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昌是我黨早期杰出的革命活動家。1930年2月至1931年1月，他先后擔任中共順直省委書記、中共中央北方局書記，領導北方地區(qū)黨的工作近一年，重建和發(fā)展了黨的組織，使革命運動蓬勃開展起來。同時，由于當時李立三“左”傾冒險主義思想統治全黨，賀昌在北方地區(qū)貫徹“立三路線”，給北方地區(qū)黨的工作和革命事業(yè)帶來了較大損失，教訓極其慘痛。從賀昌領導北方地區(qū)黨的工作的歷史環(huán)境與條件來客觀分析和認識賀昌的功過是非，對于我們正確認識這一時期北方地區(qū)黨的歷史，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1927年上半年，黨在北方地區(qū)的領導機關中共北方區(qū)委遭到嚴重破壞，李大釗等20余人被奉系軍閥張作霖殺害，黨在北方地區(qū)的革命活動出現了嚴峻的困難局面。

1927年5月19日，中共中央決定建立中共順直省委，執(zhí)行北方區(qū)委職權，領導順直地區(qū)、熱河、察哈爾、綏遠及京奉、津浦、正太、京綏鐵路黨的工作。6月，中共順直省委在天津成立，不久就因主要領導人執(zhí)行右傾路線并在組織上搞家長統治，使剛成立兩個月的省委的工作陷入停頓。此后，中共中央再次重新建立了黨在北方地區(qū)黨的核心領導機構，但由于北方局、順直省委過高估計革命形勢，盲目實行全面暴動，又遭叛徒出賣，黨的許多領導人先后被捕，順直、山西、滿洲、內蒙古、山東等地黨組織接連遭到重大破壞。直到1929年底，中共中央再次派人進行整肅，北方地區(qū)黨的組織才擺脫了過去糾紛、停頓、渙散的狀態(tài)。

1930年2月初，中央決定調中共南方局宣傳部長賀昌任順直省委書記，領導北方地區(qū)黨的工作。當時，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宣部部長李立三提出“左”傾錯誤思想，不久開始統治全黨。1930年2月26日，中共中央發(fā)出70號通告，認為革命高潮即將到來，全國群眾斗爭走向平衡發(fā)展的道路。并特別提出“組織工人政治罷工，組織地方暴動，組織兵變，實現一省或幾省首先勝利”等“左”的口號。李立三在黨內刊物上連續(xù)發(fā)表文章，把共產國際關于世界資本主義總危機發(fā)展的“第三時期”的論述和對于中國革命的若干錯誤觀點一再加以發(fā)揮，對國際國內形勢和共產黨的戰(zhàn)略總方針提出系統的錯誤主張。

根據中央的指示，順直省委于2月底制定《變軍閥戰(zhàn)爭為國內階級戰(zhàn)爭》的通告下發(fā)各級黨組織，要求北方各地緊急動員起來，發(fā)動工人舉行政治罷工，組織農民武裝斗爭，組織國民黨士兵嘩變。3月初，順直省委軍委成員薄一波等到唐山組織駐唐山的晉軍二一四團舉行兵變；同時，唐山和車軸中學師生一起暴動，把隊伍拉到北部山區(qū)打游擊，建立蘇維埃區(qū)域。由于計劃泄密，部隊中已暴露的地下黨員、車軸中學兩名學生和一名工友被捕，兵變流產。60年后薄一波回憶起此事時沉痛地說：“兵變失敗，教訓深刻，就是受了‘左’傾冒險主義的嚴重影響?！?/p>

4月初，在中共中央指示之下，順直省委又開始籌備紀念“五一”節(jié)的工作，成立了領導紀念“五一”的總行動委員會，決定發(fā)動北寧路罷工、開灤五礦同盟罷工、北平市政工人罷工、太原兵工廠工人罷工、天津以裕大為中心的六個紗廠同盟罷工和提花工人大罷工，同時組織學生開展罷課斗爭。省委常委分赴北平、天津、唐山、太原、直南等地直接部署并領導罷工等運動。4月上旬，北平、天津、唐山、太原相繼成立并公開進行“五一籌備大會”“五一籌備代表會”“革命學生聯合會”等組織活動，而且不顧當時反動勢力瘋狂鎮(zhèn)壓革命的嚴峻形勢而錯誤地采取“公開路線”“飛行集會”等形式，結果使北平、天津、唐山、太原等地革命團體和黨組織在游行、集會、罷工、罷課中相繼遭到破壞，黨的領導機關被敵人破獲，許多黨員被捕或外逃，工人失業(yè)，學生被開除，革命力量遭受嚴重損失。面對慘重損失，賀昌及順直省委不僅未能接受教訓，反將斗爭失敗原因歸咎于“思想右傾”和“運用公開路線不充分”，由此更加助長了“左”傾情緒的發(fā)展。

