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隨著科技風險對現(xiàn)代社會的日益滲透,促成有效的科技風險溝通成為大眾傳媒社會責任的重要體現(xiàn)。但是,由于科技風險屬性與新聞運作規(guī)律之間存在沖突,導致在科技風險溝通的過程中,大眾傳媒新聞報道陷入困境,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新聞真實性與科學準確性之間的差距,二是科學風險的不確定性與戲劇性報道,三是消息來源的多元性與平衡報道。面對這種困境,大眾傳媒主要從兩個方面來應對,一是提高報道能力,二是以“公眾理解科學”作為指導理念強化自身的社會責任意識。
關鍵詞 科技風險 風險溝通 媒體報道
溫瓊娟,華中科技大學新聞與信息傳播學院,武漢科技大學管理學院。
風險是指事態(tài)發(fā)展的不確定性,以及這種不確定性給主體造成的威脅或者傷害??萍硷L險是由于科技發(fā)展的不確定性給主體帶來的潛在的傷害,屬于被人類制造出來的風險。盡管科技風險轉化為事實的概率非常低,但是只要存在這種可能性,就會引起社會的高度情緒反應,進而轉化為危機,而避免科技風險轉化為事實危機的主要措施就是針對科技風險預先進行風險溝通。大眾傳播媒介是科技風險溝通的最重要平臺。
一、大眾傳媒在科技風險溝通中的功能
首先,與傳統(tǒng)的外在風險相比,科技風險不可以直接感受,并不屬于直覺的范疇。也就是說,如果公眾沒有被預警、被提醒,有可能完全感覺不到科技風險的存在。正如貝克(Beck)所說:如果沒有視覺化的科技、沒有象征的形式、沒有大眾傳媒,風險就什么都不是。[1]因此,大眾傳媒在科技風險溝通中的首要作用就體現(xiàn)在使科技風險在社會中具有“可見度”。
其次,科技風險雖然具有客觀依據(jù),但畢竟是預期的,因此它的呈現(xiàn)過程同時也就是一個社會建構過程,它是客觀存在與主觀認知的結合體。大眾傳媒在科技風險溝通中并不僅僅只是中介,而是直接參與有關科技風險的知識建構,大眾傳媒所呈現(xiàn)出的科技風險內容,正是公眾有關科技風險知識的主要來源。
再次,與一般的科學傳播相比,科技風險溝通有明確的目的,即希望能夠整合社會多元力量,共同尋求規(guī)避風險的決策,防止風險轉變成為事實。這是一個反思、解釋、論證、認可和協(xié)商的過程,而大眾傳媒通過展示“多種聲音”,使得這個對話的過程得以實現(xiàn)。
二、科技風險溝通中媒體報道的困境
報道與科技風險相關的新聞是大眾傳媒風險溝通的主要方式??萍硷L險新聞所呈現(xiàn)出的內容,除了受到科學事實、文化背景、社會環(huán)境等多元因素的影響,同時也受到新聞規(guī)范及新聞價值的制約。
但是,新聞運作規(guī)律與科技風險屬性兩者的相悖之處,最終導致呈現(xiàn)在公眾面前的科技風險新聞往往受到科學界的詬病,認為其并不能真正起到溝通科技風險的目的,不僅如此,甚至還有誤導公眾的嫌疑。新聞媒體也常常被批評為危言聳聽、不負責任,又孤陋寡聞,[2]背離了大眾傳媒科技風險溝通的初衷。如一位著名核物理學家聲稱:“對核輻射的恐懼已經(jīng)使公眾發(fā)瘋。我特意使用 ‘發(fā)瘋’這個詞,是由于其含義是‘缺乏與現(xiàn)實的聯(lián)系’。公眾對核輻射危險的理解實際上已經(jīng)與科學家理解的實際風險毫無關聯(lián)。”[3]在此,筆者從以下3個方面總結科技風險溝通中的媒體報道困境。
