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靳 婷*

美國道路交通安全法對“分心駕駛行為”的預防懲治措施及啟示

文◎靳 婷*

*國家檢察官學院講師，法學博士，公共管理學博士后［102206］

由于地域廣闊、人口密度低、職位流動性大、工作與居住區(qū)距離較遠等原因，汽車是美國人生活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所以美國被稱為“行駛在車輪上的國家”。在美國成為世界經濟第一強國的過程中，發(fā)達的公路交通網絡建設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F今，美國擁有全球最發(fā)達、設施最完善的公路交通網絡，公路總長650多萬公里，其中高速公路總長約8萬多公里，位居世界首位。同時，美國也擁有世界上最多的機動車輛和完善發(fā)達的道路交通管理體系。

一、美國道路交通安全法概述

20世紀六七十年代，針對美國激增的機動車數量和大幅增長的交通肇事傷亡事故，為了維護社會公共安全，美國國會在1966年通過了 《高速路安全法》（Highway Safety Act）和 《國家交通和機動車安全法》（National Traffic and Motor Vehicle Safety Act），賦予聯邦政府權力以規(guī)制機動車輛與道路交通的安全設置和管理標準，并建立了國家公路交通局（National Highway Safety Bureau），即現在的國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ational Highway Traffic Safety Administration ，以下簡稱“NHTSA”）。 依照這兩部法律，公路交通的設計必須符合標準規(guī)范，防止因為道路本身設計問題出現車輛意外和人員傷亡；車輛也必須有頭枕、防碎的擋風玻璃、吸能轉向方向盤、安全帶等安全防護措施。1970年，機動車輛肇事造成的死亡率開始出現下降。

對機動車性能的科學改良，能夠有效的降低機動車事故時的人身傷亡，但并非所有的安全設計改良都容易被人接受。例如在安全帶的設置上，由于限制了駕駛人員和乘客的活動空間，最初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出現在車輛上時，駕駛人員和乘客并未廣泛使用。但到后來有學者研究，發(fā)現安全帶可以大大降低駕駛人員和前排乘客的傷亡率。1968年美國《聯邦機動車安全標準》（Federal Motor Vehicle Safety Standard ，以下簡稱“FMVSS”）規(guī)定新上市機動車都要安裝座椅的安全帶，以便駕駛人員和乘客使用［1］。直到20世紀八九十年代，在發(fā)生了大量本可通過使用安全帶避免傷亡的交通事故之后，美國各州才開始立法強制要求駕駛人員和乘客使用安全帶。1984年，紐約州通過立法要求機動車內的駕駛人員和乘客都要配戴安全帶，這是美國強制使用安全帶的第一個州立法。目前，美國有45個州和哥倫比亞特區(qū)立法規(guī)定要強制安裝使用安全帶，但新罕布什爾州尚未對此做強制性的規(guī)定。此外，各州在具體強制使用安全帶的人員范圍上，略有不同，有的州規(guī)定是駕駛人員和前排乘客，有的州將后排乘客也納入了強制使用安全帶的范圍。還有的州，出于保護少年兒童的需要，要求機動車輛上10歲以下的兒童都要使用安全帶。如果交通警察發(fā)現駕駛人員和乘客未按規(guī)定使用，輕則是警告，重則是吊銷駕駛照或執(zhí)處以上百美元的罰款。

通過立法強制駕駛人員和乘客使用安全帶，是有效改善公路交通安全的良好實踐。為解決當前公路交通安全最大的隱患問題——駕駛人員的分心駕駛，美國聯邦和各州也在通過類似的途徑積極進行立法和司法，以便進一步減少公路交通道路事故，維護社會公共安全。

二、“分心駕駛行為”的界定

車載無線通訊技術的發(fā)展使現在的交通事故絕大多數源于駕駛人員的“分心”，包括開車時接打移動電話、收發(fā)短信、上網等。聯邦和各州立法機關就像解決使用安全帶問題一樣，出臺法律禁止駕駛人員在開車時使用手機。

