋,故整座城市顯得格外明亮,就像被水洗過一樣,更像一幅新畫成鑲嵌在玻璃鏡框中清新亮麗的風景畫。
再說潔。潔就是干凈,到過赫爾辛基的人無不被她的潔凈漂亮所折服、所震撼。我在赫爾辛基逛了三四個小時,不敢說全市都走到了,但可以說大部分都走到了,大街小巷,邊角旮旯,凡能去的地方,我都轉到了。確實,地都是干凈的,沒有隨地亂扔的垃圾、廢棄物、塵土,就連被視為城市頑疾——牛皮癬的小廣告,也沒有發(fā)現(xiàn),更沒有在陰暗的角落亂涂亂畫的。不知是經常刷洗,還是因為經常下雨,墻面都很干凈,像是新粉刷過的一樣。用一個“潔”字來形容,完全不過分,這位“波羅的海的女兒”完全擔當?shù)闷稹?/p>
酷有兩個方面,一是建筑簡潔明快,沒有繁雜的裝飾,沒有花里胡哨的色彩,沒有浸透著歷史滄桑的古色古香和沉重感,簡潔而時尚,明快而典雅,給人輕松、愉悅、蓬勃向上的時代感。我稱之為建筑之酷。再就是人們的穿著打扮,不論女士、男士、龍鐘老人,還是黃口小兒,穿得都非常干凈、整潔、漂亮,色彩鮮艷靚麗,絕無埋汰邋遢臟臟兮兮的。追求時尚,衣服的式樣都很時髦,女士或過膝短裙或超短裙,或拖地長裙,或西式套裝……風姿綽約,款款而有風度。在美國和歐洲一些國家的街上,經常會看到一些留著飛機頭、馬鬃頭、爆炸式、嬉皮士、紋著奇特紋身的人,在赫爾辛基的大街上卻一個也沒有看到。人們的衣裝雖然鮮亮時尚,但并不怪異,高雅而有品位。
說芬蘭這個“波羅的海的女兒”備受屈辱,得從她的經歷說起。當初,芬蘭被瑞典占領,可以說是瑞典的殖民地?!胺姨m”是瑞典語“新發(fā)現(xiàn)的地方”,與哥倫布、庫克發(fā)現(xiàn)新殖民地一脈相承。芬蘭人并不稱自己是芬蘭人,而稱自己是“蘇米”人。赫爾辛基這座美麗如“波羅的海的女兒”的城市,就是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一世為了與漢莎同盟國爭奪海上貿易,而于1550年建立的。當時的位置在與塔林遙遙相對的波羅的海岸邊,1640年遷到現(xiàn)在的地方。
芬蘭由瑞典統(tǒng)治幾百年,直到1809年瑞典被沙皇俄國打敗,芬蘭落入俄國之手,直到1917年列寧領導的“十月革命”以后,芬蘭才得以獨立,成立芬蘭民主共和國。
俄國國徽和沙皇塑像
瑞典和俄國在芬蘭統(tǒng)治長達幾百年之久,肯定會留下許多遺跡,雖然是被侵略遺跡,但也是難得的文物。
我留意尋找,可能因為我對瑞典了解不多,也可能是芬蘭與瑞典相同或相近似的地方太多,我居然一處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沙俄留下的遺跡卻很多,可以說俯拾皆是。
在繁華的海港市場,有一座類似埃及方尖碑的建筑,聳立于藍天白云下。遠遠望去,頂上有一金光閃閃的雕塑,我以為雕刻的是芬蘭國王或民族英雄、神話傳說。可是,用相機鏡頭拉過來一看,我驚詫了,原來是沙俄的雙頭鷹國徽!這圖案我太熟悉了,在俄羅斯尤其是在圣彼得堡,可說是遍地皆是,沒想到它居然傲慢地雄踞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土地上。除了大使館以外,我還沒有見過在一個主權國家領土主權范圍內掛有它國的國徽,這是第一次。還有,在被稱為“白教堂”的赫爾辛基大教堂前的參議院廣場最顯眼的地方,有一座沙皇亞歷山大二世的青銅騎士像。在他統(tǒng)治芬蘭時期,給予了芬蘭更多的自由,特為他立了這尊雕像。
雙頭鷹國徽也好,沙皇的塑像也好,都是侵略擴張的見證,對被侵略者來說,則是屈辱的象征。按一般常情,被侵略者獨立以后,這些傷心的見證是會清除掉的。芬蘭卻沒有這樣做,而是讓這些侵略罪證依然原封不動地保留著。或許他們認為,這畢竟是曾經存在過的歷史,是抹不掉和改變不了的;或許是為了將歷史的傷疤傳示于后人,讓后人永遠警醒,不讓悲劇重演。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揣測,芬蘭人到底是怎樣想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白教堂和紅教堂
