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幾天,雷登依然在猶豫,猶豫是不是真的要選斯托克頓。就在此時,有一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岡薩加大學(xué)的籃球教練丹·菲茨杰拉德打來的。
“弗蘭克,爵士隊有意在今年的選秀大會上摘走約翰·斯托克頓么?”在自我介紹之后菲茨杰拉德開門見山的問道。
“嗯……這個我們還正在考慮之中,能多給我介紹點關(guān)于這個小伙子的事情么?在資料里看不到的?!币幌蛐闹笨诳斓睦椎侨绱嘶卮鹫f。
“好的。弗蘭克,你知道在岡薩加我們都怎樣形容約翰么?我們稱他為‘圣斗士約翰’?!?/p>
“圣斗士約翰?”
“是的。”菲茨杰拉德說,“別看約翰人長得小小的、瘦瘦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使般的唱詩班男孩,可在他的身體里卻流淌著競爭的血液。除了對哥哥史蒂夫不服輸之外,在外面他也是這樣——約翰從來不會被以同樣的方式打敗兩次,可能在某一天你能戲耍他一次,但是等到了第二天,他必定能想出新的花招來對付你。而且有時為了比賽勝利他甚至都可以把對手的眼珠給挖出來,雖然這樣說可能有點夸張,但卻可以表現(xiàn)出他對待比賽的態(tài)度,總之無論怎樣,約翰都會在比賽結(jié)束前給自己的對手身上留點‘紀念品’,我想爵士隊現(xiàn)在可能也正需要這樣的球員。相信我,約翰他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天主教學(xué)校球員。”
掛掉了菲茨杰拉德的電話,雷登又再次陷入了思索當(dāng)中,他沒想到在斯托克頓看起來是那樣弱小的身軀里竟然蘊含著如此大的能量。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就在雷登接到菲茨杰拉德電話的當(dāng)天晚上,他又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
這次是斯托克頓高中時的籃球教練埃迪·史密斯打來的,而他所說的事與菲茨杰拉德也是如出一轍。“約翰剛到岡薩加高中時只有1.65米,幾乎就是球場上最矮的那個,但他打起球來卻一點也不膽怯,而且非常賣力。如果被一個比他高、比他大的人打敗了,那么約翰就會非常惱火,而且也變得更加刻苦。可以說,雖然有很多球員都比約翰有天賦,但是約翰身上卻也有著他們很少或不具有的東西——那就是渴望。我不知道這個詞是不是足夠形容他,總之,約翰永不退縮,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是真的能正面朝著一堵磚墻全力沖刺的?!笔访芩乖陔娫捓锶缡钦f道。
斗志、努力——在聽完這兩位斯托克頓恩師的電話之后雷登終于知道了在這個岡薩加男孩的身上到底具備哪些特質(zhì),能讓如此多的人都喜歡、支持他了。
第二天一早,雷登來到了自己位于鹽宮的辦公室里,正當(dāng)他考慮著是不是要召開一個會議討論下球隊選秀的相關(guān)事宜時,電話又再次響起了。
讓雷登感到驚訝的是——這次打來的既不是自己的親朋好友,也不是斯托克頓的某位教練,而是開拓者隊的總經(jīng)理斯圖·因曼。
“弗蘭克,爵士隊會在選秀日當(dāng)天利用自己的首輪16號簽摘下約翰·斯托克頓么?你們真的需要這樣一名控衛(wèi)么?或者……你還是打算在選來后再將他交易出去么?”因曼在電話里問雷登說。
不知怎的,因曼這一連串的問題突然讓雷登產(chǎn)生了一絲緊迫感,他開始意識到——將目光對準斯托克頓的并不僅僅只有爵士一支球隊(當(dāng)時開拓者除了榜眼簽外,還擁有一個首輪19號簽,同樣有機會摘下斯托克頓),這個岡薩加男孩的才華已經(jīng)被越來越多的人所發(fā)現(xiàn)。于是,在應(yīng)付掉因曼的詢問之后,雷登在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他該去找一個人好好地談一下了。
然后,就在這天下午,他叩開了當(dāng)時球隊老板薩姆·巴蒂斯通辦公室的大門。
“薩姆,我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選秀日那天我們將在首輪摘下一個名為約翰·斯托克頓的控衛(wèi)?!崩椎菍Π偷偎雇ㄕf道。
“控球后衛(wèi)?里基不夠優(yōu)秀么?你為什么要做出這個選擇呢?”巴蒂斯通問雷登道。
“嗯……是這樣的。里基他當(dāng)然夠優(yōu)秀,但是有時表現(xiàn)會不穩(wěn)定,況且他馬上就要30歲了,從長遠考慮,我們需要給他找一個合格的替補和接班人。”雷登說。
“好的,那就這么決定吧,都聽你的。”對這件事巴蒂斯通再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欣然同意了。三年來,總經(jīng)理和主教練的工作同時抓,他深知這其中雷登的不易,并完全相信這個胖子的眼光和智慧。
“猶他爵士隊在第16順位選擇了約翰·斯托克頓,岡薩加大學(xué)。”伴隨著大衛(wèi)·斯特恩總裁話音的落下,岡薩加男孩終于奇跡般的實現(xiàn)了自己的NBA夢想。而之所以說是奇跡般的,那則是因為在最初的選秀預(yù)測中,斯托克頓只被估計能在第五輪才被選中。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斯托克頓被爵士隊選中之后,他在岡薩加大學(xué)的隊友們?yōu)榱藨c祝還特意舉行了一場派對,并邀請到一位脫衣女郎前來助興。但是作為一個永遠的控制欲狂人,斯托克頓雖然滿臉通紅卻還是在那個女人開始她的工作前就毅然將其扔進了游泳池里。因為對他來說,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的專注,他的專注從被爵士隊選中的那一刻起就永遠的定格在了怎樣才能成為斯波坎最謙卑的英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