各州在界定 “分心駕駛行為”（distracted driving）時，一般包括所有干擾車輛駕駛人員開車注意力，危及駕駛人員、乘客和其他人安全的行為，例如駕駛人員接打手機電話、收發(fā)短信、吃喝、與乘客談話、化妝、看地圖、用導航、觀看視頻、使用收音機、CD或MP3播放器等行為。［2］經有關專家測定，由于短信需要駕駛人員閱讀、發(fā)送或接收，是所有上述分心行為中對駕駛人員認知注意力干擾最大的一項。

美國道路交通管理部門統(tǒng)計現在絕大多數車禍的原因不是因為機動車輛安全性能差、駕駛者技術水平低、酗酒、超速行駛等傳統(tǒng)因素，而是因為駕駛者在駕駛中使用無線通訊設備接打電話、收發(fā)短信等“分心駕駛行為”所致。僅在2011年，美國就有3，331人死于上述分心駕駛行為造成的交通事故，387，000人因此車禍受傷。具體到手機短信收發(fā)方面，據美國無線通信和互聯網協(xié)會（CTIA-The Wireless Association，以下簡稱“CTIA”）稱僅在2011年6月，就有超過196億條短信在美國境內接收或者發(fā)送，比2009年6月同比上漲了50%。［3］同一時間段內，美國境內的交通事故比例也呈現上升趨勢。美國佩優(yōu)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報告稱在美國分心駕駛造成交通事故傷亡事件中，11%是20歲以下的駕駛人員，事故發(fā)生時，他們常常正在進行收發(fā)短信、接打電話等分心行為。另據調查，40%的青少年會在駕駛時使用手機從而使自己和他人處于危險境地之中。［4］開車時，用手機接打電話、收發(fā)短信，都會分散駕駛人員的注意力，從而大大增加交通事故的風險。2012年4月，美國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發(fā)布的一項報告中稱，全美2011年度青少年駕駛人員發(fā)生的交通事故中，多數是因為正在撥打電話，包括通過無線藍牙耳機接打電話、收發(fā)短信、電子郵件等分心行為造成的。［5］

三、“分心駕駛行為”懲治的司法實踐

上述“分心駕駛行為”中，使用手機接打電話和收發(fā)短信是兩種最典型的方式，也是美國各州立法重點懲處的對象。

截至2013年1月，根據美國高速公路安全協(xié)會（Governors Highway Safety Association，以下簡稱“GSHA”）的統(tǒng)計，已經有10個州、華盛頓特區(qū)、波多黎各、關島和美屬維爾京群島禁止所有的駕駛人員在開車時使用手機。但對不能使用手機的駕駛人員做了一些區(qū)分。例如33個州和華盛頓特區(qū)禁止所有的新手司機使用手機；有19個州和華盛頓特區(qū)規(guī)定在有乘客的時候，校車司機不能使用手機。39個州、華盛頓特區(qū)、波多黎各、關島和美屬維爾京群島禁止所有的駕駛人員發(fā)送短信，但有5個州是禁止新手司機發(fā)短信，3個州是限制校車司機發(fā)短信。像緬因州、新罕布什爾州和猶他州等把使用手機作為一個更加普遍的分心駕駛的問題。猶他州規(guī)定，駕駛人員使用手機，只有在也有除超速之外的其他違規(guī)駕駛行為時，才是違規(guī)。［6］

