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雪

摘 要：東莞可園，為廣東清代粵中四大名園之一，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嶺南畫派重要策源地，也是東莞市對外展示窗口，在東莞乃至廣東都具有重要的地位。近年來隨著社會發(fā)展，市民對文化需求的增強，市民與社會對東莞可園發(fā)揮其文化作用的期望越來越大，期待能發(fā)揮更大的作用。然而，要發(fā)揮東莞可園作用，需要對其文化內(nèi)涵梳理。對此，筆者根據(jù)自己朝夕相處其中的感受與理解，從園林藝術、文化傳承兩個方面，對其文化價值進行闡述。

關鍵詞：東莞；可園；文化；價值

東莞可園，為廣東清代粵中四大名園之一、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是嶺南畫派重要策源地，也是東莞市對外展示窗口，在東莞乃至廣東都具有重要的地位。雖然可園占地面積僅有“三畝三”，但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需要我們深入研究。對此，筆者根據(jù)身處其中，朝夕相處的感受與了解，從園林建筑藝術、文化傳承兩方面對其文化價值進行梳理，并期待能拋磚引玉，期待更多專家學者深入研究，為東莞可園文化內(nèi)涵的挖掘與其作用的發(fā)揮提出高見。

1 獨具一格的園林藝術

“可園者，故江西按察使張敬修之別墅” [1]，始建于清道光三十年（1850），歷經(jīng)十四年，清同治三年（1864）建成。在其歷史中雖然有過修繕、改建，但可園基本保留原有格局與形制，大部分樓閣保存如舊，至今仍然煥發(fā)著獨具一格的園林藝術。

1.1 雅致含蓄的園林性格

東莞可園位于城郊，臨江、傍湖，周圍桑田環(huán)繞，環(huán)境幽靜雅致，自然景象非常優(yōu)美。而可園營造于此，雅致含蓄，寧靜安然，與周圍和諧渾然一體，與環(huán)境相得益彰。這種雅致含蓄的園林性格，從材質(zhì)、外觀都能體現(xiàn)出來。

在材質(zhì)上，可園沿用東莞傳統(tǒng)民居常用材料—紅石、青磚、灰瓦，紅砂巖勒腳，青磚砌筑墻體，灰瓦鋪頂。這構(gòu)成了柔和的中庸灰色調(diào)，非常安靜，非常安寧，沒有絲毫的張揚，沒有特別的突兀，完全融合在周圍自然環(huán)境之中。我們知道，東莞地處亞熱帶，高溫潮濕，陽光猛烈，明亮色調(diào)容易使人產(chǎn)生視覺疲倦。而傳統(tǒng)民居中庸色調(diào)非常符合人們的視覺感受，這樣的視覺感受帶來心理的舒適、安寧。這種視覺感受、心理反應賦予了園林的雅致之感，增加園林雅靜感受。

在外觀上，可園隱藏于蒼樹翠木之間。踏進可園，佇立正門之前，除了紅砂巖匾額“可園”兩字外，幾乎沒有太多引人注目的東西，沒有雕龍畫棟，沒有繁蕪奢華的裝飾，也沒有彰顯工藝技巧的三雕兩塑（木雕、磚雕、石雕、陶塑、灰塑），與樸素的傳統(tǒng)民居沒有太多區(qū)別。我們知道，建筑不僅具有居住功能，還有彰顯效果。因此，顯眼、重要部位如屋脊、墻頭等，成為大勢渲染、不費余力裝飾的地方。而對這些部位，東莞可園沒有任何過多的裝飾，簡潔、精練、樸素，給人一種雅致脫俗的感覺。

在傳統(tǒng)文化信息表達上，可園顯得非常含蓄。建筑既是一個居住環(huán)境，也是一個文化傳統(tǒng)載體，蘊含著傳統(tǒng)文化氣息，表達著對生活美滿的追求、幸福未來的祈求以及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這些寓意、思想，是通過一定的意象題材表現(xiàn)出來如興旺發(fā)達、延年益壽、馬上封侯等，而且表達直白了當，一目了然?？蓤@也不例外，也在傳播著傳統(tǒng)文化思想信息，但是其表達方式上非常含蓄與內(nèi)斂。這體現(xiàn)在兩方面：一是分散闡述寓意，不集中或者大面積出現(xiàn)此類裝飾題材；二是將傳統(tǒng)裝飾題材變得更含蓄，更高雅，如滴水紋使用了“壽”與折枝花卉相結(jié)合的方式，中間為“壽”字，兩側(cè)為綻放的折枝花，寓意“富貴長壽”。又如漏窗使用仙桃、芭蕉葉紋飾，寓意著“長壽”、“成大業(yè)”。這種分散闡述、含蓄高雅的表現(xiàn)方式，既豐富了裝飾圖案，解決了實際需求，又不落常規(guī)，滲透著濃郁的傳統(tǒng)文化氣息，含蓄地表達了美好祝愿。

