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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雨書屋《敦煌秘笈》來源、價值與研究現(xiàn)況

        2013-01-01 00:00:00鄭阿財
        敦煌研究 2013年3期

        內(nèi)容摘要:本文主要介紹杏雨書屋《敦煌秘笈影片冊》1—9最新出版之情形,并論述此批藏品之來源,舉例說明其價值。同時針對羽田亨收購敦煌秘笈前后,以及《敦煌秘笈目錄》稿出現(xiàn)、照片陳列乃至《敦煌秘笈》目錄冊、影片冊正式出版后,學界研究情形的總體說明,提供完整研究篇目,以供參考。

        關(guān)鍵詞:敦煌秘笈;李盛鐸;羽田亨;杏雨書屋

        中圖分類號:G2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3)03-0116-12

        The Source, Value and Research Condition of Secret Dunhuang Docuemnts Collected in Kyou Shoku

        ZHENG Acai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Nanhua University, Taiwan 62249)

        Abstract: This paper mainly introduces volumes 1-9 of the Photocopied Secret Dunhuang Documents collected in Kyou shoku, discusses its sources and assesses its value. It also addresses the purchase of these documents by Haneda Tooru, the writing of the Dunhuang Secret Documents Catalogue, the photo exhibition, and the formal publication of the catalogue and photocopied Dunhuang Secret Documents as well as the research on them in addition to a complete list of research papers for reference.

        Keywords: Dunhuang Secret Documents; Li Shengduo; Haneda Tooru; Kyou shoku

        (Translated by WANG Pingxian)

        欣逢《敦煌研究》創(chuàng)刊三十周年,編輯部擬出慶祝專輯,征稿于我,忝為敦煌研究院兼職研究員,自當膺命;然因通訊聯(lián)系出現(xiàn)差池,后從趙聲良兄電郵中得知此事,其時截稿時間已近,本擬作罷,然聲良兄力邀,并給予展延交稿之通融,如此盛情,乃勉力為之。爰就近日披閱日本杏雨書屋出版之《敦煌秘笈》所作札記,擷取部分,稍事整理,略論其寫卷收藏之來源與價值,并概述有關(guān)《敦煌秘笈》寫本研究之現(xiàn)況,權(quán)作獻芹,聊表對《敦煌研究》三十周年慶賀之忱。

        一 杏雨書屋《敦煌秘笈》的公布與出版

        敦煌文獻的收藏,主要集中在英國倫敦、法國巴黎、俄國圣彼得堡和中國北京,此外則是散藏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公私收藏。其中英國得手最早,數(shù)量最多;法國雖入手稍后,然以學術(shù)論,最為精要;俄國收藏相對于英、法,可說較晚,且來源最為雜亂,藏卷也最為破碎;至于日本的收藏,則最為神秘,且正式公布也最晚。

        大體而言,日本收藏與英、法諸國明顯不同,主要展現(xiàn)在私家的收藏。特別是清末、民初,中國動亂的時代里,私家的收藏輾轉(zhuǎn)為日本所購藏,數(shù)量可觀,總數(shù)約在兩千件左右。過去諱莫如深,確切的來源與流散的歷史也多不甚了了,以致始終給人一種神秘的印象,其真?zhèn)沃y辨亦令人慨嘆。

        近年來四大收藏的英、法、俄等國均已公布,且有質(zhì)量良好的圖錄與數(shù)字影像可資利用。與此同時,中國的上海圖書館、上海博物館、甘肅藏、浙江藏、北大藏的敦煌文獻,也陸續(xù)以大型圖錄形式出版寫卷照片。這些出版也促使日本收藏者展開積極的公布行動。2005年日本中村不折藏卷以《臺東區(qū)立書道博物館所藏中村不折舊蔵禹域墨書集成》上、中、下三卷大型圖錄正式出版[1],公諸于世,更激化學界對中國國家圖書館館藏敦煌文獻、日本羽田亨藏敦煌秘笈出版的迫切期待與殷切催促。2012年5月,北京圖書館出版社終于完成了《國家圖書館藏敦煌遺書》全部146冊的出版[2]。

        在此同時,日本大阪財團法人武田科學振興財團杏雨書屋繼《敦煌秘笈目錄冊》[3]、《敦煌秘笈影片》冊一出版后,也加快了出版進程,終于在今年(2013)3月完成了全部9冊彩色圖版第1號到775號寫卷的印刷刊布[4]。

        《敦煌秘笈影片》冊一著錄了羽1到羽97,冊二著錄了羽98到羽164,冊三著錄了羽165到羽240,冊四著錄了羽241到羽332,冊五著錄了羽333到羽449,冊六著錄了羽450到羽527(其中486—500缺),冊七著錄了羽528到羽583,冊八著錄了羽584到羽665,冊九著錄了羽666到羽775(其中714、724號缺)。實際著錄與刊布的有758號。

        由于《敦煌秘笈》的主體為李盛鐸舊藏,而李盛鐸乃敦煌寫卷流散史上最具焦點的人物之一,其舊藏的敦煌寫卷質(zhì)量均佳,所以《敦煌秘笈》是日人私人收藏中數(shù)量最為大宗、內(nèi)容最受重視的藏品。其正式出版,無疑是敦煌學界的一大盛事。既了卻長久以來中日學者苦苦追求的宿愿,也滿足了敦煌學界的期待,更為敦煌學研究帶來了豐富的新材料。

        二 杏雨書屋《敦煌秘笈》的來源

        據(jù)杏雨書屋館長吉川忠夫在《敦煌秘笈》發(fā)刊詞中所稱:《敦煌秘笈》系“東洋學泰斗羽田亨博士舊藏敦煌文書的集成”。的確不錯,這些藏品確實主要來自羽田亨對李盛鐸舊藏的用心收購,還有富岡謙藏、清野謙次、高楠順次郎等人舊藏以及書肆收購、友人贈送的西域文獻。其數(shù)量可說僅次北京中國國家圖書館、倫敦英國圖書館、巴黎法國國家圖書館、俄國圣彼得堡東方寫本研究所,堪稱是世界上敦煌文獻的第五大收藏。其來源以李盛鐸舊藏為核心,也最受矚目。因此,始終為學界所重視與追尋。有關(guān)這批寫卷的流散問題,撰文探究也多。其中榮新江、高田時雄的論述尤為翔實精到,多有貢獻,足供參考[5-7]。