1. 科技風險表述的準確性與新聞真實性之間的差距
對于科技風險新聞內容的要求,新聞界和科學界有兩套不同的話語體系,新聞界稱之為“真實性”,這是新聞原則的最基本要求;而科學界稱之為“準確性”,這也是科學精神的體現(xiàn)。這兩者從字面上看,含義比較接近,但是詳細考究其內涵,則差異較大。
科學界對準確性的要求,亦即專業(yè)期刊論文的準確性標準,是指研究方法、步驟以及實驗結果等原始數(shù)據(jù)資料,能夠經(jīng)得起同行的重復檢驗,過程詳細,結論精確。而新聞的真實性是指,報道對象及事實現(xiàn)實存在,另外,從認識論意義上講,新聞報道對新聞事實的反映是全面的、正確的。[4]
這兩種理念之間的差異,具體到科技風險溝通中,卻導致了大量的誤報、錯漏,以及十分明顯的常識性錯誤,結果不僅誤導公眾對風險議題的認知,也影響公眾對相關議題的態(tài)度與行動。
據(jù)此,克瑞弗巴姆(Krieghbaum)在《科學與大眾媒介》中將新聞界對科技“真實性”的理解總結為大致正確的報道,只需一般性了解科學研究的主題,并對其形成正確的印象與完整圖像即可。[5]這同樣也體現(xiàn)在科技風險溝通的新聞報道中。
貝爾(Bell)以氣候變遷報道為例,列舉了常見的錯誤報道類型,包括不正確的引述、嚴重的遺漏、夸大扭曲信息等。[6]SARS發(fā)生之后,在一次科學論壇發(fā)言中,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流行病首席科學家曾光教授回憶,SRAS爆發(fā)過程中,發(fā)現(xiàn)媒體報道傳遞信息不準確,幾次令他陷入被動境地。
而導致這種現(xiàn)狀的原因,主要在于新聞價值與科技風險的屬性存在沖突。主要從以下3個方面體現(xiàn)出來:
第一,重要性。楊保軍在《新聞價值論》中將新聞的重要性內涵概括為“事實影響人的多少”“事實對人和社會影響時間的長短”“事實影響空間范圍的大小”“事實影響人們實際利益的程度”。[7]從這個意義上講,科技風險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由于科技風險具有很強的隱蔽性,普通公眾必須通過大眾傳媒的提醒,才能感知到風險的存在。因此,為了使科技風險更加顯著,以吸引公眾的注意力,相關的新聞報道對科技風險進行夸大,并且片面強調其災難性的后果,以達到聳人聽聞的傳播效果。一經(jīng)夸大的科技風險,首先喪失的就是準確性,因此,呈現(xiàn)在公眾面前的科技風險,必然和科學界所認為的具有很大差距。
第二,時效性。從科學研究的角度來看,科技風險處于不斷的發(fā)展過程之中,隨著人類認識能力的提高,同一議題的科技風險在不同的發(fā)展階段上會呈現(xiàn)出不同的面貌。然而,科學的這種發(fā)展是一個緩慢漸進的過程,很難有日新月異的變化,短期內研究成果之間的差異非常微小。但受制于截稿日期及競爭的壓力,記者以新聞價值的時效性作為標準,往往迅速及時地向公眾報道最新的科技動向,由于要做到迅速及時,因此,難以把握科學研究中的細微差別,導致在報道中缺乏準確性。
第三,趣味性。由于科技風險議題牽涉到許多復雜的問題,一般公眾很難直接了解其來龍去脈及其關聯(lián),必須通過新聞工作者的報道來了解真相。但新聞價值要求新聞具有人情味,且具有接近性,因此,記者使用通俗的語言報道科技風險新聞,使之具有趣味性和相關性,以符合受眾的閱讀習慣。但是,任何科學都是人類對某一問題認識的理論結晶,同時也是科學家個人腦力的勞動成果。而解讀者在理解科學時,都要加上自己的想法,很難保持原貌。[8]因此,記者在解讀科技風險的過程中難免誤讀,最終導致新聞報道中的誤報。