6月11日，中共中央召開政治局會議，通過了李立三起草的《新的革命高潮與一省或幾省的首先勝利》的政治決議案。該決議案過分夸大了國內統治階級的危機，過高估量了革命力量的發(fā)展，不承認中國革命發(fā)展的不平衡性，不承認中國革命的特殊性，不承認中國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長期性，不承認中國革命要分“兩步走”；狂熱地鼓吹“中國新的革命高潮已經逼近到我們的前面了”，已具備可以在全國“大干”(武裝起義)的形勢，而且“全世界最后的階級決戰(zhàn)到來的可能”很大。只要堅持“以城市為中心”，爆發(fā)“偉大的工人斗爭”，舉行武裝暴動，就完全可以達到“一省或幾省的首先勝利”，建立革命政權。這種“一省或幾省的首先勝利”即是向社會主義革命轉變的開始”。由于李立三這種錯誤的思想認識，中共中央對中國革命的形勢、性質及任務提出了一整套錯誤主張。

8月初，中央政治局決定在順直省委基礎上成立北方局，統一領導順直、河南、山東、山西、熱河、察哈爾、綏遠、陜西、甘肅九省黨的工作，由賀昌任北方局書記兼順直省委書記。8月20日，北方局發(fā)出第一號通告，要求各省“黨當前最中心的任務是實際的準備武裝暴動，爭取全國革命的勝利”，并決定“各省設立總行動委員會、市(或縣委或特委)行動委員會、區(qū)行動委員會、支部行動干事會，黨與團的一切工作均集中到行動委員會的指導之下”。按照北方局的指示，北方九省分別成立總行動委員會，賀昌擔任北方總行動委員會書記。至此，各省總行動委員會將全部精力投入各產業(yè)的總同盟罷工和城市、鄉(xiāng)村、兵士暴動的發(fā)動，而黨、團、工會的日常工作陷于停頓。

8月20日，河北完縣五里崗農民發(fā)動武裝暴動，剛剛組織起來的紅軍隊伍500多人于夜晚冒雨分三路包圍完縣縣城。結果，在國民黨重兵的瘋狂鎮(zhèn)壓下，幾年內黨在完縣一帶培養(yǎng)和積蓄起來的革命力量遭到嚴重損失。天津成立市行動委員會作為地方暴動指揮機關。由于“左”傾思想指導，暴動準備不充分，屢屢出現失誤，市委書記兼行動委員會主任邢克讓等人相繼被捕，全市黨員除被捕和外逃外僅剩下二三十人，天津黨組織損失慘重。山西特委成立總行動委員會，號召太原兵工廠十幾名黨員“堅決執(zhí)行公開路線，動員群眾參加示威，至少發(fā)動幾百人走上大街”。同時，派出幾名黨員“到運城工作，組織農民暴動，以推動整個河東暴動”，“向太原進攻，以會合太原暴動”。這項計劃剛付諸行動，太原兵工廠黨組織就被破壞，特委計劃全部落空。北京市行動委員會成立后幾次召集黨、團和工會負責人討論舉行暴動計劃，許多同志認為北京市黨在軍隊中力量薄弱，暫時不宜組織暴動。順直總行動委員會致信嚴肅批評北京市行動委員會遲遲不組織暴動，嚴重存在“不自覺的右傾”思想。必須“以武裝暴動為目前一切努力的總目標，以準備武裝暴動為前提組織群眾斗爭”，“迅速建立蘇維?；I備會的基本組織，召集全市代表大會”。