        在2009年杏雨書屋《敦煌秘笈》公布前,羽田亨生前將《敦煌秘笈目錄》手稿托付給塚本善隆,塚本晚年轉(zhuǎn)付牧田諦亮,牧田晚年乃托付其高足落合俊典。落合俊典得到羽田亨手稿《敦煌秘籍目錄》后,于2001年撰寫《羽田亨稿〈敦煌秘笈目錄〉簡介》加以披露[8]。之后,高田時雄從落合俊典處取得復印件,乃就著錄之文獻細加比對,進行翔實而細致的考證,說明《李氏鑒藏敦煌寫本目錄》各個本子產(chǎn)生與傳抄的時間,并從件數(shù)、順序、注記等與北京大學圖書館所藏《李木齋氏鑒藏敦煌寫本目錄》比較,肯定了榮新江推論“此目錄出自李盛鐸之子李滂(少微)之手,故當為李氏家藏敦煌寫本的全目錄”的說法,進而確認李盛鐸舊藏寫本歸于羽田亨之手的實情。同時還認為:20世紀30年代后期起,羽田獲得武田家的資金贊助,積極從事敦煌寫本搜集,特別是李盛鐸舊藏,先后獲得寫本736件;1945年夏,因二次大戰(zhàn)激烈,為免遭戰(zhàn)火波及,乃將這批藏品疏散到大阪武田制藥的工廠中保存;隨后又轉(zhuǎn)到兵庫縣鄉(xiāng)間的倉庫,即現(xiàn)歸武田財團所有的杏雨書屋收藏。

        《敦煌秘笈》實際公布的758號中,除李盛鐸舊藏外,還有購自富岡謙藏、清野謙次、高楠順次郎等人之舊藏。然對此少有指實,但只要持與《昭和法寶》所著錄日本各家收藏進行比對,當不難得知其情形[9]。茲謹將余隨手檢閱所見,略述如下:

        原高楠順次郎藏:羽459《序聽迷失所經(jīng)》;

        原西脅濟三郎藏:羽468《佛說灌頂拔除過罪生死得度經(jīng)》,羽469《大智度論卷第三十九》,羽470《大智度論卷第九十二、九十三》,羽471《大智度論卷第九十五》,羽472《般若波羅密多心經(jīng)》,羽473《大乘無量壽經(jīng)》;

        原清野謙次藏:羽552《妙法蓮華經(jīng)卷第五》,羽553、羽569《佛名經(jīng)》,羽554《妙法蓮華經(jīng)卷第七》,羽555《大般涅槃經(jīng)卷第二》,羽556《摩訶般若波羅密經(jīng)卷第二》,羽558《小品般若波羅密經(jīng)卷第十》,羽559《雜寶藏經(jīng)卷第四》,羽561《交河郡市估案》,羽570《印沙佛》、《大乘法苑義林》;

        原富岡謙藏藏:羽460《一神論》、羽503《隨愿往生經(jīng)》。

        這些原富岡謙藏、清野謙次、高楠順次郎等人所藏及購自書肆的寫卷,來路非一,其在中國的來源究竟如何?謹據(jù)《敦煌秘笈影片冊》中存有收藏印記、題記可資考察者,舉其要者,簡述如下:

        羽561《唐西州交河郡督都府物價表》,包首題“《唐時物價單殘紙》素文珍藏”,裱紙有題記:“右唐時物價表,有交河都督府印,當時物直猶可考見,殊可寶也。甲寅五月惇莊。”“素文”乃與王樹枏同時駐迪化府的官員梁玉書。梁玉書字素文,奉天人。清末奉使監(jiān)理新疆財政。收藏不少吐魯番文書及敦煌寫卷。1934年多由白堅經(jīng)手{1},轉(zhuǎn)售日本,為清野謙次所購得,后歸杏雨書屋。

        羽604《大乘起信論廣釋卷第五》鈐有“何彥升家藏唐人秘笈”印,羽722R《太??F宛旌節(jié)官告使朝請大夫書信稿》有“何彥升家藏唐代秘笈”印。此兩件乃何彥升舊藏。何彥升(1860—1910),字秋輦,江蘇江陰人。清末任甘肅布政使。宣統(tǒng)元年(1909)受學部委派押解敦煌遺書,與子何震彝及李盛鐸、劉廷琛、方爾謙等人先行挑選,并割裂長卷以充數(shù)。何氏舊藏后主要售予日本京都藤井家而歸藏有鄰館。此二件當是何氏后人轉(zhuǎn)售而為羽田亨所購藏。

        羽609六朝寫經(jīng)、斷簡四種一卷,吐魯番出土,鈐有“晉卿珍藏”、“王樹枏印”,后有題記:“此卷為兒子禹敷在吐魯番稅局時所得。書法古樸而姿態(tài)百出,實為得一媚字,望而知為新疆出土之六朝經(jīng)卷,敦煌寫經(jīng)罕有及之。在余初至新疆,土人持大卷求售,無人過問。余每以賤價得之。自英法日本游士出重價購買,價遂踴貴。又多將全卷割裂,零星分售,遂少全經(jīng),可惜亦可惡也。癸亥仲夏陶廬老人識?!笔谴四斯饩w三十二年任新疆布政使的王樹枏舊藏。王樹枏(1851-1936),字晉卿,號陶廬老人,河北新城人,光緒十二年(1886)進士,后歷官川甘兩省知縣、道尹,光緒三十二年升任新疆布政使,于新疆期間收藏不少敦煌吐魯番文書,后分別流散北京國圖、上博及日本公私收藏。此為清野謙次購得,后歸藏杏雨書屋。

        羽628、羽771《瑜珈師地論分門記》均鈐有“歙許芚父游隴所得”長方印,此印敦煌散藏寫卷中多見,為許承堯藏卷用印。其收藏情形余欣《許承堯舊藏敦煌文獻的調(diào)查與研究》[10]有詳細論述,可參考。

        羽657-1鈐有“合肥張氏合家供養(yǎng)”印,是張廣建舊藏。張廣建(1864-1938),字勛伯,又作勛帛,安徽合肥人。1914年任甘肅巡按使,并督理甘肅軍務,攫取的敦煌寫經(jīng),后經(jīng)白堅轉(zhuǎn)手,出售給日本人,尤以北三井所藏為多。

        羽691鈐有“合肥孔氏珍藏”朱印,乃1915至1919年任蘭山道尹的孔憲廷舊藏??讘椡⑴f藏除部分轉(zhuǎn)贈許承堯、張廣建外,后多售予日本,今日本東京書道博物館中村不折、日本京都藤井有鄰館和大谷大學圖書館多有收藏。

        除上述外,尚有廉泉、吳芝瑛夫婦舊藏及向燊舊藏,尚少論及,今就檢閱所得,稍作考述,以明其來源,或可供作考察這些寫卷真?zhèn)闻c流散之參考。

        (一)廉泉、吳芝瑛夫婦舊藏

        羽474《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卷第二百八十七》,包首題簽“唐人寫本《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殘卷”,下有“小萬柳堂”印{2},卷末裱紙題有:“唐人寫本《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殘卷,歲在癸亥臘八日廉泉仝妻吳芝瑛為先考妣奉呈潭柘山岫云寺唐經(jīng)閣珍藏,以此功德,伏愿永依佛光,超生凈土。王廷楨敬題?!焙笥小巴跬E印”(陽文)、“楨威將軍”(陰文){1}二印,后另有“暫山□谷”、“南湖鑒藏”、“唐經(jīng)閣”印,寫卷末有“吳芝瑛印”、“寫經(jīng)堂”、“唐經(jīng)閣”等三印。

