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元
北方繁華的夏日,是在熬過了漫長的冬季后突然間闖入到我們眼前的。
昨天還是風沙彌漫,今天就是風和日麗,甚至當頭的驕陽已經(jīng)令我們感到火熱難耐了。而展現(xiàn)在眼前的花兒到處開放,長街已經(jīng)是一片蔥綠了。季節(jié)的突變也許是大自然的一個特殊規(guī)律,有時候令我們猝不及防中就有驚喜,有驚異,甚至還有痛苦,而作為善于思考的人們就應該對這一切都有著充分的準備。也就是說不被夏日的繁華所迷惑,而處處不忘記以自己的創(chuàng)造實力,在繁華中伸展自己的個性,張揚自己的情懷。
唯此,才能使我們的工作,具體一點說是我們的創(chuàng)作總是處于主動和積極的狀態(tài)之中。
發(fā)表在這期的作品,從作家的分布到作家的視野,再到作家涉獵的題材似乎都更廣泛和寬泛了,分明給人一種作品的園地里枝葉繁茂的感覺。西南鐵路作家唐沁的小說《春天開不出花朵》幾易其稿,傾注了作家的心血,因此,作家所塑造出來的人物,就有了更現(xiàn)實更真實的感覺,作家筆下的那位局長也分明讓我們感到存在于我們身邊的“合理和真實”。問題是當我們掩卷而思的時候,是否會有一種感嘆之后的無奈呢?而同這位西南作家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北方鐵路作家張?zhí)煺娴倪@篇中篇小說《早市》,粗獷的文筆下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位北方退休老工人的精神風貌讓我們在無奈的生活中平添了幾分豪氣,也平添了幾分對生活更堅定的信念!我們希望這類作品更多地涌現(xiàn)。
中原詩人劉金忠的組詩《面對劉胡蘭》讓我們的靈魂受到拷問,在物欲橫流的今天讀到這樣的詩歌,我相信良心會受到一種質(zhì)問,當然更多的是靈魂的一種凈化。老作家張德祥的《復興路10號》等三篇散文也足以令人感嘆。
本期的作品大都出自全國各地的鐵路作家之手,盡管在當前,從文學的發(fā)展趨勢來看,他們的作品缺少一些追趕“潮流”的時髦,然而,從作品里閃現(xiàn)出來的厚重的生活足以讓我們?yōu)橹畠A心和驕傲。應該說,他們的作品更多的是自己心靈的折射,是情感的真實抒臆, 是會成為歷史的“備忘錄”的。
如數(shù)家珍似的回味這些作品,無外乎是感慨著這“突如其來”的真實。在繁華夏日到來的時候,更真切地感受到這種“突如其來”,似乎是有幾分的勉強。其實,對于文學創(chuàng)作來說,遠不是那么回事。這一夜間的爆發(fā),它蘊含著大自然怎樣無窮的生機呀,而我們今天為繁華添彩似的爆發(fā),不也是要經(jīng)過多少時光對生活的積累,多少努力對文學的追求,才得到這綻放伸展的時機嗎?
因此說,為了能讓熱心的讀者感受這種“突如其來”的驚喜,我們必須還要不停地充實自己、否定自己、提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