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鳳琴
最近回了一趟烏海,站在故鄉(xiāng)的黃河岸邊,過去的往事又飄回腦海。
我生長在黃河岸邊,印象很深的是,滔滔河水浩淼無際,河水湍急,漩渦眾多,四周的山一年四季無顏色,最可怕的是風(fēng),一年一場風(fēng),從春刮到冬,風(fēng)狂沙暴。盡管如此,可這里畢竟是我的故鄉(xiāng)。那時我經(jīng)常去河邊玩河泥,沙泥一踩,松軟松軟很好玩。 有一天,我和父親去黃河邊釣魚,發(fā)現(xiàn)黃河中心有個小島,我們便坐著小舢舨蕩過去。哇!原來這個小島叫胡楊島,因為島上有許多高大挺拔的珍貴野生樹種胡楊樹。島上不僅有許多樹,還長滿了野草和野花,還有許多中醫(yī)用的草藥。
父親找好了位置,甩好了網(wǎng),下好了釣,便坐在岸邊沙灘上抽煙喝酒。 聽著那撞網(wǎng)的魚兒濺響的水聲,仿佛在傾聽一位老朋友的叩門聲。烏海段黃河流經(jīng)鄂爾多斯高原與賀蘭山形成的谷地, 站在高原上遠(yuǎn)眺,黃河似一條銀練懸掛在藍(lán)天白云之下,黃河穿越烏蘭布和沙漠,浩浩北上,在中國版圖上寫下了她那“幾”字形足跡的第一筆,成為千古壯觀。
也許從那時起,我們與黃河建立了相濡以沫的感情,父親對我說:“孩子啊,黃河哺育了我們千千萬萬的兩岸兒女,你要好好念書,長大了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 ”從那時起,我就牢牢記住父親的話,發(fā)奮學(xué)習(xí),努力工作,一直至今。
當(dāng)我這一次離開故鄉(xiāng),我的眼睛濕潤了,喉嚨也哽住了。再見了黃河,再見了故鄉(xiāng),你的源頭在巴顏喀拉山,而我的源頭卻就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