當然，這種園林性格是園主張敬修性格的反映?！熬硬挥恼撸静粡V；覽不遠者懷不暢。吾營可園，自喜頗得幽致…”，這講的是園主修建可樓的緣由，但也反映了營造可園“居幽”與“覽遠”的理念，而不是一個炫富或者一種炫耀資本。與其說是“居幽覽遠”，倒不如說是園主為了躲避暫時的失意，追求心靈的寧靜。這種思想也表現(xiàn)在園林小品中意境之中。如雙清室“界于萏間，紅丁碧亞…故以名也”，“‘拓室竹枝左，憑闌茶葉間。坐中有佳士，夾侍兩嬋娟…此境無塵，其人如玉，即謂之人境雙清，亦無溢美” [3]，先取“竹荷雙清”，后取“人境雙清”之意境。又如曲池，取“一曲煙波”之意、問花小院取“問花解語”之意等。

1.2 連房廣廈的整體布局

可園平面近乎三角形，占地面積僅有三畝三，但亭臺樓閣、廳堂室房、假山花石一應俱全，園內(nèi)花卉飄香、瓜果樹木眾多，景物內(nèi)容豐富。走進可園，不僅沒有擁擠閉塞的感覺，反而感覺視野開闊、心情舒暢。這是可園整體布局藝術所取得效果。

從平面看，可園建筑沿邊布置，連以回廊曲院，圍合成閉合空間，形成了連房廣廈的整體布局。這種布局具有對外封閉、對內(nèi)開放的空間特點，有效解決了面積小、建筑密度高的問題，開闊了視野，擴大了空間感和距離感，達到小中見大的空間效果。同時，全園建筑大致取坐北朝南，規(guī)整劃一，沒有錯亂復雜感覺。建筑間相互銜接，組成巧妙，形成建筑組群；建筑組群之間又形成了眾多的小天井如壺中天、問花小院、葡萄林堂敞廳等。小天井與庭院用墻體間隔開來，但隔墻多開漏窗、或小門，間隔而不絕，經(jīng)漏窗、小門可相互因借，可以框景，增加了園林的幽深感。

從立面來看，可園建筑高度總體上呈現(xiàn)西北高、東南低走勢。從東南、西面、北面，再回到東南，沿著屋頂一周，可見屋脊高低起伏、回環(huán)有致。區(qū)域不同，功能不同，組群不同，高度也不同。其中東南組群為進出樞紐，有接待迎送功能，有門廳、草草草堂、香光閣、葡萄林堂等，高度居中；北面組群為居住、接待之用，有可堂、雛月池館、綠綺樓等，高于東南族群；西面組群為游玩、雅集的地方，有雙清室、可軒以及全園最高的建筑邀山閣。

邀山閣從另外一個角度更加體現(xiàn)造園藝術的高超?！盃I可樓而覽仍不暢通，乃度園西置杰閣，凡三層，期于建山而止。于是來青環(huán)碧，數(shù)百里之山咸赴…” [4]。登此閣低可獲園景與田園謐靜，高可借如帶東江之景以及羅浮山、蓮花山諸山之美，遠山近水皆收之眼里。同時，邀山閣高約17.5米，如此高度的建筑，在嶺南園林中非常少見，因此這容易造成園林空間的擁擠感與壓迫感?？蓤@巧妙將這個高偉樓閣設置在西部邊緣，與雙清室、可軒等建筑有效結(jié)合，一來避免了因體量高大而造成庭院的擁塞，二來從立面上突破了建筑高度，使整個可園在建筑高度上顯得高低錯落，既然豐富了園林的層次感，也增強了園林的節(jié)奏感。