前文提到的“白教堂”,名叫赫爾辛基大教堂,位于議會廣場北側高地上,與海港市場上的“波羅的海的女兒”雕像遙遙相對,建于公元1852年。因其外墻墻體為純白色,故俗稱“白教堂”,是一座路德派新教教堂。純白色墻體,豆綠色穹頂,色調和諧,靚麗,如端莊的貴婦,雍容大方,典雅高貴。由廣場通往教堂的百級臺階,蔚為壯觀,更突顯出其崇高和尊貴,被譽為赫爾辛基最美的建筑,堪稱芬蘭建筑藝術的精華。
這里是赫爾辛基的政治、文化中心,教堂對面是議會大廈,兩側是內閣辦公樓和赫爾辛基大學,往南稍遠些便是總統(tǒng)府、市政廳等公務部門。
與“白教堂”相呼應的,赫爾辛基還有一座“紅教堂”,顧名思義,教堂外墻顏色是紅色,位置在“白教堂”北面沿海的一處高地上,地勢比“白教堂”高,好像是全市的最高點。汽車可以開到教堂門前,教堂后面和側面是生滿樹木且比較陡的山坡,下面則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和停滿帆船、桅檣如林的海灣。為了拍到教堂全境,我曾沿著崎嶇的盤山小路走到山坡下的街道上。有人說芬蘭民族英雄卡爾古斯塔夫元帥葬在“紅教堂”內。如果我沒記錯,這位芬蘭民族英雄的全名是卡爾·古斯塔夫·埃米爾·曼納海姆男爵,他死后并沒有葬在“紅教堂”內,而是葬在了赫爾辛基希埃塔尼埃米烈士公墓。據說,葬在“紅教堂”內“級別”最高的人物,是一位王妃。
“紅教堂”的名字叫烏斯蓬斯大教堂,建于1868年,比“白教堂”差不多晚建10年,是俄國人建的純俄羅斯風格的東正教教堂,沒有歐洲天主教教堂傳統(tǒng)的哥特式尖頂,取而代之的是俄羅斯典型的“洋蔥”型帶尖穹頂,與芬蘭傳統(tǒng)建筑風格格格不入。
赫爾辛基教堂與烏斯蓬斯教堂,一北一南,一白一紅,對比鮮明,遙相呼應,相互映襯,形成一道獨特的景觀和審美情趣,在其他地方是見不到的。
如果你善于想象,一定會幻化出美如神話的畫面:紅、白兩座教堂,變成綴滿珠寶一紅一白兩個梳妝臺。清晨,“波羅的海的女兒”醒來,伸伸慵懶窈窕的腰肢,抖掉身上晶瑩閃亮的水珠,從碧藍的大海走到兩座梳妝臺前,肩披朝霞編織的七彩紗巾,沐浴著從波羅的海吹來的海風,輕輕梳理如瀑布般柔軟飄逸的拖地金發(fā)……多么如詩如畫、多么令人陶醉!
我喜歡想象,想象能創(chuàng)造美,創(chuàng)造現(xiàn)實生活中不可能有的完美。
西貝柳斯公園
西貝柳斯公園位于赫爾辛基市西北部,雖然叫公園,但既無大門又無院墻,是一塊瀕臨河湖、綠樹掩映、綠草如茵的地方,是紀念芬蘭著名作曲家讓·西貝柳斯的一塊圣地,也是人們納涼休閑的好去處。
西貝柳斯生于1865年,卒于1957年,一生創(chuàng)作了100多首樂曲,代表作有交響詩《芬蘭頌》、《薩加》,交響傳奇曲《圖內拉的天鵝》等。他屬于浪漫主義作曲家,作品想象豐富,激情澎湃,飽含熾熱的愛國主義熱情,尤其是《芬蘭頌》,大大鼓舞了當年芬蘭人民反抗沙俄侵略的斗爭,深受芬蘭人民所喜愛。這個公園就是紀念他的。另外,芬蘭政府發(fā)行的100馬克貨幣上印的也是他的圖案,可見他在芬蘭政府和人民心中的地位。
西貝柳斯公園不大,但環(huán)境清幽,中心是西貝柳斯紀念碑。
說是紀念碑,但既無碑石,又無生平介紹,只是一座巨大的超現(xiàn)實主義意象派模擬管風琴的鐵管組合。遠遠看去,像是跳動的音符、躍動的旋律。不得不佩服設計者獨具的匠心,把冰冷的紀念碑變成了激情澎湃的音樂,將枯燥的碑文變成了優(yōu)美的旋律和不朽的贊歌。
在紀念碑旁的石墻上,有一尊西貝柳斯的頭像,神情凝重,前額特意刻成向上的弧形半圓,突顯了他的深沉和智慧。兩側是抽象風格的裝飾,類似云片、海浪,也許是其他什么。