2010年9月30日生效的馬薩諸塞州的《安全駕駛法》（The Safe Driving Law），根據現代交通運輸系統(tǒng)的變革，把交通主管機構和運輸部門進行了整合，建立了一個新的機構——馬薩諸塞州運輸部（Massachusetts Department of Transportation，以下簡稱“MassDOT”），分別由交通局運輸和公共工程行政辦公室（EOT）、收費公路管理局（MTA）、高速公路處（MHD）、機動車輛登記處（RMV）、航空委員會（MAC）和港口管理局（MPA）構成。海灣運輸局（MBTA）和區(qū)域交通管理部門（RTA）受新組織的監(jiān)督。運輸部主要包括公路、運輸、航空和機動車登記處四個部門，秘書長任命每個部門的負責人?！栋踩{駛法》規(guī)定初級駕駛員使用移動電話或移動電子設備屬于民事違法行為。“移動電子設備”是指任何手持或其他便攜式的電子設備，能夠進行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之間的數據通信，包括但不限于移動電話、短信傳輸系統(tǒng)、尋呼設備、個人數據助理、筆記本電腦，能播放視頻游戲或數據視頻光盤的電子設備，能夠進行數據攝像、傳輸或其他方式多種形式的聯合，或者是能夠接收電視信號的可視設備，但移動電子設備不包括任何為了給車輛后座乘客觀賞娛樂或緊急導航、提供幫助的暫時或永久安裝、添置的音頻設備。僅有的一項使用移動電子設備的例外是要報告緊急情況。報告緊急情況時，駕駛人員可以停駛機動車輛至安全區(qū)，再用移動電子設備報告。通常，第一次違規(guī)是100美元罰款和吊銷60天駕照及重新培訓，第二次違規(guī)是250美元罰款和吊銷180天駕照，三次或以上違規(guī)是500美元罰款和吊銷1年駕照。公共交通運輸車輛駕駛者使用移動電話的民事處罰，沒有保險費，每次處罰500美元。18歲以上的駕駛者不當使用無線電話的民事處罰，也沒有保險費，如單手在方向盤上，沒有使用可能會干擾駕駛的設備，第一次罰35美元，12個月內第二次違規(guī)罰75美元，12個月內第三次違規(guī)罰150美元。收發(fā)短消息也是民事處罰，沒有保險費。駕駛者不能用任何移動電話或其他手持電子設備通過互聯網書寫、發(fā)送或閱讀短信、電子郵件、即時消息等電子信息，也不能在駕駛車輛時登錄互聯網。即使車輛在路上堵塞停駛時，也不可以。第一次違規(guī)，罰100美元；第二次罰250美元，三次或以上罰500美元。使用移動電話造成意外事故或人身傷害，要承擔刑事責任，有保險費。第一次違規(guī)，未成年人是吊銷180天駕照，18歲以上的成年人是吊銷60天駕照；三年內發(fā)生第二次或相關違規(guī)，是吊銷一年到三年駕照，并需交500美元的權利恢復費?！栋踩{駛法》還規(guī)定了老年人駕駛機動車輛的條件、醫(yī)療健康狀況報告制度、公民交通安全意識宣傳活動等問題。［7］

2012年2月，美國馬薩諸塞州的18歲高中生亞倫（Aaron Deveau），因在駕駛中收發(fā)短信，分心駕駛撞到了前面正常行駛的卡車上，造成一死一傷的慘禍。2012年6月，亞倫因為駕駛機動車輛謀殺罪和過失操作，被判處1年監(jiān)禁，成為開車收發(fā)短信造成致命事故、適用馬薩諸塞州《安全駕駛法》定罪的第一人。檢察官說車禍發(fā)生當天，亞倫共發(fā)出193條短信，其中許多是在車禍發(fā)生前后發(fā)出的。除監(jiān)禁1年之外，亞倫還要做40小時的社區(qū)服務，被吊銷駕照15年。但亞倫在出庭時辯解說，他在事發(fā)前一刻并沒有收發(fā)短信，而是在考慮洗碗打工后的作業(yè)問題，發(fā)生事故是因為他要躲避前方另一輛突然急剎車的車輛。但檢察官出示了他手機短信的收發(fā)證據，收發(fā)時間確實在車禍發(fā)生那一刻。［8］

事實上，對分心駕駛行為的處罰規(guī)定，就和處罰酒醉駕駛一樣，很多州都是通過嚴厲的處罰來預防分心駕駛行為帶來的嚴重破壞社會公共安全的危險。例如在猶他州，規(guī)定了針對駕駛時收發(fā)短信最嚴厲的處罰措施。駕駛者可能被控輕罪，處以最高3個月的監(jiān)禁，并處750美元罰金。但如果由于此行為造成了人員的傷亡，那么將以重罪加以指控，判處15年監(jiān)禁并處1萬美元罰金。在其他州，同樣行為，處罰相對較輕。例如加利福尼亞州對駕駛中收發(fā)短信的，根據情節(jié)，僅處以20美元的罰款。