1.3 精巧細致的細部裝飾

東莞可園整體上的樸素，并不意味著可園是草草而修，草草而建的。它對于細部裝飾非常講究，精巧細致，絕非草草了事。如海棠花卉紋磚雕排水孔，雖然線條簡單，但盡顯工藝之精湛與人工之美?！叭酥豢刹莶菡?，曰持躬，曰制事，而自奉不與焉”[5]。這種人生理念與處事態(tài)度，在可園地板、窗戶等裝飾上表現(xiàn)無遺。

可園地板鋪設精巧細致，做工精湛。地板以紅階磚、青磚為主，兼用近代白色水泥瓷片?？蓤@多數(shù)地板形制與傳統(tǒng)民居一樣，但在可軒、雙清室、雛月池館、擘紅小謝四處卻非常講究。可軒地板為桂花形，以紅階磚、青磚塊分別加工成通寬23cm的六角桂花形、邊長為9cm菱形拼接而成，青磚與介磚之間拼接無縫，縫隙頭發(fā)難入。當年在鋪設可軒地板時，張敬修要求非常嚴格，規(guī)定每個工人一天只能鋪兩塊，鋪多者不但不獎賞反而要懲罰。正是這樣，雖歷經(jīng)一百五十余年，可軒地板仍平滑無縫。雙清室地板為字紋，是以階磚加工成長、寬均為33cm的字形磚拼接而成。拼接時，要保證十二個角銜接準確，保證各塊磚在同一平面，這樣地面才不會凹凸不平或出現(xiàn)縫隙，其難度可想而知。擘紅小榭地板為連勝紋，以紅階磚、青磚分別加工成八角形與方形后拼接而成。雛月池館前檐地板為字形，由階磚加工成字形與方形白瓷片拼接而成。階磚性脆，易裂易崩，在現(xiàn)代化工具輔助下，加工成桂花紋、字形、八角形、方形已實屬不易，在當時僅靠雙手磨制而且拼接，可見難度之高、技術精湛。

可園窗戶設置也非常精巧?？蓤@窗戶樣式很多，既有傳統(tǒng)窗扇形式如檻窗、支摘窗，也有嶺南地域特色的蠔殼窗，還有近代西方窗扇樣式如彩色玻璃窗、百葉窗等。一般來說，窗戶難以同時滿足采光、觀景、遮陽、擋雨、通風等功能，但是可園窗戶就巧妙的滿足了上述要求。同時，在具體位置、功能需求方面，各有側(cè)重，非常講究。如綠綺樓支摘窗設置在臨湖與后花園一側(cè)，為上支下摘形式，以玻璃、杉木為主要材料，透過窗扇可以欣賞湖邊與后花園之美景，同時彩色玻璃也增添了絢麗五彩之光。蠔殼窗設置在綠綺樓靠園內(nèi)廊道一側(cè)，有單層、復合兩種窗扇形式。綠綺樓過渡廳蠔殼窗為單層窗扇，而內(nèi)室為復合形式——外為支摘窗、內(nèi)為蠔殼趟窗窗。為什么同一層樓使用不同窗扇形式呢？這與建筑位置、功能有關。過渡廳作為臨時接待、閑聊的地方，有很大開放性，只側(cè)重于光線遮擋；而內(nèi)室有閱讀、休息、賞景等不同需要，既要講究光線強弱變化，也要保證一定私密性。因此，不同功能、不同部位可以開啟不同窗扇，可支、可摘、可趟。

這樣的窗戶形式，設計精巧，材料新穎，既是南北建筑文化的融合，也是嶺南建筑“保留古制、融匯中西”特點的體現(xiàn)。

2 文化傳承的歷史價值

2.1 東莞歷史文脈傳承之地

東莞地處廣州之東，自晉代立縣以來，人才輩出，人文蔚起。如宋代溝通中日文化的愛國學者--李用，誓抗敵、不恤死的愛國義士——熊飛；明代廉勤自守的循吏、影響深遠的詩人--陳璉，恪守廉介之節(jié)的清官——祁順，外御強寇、內(nèi)屏京師的古稀老將——羅亨信，民族英雄——袁崇煥；清代矢志救國、視死如歸的抗清英雄--張家玉，廉正為民的清官，以身殉國的烈士——陳象明，愛國的抗清志士，杰出的詩人畫家——張穆，批評積弊不留情面、為官嚴謹士民欣——黎攀謬，反對割地的愛國紳士、勤奮著述的學者詩人——鄧淳，紓家為國、英勇抗英雄--—張敬修等，乃至近現(xiàn)代出現(xiàn)的抗日英雄蔣光鼐、建筑學家莫伯治等，歷史名人層出不窮，歷史文脈也長流不息。東莞可園其自身既體現(xiàn)了文化傳承，也承載著傳承東莞文脈的重任。

