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詠霖
(作者為上海市金茂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律師)
我與《世紀》雜志結緣是16年前。
那年,有人登報聲稱擁有一方吳昌碩“大吉羊”印章。消息一出立即引發(fā)吳昌碩后人質疑,認為此方印章為贗品。更令人氣憤的是,造假者在市場拿贗品牟利,一個鈐印收費數(shù)千元。身為吳昌碩第三、四代后人的吳長鄴、吳超父子以及上海吳昌碩藝術研究協(xié)會,遂決定委托我擔任律師,訴諸法律。在調查取證、發(fā)表律師聲明等整個維權過程中,我得到了上海吳昌碩藝術研究協(xié)會會長韓天衡,以及程十發(fā)、高式熊等老藝術家的大力支持。由于證據(jù)確鑿,社會輿論一邊倒地譴責造假,在我的律師聲明甫一發(fā)表,對方便銷聲匿跡,再不敢招搖撞騙。
因為這場“大吉羊”事件,也開始了我和吳昌碩后人的友誼。
在一次紀念吳昌碩先生的藝術活動中,吳長鄴、曹用平先生將我介紹給了上海市文史研究館當時的吳孟慶館長。經(jīng)兩位前輩推薦,我于2006年5月25日受聘擔任市文史研究館的常年法律顧問,接受了上海市文史研究館頒發(fā)的《聘書》,同時,又擔任了《世紀》雜志的常年法律顧問。相關消息刊在2006年7月3日出版的《上海文史》2006年第5期上。嗣后,現(xiàn)任館長沈祖煒先生又向我補發(fā)了《世紀》雜志常年法律顧問的《聘書》。
擔任常年法律顧問以來,我對館里所有館員的法律咨詢總是有求必應。有些老先生郁結于心的房屋產(chǎn)權等歷史遺留問題,經(jīng)過幾次溝通了解,我都能運用法律知識,結合通俗易懂的比喻,不厭其煩地耐心解釋,來化解難題,贏得了老先生們的信任和好評。
一枚贗品“大吉羊”成了我的敲門磚,敲開了藝術殿堂的大門,使我能有幸近距離接觸那么多文化藝術界的精英翹楚。
現(xiàn)在,《世紀》雜志已成為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沈祖煒館長的每期首篇 “世紀遐想”文章,以及諸多如“筆記掌故”等欄目的豐富內容,每每讀來都不禁叫絕,這些也正是我當“扶法師”(“扶”者,助也,在法律的旗幟下,更多地攙扶人,幫助人,援助人,以維護人間公道)的源源不絕的養(yǎng)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