9月下旬，北方局決定成立平漢線北段兵暴委員會，薄一波任書記，張兆豐、郝清玉任副書記。薄一波去欒鄉(xiāng)石友三部軍官教導團，張兆豐去欒城陳長捷部二一四團，秘密策動兵暴。薄一波去新鄉(xiāng)后工作很不順利，感覺搞兵變條件不成熟。張兆豐組織陳長捷部兩個營的士兵，計劃拉上太行山打游擊。然而就在兵變前夜叛徒告密，張兆豐被敵人殺害。

李立三的“左”傾冒險主義錯誤給中共和中國革命造成極大損失，引起廣大黨員干部的強烈不滿，受到毛澤東等人的抵制。1930年9月24日，中共中央在上海召開六屆三中全會，批評了李立三的“左”傾錯誤，結束了李立三“左”傾冒險主義對中央的領導，但并沒有真正從思想上徹底清算和糾正了李立三為代表的“左”傾錯誤。因此，在中央六屆三中全會上和全會后中央仍存在著“左”傾思想，以至后來由王明發(fā)展成為更加嚴重的“左”傾冒險主義錯誤。

10月10日，北方局在天津召開擴大會議，傳達貫徹了黨的六屆三中全會精神，并通過《北方政治決議案(草案)》，檢查了“黨采取了組織軍事化與黨團合并成立行動委員會的錯誤”。明確提出“目前黨的任務是爭取群眾，積極準備武裝起義，建立蘇維埃的根據地，組織戰(zhàn)爭，去爭取全國蘇維埃的勝利”。會議宣布停止總行動委員會職權，恢復黨、團、工會獨立組織和日常活動。同全黨一樣，北方局這次會議雖終止了“立三路線”在北方的執(zhí)行，但未從根本上徹底糾正“左”傾路線的影響。此后的一段時間里，中央依然以組織兵變?yōu)楸\的中心策略，號召全國各地黨組織利用國民黨部隊中的秘密黨員組織士兵暴動。王明上臺后，各地黨組織和負責人懾于中央的壓力，多數違心服從。事實上，從全國情形來看，兵暴條件并不成熟，特別是北方地區(qū)遠比南方發(fā)展緩慢，大部分兵暴缺乏強有力的組織領導，斗爭目標不夠明確。而且沒有貫徹游擊戰(zhàn)爭思想、同廣大農民群眾相結合、爭取一切同盟者，致使許多兵暴在醞釀過程中就被破壞。

從若干次武裝暴動失敗的教訓中，賀昌深深認識到“左”傾冒險主義給黨和革命事業(yè)帶來了極其嚴重的危害，他在北方局召開的幾次會議上沉痛地檢查了自己的錯誤。

10月14日，中共中央致信北方局，認為北方局過去在立三路線領導下忠實執(zhí)行了立三路線，必須盡快發(fā)動各級黨組織和全體黨員學習討論“國際來信”和《中央政治局關于國際來信的決議》的基本精神，堅決開展反對立三路線和反對調和主義錯誤的斗爭。

16日，賀昌主持召開北方局常委會議認真貫徹共產國際和中央有關指示精神，會議通過討論，大家一致表示：（1）完全接受中央關于國際來信的決議；（2）堅決領導揭發(fā)立三路線錯誤的斗爭；（3）把揭發(fā)立三路線的討論深入到支部中；（4）在揭發(fā)“左”傾錯誤中加緊反右傾斗爭；（5）加強反對托派、陳獨秀借口擁護共產國際而破壞黨領導的斗爭。會議還作出了《北方局關于國際來信的決議》，主動承認在立三路線影響下北方黨過去所犯的錯誤，認真檢討，徹底改正，并堅決執(zhí)行國際路線和六屆三中全會決議。

12月21日，中央決定撤銷北方局，成立河北省委，同時免去賀昌北方局書記、順直省委書記等職，調回中央另行安排工作。賀昌在寫給中央的信中表示：“我定極力參加兩條路線的斗爭，并與自己的立三路線殘余觀點作斗爭，從實際中去糾正自己的錯誤，并準備作文章在黨報上發(fā)表，揭發(fā)自己的一切錯誤?！?/p>