從自身來說，東莞可園張氏家族一門以書畫傳家而著稱，涌現(xiàn)張敬修、張嘉謨、張崇光、張蝶圣、張萼樺、張秉煌、張啟正等詩文畫家。

張敬修其父張應蘭和其兄張熙元均為貢生，家學自有淵源。

張敬修（1823—1864），字德甫，行伍出身，道光二十五年（1845）“任官廣西，歷任官于慶遠、柳州、梧州、恩思等地，官至廣西按察使、江西按察使”。雖戎馬一生，他但“生平始終行間，閑寫蘭竹，以序胸中磊之氣”，“軍旅之余，不忘風雅，生平擅丹青，兼長篆刻，品評鐘鼎彝器，金石字畫，唯審唯精；喜畫梅蘭，涉筆成趣…”，乃一個文人雅士。他以蘭梅自寓，志高謙遜，不與荊草為伍，不與俗花爭艷。莞邑后學徐夔曰 “然公天懷高曠，志趣澹逸，於群卉中獨賞蘭蕙。嘗筑園，榜曰‘可園。樓榭之外，藝蘭蕙甚多，日夕吟嘯其中，時或?qū)懼で啵灶}句於上以見志。所為詩，意境澹遠，逼近陶、韋，絕無武人獷悍之氣，知公所養(yǎng)益深遠矣”。張敬修愛畫蘭梅、善金石、長詩詞，后人拾遺成冊《可園遺稿》。

張嘉謨，張敬修侄子，字鼎銘，號遁叟老人、鈍守、屋里山人、問花山人，善詩詞，著有《靜娛室題雜存》、《墨蘭詩草》；工繪事，“精于畫花卉禽魚，得宋元宗派，惟墨蘭師張敬修遺法。人得其片楮，視同拱璧”，時有“居廉石，鼎銘蘭”之美譽。

張崇光，張嘉謨次子，字子勉，號鶴耶居士，工書，善畫，得父之家傳，更勝其父。書法秀致，詩詞風雅，與其畫風配合，相得益彰。著有《曼陀羅館遺稿》，其詩詞由其侄張啟正輯有《曼陀羅室題畫詩》、《止止室詞鈔》。

張振烈，張敬修之子，字芬揚，號桂生，著《綠綺樓詩草》、《雛月池館吟稿》。

張蝶圣，張嘉謨?nèi)?，子祥光，號才子，“性豪爽不羈，詩文隨意揮灑…工詩，有《花活草堂遺稿》”[10]。

張萼樺、張秉煌、張啟正等后輩亦得家傳，能詩善畫。

東莞可園歷來為東莞乃至嶺南文人墨客雅集之地。廣西桂林彭冠臣、象州鄭獻甫、番禺張維屏、遼寧鐵嶺陳良玉、莞邑簡士良以及羅鐵漁、居巢、居廉等均曾集于可園，吟詩作賦，撫琴填詞。這些文人雅士，在可園留下了很多很多優(yōu)美的詩畫和有趣的故事。

