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振峰，張慧敏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100076）

論我國警察法學的學科地位

薄振峰，張慧敏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北京100076）

警察法學是以警察法律制度、警察法治實踐活動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為研究對象的學科。它以法學基礎理論和公安學基礎理論研究成果為雙重依托展開研究，應當屬于法學和公安學下屬的二級交叉學科。

警察；警察法學；學科地位

一、警察法學的基本問題

（一）警察及警察法含義的界定

警察法學是否是一門獨立的學科，其性質如何，體系如何，與相鄰學科的關系如何等都是警察法學研究的重大課題。這些問題關系著學科的發(fā)展方向和進路。在確定警察法學的學科性質和地位前，首先要對社會主義中國語境下的警察及警察法的含義進行界定。

根據我國《人民警察法》對警察職責的規(guī)定，我們可以從以下三個角度對警察的含義進行描述：從社會力量角度講，警察是維護國家安全和管理社會治安的行政武裝力量，是國家機關的重要組成部分；從社會行為角度講，警察是國家在統(tǒng)治與管理中，運用行政的、刑事的手段維護國家安全與社會秩序的行為；從社會功能角度講，警察是以維護社會公共秩序和公共安全、促進人民福利為目的，以指導、服務為手段的行政作用。

警察法中的“法”不應僅僅包括《人民警察法》，還應包括一切與警察執(zhí)法活動有關的法律規(guī)范。結合上述對警察含義的界定，警察法的內涵可以表述為調整警察機關行使警察權力、維護國家安全、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預防與懲治犯罪過程中所發(fā)生的法律關系的法律規(guī)范總和。作為一門內涵豐富、范圍廣博的新型學科，其主要特點是：1.內容廣泛性；2.跨學科性；3.相對獨立性；4.較強應用性。

（二）警察法學研究的必要性

1.推進警察執(zhí)法規(guī)范，實現社會責任的需要

警察執(zhí)法職能具有其特殊性，肩負著安邦興國的重要使命。這種特殊性使得社會各界最為關注警察執(zhí)法。黨和國家領導人在多個場合強調執(zhí)法公信力的重要性。嚴格公正規(guī)范執(zhí)法，是警察法治關于警察執(zhí)法的基本要求［1］。全面開展警察法治建設是一項長期的工程，此間只有以警察法學研究為理論支撐，根據警察執(zhí)法實際，最大限度地規(guī)范警察執(zhí)法，才能真正提升警察執(zhí)法能力和質量。

2.提升警察隊伍素質，樹立良好形象的需要

積極深入開展警察法學研究，能夠敦促研究人員在精于實戰(zhàn)的同時，善于歸納總結，將實務經驗上升到理論高度，轉化為權威的科研成果，進而指導和服務實踐。這無疑是一條培養(yǎng)高素質人才隊伍的有效途徑。

二、對我國警察法學發(fā)展歷程的考察

我國警察法學較之于其他法學學科而言，是一門起步較晚的年輕學科。對警察法學的系統(tǒng)研究開始于十一屆三中全會，主要經歷了三個階段的發(fā)展：

1.學科建設的初創(chuàng)時期：改革開放后的十年。十一屆三中全會提出了“發(fā)展社會主義民主，健全社會主義法制”的任務和目標。為適應新形勢和新要求，急需制定系列新的法規(guī)并加緊建立健全公安機關的各項工作制度。自1979年《刑法》、《刑事訴訟法》頒布后，國務院也制定和批準了《人民警察使用武器和警械規(guī)定》、《民用爆炸物品管理條例》等多項警察行政法規(guī)及文件。這一系列法律法規(guī)的調整與頒布使得我國警察工作的主要方面有法可依，一個適合國情的警察法律體系初露頭角。鑒于理論和實踐的迫切需要，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法律系率先創(chuàng)辦了公安法規(guī)教研室并開設了公安法規(guī)課程，于1988年出版了第一本教材《公安法規(guī)教程》，此舉為我國警察法學科的研究開創(chuàng)了先河。受之啟發(fā)，眾多專家和學者開始展開了對我國警察法學科領域的深入探究和思考。