        羽475《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卷第十》殘卷,包首題簽“唐人寫本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殘卷”,下有“小萬柳堂”印,裱紙開頭題有“唐人寫本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殘卷”,下有“藐女史”印。后有題記:“歲在癸亥臘八日,廉泉仝妻吳芝瑛為先考妣奉呈潭柘山岫云寺唐經(jīng)閣珍藏,以此功德,伏愿永依佛光,超生凈土。侯朱藐承命敬題于京都籀云室?!焙笥小爸烀辍?、“疑始室”(陰文)。后有“南湖鑒藏”、“唐經(jīng)閣”印。卷末裱紙有“吳印芝瑛”、“寫經(jīng)室”(陰文)印。

        羽476《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卷第十》殘卷,包首題簽“唐人寫本《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殘卷”,下有“小萬柳堂”印一方。裱紙開頭題有“唐人寫本《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殘卷”,下有“無錫侯毅”(陰文)印。后有題記:“歲在癸亥臘八日,廉泉仝妻吳芝瑛為先考妣奉呈潭柘山岫云寺唐經(jīng)閣珍藏,以此功德,伏愿永依佛光,超生凈土。侯毅承命敬題于京都籀云室?!毕掠小皷|里侯氏”、“疑始”。后有“小萬柳堂”(陰文)、“南湖鑒藏”、“唐經(jīng)閣”三印。卷末裱紙有“吳印芝瑛”、“寫經(jīng)室”、“墨林星鳳”{2}。

        羽477《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卷第四百六》,包首題簽“唐人寫本《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殘卷”,下有“小萬柳堂”印。裱紙開頭題有“唐人寫本《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殘卷”,后有題記:“歲在癸亥臘八日,廉泉仝妻吳芝瑛為先考妣奉呈潭柘山岫云寺唐經(jīng)閣珍藏,以此功德,伏愿永依佛光,超生凈土。寒厓奉題?!焙笥小靶∪f柳堂”(陰文)、“南湖鑒藏”、“唐經(jīng)閣”三印。卷末有“南湖鑒藏”、“唐經(jīng)閣”,卷末裱紙有“吳印芝瑛”(陰文)、“寫經(jīng)室”(陰文)二印。

        羽480《佛頂尊勝陀羅尼經(jīng)》,包首題簽“唐人寫本寫經(jīng)殘卷”,下有“小萬柳堂”印一方。裱紙開頭題有“敦煌石室唐人寫本經(jīng)殘卷”,后有題記:“歲在癸亥臘八日,廉泉仝妻吳芝瑛為先考妣奉呈潭柘山岫云寺唐經(jīng)閣珍藏,以此功德,伏愿永依佛光,超生凈土。董玉書敬題。”后有“董氏玉書”(陰文)、“逸滄之信”二印。后有“小萬柳堂”(陰文)、“墨林星鳳”、“唐經(jīng)閣”三印。卷末裱紙有“吳印芝瑛”(陰文)、“寫經(jīng)室”(陰文)二印。

        按:小萬柳堂、唐經(jīng)閣、南湖鑒藏、寫經(jīng)室等印亦見于故宮新121247《大乘無量壽經(jīng)》{3}。蓋為廉泉、吳芝瑛夫婦印鑒。

        廉泉(1868-1931),江蘇金匱(無錫)水獺橋人。字惠卿,號南湖居士,又號岫云、小萬柳居士,齋堂為唐經(jīng)閣、得澄清堂、小萬柳堂、三十六峰草堂。19歲與安徽桐城吳芝瑛結(jié)婚。光緒二十年(1894)中舉人。翌年在京會試時參與康有為“公車上書”。精詩文,善書法,嗜書畫、金石,并以其詩文書畫交游于王公貴人之間。性情豪俠,節(jié)操高尚,輕財重義,樂于助人。

        廉泉因慕其先祖元代右丞廉希憲在北京右安門外建的別墅萬柳堂,于是在杭州西湖和上海曹家渡兩處建有小萬柳堂,自封為小萬柳堂主,其妻吳芝瑛稱為小萬柳堂夫人。

        辛亥革命后,隱居北平潭柘寺。民國三年(1914)赴日本,在神戶椰取山造住所,取名為三十六峰草堂,并在東京開設(shè)扇莊,介紹中國書畫,與日本文化界名流評讀書畫,推敲金石,切磋詩文,頗有影響。民國六年自日返國,曾任故宮保管委員等職。北伐勝利后,婉拒任職,亦不接受資助。晚年生活窘困,因負累甚巨,不得不先后將杭州與上海的小萬柳堂別墅易主。民國二十年,他獨赴北平潭柘寺養(yǎng)病,并因信佛而入寺為僧。同年10月病逝于北平協(xié)和醫(yī)院,安葬于潭柘寺旁,終年63歲。著有《南湖集》、《潭柘集》、《夢還集》、《夢還遺集》等。

        吳芝瑛(1868—1934),安徽桐城人。字紫英,別號萬柳夫人。父吳康之號鞠隱,工書善詩,有《鞠隱山莊詩集》傳世,曾任山東寧陽、禹城知縣。堂叔吳汝綸乃清末桐城派文學名家。吳芝瑛自幼聰慧異常,承家學,工文章,尤擅書法,有“詩、文、書”三絕之譽。光緒二十九年(1903),在京與秋瑾結(jié)為姐妹。秋瑾赴日留學,賴芝瑛資助多。第二年夫廉泉辭職南歸,與吳芝瑛移居滬上。翌年購地筑園,于上海曹家渡營別墅,名小萬柳堂,芝瑛始號萬柳夫人。

        1907年秋瑾遇害后,芝瑛為之奔走,與徐自華葬秋瑾于杭州西泠橋畔,芝瑛書自華撰之墓表,勒文于碑。1934年逝世于無錫,享年66歲。

        羽474、475、476、477、480這五件都是癸亥年臘八日,廉泉與妻吳芝瑛為先考妣追薦功德,而奉呈潭柘山岫云寺唐經(jīng)閣珍藏。各卷分別請王廷楨{1}、侯朱藐{2}、孫寒厓{3}、董玉書{4}等親友題字,出現(xiàn)的印記除了題記的親友外,前后均鈐有“小萬柳堂”、“南湖鑒藏”、“唐經(jīng)閣”、“寫經(jīng)室”、“吳印芝瑛”等印記,說明這些寫卷是廉泉、吳芝瑛夫婦的珍藏,極為精致。然由于廉泉晚年生活窘困,負累甚巨,不得不先后將杭州與上海的小萬柳堂別墅易主,也只好將其所珍藏之敦煌寫卷易主,當屬必然,后為日本羽田亨所購藏。