因此，東莞可園既是可園張氏家族文脈傳承之地，也是東莞歷史文脈傳承重要載體。

2.2 嶺南畫派策源地

東莞可園閑居在家，常常廣邀文人雅士聚集可園，其中嶺南畫派之師輩人物居巢、居廉就長期客居可園。

得益于張敬修及張氏族人的扶持、提攜，居巢、居廉衣食無憂，致力繪畫創(chuàng)作，無論是履官之時，還是失意之刻，張敬修都不忘攜帶兩人。如1856年歸莞養(yǎng)傷，張敬修、張嘉謨?nèi)匀谎诱垉扇碎L居可園、道生園?！笆f買鄰多占水，一分起屋半栽花”[11]的可園美景，果碩花香、鳥鳴蟲和的自然氛圍，梅蘭菊竹諸多的珍稀花卉草木，為居巢、居廉提供了源源不斷的藝術題材與創(chuàng)作靈感。特別是稀貴品種如素心蘭，張敬修不惜重金、性命搜集，有詩為證“素心佳種說龍巖，遠道移根亦大難。多少餅金方購得，破慳為汝寫來看”[12]，居巢亦有“太守尋花不惜命…”之畫詩為據(jù)[13]。正是如此，居巢、居廉逐步創(chuàng)立了以嶺南鄉(xiāng)土自然風物為題材、以寫生寫實為旨趣的具有鮮明嶺南地域的“居派”風格。同時，客居可園與道生園時期，也是兩人藝術創(chuàng)作的鼎盛時期。

“二居”的沒骨、撞水撞粉畫法對后來的“嶺南畫派”影響甚大?！霸摦嬇傻膭?chuàng)始人高劍父、高奇峰繼承了居氏的這些技法，再把東、西洋繪畫的渲染與光色融合進來，其畫面的色調(diào)更為鮮明豐富，視感更為逼真，從而形成‘嶺南畫派的獨特面貌”[14]。可園孕育了“居派”藝術，影響著嶺南畫派產(chǎn)生，并珍藏著居巢、居廉大量作品。可園也因此成為嶺南畫派的策源地，為世人所尊崇。

2.3 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在過去一段時間里，或者因?qū)W術觀念不同，又或者可靠性史料不足，東莞可園的愛國主義教育作用為很多學者所忽略。其實在東莞可園的歷史過程中，自園主張敬修開始至后來者，他們一直為了地區(qū)、國家穩(wěn)定，乃至近現(xiàn)代革命活動貢獻著。

園主在少年時期，投筆從戎，籍修炮臺立功，后歷官廣西、江西等地。為了地區(qū)穩(wěn)定，國家統(tǒng)一，在當時正統(tǒng)思想影響下，平土匪，戰(zhàn)太平軍，周經(jīng)輾轉(zhuǎn)，為清政府作出了很大貢獻。在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抗擊英國侵略中，英勇抵抗英軍侵略，掠燒英軍之船只，大敗英軍，有力地抗擊了外族的侵略，不折不扣是一位民族英雄。其后人張孟榮和張伯和兄弟，情深義厚，思想、興趣頗為一致，緊隨革命潮流，與莫紀彭、李文甫、林直勉、黃俠毅等秘密結(jié)社，開辦“振武神社”。每開秘密會議，多到可園。其后經(jīng)莫紀彭介紹加入了同盟會，一起投身革命。張氏一家凜然之正氣，至今仍然被莞人稱賞。

綜上所述，東莞可園不僅是一座私家園林，還是一個文化載體。其價值不僅僅體現(xiàn)在獨具一格的園林藝術上，還體現(xiàn)在東莞歷史文脈傳承、嶺南畫派策源地以及愛國主義教育等方面。

參考文獻

[1]汪兆鏞： 張敬修《可園遺稿·序一》，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14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2]張敬修：《可園遺稿·可樓記》，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52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3]張敬修：《可園遺稿·雙清室題榜跋后》，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53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4]張嘉謨：《張嘉謨詩文集佚·邀山閣記》，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246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5]張敬修：《可園遺稿·序記跋后·草草草堂序》，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51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6]《東莞縣志》卷七十二，宣統(tǒng)三年（1911）重修

[7]汪兆鏞：張敬修《可園遺稿·序一》，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14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8]張秉煌：《可園遺稿·跋》，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58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9]徐夔：《可園遺稿·序三》，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17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10]張蝶圣：《花活草堂遺稿·小傳》，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318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11]張孟榮：《張孟榮文輯佚·可園憶舊》，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177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12]張敬修：《可園遺稿·題盆蕙》，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31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

[13]居巢：《海棠花卉圖扇面》題詩，東莞市可園博物館藏

[14]陳瀅：《嶺南1368—1949花鳥畫流變》P333頁，上海古籍出版社

[15]張秉煌：《可園遺稿·跋》，楊寶霖編《可園張氏家族詩文集》P 58頁，東莞市政協(xié)文史資料委員會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