2.警察法學的確立發(fā)展階段：1988年到1994年。這一時期，警察法學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發(fā)展和進步。公安部成立了人民警察法起草辦公室，負責組織收集中外警察法資料。1988年河南省率先成立了河南省警察法學研究會［2］。1993年，全國性中國警察大學研究會正式成立，除了公安大學外，諸多警察院校也陸續(xù)開設警察法方面的課程并編寫了多本專著和教材。此階段的警察法學雖然不能說家喻戶曉，但已經為公眾所關注，警察法學科基本確立并有很大程度的發(fā)展。

3.警察法學研究的繁榮時期：1995年至今。1995年《人民警察法》的頒布實施適應了改革開放及執(zhí)法實踐的需要，是我國警察法制建設的光輝一筆。為與之相一致，公安部起草了相配套的法律法規(guī)草案?！度嗣窬旆ā返墓紝嵤鴥染旆▽W的研究帶向新的高潮，為了配合警察法律法規(guī)有關精神的宣傳和貫徹，專家們出版了相當數量的有關專著，這些都對營造警察法學科的積極研究氛圍產生了重要影響。一個以《人民警察法》為核心，以各種配套的法律法規(guī)為門類的警察法學體系框架基本形成。2010年12月，在公安部領導的支持和重視下，中國法學會警察法學研究會成立，這對于推進警察法學深入研究和規(guī)范公安執(zhí)法行為都具有重要意義。

伴隨著改革開放30多年來警察法學發(fā)展，警察法學研究的基本理念也在不斷更新和進步，這種進步集中體現在如下幾方面。

1.民主法治理念的更新

根據《人民警察法》的相關規(guī)定和精神內涵，人民警察的任務是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治安秩序，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預防和懲治違法犯罪活動。人民警察必須依靠人民的支持，保持同人民的密切聯系，傾聽人民的意見和建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這些規(guī)定都體現了從嚴治警，規(guī)范執(zhí)法，保護人民，接受監(jiān)督的新時期警察執(zhí)法觀念核心。

2.人權保障意識的深化

我國一直都重視人權事業(yè)的發(fā)展，人權的司法保障是國家人權事業(yè)的一個重要的方面，人民警察的各項工作是人權司法保障的重中之重。近年來，我國對警察工作的立法、執(zhí)法的監(jiān)督和規(guī)范等都充分體現了保障人權的決心。

3.開放包容的合作態(tài)度

改革開放以來，警察法學的研究已突破地域限制，更加注重學習和借鑒外國警察法學的先進成果。實踐證明，警察執(zhí)法是全世界的普遍現象，沒有國界和社會制度的明確劃分，相互間的學習對提升我國警察的執(zhí)法水平有重要意義。

三、警察法學的學科地位分析

從宏觀的角度講，學科地位取決于學科的作用，學科基本理念、研究范式不同，決定了學科的不同地位和作用。具體地說，警察法學學科的定位主要解決兩個問題：一個是警察法學是不是一門獨立的學科；二是警察法學對當前中國法治社會的建設有何價值。

（一）警察法學的特有矛盾性

對于上述第一個問題而言，馬克思主義認為，事物的確立和定位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而由其所具有的特殊矛盾性所決定。所以，梳理警察法學的特殊矛盾性是認識警察法學學科定位的首道工序。

1.警察法學的研究進路

首先，從學科角度講，一個學科的科學性主要取決于它所采取的研究進路的發(fā)展，通過創(chuàng)新理論，并以邏輯和實證來檢驗，保證理論的先進性。對警察法學的研究進路經歷了不斷調整到日趨科學化的發(fā)展軌跡，如前所述，兩個標志性的事件——1988年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公安法規(guī)常識》的問世及河南省警察法學研究會的成立表明在學術界和實務界的共同努力下，中國的警察法學研究之帆已經升起。

進入90年代中后期，隨著行政法學研究深入，學者們開始從憲法與行政法學的角度展開對警察的研究，依照這一思路進行的警察法學研究認為，警察法學即警察行政法學，它不僅是隸屬于法學，而且還是行政法學的分支，行政法學的基礎理論在警察法學的研究中發(fā)揮了基礎性的指導作用。

