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攝影 石 聲
我的群島
撰文 攝影 石 聲
如果你是舟山人,不要說你會一輩子呆在舟山,也不要說你在外地時一定會有去國懷鄉(xiāng)之感。但若干年以后,你老了,你會想落葉歸根;你在異鄉(xiāng)寂寞了,你就會從遙遠的地方過來。這時候,你會提醒說,舟山是我的故鄉(xiāng)、我的地方、我的家,我對它有責(zé)任、有義務(wù),我想說出想說的話。
舟山群島,我的島,我的祖輩就在這里,兒孫可能也在這座島。
外面漂流多少年,你還是要回家,兒孫還是要回家。
三代
2006年8月,這是我在青浜島見到的一群年輕人,恐怕是小島最后的年輕魚佬兒了。依稀可見當(dāng)年青浜人的影子。想起民謠所描述的青浜人面對海盜時奮起還擊的場面。那首民謠說,當(dāng)年海盜到東極列島,廟子湖島投降了,黃興島把海盜當(dāng)阿娘了,唯有青浜島奮起抵抗,故事講得如同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似的,記得民謠的最后幾句是:
青浜硬綁綁,
搭起網(wǎng)沙棚;
子彈勒勒響,
綠殼逃南洋。
2009年7月的一個傍晚,從花鳥鄉(xiāng)政府招待所下來,見雕著“花鳥鄉(xiāng)文化站”門牌文字的路邊空地里,一群花鳥人晚飯后在聊天,飯桌已擦干凈,碗筷還沒移去,反正飯桌也可當(dāng)茶幾,各自以自由的方式聊天。畫面是他們在傾聽一個女人指天指地的一個話題,這話題也吸引正收工回來的人。
舟山設(shè)群島新區(qū),這個以“軍民共建示范鄉(xiāng)”與“花鳥燈塔”聞名的小島上也正經(jīng)歷著變化。我重走花鳥鄉(xiāng),這座建筑被徹底涂了白色,走近門牌細認一下,寫著:連心路。
青浜島上最后的魚佬兒
旺魚期時,1.4平方千米的青浜島漁人摩肩接踵,曾有過魚簍似云、魚市成行的歲月。2006年8月再上小島,漁村的盛況不再,由于近海幾乎無魚可捕,島上房屋十室九空。我從南到北穿過整個青浜島,直抵西北角的南田灣。南田灣石怪、洞多,礁險。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期,在南田灣一個叫小灣洞洞的礁洞里,曾被當(dāng)?shù)貪O民藏匿過3個出逃的英軍戰(zhàn)俘,并被安全送到國統(tǒng)區(qū)。
整個漁村只有姓白的一戶人家, 白考正的家緊靠巨石旁小灣洞洞的岸邊。7年前去的時候,主人看我們走得滿頭大汗,熱情地招呼我們在陰涼處坐坐,取了井水,洗了臉,又喝了一種他自制的、由魚腥草和野菊花曬成干后泡成的茶。甜冽,解渴。那天,他給我們講了被美軍潛艇擊沉的日本運輸船“里斯本丸”號、南田灣人救援落水英軍戰(zhàn)俘的故事。
蝦峙島在漁業(yè)資源衰退的今天,是舟山群島僅存以遠洋捕撈為主的鎮(zhèn)一級的漁業(yè)島。2008年7月的一天,在蝦峙最東端河泥漕村,正值晚飯辰光,在閩南建筑風(fēng)格的一戶漁家門前,一家人正在用晚飯。媳婦趕著小狗剛進屋子,老婆婆在照管孫兒,一婦人正與她的母親嘮著什么。對面是一座舟山典型的海島石屋,門外高臺一年輕少婦抱著小孩張望下來,她的母親在門前打掃,準備一天的結(jié)束。
展茅魷魚市場始建于1980年,是全國著名的魷魚加工市場,坐落于著名漁都“沈家門”,市場占地近47公頃,媒體說年加工鮮魷魚上萬噸,年產(chǎn)以魷魚干為主的系列魷魚制品300余噸,產(chǎn)值超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