2. 科技風險發(fā)展的不確定性與戲劇化報道
相對于發(fā)展比較成熟的科學傳播而言,科技風險溝通最大的特點在于不確定性。也就是說,科學界所關注的這個科技問題尚處于未經(jīng)證實或者證據(jù)有限的狀態(tài)下,科學家之間也很難對某一議題達成共識;對于議題的數(shù)據(jù)也不完善或者不確定;科學議題所涉及的事件或情況常包含眾多變量,且涉及多門學科等,這些因素導致對于風險議題很難從科學上得出一個結論。也就是說,事情到底會怎么樣發(fā)展、可能會造成什么樣的危害、危害程度有多大等等,對于這些問題,科學界無法給出確定的答案。這種狀況加深了公眾理解的難度,因此也增加了科技風險溝通的難度。
而在科技風險新聞報道中,一方面記者為了便于公眾理解,另一方面記者自身對議題理解并不透徹,常常將復雜仍充滿不確定性的科學資訊簡化為確定的、立場對立的或者充滿戲劇化的答案,這主要體現(xiàn)為報道對科技風險的碎片化、沖突式和私人化處理。
為了引起公眾的注意,記者將科技風險中能夠令公眾感興趣的個別議題突出展現(xiàn)出來。例如,近年來,對全球變暖的災難式后果的議題報道,已viLwDhhhlgoTIeKzS472FQ==經(jīng)成為當今媒體報道的主要論述,但是,全球變暖是一個非常復雜的議題,其帶來的災難性后果只是這個議題當中很小的一個部分,因此,這意味著大眾傳媒的論述僅停留在這個議題的表面,并沒將該議題引導進入更深入細致的討論,并且使得受眾對這個議題的理解支離破碎,十分片面。同樣的問題也體現(xiàn)在我國媒體對轉基因食品的報道上。自21世紀初期轉基因食品進入公眾視野以來,媒體表現(xiàn)出間歇性的報道熱潮,但關注點始終聚焦在少數(shù)幾個議題上,報道內容缺乏對該議題的完整呈現(xiàn)。
此外,為了使新聞具有趣味性、人情味乃至可讀性,新聞報道將科學觀點之間的爭議轉化成沖突對立式的論戰(zhàn),如將轉基因食品安全問題簡化為“致癌VS不致癌”,將全球暖化及氣候變遷簡化為“預言VS謊言”,復雜的爭論變成了幾個對立觀點的沖突,公眾難以從中窺見事件的全貌,形成偏見難以避免。更為嚴重的是,鑒于科技風險的抽象性,以及由此帶來的理解上的艱澀,媒體報道甚至將科學家個人也卷入科學觀點的爭議之中,使得科學觀點之間正常交流變成一場私人恩怨。這是對科技風險的娛樂化及“去科學化”,完全違背科技風險溝通的本意。
3. 科技風險消息來源的多元化與平衡報道
由于科技風險的影響面大,影響程度深遠,關涉各個層面的利益主體,引起政府、企業(yè)界、行業(yè)界、公共知識分子、相關專家等的關注。這些主體都試圖作為消息來源,透過大眾傳媒表達自己對科技風險議題的態(tài)度,甚至試圖影響并主導風險議題的發(fā)展方向。而且隨著科技風險的全球化,這些消息來源的影響甚至跨越國界呈現(xiàn)在新聞報道中。
記者在報道科技風險新聞時,經(jīng)常要依賴政府官員、業(yè)界發(fā)言人,或環(huán)保團體代表人為主要的信息提供者。然而對消息來源多樣性的需求已在逐漸挑戰(zhàn)新聞實務。多元化的消息來源的科技風險報道,比只引述政府或者科學界說法的新聞更讓公眾有興趣并讓他們感覺更可信。此外,新聞報道展現(xiàn)多元化的消息來源,也出于記者從平衡報道的角度來考慮。“平衡報道”思想出自西方新聞學,是西方新聞報道普遍遵循的基本原則之一。1729 年,本杰明·富蘭克林接辦《賓夕法尼亞報》,他提出“當人們各持異議的時候,雙方均應享用平等的機會讓公眾聽到自己的意見”。[9]這一主張被看做是“平衡原則”的首次提出。平衡與客觀、全面并列在一起作為重要的新聞原則。