2010年，經公安部和中國法學會批準，中國法學會警察法學研究會在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正式成立。研究會的成立，對于促進警察法學研究和完善警察法學理論體系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隨著之后幾屆研究會年會中專家學者們激烈而深入地探討，逐漸形成一種共識：警察法學本身的信息要素涵蓋兩個上位學科概念——“警學”和“法學”。因此，警察法學的學科定位應該是在警學和法學的雙重語境下進行。警察法學首先應以警務法治實踐為邏輯起點，在探索警察法律現象及其規(guī)律的基礎上，以法學基礎理論和公安學基礎理論研究成果為雙重依托展開研究。警察法學應當屬于法學和公安學（警察學）下屬的二級交叉學科［3］。這樣一種學術進路在對傳統(tǒng)的警察法學研究思路承接的前提下，又對當前研究中凸顯的新問題進行了思考，為警察法學的發(fā)展尋找到了更為根本的理論基礎。

依此思路，警察法學研究首先必須置于法學學科大背景之下。脫離法哲學、憲法與行政法學、刑事法學等法學一般理論的警察法學研究將缺失理論沃土和基本方法論，迷失其終極價值追求。同時，警察法學與公安學的基礎理論天然不可分割。警察意識體系的構建與發(fā)展對警察立法具有導向作用。對警察規(guī)律的不斷探索才能使警察法兼具現實性、實踐性和創(chuàng)新性。因此，警察法學必須同時作為公安學下屬的二級學科加以定位。否則警察法學的研究內涵就會空泛，許多實踐問題將無從解決。

2.特有的研究范對象和研究范圍

（1）研究對象

任何一門獨立的學科都有自己的特定研究對象，各學科間的主要區(qū)別之一在于其各自的研究對象的差異。如何來界定警察法學的研究對象，學術界存在著不同看法。主要觀點有以下兩種；

第一種觀點認為警察法學是以警察法規(guī)為主要研究對象，同時研究與之有關的法律現象及其規(guī)律的一門社會科學。

第二種觀點認為警察法學的研究對象是一切警察活動規(guī)律及其現象。

第一種觀點單純從“靜態(tài)”角度研究警察法；第二種觀點則僅從“動態(tài)”角度研究警察活動規(guī)律及其現象，這兩種觀點都有失偏頗。綜合上述觀點，可以將警察法學定義為以警察法律、法規(guī)和警務實踐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為研究對象的一門獨立的法律學科。因此，警察法學的研究對象應是法律形態(tài)（靜態(tài)）和實踐形態(tài)（動態(tài)）兩個方面的有機結合。上述所講的法律形態(tài)是指國家制定和頒布的警察法律法規(guī)或與警察職能有關的法律規(guī)范。與此同時，警察法學應是一門理論與實踐密切聯系的應用型學科，我國的警察法學研究離不開警察法治實踐，必須從警察實踐出發(fā)。所以，上述所說的實踐形態(tài)是指警察法律、法規(guī)在公安工作中的具體運用和警察權行使的法律依據和實踐意義等。

（2）研究范圍

警察法學的研究范圍是由警察法學的研究對象衍生而來的，是研究對象的外部擴展和延伸。其主要內容應該包括：一是警察法學的基礎理論。這是警察法學科的基礎性內容，包括警察法學的基本概念、研究對象、研究范圍、研究方法、警察法發(fā)展史及其與相鄰學科的關系等內容。

二是具體的警察法律規(guī)范。警察法學的核心內容即警察法律規(guī)范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主要包括：警察法律規(guī)范的產及沿革；警察法體系中各類具體的警察法律規(guī)范；警察法律規(guī)范的比較研究。

三是警察執(zhí)法實踐活動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警察法學還應結合實際，研究依據警察法律規(guī)范所進行的警察執(zhí)法實踐活動，這是對警察各環(huán)節(jié)法治實踐活動及發(fā)展規(guī)律開展的深入探究。

3.內部協調統(tǒng)一的理論體系

判斷一門學科能否形成，并不能僅以其理論體系是否建成為條件，還要看作為該學科研究對象的各因素之間是否存在內在的必然聯系。警察法學各法律規(guī)范之間具有內在的共同特征，突出表現在此類規(guī)范所調整的社會關系的主體一方是特定的，所調整社會關系都是有關公共安全的，所調整的手段都具有一定強制性。這些共同特征以警察職能的實現為核心，構成一個完整的體系——警察法律規(guī)范體系。