        (二)向燊舊藏

        羽470《大智度論卷第九十二、第九十三》,卷首有印二方,印跡模糊,似作“正□□□”、“端□”,各紙接縫下有朱印“正□□□”。卷末有“向燊所藏金石書畫圖籍”{5}、“抱蜀盧”、“抱蜀盧藏”三印,后有裱紙題作:“東魏寫《摩訶衍經(jīng)》,姚秦譯,敦煌石室藏?!焙笥小跋驘鏊亟鹗瘯媹D籍”、“抱蜀盧”二印,之后有:“東魏人書法漸趨方緊,隋唐人之先導也。此卷結(jié)體與東魏碑志相似,如蕀作■,濡作■,奪作■,射作■,率作■,妓作伎,物作■之類,可按而知也。紙亦不似唐人所造,凡藏家皆一望知之。庚申仲冬避兵申江,為之考定,故記之。篷累行者向燊。”“篷累行者向燊”旁有小字:“此卷余于己卯得之于京師,有端字印,或云陶齋故物也。”按:清末金石學家端方(1861—1911)字午橋,號陶齋。藏有敦煌寫卷,此卷當其舊藏。

        羽471《大智度論卷第九十五》,包首題“釋論”,有“抱蜀盧藏”印。卷末有“抱蜀盧藏”及“向燊所藏金石書畫圖籍”{6}印。后有表紙題:“東魏寫釋論,姚秦譯,燉煌石室藏?!焙箢}:“此卷紙色、筆法、解體與所藏摩訶衍經(jīng)同為東魏人所書也。中如辨作■,物作■,俗作■,穿作■,演作■,皆與東魏以來碑志相同。”下有“抱蜀盧”,后有:“庚申仲冬避兵申江,詳為考定,故記之。瓜盧老人向燊。”

        按:“抱蜀廬”印亦見BD14710;“抱蜀廬藏”印亦見BD14710、故宮新86979、臺北歷史博物館藏《大般涅槃經(jīng)后分第四十二》。均屬向燊的藏卷。

        向燊(1864-1928),字樂谷,號抱蜀子,湖南衡山縣白蓮寺(今衡東縣白蓮鄉(xiāng))人。幼年被稱為神童。三十歲后入縣學,補廩膳生,師從王闿運。留學日本。1916年任湖南湘江道尹。又曾任湖南省財政廳長。善畫山水,工書法。藏有敦煌唐畫佛與敦煌寫卷,為世所寶。晚年棄官,以賣字鬻畫自給。

        吳織、胡群耘《上海圖書館藏敦煌遺書目錄》著錄067《妙法蓮華經(jīng)》(812511)有后跋:“木軸系當時原制,甚可珍。舊藏道州何氏,戊辰得自向君,辛未浴佛試君房墨,因記。龔釗。”“何氏得此卷于向君。向曾官甘肅,此亦出自燉煌也?!闭f明:“后有夾簽一張:‘此經(jīng)卷乃道州何詩孫得自其同鄉(xiāng)向君。向曾官甘肅,此卷亦出自敦煌石室中也……余得自詩孫之嗣星權(quán)。甲戌正月龔心釗補記?!?/p>

        考何詩孫,乃何紹基之孫。本名何惟樸(1842—1922),字詩孫,湖南道州人。歷官內(nèi)閣中書、江蘇后候補知府、上??F志志珠L等職。辛亥革命后,鬻書上海。善書畫、篆刻,尤精于古書畫鑒定。

        龔釗(1870—1949),即龔心釗,字懷希,又作懷西,號仲勉,齋號瞻麓,安徽合肥人,19歲中舉人,26歲中進士,是清代最后一任科舉考官。光緒年間出使英、法等國,清末出任加拿大總領(lǐng)事。平生篤好文物,收藏精品頗多。后寓居上海。1960年,龔心釗的后輩將珍藏的五百余件文物,捐獻給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員會。上圖067、068及上博22均為龔釗藏卷之捐獻。

        從以上略述,我們大抵可以窺見羽田亨收藏,現(xiàn)今杏雨書屋的《敦煌秘笈》,除了以李盛鐸舊藏為主體外,后來陸續(xù)購自高楠順次郎、富岡謙藏、清野謙次[11]以及其他私家舊藏,其原為中國名家收藏,幾經(jīng)周折,輾轉(zhuǎn)易手,而歸結(jié)匯集于杏雨書屋,中國收藏者都為文物收藏名家,其珍貴實有不可忽視者。

        三 杏雨書屋《敦煌秘笈》的價值

        《敦煌秘笈》以其主體為李盛鐸舊藏,世人咸以為精品,夙為學界所稱道,其價值自然深受重視。1999年池田溫曾撰文介紹羽田亨照片中四種敦煌社會經(jīng)濟文書,說明其內(nèi)容,從其論述中不難窺見李盛鐸舊藏敦煌文書價值之一斑[12]。

        2010年4月19日至24日,杏雨書屋在大阪舉辦“第54回杏雨書屋特別展示會”,主題為“敦煌の典籍と古文書”,選擇珍貴而具代表性的寫卷58號,分為“中國の古典”、“法典と公文書”、“學習と教育”、“生活と信仰”等四大主題展出。其中,屬于李盛鐸舊藏的敦煌寫本46號,另外l2號則為原日本京都大學教授高楠順次郎、富岡謙藏、清野謙次等舊藏{1}。會中邀請池田溫教授以“敦煌秘笈の價値”為題,發(fā)表專題演講{2}。

        池田先生除了概述展出的中國古代典籍、法典與公文書、學習與教育、生活與信仰四大主題的藏卷外,更從其專研中國古代籍帳、敦煌契約之研究領(lǐng)域出發(fā),針對展出的“法典與公文書”中羽63《神沙鄉(xiāng)百姓吳山子借賣契》、羽27-1《史喜酥買馬契》進行論述,舉例說明《敦煌秘笈》的學術(shù)價值。

        除了池田先生所論述有關(guān)《敦煌秘笈》的價值外,余所關(guān)注的“佛教文獻與文學”方面亦頗有值得稱道者,以下謹就所見舉其要者,略述一二。

        (一)羽153V《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普門品)

        羽153號寫卷,正背書寫。正面為《四分戒本疏》殘卷。背面為《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普門品)。此卷卷背《敦煌秘笈目錄冊》及《敦煌秘笈影片冊二》著錄擬名作《佛說九色鹿王變文》。