距西貝柳斯頭像不遠,有個看上去也就10多歲的小男孩,登在一塊石頭上吹小號,裝小號的盒子放在地上,上面放著一只像是煙灰缸的器皿。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小孩是街頭賣藝的。從小孩穿的衣服看,好像并不是窮人。
這天天氣晴好,萬里無云,陽光燦爛,來公園游玩、休閑、曬太陽的赫爾辛基市民很多。歐洲人與我們不一樣,我國的婦女生怕把皮膚曬黑,晴天外出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還要抹上厚厚的防曬霜。歐洲女人卻喜歡曬太陽,甚至喜歡在火辣辣的太陽下曝曬,把皮膚曬得黝黑黝黑的,覺得這樣才健康。這也是中西文化的差異吧。
公園的后面是一片水域,可能是湖泊,水域廣闊,岸邊停泊著許多帆船,都是私人的。我在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英國等地都見過這樣的現(xiàn)象,西方人愛玩,近水的地方私人游艇、帆船很多,非常司空見慣。
與眾不同的巖石教堂
來芬蘭首都赫爾辛基,巖石教堂是必去的一個地方。
旅游界有句話,叫“亞洲看廟歐洲看教堂”,說明歐洲教堂多。實際到歐洲以后你會發(fā)現(xiàn),歐洲的教堂比亞洲的廟多幾十倍、幾百倍。亞洲的廟并不是每個村鎮(zhèn)都有,甚至有的縣也沒有,而歐洲的教堂則是村村都有,有的還不止一座,更別說縣和大城市了,可以說是凡有人居住的地方都有教堂。
巖石教堂建于20世紀60年代,位于住宅街一處巖石高地上,由一整塊巖石鑿琢、下挖而成,地面上的巖石保持原樣不動,呈圓形,上面覆以淡藍色穹頂,從外面看酷似一只傳說中外星人的飛碟。大門為鋼筋混凝土,猶如隧道的入口。
筆者孤陋寡聞,類似赫爾辛基的巖石教堂,好像只有非洲的埃塞俄比亞有,而且不只一座,據說有10多座,但造型與赫爾辛基的并不一樣。在歐洲好像只有赫爾辛基這一座,可謂獨此一家。這也是到赫爾辛基來的人必去巖石教堂的理由。
我們來到巖石教堂時,見門外的馬路旁停著一輛超長的豪華婚車,導游說里面有結婚的。巖石教堂不僅做彌撒舉行宗教儀式,還為新婚夫婦舉辦婚禮和不定期舉行音樂會。
果然,不大工夫,從教堂里走出一對年輕新人,新娘著白色婚紗,新郎穿黑色西服,后面簇擁著儐相和親朋好友。游客們紛紛圍攏過去,不少人拿出相機拍照。新郎笑得很燦爛,新娘落落大方,沒有絲毫的忸怩和羞澀。
走進巖石教堂的大門,是一段黑乎乎的隧道,給人的感覺仿佛是走進鋼筋混凝土筑成的工事,絲毫沒有教堂那種特有的氛圍。
進入教堂后,光線豁然明亮。我站在入口處舉目眺望,教堂不大,是一個圓形大廳,穹頂上鑲嵌著彩色雕花玻璃,所以采光極好。墻壁是裸露的巖石,沒有做任何裝修、裝飾和美化,當年開鑿時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保持著原來的拙樸狀態(tài),回歸自然的設計理念表露無遺。
正面墻下安放著十字架,點著常明蠟燭,供奉著鮮花,十字架后面巖壁凹凸的石坎上,點著許多小蠟燭,星星點點,如閃爍的小星星,又像潔白的小花。對面墻壁的石龕里供奉著圣母像,點著許多蠟燭。
旁邊有架鋼琴,雖然沒能趕上音樂會,但遇到一位身穿白底黑色碎花連衣裙的漂亮女孩在彈奏,也算領略了一番教會音樂的佳妙。
據介紹,巖石教堂可容納700多人。大廳里擺放著長凳,供信徒舉辦宗教儀式和觀眾聽音樂使用。
我在歐洲參觀過不少教堂,都以規(guī)模宏大著稱,裝飾極盡豪華,甚至是奢侈。唯有赫爾辛基這座古樸的巖石教堂,給我的印象是樸實、簡潔、自然、平實,少了些不食人間煙火、虛無縹緲的仙氣,多了些淳樸實在、回歸自然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