此外，各州立法都特別注意對青少年的特殊保護，因為在分心駕駛行為造成的交通肇事中，青少年駕駛人員比例最高，他們是手機、收音機、音頻設備等無線電通訊技術使用最活躍的人群，也是在駕駛過程中最容易實施“分心駕駛行為”的人群。德克薩斯州特別規(guī)定，未滿18歲的青少年駕駛中不得使用任何類型的手機，包括手持或免提電話，除非發(fā)生緊急情況?？傊?，美國越來越多的州近年來已經逐步認識到了駕駛人員開車收發(fā)短信、接打電話等分心駕駛行為對道路交通安全的嚴重威脅。

四、重視對“分心駕駛行為”的預防

針對上述分心駕駛行為帶來的公共交通風險，美國聯邦和各州政府一方面通過立法嚴厲懲治，另一方面也非常重視預防，對公民安全駕駛進行廣泛的宣傳教育，特別重視培養(yǎng)青少年的交通安全意識。

首先，美國聯邦和各州政府的道路交通管理部門針對“分心駕駛行為者”的主要年齡、心理特點，制作了宣傳視頻和手冊，在網絡上可以隨時下載學習。通過針對無線通訊設備對駕駛行為影響的媒體宣傳平臺，使每個公民都能夠認識到在駕駛機動車輛過程中使用無線通訊設備會造成交通事故的風險。另外，政府也要求無線通訊設備的生產商和供應商進行產品宣傳時，要充分告知公民怎樣正確使用這些設備。針對新手司機，禁止其在非緊急狀態(tài)下駕駛時使用手機或其他電子設備。對校車司機而言，由于其職責的特殊性，禁止其使用電子設備、收發(fā)短信或在其視野范圍內安裝使用用于娛樂目的的視頻屏幕。如果駕駛人員遭遇撞車等緊急情況，確實需要使用傳真、電腦或其他分散注意力的電子設備進行報告，必須將車輛停在指定的停車區(qū)域內。

其次，特別向公眾強調車內的免提通話依舊是危害道路交通安全的分心行為。多數公民能夠意識到駕駛時使用手持電話接聽電話，不安全；但卻很難意識到使用免提設備接聽電話也一樣不安全。事實上，無論是手持電話還是免提電話，談話的過程都會分散駕駛者的注意力，都會增加交通事故的風險。在已經發(fā)生的接聽電話造成的交通傷亡事故中，免提與手持接聽電話的方式對傷亡結果和比例的影響并沒有太多差別。最好的安全駕駛依舊是駕駛途中不接電話。

最后，加大技術創(chuàng)新力度，使駕駛者在駕駛過程中不能收到有關電話、信息或無線網絡。例如將屏蔽信息安裝在車鑰匙上，一旦機動車輛啟動，駕駛人員就不會接聽到電話或短消息，而將呼入的電話或短消息接入駕駛者的語音信箱或其他預先錄制的信息，說明駕駛者正在開車，不便接聽電話。但對于特定的緊急求助信號，依舊予以保留，供駕駛者使用。

五、啟示

美國現有的聯邦和州對分心駕駛行為的立法中，重點打擊的是較為突出的接打手機、收發(fā)短信這類分心行為。但事實上，分心駕駛行為并不限于接打電話、收發(fā)短信。對于駕駛中化妝、吃零食、聊天等分心行為，也應該有明確的處罰規(guī)定。此外，相較于醉酒駕駛，交通警察很難通過感覺或普通的儀器現場加以甄別駕駛者是否接打了電話、收發(fā)了短信。判斷駕駛者在駕駛途中收發(fā)短信、接打電話這類分心行為，必須借助道路上高清晰的電子設備跟拍才能夠明確確定，必要時還需要通過司法程序調取駕駛人員的通話記錄或短信收發(fā)記錄。但很顯然，這有可能會危及到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規(guī)定的搜查過程中對公民隱私權的保護。

