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忠
能否自由放言 事關中國興衰
◎李永忠
歷史反復證明,凡是與禁言相伴,通常是執(zhí)政的衰敗及王朝的沒落!建黨91年、執(zhí)政63年的歷史同樣證明,凡是敢于放言的時期,通常是我黨興旺發(fā)達的時期;凡是鴉雀無聲的時期,必是我黨嚴重失誤的時期。
面向新時期的中國共產(chǎn)黨和中華民族,又一次站到了為實現(xiàn)“中國夢”而放言的新起點上。
盛世贏在敢放言,末代輸于常禁聲。
大唐盛世的魏征因?qū)覍以诨噬厦媲胺叛远骨?,而主政蘇聯(lián)11年的赫魯曉夫“退休”后,竟然要靠偷聽美國之音來了解世情、國情和黨情。
我黨執(zhí)政以來,黨的八大和十一屆三中全會因民主討論和自由發(fā)言留下了輝煌的印記。其發(fā)言人數(shù)之多,代表面之廣,形式之活潑,在歷屆黨的會議中少有。
而蘇共長期搞經(jīng)濟、政治和言論三壟斷,控制輿論,禁錮思想,《真理報》上無真理,《消息報》中無消息,全國上下萬馬齊喑,全黨上下眾人諾諾,上級不了解下級,下級不信服上級,黨聽不到人民的聲音,人民不信黨的聲音,黨群疏離,干群分化,最終無人能替天下負責。
言論壟斷,因言獲罪,則是“舊制度”的重要特征,進而成為“大革命”的主要原因。好制度保障好環(huán)境,營造放言好氛圍。中國憲法明確保護公民言論,賦予公民監(jiān)督和批評公權力的權利,也即賦予公民放言的權利。黨的十八大和《國家人權行動計劃(2009-2010)》強調(diào)保障公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jiān)督權。放言是憲法法律保障的公民權利。伏爾泰說:“我不同意你說的每一個字,但我誓死捍衛(wèi)你說話的權利?!?/p>
歷史經(jīng)驗證明:敢放言,個人確有風險;如禁言,執(zhí)政者必有危險。在新的歷史時期,黨和國家面臨兩個最基本的課題:第一仍舊是下決心進一步推進改革開放,“改革不可廢,承諾不可棄”;第二就是如何進一步落實社會主義憲政法治,依憲、依法執(zhí)政治國。
放言既需要文史哲的修養(yǎng)和語言文字的能力,更需要政治的智慧和理論的勇氣。
在某個特定時期、特定場所,確實需要只做不說,或多做少說!但是,這只是權宜之計,而非長久之策!同時,這種只做不說,是謀定而后動的只做不說,是只在局部或很小范圍的說,而在外部或更大范圍的做!
鄧小平同志在江西新建拖拉機廠勞動改造期間,“綿里藏針”,只做不說。但自十一屆三中全會始,他卻振聾發(fā)聵式頻頻放言。如“權力過分集中,越來越不能適應社會主義事業(yè)的發(fā)展”,“現(xiàn)在再也不能不解決了”;“十年最大的失誤是教育”,“發(fā)展是硬道理”,蘇聯(lián)模式的權力結(jié)構(gòu)是“總病根”……
放言是理論勇氣和政治智慧的集成。改革是對現(xiàn)有政策、法規(guī)、法律的突破,不放膽,則不足以放言;不放言,則未必能放手。
當下中國,在既有的權力結(jié)構(gòu)和政治生態(tài)下,集中易而民主難,批評與自我批評則更難。盡管中央不斷提倡,批評卻始終難以形成氣候,放言也始終難以得到有效保障。因言獲罪屢見不鮮,不斷發(fā)生違背憲法的不和諧事件。五年一次的黨代會、每年一次的兩會,除幾個已退休或臨近退休之士“諤諤”放言外,相當多的代表委員仍然是“眾人諾諾”。
當下中國,處于歷史的關口,既有廣大民眾對憲法賦予的放言參政的權利的保障和落實的訴求,又有改革開放進入深水區(qū)、攻堅期而迫切需要廣開言路、凝聚共識的呼喚。
當然,立足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一特定條件,無論就時間或空間而言,馬上并全部放言,在當下還只是一種追求和向往,還不可能完全做到。但黨的政治生活、黨的機關報刊、黨的中高級干部、黨代會常任制、黨委權力公開等試點單位,或者設立政改特區(qū)中的先行先試,則是完全可以而且應該做得到的!
這種先行先試的部分地區(qū)、部分人員的放言,所需要的只是十八大報告中所強調(diào)的 “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而已!
(摘自《大家文摘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