        按:此卷正背字跡不同,出自不同人所抄寫。卷背缺題,首尾俱缺。每紙23—24行,存80行,行20—23字不等。起:“應以辟支佛身得度者,即現(xiàn)辟支佛身而為說法。經(jīng)言:應者?!逼骸敖翊?,將替君身。遂至城邑,來詣王門?!逼鋬?nèi)容系演釋《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普門品)》,其中講釋經(jīng)文“應以聲聞身得度者,即現(xiàn)聲聞身而為說法”時,以“法昭四諦,理悟一乘;鷲領(lǐng)(嶺)回心,鹿苑悟道”,來■橥《妙法蓮華經(jīng)》的一乘思想,并闡釋“何名鹿苑,方有聲聞”,此寫卷概為化俗法師講唱《妙法蓮華經(jīng)》使用的本子。

        化俗法師唱釋至此經(jīng)文時,特針對“鹿苑”(鹿野苑)此一佛陀成道后初轉(zhuǎn)法輪之圣地詳加解釋,并引述佛經(jīng)中有關(guān)“鹿王舍身代懷孕母鹿受死”的本生故事來說明“鹿苑”地名之由來。以致《敦煌秘笈目錄》及《敦煌秘笈影片冊》誤作“《佛說九色鹿王變文》”。經(jīng)朱鳳玉考訂,以為當正名為《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普門品)》,同時還闡述此卷在講唱《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中穿插運用的情形可提供解讀六朝以來“唱導”活動中“或雜序因緣,或旁引譬喻”,及唐代俗講“便入經(jīng),說緣喻”等參考價值。

        羽153V殘卷雖然僅殘存81行,約1300字,然此寫卷的公布,除可判定此殘卷當定名為《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并確認其殘存的部分系《普門品》的講釋外,又可提供唐代俗講活動中《法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的實際文本,并印證唐代法華信仰民間傳播之實況。

        又結(jié)合今所得見的六件《法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寫本,發(fā)現(xiàn)其所宣講闡釋的經(jīng)文內(nèi)容均有所不同,其中P.2305為《提婆達多品》;俄藏φ365正面為《藥王菩薩本事品》;BD07849(制49、北6204)為《法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的押座文,P.2133、俄藏φ365V、羽153V系根據(jù)《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演繹,但所存講釋經(jīng)文之段落不一。P.2133講釋的是“無盡意菩薩,若有人受持六十二億恒河沙菩薩名字”到“無盡意,受持觀世音菩薩名號,得如是無量無邊福德之利”,俄藏φ365V講釋的是“云何而為眾生說法,方便之力,其事云何”到“應以辟支佛身得度者,即現(xiàn)辟支佛身而為說法”,羽153V講釋的是“應以辟支佛身得度者,即現(xiàn)辟支佛身而為說法”到“應以聲聞身得度者,即現(xiàn)聲聞身而為說法”。據(jù)此則可推測唐代俗講活動演釋《法華經(jīng)》的講經(jīng),有可能如“僧講”正式講經(jīng)一樣,講釋整部《法華經(jīng)》。

        又從圓仁所記開成六年正月長安左右街開俗講,分別有體虛法師及文溆法師主講為期一個月的《法華經(jīng)》,證以《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講唱多品經(jīng)文的保存,可印證唐代俗講活動時間長短,又加強了《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諸品全講推測的可能性與合理性。

        (二)羽446《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三》和羽550《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二》

        近年我在指導蕭文真撰寫博士論文《唐知恩“金剛般若經(jīng)義記”研究》[13]時,特別關(guān)注到羽550《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二》和羽446《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三》存在的重要性。

        鳩摩羅什譯本《金剛般若經(jīng)》以其匯集般若思想精粹及流暢譯筆,快速為中土知識分子所接受,并成為漢譯佛典的重要典籍。唐代禪宗流行,六祖惠能(638—713)因聞此經(jīng)而得悟,五祖更為其說此經(jīng)以印證。從此《金剛經(jīng)》取代了《楞伽經(jīng)》,成為禪宗的代表典籍,甚至成為佛教經(jīng)典的代表。

        唐玄宗更有《御注金剛經(jīng)》的頒行,將之與《孝經(jīng)》、《道德經(jīng)》并列為三教最高的根本經(jīng)典。之后,《金剛經(jīng)》在佛教的發(fā)展與傳播上影響更加廣大而深遠。各宗各派奉行持誦不斷,注疏講義更是一時蜂出,然唐及唐前有關(guān)《金剛經(jīng)》的注疏在會昌法難及晚唐五代戰(zhàn)亂中大量散佚,所幸敦煌藏經(jīng)洞的發(fā)現(xiàn),使得許多寶貴的經(jīng)典得以重見天日,始為世人所知見?!督饎偘闳艚?jīng)開玄記》便是其中之一。

        按:今所得見的敦煌寫卷《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除杏雨書屋羽550《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第二》、羽446《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第三》外,俄藏敦煌文獻中也存有Дx.00700《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鈔卷第一》殘卷。另外,韓國松廣寺藏有高麗《續(xù)藏》復刻的《開玄鈔》卷第四、五、六等三卷。

        《開玄鈔》長期以來處于佚失的狀態(tài),傳世文獻也鮮有記述。除高麗《義天錄》著錄有《開玄鈔六卷科一卷(公哲述志蘊刪補)》[14]外,元普瑞《華嚴懸談會玄記》中轉(zhuǎn)錄有《開玄鈔》的部分內(nèi)容{1}。今得《敦煌秘笈》的公布,得以與高麗《續(xù)藏》復刻殘本結(jié)合,從而略窺公哲《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的具體內(nèi)容及全書之梗概,實有助于《金剛經(jīng)》注疏流行之考察。茲依卷次先后,簡述如下:

        (一)俄藏Дx.00700《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鈔卷第一》

        首完尾殘,僅存第一紙前5行,行28字,楷書。

        首題: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鈔卷第一,蜀郡沙門公哲述,東京天清寺賜紫沙門志蘊后重刪補。

        (二)羽550《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第二》

        卷子本,首尾俱全,高30.7cm,96.6cm;存十八紙,每紙45行,行38字。

        首題:《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第二》,釋崇圣疏略釋蜀郡沙門公哲述。

        尾題: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第二竟。

        (三)羽446《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第三》

        卷子本,首完尾缺,高30.5cm,長508.6cm;存十三紙,每紙38行,行29—31字。

        首題:《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第三》,沙門公哲述。

        (四)韓國松廣寺藏本

        存三卷,第四卷46紙,第五卷41紙,第六卷41紙。每紙30行,行22字。

        各卷首題:《金剛般若經(jīng)疏開玄鈔卷第△》,蜀郡沙門公哲述,東京天清寺賜紫沙門志薀(蘊)后重刪補;尾題:《金剛般若經(jīng)疏開玄鈔卷第△》;版心:《金剛開玄抄△》。

        按:此刊本冊子裝,當系卷子本改裝。各卷卷末都有原刊記;卷六另有重修記。根據(jù)刊記知其雕造于遼壽昌四年(1098),重修于明天順五年(1461)之朝鮮朝世祖七年刊經(jīng)都監(jiān)復刻之《續(xù)藏》文獻。