2013年1月1日起我國開始施行公安部新修訂的《機動車駕駛證申領和使用規(guī)定》，其中《道路交通安全違法行為記分分值》中規(guī)定：“機動車駕駛人駕駛機動車有撥打、接聽手持電話等妨礙安全駕駛的行為的，一次記2分”。顯然，相較于過去的處罰規(guī)定而言，把駕駛人員接打手持電話的行為納入了懲處的范圍，有利于更好的保護公共交通安全，是一項明顯的進步。但問題在于，僅僅規(guī)定了手持接聽電話的處罰，卻沒有對無線免提接聽電話做出規(guī)制，是一大缺憾。事實上，之所以要對駕駛人員駕駛中接打電話的行為做出處罰，原因在于接打電話會分散駕駛人員的注意力，從而影響道路交通安全。而免提接聽電話的藍牙設備現在基本已經普及，駕駛人員會為規(guī)避手持接聽電話的規(guī)定而采用免提接聽方法，也依舊難以實現處罰的最終目的——保障公共交通安全。所以，未來的違法行為計分標準中有必要進一步修改完善，無論是手持接聽電話還是免提接聽電話，只要是在駕駛中接打了電話，都要予以懲處。對于收發(fā)短信，這種比接打電話還要分散駕駛人員注意力的行為，現有的處罰規(guī)則中沒有做出任何規(guī)定，顯然也是一種缺漏。駕駛人員，特別是年輕的駕駛人員普遍會在駕駛過程中收發(fā)短信，這實際上也是嚴重影響公共交通安全的分心行為，需要加以特別規(guī)定。此外，對青少年、中年和老年駕駛人員的不同年齡群組，校車司機和普通司機的不同職業(yè)群組，在具體要求和處罰措施上等同視之，有悖公正。通常，青少年、校車司機應該是絕對不能在駕駛途中接打電話、收發(fā)短信的，處罰上需要更嚴厲。就現有規(guī)定的具體執(zhí)行而言，由于不是每條道路都有高清晰的電子監(jiān)控設備或交通警察的監(jiān)管，無法做到對每個用手提電話接打電話的駕駛人員都加以處罰，這勢必會影響普適性規(guī)則的執(zhí)行力度和執(zhí)行效果。

綜上所述，我國正在迅速成長和完善的道路交通體系迫切需要借鑒國外發(fā)達國家先進的立法和管理經驗，讓每個公民都能夠享受安全便捷的道路交通資源，更好的維護社會公共安全。

注釋：

［1］參見美國國家交通圖書館 （National Transportation Library，簡稱 NTL）資料，網址：http://ntl.bts.gov/lib/25000/25300/25318/DOT-HS-820-226.pdf，2013年1月10日訪問。

［2］參見美國交通部網站資料，網址：http://www.distraction.gov/content/get-the-facts/facts-and-statistics.html，2013年1月10日訪問。

［3］參見美國無線通信和互聯網協(xié)會資料，網址：http://www.ctia.org/advocacy/research/index.cfm/aid/10323，2013年1月10日訪問。

［4］參見佩優(yōu)研究中心2009年11月對《青少年和分心駕駛》的研究報告，http://pewinternet.org/Reports/2009/Teens-and-Distracted-Driving.aspx，2013年 1月10日訪問。

［5］參見美國交通部網站資料，網址：http://www.distraction.gov/content/press-release/2012/04-16.html，2013年1月10日訪問。

［6］參見美國高速公路安全協(xié)會資料，網址：http://www.ghsa.org/html/stateinfo/laws/cellphone_laws.html，2013年1月10日訪問。

［7］參見馬薩諸塞州《安全駕駛法》，網址：http://www.massdot.state.ma.us/rmv/SafeDrivingLawSummary.aspx，2013年1月10日訪問。

［8］參見美國新聞報道《馬薩諸塞州少年因駕駛時發(fā)短信被判入獄》，網址：http://usnews.nbcnews.com/_news/2012/06/06/12090348-massachusetts-teen-sentenced-to-prison-for-texting-while-driving?lite，2013年1月10日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