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記起初三了;突然覺得我們就要各奔東西了;突然,有一點感傷。
三年前的我們,有那么一點似2B青年,懷有一點點的憧憬,空降到這里。惹火九月,一堆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站在操場上,病怏怏地叫喚著口號,一個名字問了幾遍都沒記住的我,身圓體胖的胖子,沉默寡言的、極其認真的“好賤”,臭美至極的“妖人俊”,霸道的班長,我們如注定般,火熱的相遇,相知。
正如《那些年》中說的,每一個故事里都有一個胖子,我們的故事也不例外。三年來,為了一根火腿東奔西跑,為了一根麻辣與我鬧翻天,卻冷戰(zhàn)不到一節(jié)課后又如好友般追跑打鬧。自從在班長的口中道出一句“不可一世的氣場”后,他就毫不客氣的霸占著這句話,其實說實話,這句話天生就是來配他的,他那不可一世的氣場常常讓我避而遠之。不知道為什么,三年里,他那泰山般的身軀總是被別人美曰為“可愛”,捂嘴偷笑的我,怎能不知他的廬山真面目,呵呵,他偽裝在物質與可愛的面紗下,又是怎樣一張八卦與無賴的嘴臉。哈哈……這三年里,我們總這么以玩笑度過,盡管胖子很喜歡在課堂上盡情奚落我,在我犯二時弄得我很沒面子,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因為我和在課堂上大聲狂笑的你,招來的,是老師的一句呵斥,接著,就是我的捂嘴偷笑了。
“好賤”天生就是一個慢性子,做什么事都慢,走路慢,吃飯慢,其實最可恨的就是在我英明領導的組上,他竟然——交作業(yè)都慢?!昂觅v”也是個另類人物,課堂上,引來全班哄笑的,就只有他與胖子了,胖子是一激動就結巴;“好賤”呢,雙腳站立,卻不得清閑,一腳稍稍彎曲,瞬間還原,如此幾個周期,有如舞蹈般的律動,只剩下沒有音樂伴奏,不然,又一曲驚天舞蹈誕生于本班?!昂觅v”還有一個特殊的毛病,吃壞肚子卻從不肚子疼,只是瞬間的變成“生化武器”,上課無緣無故被“生化武器”襲擊后,緊而隨之的,便是周遭一行人不滿的聲音:“李昊杰,拜托你治好一下你的肚子好嗎?”“好賤”感興趣的東西除了書,恐怕只有“起凡”了。對這一款游戲的著魔程度,衍生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在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他與胖子百聊不厭地爭論著,最后才無可奈何地飛奔回家。
其實他沒有這個外號,只是我覺得他很符合這個名字,便神圣地賦予了他這個稱號,雖然他一米五幾的身高并不配,但是,這是氣質問題,不關身高的事。他特喜歡臭美,在課堂上偷偷睡醒后,總要擺弄幾下那枯燥,且自認為帥氣,卻不知已成鳥巢的頭發(fā)。接著,伴隨著下課鈴的一聲清脆,屁顛屁顛地跑到女生面前,無聊地做著作弄她們的把戲。如果我沒記錯,他和胖子曾以偉大的名義,討論著那些無聊的八卦,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從天時地利人和的座位,調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的荒郊之地。
三年來,她一直以那么龐大的身軀霸占班長這一寶座,正所謂是“撼岳家軍易,撼班長寶座難”。她對午后的片刻清閑情有獨鐘,毫不客氣的霸占著自己與別人的課桌,瞇起那她一貫就很喜歡瞇起的眼睛,靜靜的,小酣一下。她似乎很久以前就信誓旦旦的說過:“為了我的臉,我再也不吃垃圾食品了?!贝蟾攀恰霸饬松咭颂邸保谏陨匀哪硞€瞬間,又開始了一場“食品追逐戲”。不久前,她好像又重復了一遍千篇一律的事,那么,這次是多久呢?一天?一個星期?呵呵,一切都是未定數。我記得在?;障掳l(fā)后,她好像“諷刺”了我那極其“帥氣”的照片不下五次,我總會接一句:“如此大的反差,可以形成強烈的視覺震撼效果?!弊詈?,在無奈與鄙視中,一笑了之。
我,很明顯,一個神經大條:經常犯二,或喜、或悲、或怒、或嘆,在我這里都是不定數,我可以把一件沒有發(fā)生的事情想著想著延伸至無限遠,然后把最壞的結局安排在上面,盡管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但我會變得很憤怒,不為現實,為的是想象中那虛幻的結局。自從和胖子坐在一起后,我便練就了一身精鋼不壞之軀,兩節(jié)晚自習,一連遭陳班三次呵斥,卻在下課后瘋玩,在上課鈴聲的催促下不情愿的回教室。我驚覺,阿Q精神正在從胖子身上向我蔓延,我被感染了!我堅持一件事的時間總不長,曾經,我想過寫日記,但是幾十天后,由于記憶短缺,我很光榮的把這件事給忘了。說起記憶,我想,我應該有輕度健忘癥,丟三落四的我,總喜歡在忘記事后來一句“照顧一下健忘病人嘛!”
兩百多天后,我們將各奔東西,自尋前程有可能還在一起,更多可能的是相離。伴隨著最后一場考試的收卷鈴,我們將永遠或暫時不會再見,但此時此刻的青春,留在的,是記憶里!
這篇文章的成功之處在于小作者巧妙運用幽默風趣的語言,信手擷取幾個片段,宛如一個畫家,寥寥幾筆便把同窗好友勾畫得個性十足,呼之欲出。讓人讀后忍俊不禁,卻又不由勾起心底那絲酸楚與悵惘。因為幽默,所以吸引人;因為情深,所以打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