但對于科技風險溝通而言,消息來源的多元化或者平衡報道并不必然意味著對相關議題報道的全面深入。如果新聞報道的內容僅僅對消息來源提供的信息的引述及陳列,或者記者刻意保持客觀中立,僅呈現(xiàn)各消息來源對議題的爭議,對消息來源的信息的正確性不做評價,則很容易誤導受眾,令受眾無所適從,無法做出理性判斷。因此,這種比較適用于社會政治議題的報道方式是否同樣適用于科技風險報道,尚需要進一步的探討。
三、促進有效科技風險溝通的媒體報道對策
大眾傳媒在科技風險溝通中的報道困境,一方面源于報道能力不足,另一方面從表面上看是新聞運作規(guī)律與科技風險的屬性的沖突,但更深層次原因是大眾傳媒對市場邏輯的妥協(xié)。解決報道能力不足的困境和面對來自于市場競爭壓力而導致的困境,都要以“公眾理解科學”作為有關科技風險溝通報道的目標。
1. 提高大眾傳媒科技風險報道的能力
(1)培養(yǎng)記者的科學修養(yǎng):科學的復雜性和專業(yè)性導致科技新聞報道的難度要遠遠高于其他類型的新聞。而科技風險溝通又區(qū)別于一般的科技新聞,其重要性及爭議性增加了新聞報道的難度。
在科技風險溝通中,記者充當解讀者和傳播者的角色,公眾有關科技風險的知識主要來源于記者。記者理解上的偏差,也會帶來公眾理解上的偏差。歐美大陸幾乎每個國家都有大學專門培養(yǎng)科技新聞傳播人才。而在我國,雖設有新聞專業(yè)的大學眾多,但學生多以文科為基礎知識背景,加上從高中就開始文理分科,文科生的自然科學知識欠缺。這種因教育體制造成的問題反映到實踐中,便是記者自然科學基礎知識普遍匱乏,更缺乏基本的科學思維方法和科學精神,將科技風險報道作為一般新聞報道處理。因此,培養(yǎng)記者的科學修養(yǎng)應當從教育階段開始,可在開設新聞專業(yè)的大學中專門設置科學傳播相關專業(yè)。此外,記者報道科技風險新聞的過程中,應多與科學界進行深入的溝通,盡量全面完整了解科學議題。
(2)探索科技風險溝通的報道規(guī)律:大眾傳媒有關科技風險的報道,不能僅停留在令公眾知曉的層面上,還應當促成公眾對科技風險的深層次認知,最終主動參與科技風險的對話。大眾傳媒是科技風險溝通的號召者、協(xié)同者和資源整合者,在大眾傳媒所構建的這個平臺上,政府、行業(yè)組織、公眾、科學界共同針對科技風險進行溝通,反饋意見,以加深彼此理解,了解各方看法,達成共識。因此,科技風險溝通考驗了大眾傳媒的報道能力,也對大眾傳媒所遵從的傳統(tǒng)的新聞報道的方法、技巧,乃至原則提出挑戰(zhàn),大眾傳媒不得不改進甚至探討適合科技風險溝通的報道規(guī)律。比如,如何使得科技風險溝通既能滿足新聞價值的要求,但又能兼顧科學的準確性、全面性和客觀性?如何在面對眾多消息來源的情況下,既做到平衡,能使多種聲音都有機會在媒體上展示,同時又能保證科學理念的正確性?此外,用于科技風險溝通的媒體報道形式也需要探索創(chuàng)新。由于科技風險的理解難度大,淵源深遠,除日常性的動態(tài)報道外,相關的深度報道及專題報道是比較理想的報道形式。如何使科技風險議題既有深度又有可讀性,使得公眾從知曉階段跨入理解乃至行動,這些問題都需要媒體在科技風險溝通報道的實踐中不斷探索。