基于上述認識，綜合近年來研究者們對警察法學理論體系的結構構想，警察法學的基本框架可確定為以下八大部分：

（1）警察法學本體論部分。該部分是主要闡述警察法學作為一門獨立學科的基本問題的理論體系，側重于法學原理的基礎性研究，是研究警察法學的先導。內容主要包括；①警察法學的概念、特征、研究對象及其學科體系；②警察法學的學科地位及其與其他相鄰學科的關系；③警察法學的產生與發(fā)展；④警察法治精神和理念。

（2）警察組織法部分。警務實踐是通過一定的警察組織及人員的具體執(zhí)行活動來實現的，警察組織是享有警察權力和開展警務活動的主要載體，警務人員是警察組織行使警察權的實踐者。因此，規(guī)范的警察組織法必不可少。具體應該包括：①警察組織法概述；②社會警察組織概述；③警察人員法。

（3）警察行為法部分。警察行為是有關警察權力主體在履行職權過程中所采取的方式方法。警察行為是警察權力的外在表現，能夠產生相應的警察法效果。研究警察行為的特征、構成、效力和分類等問題有助于判定警察行為的合法性及有效性。具體的警察行為包括：①警察立法行為、警察許可行為；②警察偵查行為、警察處罰行為、警察強制行為、警察執(zhí)行行為；③警察調解行為、警察服務行為。

（4）警察公共安全管理法部分［4］。主要包括以下內容：①公共安全管理法，包括警察行政執(zhí)法糾紛爭議機制、社會危難的緊急救助等；②治安管理，包括戶籍人口管理、危險物品管理、大型活動安全管理等；③消防監(jiān)督管理；④道路交通管理；⑤網絡信息安全管理；⑥邊境安全管理；⑦安防技術管理等。

（5）警察保障法部分。警察執(zhí)法活動需要社會各界予以保障，否則其職能難以履行。研究警務保障形成的現實基礎和基本條件，探討警務保障的功能和作用等問題能夠為制止干預警務、妨礙警務行為以及開展警務合作等警務實踐提供理論依據。具體包括以下幾部分；①警察保障法的概述；②外部警察保障；③內部警察保障；④妨害警察執(zhí)行公務行為的界定及排除。

（6）警察監(jiān)督法部分。警察權作為我國典型的公權力之一，對其進行必要的法律監(jiān)督并對相對人給予救濟是十分必要的。在民主法治意識不斷增強的今天，警察監(jiān)督成為理論及實踐中都重點關注的對象。這部分的具體內容包括；①警察監(jiān)督救濟法概述；②國家機關的一般監(jiān)督；③專門機關的監(jiān)督；④社會監(jiān)督；⑤法律責任的認定及追究；⑥警察行為的救濟。

（7）比較警察法部分。各國及我國港澳臺地區(qū)的警察法各有所長，具有極其重要的學科研究價值。因此，本部分適用“比較警察法”作為概括，具體包括以下幾個方面；①大陸法系國家的警察制度；②英美法系國家的警察制度；③日本及俄羅斯等國家的警察制度；④我國臺港澳地區(qū)的警察制度。

（8）警察合作法部分。近年來，國際形勢日趨復雜，為打擊跨區(qū)域犯罪，國際警察合作日益頻繁，由此產生的涉外法律問題以及警察合作機制建設問題也日益凸顯。對相關問題的思考和解決成為現代警察法學研究的興領域，這既是警察法學研究的題中之義，也是梳理警察實踐問題的學術責任。這部分大體包括三個層面的內容；①內地小區(qū)域警察合作；②內地與臺港澳地區(qū)的警察合作；③國際警察合作。

（二）警察法學研究對中國法治的現實價值

第一個問題更多地關注學科概念、范疇本身的確定性，更多地關注概念之間、范疇之間的內在邏輯聯系，更多地關注學科體系的嚴謹性和完整性。而關于上述第二個問題，則要求警察法學獨立的學科地位不僅僅具有明確的學科性質和完整統(tǒng)一的理論體系，更為重要的是關注其自身學科作用的實現，是由它無可替代的“功能”所決定的。滿足實踐需要、承擔基本職能、服務于法治建設是學科地位的根本性、現實性基點，也是學科獨立存在的生命根基。