        據(jù)上述諸本所見《開玄鈔》題下署蜀郡沙門公哲述,東京天青寺沙門志蘊刪補。然考僧傳、燈錄未見公哲、志蘊之相關(guān)載記,其生平事跡不可知。盡管如此,由蜀郡公哲、東京志蘊可推知《開玄鈔》制作地域可能跨越了四川、洛陽,又從敦煌本與高麗續(xù)藏復刻本,亦可推知其流傳區(qū)域廣泛且普及。

        至于《開玄鈔》針對《金剛經(jīng)》注疏所采取的撰述形態(tài),從其題下標注“述”、“刪補”等情形推測,顯然《開玄鈔》非一人、一地、一時之著作,其內(nèi)容匯集眾多文獻數(shù)據(jù),且經(jīng)歷不同時間的增刪。成書年代應不早于9世紀,不晚于11世紀,很可能為晚唐五代作品。

        敦煌本《開玄鈔》之價值,一在其釋經(jīng)體例:先引經(jīng)文,再引《義記》科文,然后針對《義記》疏文逐句、逐詞解說。其詮釋疏文具有解疏重于解經(jīng)、解文多于詮理、唯識資料匯編、抄文雅俗并陳等特色。且引用多種佛教文獻。羽550、446《開玄鈔》第二、三所引用經(jīng)典明引有37種,暗引文獻有窺基《大般若經(jīng)述贊》等十數(shù)種。其中絕大部分為唯識學專論,另也包含外典《白虎通書》,逸書《百法補遺鈔》等,可見深具文獻之價值,特別有助于佛教文獻之輯佚與考訂。

        此外,亦具解讀唐知恩《義記》之價值。如知恩《義記》“序”之有無,因今未見,以致無從判定。又現(xiàn)存《義記》的三殘本,雖經(jīng)復原,然仍多有缺損。敦煌本《開玄鈔》的公布正有助于彌補此缺陷。如俄藏敦煌本《開玄鈔》第一卷所載,公哲所見知恩《義記》有“序”;羽550、446《開玄鈔》第二、三中所引《義記》疏文,除可供判斷《開玄鈔》所用《義記》文本接近于敦煌本、清州藏本之《義記》系統(tǒng),正可以用來補充現(xiàn)存《義記》文本之不全。

        總體而論,《敦煌秘笈》羽550、羽446《金剛般若經(jīng)開玄記》卷二、卷三的公布,實具有佛教文獻學斠補、輯佚及考訂之價值,更有考察金剛經(jīng)注疏發(fā)展之功用。

        由上可見《敦煌秘笈》之珍貴,不論是佛教經(jīng)典文獻,或中國傳統(tǒng)的四部典籍,或變文詩詞等俗文學作品,童蒙教育通俗讀物,社會生活中實際使用之公法律文書、經(jīng)濟文書、天文歷法、術(shù)數(shù)醫(yī)藥均有不可忽視之價值,更遑論稀見唐代景教經(jīng)典。無論長卷巨軸或斷卷殘片,其往往有出人意料難以估量之價值。

        又除了寫卷本身所蘊載的學術(shù)價值外,其收藏題記亦頗有可資研究敦煌文獻流散之參考者。如:羽628《佛說延壽命經(jīng)》首題下有“歙許芚父游隴所得”。卷末表紙有以“甘肅政務廳用箋”八行箋二張寫成的跋:

        此卷為龔佛平前輩令張掖時所獲,余攫得之經(jīng),為顯德時賈彥俊所造。而太平興國時僧善明加題,尤為奇特。曩在京師方地山處,見一小卷與此略同,后有題跋四五行。渠為袁克定代購,索價至五百圓,其稀有可者??级鼗适异玳]于太平興國時,以其中無太平興國以后物也。延壽命經(jīng),全藏未著錄,更屬可貴。余別得晚唐畫佛像一紙,右書“清信弟子節(jié)度押衙翟儒秀供養(yǎng)”。左書“延壽命菩薩供養(yǎng)”,“■”字與此同,當是延字。其時大法已衰,似皆縈心罪福,不求真理。又所見五代寫經(jīng)以《無量壽宗要經(jīng)》為最多,各卷一律,書皆陋劣,紙亦粗糙,與此略同,亦可考見世變。又計周顯德二年乙卯,距宋太平興國伍年庚辰,相去二十六年,為時無幾。以為石室最晚之物,由太平興國五年逆溯至余所藏最古寫經(jīng)有題識之熙平元年,中隔四百六十五年,可見石室建立之古,儲藏之久。其時名寺剎寶,存古物殆焉。今之歐州博物院同一性質(zhì),但城市多劫灰,荒山少錐鑿,獨邀幸運,留示后人,固亦非偶然也。八年八月十六夜。

        此卷為許承堯舊藏,跋文為民國八年寫于“甘肅政務廳用箋”,正當其任官甘肅省政務廳長時。許承堯(1874—1946),字際唐,又作霽唐,號疑庵、悔庵、侯盦等,晚年別號芚父、芚叟,安徽歙縣人。光緒三十年(1904)為翰林。民國二年(1913)冬受甘肅都督張廣建聘請,赴隴任甘涼(今甘肅張掖)道尹。任官西北十年{1},集唐人寫經(jīng)甚豐,善書詩,其書有唐人風格。1924年回歙縣時,帶回經(jīng)卷數(shù)百卷,從中精選40件,庋藏老家大廳樓上,并命名為“晉魏隋唐四十卷寫經(jīng)樓”,其余分贈友人或與友人交換,部分出售。其中出售給龔心釗、葉恭綽約有七八十卷[10],1926年至1937年,任縣志總修纂編修《歙縣志》,著有《歙故》、《歙事閑談》等。晚年寓居上海,撰寫記游詩。出版有《疑庵詩集》。逝世后,所藏書畫、敦煌寫卷入藏安徽省博物館。

        跋文中稱“此卷為龔佛平前輩令張掖時所獲”。按:許承堯《疑庵詩》中有“題龔佛平同年蛻庵詩集二首”[15],同年是同榜錄取者的互稱。明清鄉(xiāng)試、會試同榜登科者也都互稱同年。許承堯光緒二十年(1894)甲午舉人,光緒三十年甲辰科進士。考清光緒三十年甲辰恩科進士表,許承堯為二甲第40名,同榜龔姓只有第82龔福燾,湖南省善化縣。龔福燾,為湖南才子。又王海帆(1888—1944){1}《戊辰消夏錄》載:“戊午夏,余以監(jiān)督選舉事至涼州,識合肥龔佛平先生于甘涼道任內(nèi),過從甚密?!饼彿鹌綖楹戏嗜?,與許承堯同為安徽人,許承堯詩題稱龔佛平為同年,則當非與許承堯進士同榜的龔福燾。至于合肥龔氏且于民國八年任官甘涼道者,疑即前述與敦煌寫卷收藏有關(guān)之收藏家龔心釗,然龔心釗光緒十七年(1891)辛卯鄉(xiāng)試中舉,光緒二十一年(1895)乙未進士,二者并非同年,龔佛平是否與龔心釗同為一人,實有待進一步考訂。