(3)融合多種媒介傳播渠道:科技風險溝通的效果也得益于相關報道在公眾中的覆蓋面。在新媒介加速發(fā)展和媒介融合的大背景下,傳統(tǒng)意義上單一的大眾傳播媒介已不復存在,新形式的大眾傳媒以紙質、網(wǎng)絡、手機、公共視頻等多種載體向受眾傳播全方位資訊。相對以往單一的傳播渠道,這種融合傳播渠道擴大科技風險溝通報道的覆蓋面,使得具有不同媒體接觸習慣的公眾都能夠接收到相關報道。但是,融合媒介的特殊性同時帶來需要進一步探索的問題,例如,如何使科技風險溝通內容結合各種媒介的屬性達到最佳的傳播效果,如何利用新媒介的互動特性加強公眾的科技風險溝通中的反饋及參與等等。
2. 培養(yǎng)公眾理解科學的能力
英國皇家協(xié)會于1985年發(fā)表的報告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 ,令“公眾理解科學”這個概念進入傳播學研究視野。英國公眾理解科學教授約翰·杜蘭特博士認為,“公眾理解科學”的概念應當由三方面組成:1. 對科學知識的理解;2. 對科學的研究方式的理解;3. 對科學到底對推動社會發(fā)展是如何起作用的理解。[10]前兩個方面是第三個方面的基礎,而第三個方面不僅包含科學對推動社會發(fā)展的積極作用的了解,同時也指對科學帶來的風險的正確認識。西方研究者進一步認為,公眾對科學的理解不能局限于對科學知識和科學事實的認知,更應當了解并監(jiān)督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及應用。這些理念正好與科技風險溝通的目標相契合,科技風險溝通的目標也遵循“了解”“認知”和“參與”的路徑,強調公眾在其中的對話能力。
但是,這種理性參與型公眾需要通過大眾傳媒的積極培養(yǎng)才能得以形成。媒體與受眾相互影響,媒體以“把關人”的角色對傳播內容進行選擇取舍,決定公眾接觸信息的范圍和深度。美國學者喬治格伯納等人提出的“培養(yǎng)理論”也認為,大眾傳媒對公眾主流價值觀的形成具有重大影響作用。然而,在市場化運作環(huán)境下,大眾傳媒重心過多傾斜于市場和經(jīng)濟效益,以娛樂受眾為核心,迎合偏多,引導偏少,更妄談培養(yǎng),因此導致公眾對科技風險的關注僅停留在“了解”階段。所以,大眾傳媒應當以“公眾理解科學”作為科技風險溝通中的報道理念,盡量在市場邏輯和社會責任之間尋找一條折中道路。這就意味著大眾傳媒主動投入更多的力量培養(yǎng)專業(yè)科技風險記者,使記者報道內容深入嚴謹,具有評判科技風險言論的能力等。
大眾傳媒所倡導的科技風險溝通的目的在于,基于人類文明以追求進步為訴求的前提,在科學傳播與風險評估之間,取得一個成熟的科學文化,以確保懷疑的態(tài)度不是代表一個僵化的教條精神,而是透過一種批判的態(tài)度,試圖追求永續(xù)發(fā)展的人類文明。[11]作為大眾傳媒科技風險溝通重要手段的新聞報道,其品質直接決定該目的能否達到。新聞報道的品質一方面取決于大眾傳媒在實踐中對報道規(guī)律的探索及報道方法的創(chuàng)新,另一方面取決于大眾媒體在科技風險溝通中的社會責任意識,大眾傳媒不僅要強化自身的社會責任意識,同時也要強化社會各界在科技風險中的責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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