1.對警察立法的價值

公安機關及其人民警察依法執(zhí)行公務是以明確而固定的警察立法為前提條件。警察立法不僅需要歸納和總結警察執(zhí)法實戰(zhàn)經驗，還應以一定的理論作為指導。只有在法學理論的指導之下，汲取國內外警察立法的經驗教訓，有比較、有甄選地吸收先進成果，才能制定出與我國國情相吻合并經得起檢驗的警察法律規(guī)范體系。

2.對警察執(zhí)法的價值

警察職業(yè)特性導致其執(zhí)行公務行為帶有較強的強制性，如在警察行政執(zhí)法活動中，警察機關與相對方當事人之間產生的法律關系具有明顯的管理與被管理的性質。這種特征容易使得警察行政執(zhí)法權被濫用，造成對相對人合法權益的侵犯。因此，制定較為固定的標準和規(guī)則并將其上升為法律規(guī)范，通過系統(tǒng)研究來推進執(zhí)法體制改革，科學界定執(zhí)法權限，有效應對曲解法律、執(zhí)法不嚴等問題，對于遏制警察執(zhí)法欠規(guī)范的現象是很有必要性的。

3.對司法工作的價值

警察法學的跨學科特性決定了它與行政法學科及刑事訴訟法學科等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因此在行政訴訟和刑事訴訟過程中，準確把握警察法學的一些基本原則和理念是必要的?，F實生活中發(fā)生的案例復雜多樣，單純依靠呆板的法律條文很難準確判斷。要公正合理地審理案件同樣離不開警察法學的基本理論作為指導。所以，警察法學對督促審判人員規(guī)范履行職能，切實發(fā)揮司法審判的作用有著重要價值。

4.對法學研究的價值

警察法學科研究在從法學體系中汲取營養(yǎng)的同時也會對我國的法學研究有促進作用。如上文所述，警察法所調整的社會關系不但具有普遍性而且具有其特殊性，它所遵循的規(guī)則及法學原理，以及由這些規(guī)則和原理所組成的警察法學科，會為我國法學研究注入新鮮血液，進而推動并繁榮法學研究。

5.對學科建設的價值

一直以來，通過考察現有的公安院校法學教育的現狀，發(fā)現其普遍欠缺對公安法學范圍的準確界定，因而導致公安法學課程的公安特色不明顯。警察法學通過對警察法律規(guī)范的類別化和系統(tǒng)化的研究，對警察權及警務關系做出抽象概括，能夠明晰公安法學的特定研究范圍，強化研究的針對性，優(yōu)化學科的結構，突出公安法學教育的重要作用。

四、結語

警察法學的獨立的學科地位必須以理論體系、功能作用等要素的不斷完善為前提。對警察法學的研究活動應密切結合我國的國情，始終圍繞“社會主義法治中國”的背景開展。只有深入基層公安機關切實把握公安工作實際，開展警察法治建設的探索實踐，才能為公安機關社會管理創(chuàng)新、建設高水平“法治中國”提供人才保證和智力支持，這也是警察法學發(fā)展建設的推進力。

［1］程琳.加強警察法學研究，推進警察法治建設［J］.公安教育，2011，（2）.

［2］高文英，孟昭陽.警察法學的研究現狀及其發(fā)展完善［J］.公安教育，2002，（5）.

［3］孫振雷.學科增定背景下的警察法學解構與重構［J］.河南警察學院學報，2011，（6）.

［4］惠生武.警察法學的研究對象與學科體系構建［J］.山東警察學院學報，2011，（6）.

[責任編輯：杜 娟]

On the Discipline Status of the Police Law in China

BO Zhen-feng,ZHANG Hui-min

Police are the national staff who prevent and punish illegal and criminal activities endangering state security and social order.As a subject, the research objects of the police law are legal system, law practice and development law of the police.The study is based on the theory of jurisprudence and the public security research, it's secondary interdisciplinary subject,which belongs to the law and the public security science.

the police;police law;subject status

DF0-05

A

1008-7966(2013)05-0138-04

2013-07-19

薄振峰（1973-），男，山東東營人，法學博士，副教授，從事法理學研究；張慧敏（1989-），女，山西太原人，2011級法理學專業(yè)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