        四 杏雨書屋《敦煌秘笈》的研究現(xiàn)況

        有關(guān)《敦煌秘笈》寫卷的研究,在羽田亨尚未收購前,已有部分珍貴的寫本受到學界重視,如原為高楠順次郎藏的景教經(jīng)典《序聽迷失所經(jīng)》、富岡謙藏藏的《一神論》,李盛鐸舊藏景教寫本《志玄安樂經(jīng)》,1929年羽田亨便加以錄文刊布,1934年佐伯好郎重新錄文并加英譯刊布,又1931年羽田亨還刊布了《序迷詩所經(jīng)》和《一神論》原大的影印本,1935年羽田亨收購李盛鐸舊藏后,直至1958年才又披露李盛鐸舊藏的《宣元本經(jīng)》和《志玄安樂經(jīng)》的局部照片,為諸家論說之主要依據(jù){2},但畢竟屬于少數(shù)。

        二次大戰(zhàn)時,為避免遭戰(zhàn)火波及,這批寫卷乃輾轉(zhuǎn)疏散到鄉(xiāng)間保存,之后也就秘而不宣,甚至杳無蹤跡。羽田亨收購李盛鐸舊藏432件外,也陸續(xù)收購其他存于日本的寫本三百多件,在編纂所謂的《羽田亨目錄》的同時,還拍攝了寫卷的照片。1955年羽田亨去世后,三島海云、武田長兵衛(wèi)等人捐助內(nèi)陸亞細亞研究所基金,并于京都羽田住所附近設(shè)立了“羽田紀念館”,附屬于京都大學文學部。照片933張陳列于紀念館。

        1990年,榮新江教授在羽田亨的史學論文集中偶然看到一件經(jīng)卷的照片上赫然蓋著李盛鐸的收藏印。1991年春,榮新江在高田時雄的陪同下,進入京都大學羽田亨紀念館,目睹羽田亨生前拍攝的敦煌文獻藏品照片,1996年,榮新江《海外敦煌吐魯番文獻知見錄》中,提示了這批照片的存在。此后學者開始陸續(xù)利用此批照片展開研究,如:

        池田溫:《盛唐物■資料をめぐって—天寶二年交河郡市估案の斷簡追加を中心に——》,創(chuàng)■大學《シルクロ-ド研究》創(chuàng)刊號,1998年3月,頁69—90。

        林悟殊:《敦煌本景教〈志玄安樂經(jīng)〉佐伯錄文質(zhì)疑》,《中山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41:4,2001年,第1—7頁。

        落合俊典:《羽田亨稿〈敦煌秘笈目錄〉簡介》,《敦煌文獻論集》,遼寧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91—101頁。

        落合俊典:《李盛鐸舊蔵開元廿二年寫“法花行儀”初探》,《草創(chuàng)期の敦煌學》,知泉書館,2002年12月,頁203—224。

        落合俊典:《李盛鐸舊藏照明菩薩經(jīng)探賾》,《香川孝雄博士古稀紀念論集“佛教學凈土學研究”》,2001年3月,第21—32頁。

        湯谷祐三:《新出敦煌孝子伝資料と変文の関係——羽田記念館所蔵“西域文獻資料寫真”所収孝子伝資料をめぐって》,《同朋大學仏教文化研究所紀要》23,2003年,第87—104頁。

        牧野和夫:《“孔子項託相問書”の世界:敦煌寫巻の斷簡一紙:俄羅斯科學院東方研究所聖彼得堡分所蔵“〔孔子項託相問書〕”斷簡と京都大學內(nèi)陸アジア研究所(羽田記念館)蔵“羽田亨博士収集西域出土文獻寫真”所収寫真一葉との関係について》,《實踐國文學》63,2003年3月,第1517—25頁。

        落合俊典:《李盛鐸と敦煌秘笈》,《印度學佛教學研究》52:2,2004年3月,第660—666頁。

        落合俊典:《“敦煌秘笈目錄”(第433號至670號)略考》,《敦煌吐魯番研究》7,2004年,第174—178頁。

        巖本篤志:《羽田紀念館所蔵〈西域出土文獻寫真〉七六六、七六七〈十六國春秋〉考——李盛鐸舊蔵敦煌文獻をめぐって-》,《西北出土文獻研究》創(chuàng)刊號,2004年3月,頁。

        林敏:《李盛鐸舊藏〈照明菩薩經(jīng)〉解題·翻刻》,《仙石山論集》1,2004年9月,頁79—113。

        巖本篤志:《唐朝の醫(yī)事政策と〈新修本草〉——李盛鐸將來本序例を手がかりとして》,《史學雑誌》114:6,2005年6月,頁1046—1070。

        巖本篤志:《唐宋期における守庚申と盤上遊戯——〈西域出土文獻寫真〉所收〈宵夜圖考〉》,《日本敦煌學論叢》第一卷,2006年10月,第77—101頁。

        張娜麗:《羽田亨博士収集〈西域出土文獻寫真〉について》,《お茶の水史學》50,(中國史特集),2006年12月,第1—64頁。

        高田時雄:《李滂と白堅——李盛鐸舊蔵敦煌寫本日本流入の背景》,《敦煌寫本研究年報》創(chuàng)刊號,2007年3月,頁1—26。

        榮新江:《追尋最后的寶藏——李盛鐸舊藏敦煌文獻調(diào)查記》,《轉(zhuǎn)型期的敦煌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11月,第15—32頁。

        小曽戸洋:《敦煌本〈新修本草序例〉:新公開の李盛鐸本》,《漢方の臨床》57:6,2010年6月,第882—884頁。

        張娜麗:《羽田亨博士収集〈西域出土文獻寫真〉とその原文書——文獻の流散とその逓伝·寫真撮影の軌跡》,《論叢》5,2010年10月,頁1—27。

        自從2009年杏雨書屋出版了《敦煌秘笈目錄冊》及《敦煌秘笈影片冊一》以來,雖然此書的出版屬非賣品,僅發(fā)250部,多為贈送學術(shù)單位及少數(shù)學者,但卻掀起近年敦煌學研究少見的風潮,論著篇章蜂出,也再度地證明了新材料帶動學術(shù)發(fā)展的規(guī)律。以下謹依先后將2009年以來有關(guān)《敦煌秘笈》的相關(guān)研究條列,以供參考。

        東野治之:《杏雨書屋の〈敦煌秘笈〉》,《第54回杏雨書屋特別展示會“敦煌の典籍と古文書”》,大阪:財団法人武田科學振興財団,2010年,第1頁。

        陳濤:《日本杏雨書屋藏〈敦煌秘笈〉目錄與〈李(木齋)氏鑒藏敦煌寫本目錄〉之比較》,《史學史研究》2010:2,第92—115頁。

        陳濤:《日本杏雨書屋藏〈敦煌秘笈〉中李盛鐸藏書印管見》,《北京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4,第74—81頁。

        陳濤:《日本杏雨書屋藏唐代宮廷寫經(jīng)略說》,《中國歷史文物》2010:5,第11—16頁。

        劉永明:《日本杏雨書屋藏敦煌道教及相關(guān)文獻研讀札記》,《敦煌學輯刊》2010:3,第68—82頁。

        陳濤:《日本杏雨書屋藏唐代敦煌本〈雜律疏〉殘卷略說——原李盛鐸舊藏敦煌寫本》,《敦煌學輯刊》2010:3,第83—9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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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幸子:《羽039Vを中心とした変文資料の再檢討》,《敦煌寫本研究年報》第五號,2011年3月,頁81—94。

        赤木崇敏:《唐代敦煌縣勘印簿羽061,BD11177,BD11178,BD11180小考》,《敦煌寫本研究年報》第五號,2011年3月,頁95—108。

        石立善:《吐魯番出土儒家經(jīng)籍殘卷考異》,《敦煌寫本研究年報》第五號,2011年3月,頁109—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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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巖本篤志:《敦煌秘笈〈雑字一本〉考——“雑字”からみた帰義軍期の社會》(敦煌の社會と文化——2010年度唐代史研究會夏期シンポジウム特集),《唐代史研究》14,2011年8月,頁24—41。

        吉川忠夫:挨拶(杏雨書屋第二十五回研究會講演録敦煌の典籍と古文書)《杏雨》14,2011年,頁127—129。

        岡野誠:唐宋資料に見る“法”と“醫(yī)”の接點(杏雨書屋第二十五回研究會講演録 敦煌の典籍と古文書),《杏雨》14,2011年,頁130—166。

        池田溫:敦煌秘笈の■値(杏雨書屋第二十五回研究會講演録 敦煌の典籍と古文書),《杏雨》14,2011年,頁167—182。

        黒田彰:《杏雨書屋本太公家教について——太公家教攷·補(2)》,《杏雨》14,2011年,頁234—291。

        巖本篤志:《〈新修本草〉序列の研究——敦煌秘笈本の検討を中心に》,《杏雨》14,2011年,頁292—319。

        馬德:《吐蕃相國尚乞心兒事跡補考——以杏雨書屋羽077號為中心》,《敦煌研究》2011:4,第36—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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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淵迪:《杏雨書屋藏敦煌舞譜卷子校錄并研究》,《敦煌研究》2012:1,頁100—105。

        坂尻彰宏:《杏雨書屋蔵敦煌秘笈所収懸泉索什子致沙州阿耶狀》,《杏雨》15,2012年,頁74—389。

        高啟安:《一件珍貴的敦煌僧人宴飲記錄——〈敦煌秘笈〉羽067R、羽067V文書初解》,《寒山寺佛學》第7輯,2012年1月,頁204—215。

        山口正晃:《羽53“呉安君分家契”について——家産相続をめぐる一つの事例》,《敦煌寫本研究年報》第六號,2012年3月,頁99—16。

        片山章雄:《杏雨書屋〈敦煌秘笈〉中の物価文書と龍谷大學図書館大谷文書中の物価文書》,《內(nèi)陸アジア史研究》27,2012年3月,頁77—84。

        西本照真:《杏雨書屋所蔵三階教寫本〈人集録明諸経中対根淺深発菩提心法〉一卷(羽411)翻刻》,《東アジア仏教研究》10,2012年5月,頁37—55。

        巖本篤志:《敦煌占怪書〈百怪圖〉考——以杏雨書屋敦煌秘笈本和法國國立圖書館藏的關(guān)系為中心》,余欣編《中古時代的禮儀、宗教與制度》,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6月,第126—142頁。

        陳濤:《唐代景教經(jīng)典〈志玄安樂經(jīng)〉的流向問題》,《五邑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4:3,2012年8月,第38—41頁。

        巖本篤志:《唐宋時期的守庚申和棋盤游戲——〈敦煌秘笈宵夜図〉考》,《國際漢學研究通訊》第6期,2013年3月,第104—123頁。

        鄭阿財:《論日本藏敦煌寫本及古寫經(jīng)靈驗記的價値》,《敦煌寫本研究年報》第七號,2013年3月,頁23—50。

        朱鳳玉:《敦煌〈妙法蓮華經(jīng)講經(jīng)文〉(普門品)殘卷新論》,《敦煌寫本研究年報》第七號,2013年3月,頁51—68。

        佐藤禮子:《羽094R〈(擬)天臺智者大師智顗別傳〉初探》,《敦煌寫本研究年報》第七號,2013年3月,頁297—312。

        落合俊典:《李盛鐸舊藏敦煌本的真?zhèn)巍?,“DUNHUANG STUDIES:PROSPECTS AND PROBLEMS FOR THE COMING SECOND CENTURY OF RESEARCH /敦煌學:第二個百年的研究視角與問題

        /ДУНЬХУАНОВЕДЕНИЕ:ПЕРСПЕКТИВЫИПРОБЛЕМЫВ

        ТОРОГОСТОЛЕТИЯИССЛЕДО

        ВАНИЙ.”ED.BYI.POPOVA AND LIU YI.SLAVIA PAUBLISHERS,ST.PETERSBURG,2012,第196—199頁。

        五 后 語

        “新材料、新方法與新問題”是近代一致公認學術(shù)發(fā)展史的通義。作為新興學科的敦煌學,更是因莫高窟大量寫本文獻的發(fā)現(xiàn)而形成且快速發(fā)展。

        當1991年榮新江在高田時雄的陪同下,閱覽了附屬于京都大學的羽田亨紀念館所陳列的羽田亨敦煌文獻藏品照片后,便掀起了日本學者利用此批照片進行研究的風潮。從上節(jié)列舉數(shù)據(jù)可見,1998年以來,利用羽田紀念館所藏《西域出土文獻寫真》進行研究而發(fā)為論文的至少有20篇。

        2009年3月杏雨書屋出版了《敦煌秘笈目錄冊》,12月出版了《敦煌秘笈影片》冊一,之后在2011年至2013年3月的兩年三個月里,正式出刊發(fā)表的論文篇章達39篇之多。已撰寫或已宣讀而尚未正式出刊者,尚不在此列。這不禁讓人再度強烈地感受到敦煌學研究發(fā)展史中的定律:敦煌學每一高潮的到來,都與新資料的刊布有著密切相關(guān)?!抖鼗兔伢拧愤B同目錄全部十冊完整地正式出版,再度說明了新材料的發(fā)現(xiàn)與公布,確實牽動著學術(shù)研究發(fā)展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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