賀昌離開北方局和順直省委領導崗位后，先到中央蘇區(qū)江西省興國縣擔任縣委書記，后又調任中國工農紅軍總政治部副主任。長征開始后，賀昌奉命留在中央蘇區(qū)堅持斗爭。1935年3月，賀昌在率領部隊突圍中不幸罹難，年僅29歲。

賀昌近一年時間領導北方地區(qū)黨的工作，由于受李立三“左”傾錯誤路線影響，使北方革命事業(yè)遭到嚴重挫折，但其歷史功績顯著，不容忽視。

第一，順利組建中共順直省委、中共中央北方局，全面實行黨對北方地區(qū)的統一領導。中央在任命賀昌擔負北方黨的領導工作之時，北方地區(qū)各級黨組織都面臨著重新恢復和整頓，他勇敢地挑起順直省委及以后北方局書記的重任，統一領導北方地區(qū)包括順直、內蒙古、山西、山東、陜西、甘肅等地黨的工作，在較短時間內建立了唐山外礦區(qū)委、天津市委、保屬特委和京東特委，改組山西特委和北平市委，較好地克服了黨組織的渙散狀態(tài)，使北方黨組織迅速恢復、整頓、發(fā)展和壯大，為黨在北方領導革命保存和鞏固了組織基礎。

第二，大刀闊斧地領導北方各地工運、農運、學運、婦運、兵運等群眾斗爭，向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及蔣介石國民黨的殘酷統治進行不屈不撓的浴血斗爭。當時黨內受立三“左”傾冒險主義錯誤統治，中央曾多次指示北方地區(qū)組織工人罷工、農民抗糧和兵士暴動，都因條件不成熟或泄密等原因被敵人殘酷鎮(zhèn)壓，大批同志被捕犧牲，北方革命受到極大挫折。但賀昌領導的北方黨組織及廣大黨員并沒有因而被嚇倒，始終高舉黨的戰(zhàn)斗旗幟，幾次重建黨組織，前仆后繼，英勇奮戰(zhàn)，使黨在群眾中牢牢扎根，政治影響日益擴大，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敵人的力量，壯大了革命隊伍。當然，北方各地工運、農運、學運、婦運和兵運斗爭遭到敵人鎮(zhèn)壓，黨和群眾也遭到不必要的犧牲。這些用鮮血和生命的昂貴代價換來的經驗教訓，為后來中共河北省委開展黨的工作并不斷取得勝利，提供了極為寶貴的借鑒。

第三，通過開展革命斗爭，培養(yǎng)、鍛煉和造就了一大批忠于黨、忠于人民、忠于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的堅強的德才兼?zhèn)涞母刹?。當時，黨在北方地區(qū)的力量十分薄弱，加之敵人一次又一次破壞，損失慘重。為盡快建立組織和補充黨的力量，賀昌在幾次會議上明確提出加強黨員培養(yǎng)教育問題，并號召各級組織采取秘密的方式舉辦訓練班，對黨員進行黨章、黨員義務和秘密活動方式的教育，使廣大黨員不斷堅定黨的信念和增強斗爭本領，發(fā)揚視死如歸的革命大無畏氣概和英勇的犧牲精神，作出了可歌可泣的光輝業(yè)績。

第四，積極創(chuàng)辦和發(fā)行《直支生活》《北方紅旗》等機關刊物以及進步書籍，熱情宣傳馬列主義、宣傳共產黨的主張和革命斗爭的道理，揭露和抨擊帝國主義、封建地主階級、反動軍閥和國民黨反動派的種種罪行，報道工人運動、農民運動、青年工作、婦女工作和軍事工作動態(tài)，以喚起革命群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向敵人進行堅決斗爭。同時，對于批判“左”右傾錯誤，澄清和克服黨內一些同志的錯誤觀念和模糊認識，對于提高全黨同志尤其是各級領導同志的馬列主義水平和領導藝術，對于統一全黨的思想、認識和行動，都起到了很大作用。

第五，革命意志堅定，組織觀念強，對中央的決議和指示堅決執(zhí)行，即使在最危險的關頭也從不怕死。賀昌主持順直省委、北方局工作期間，對中央決議、指示及“國際來信”堅決擁護，從不敢越雷池一步。正因為賀昌對中央指示不分正確與否地堅決執(zhí)行，使得立三“左”傾錯誤對北方地區(qū)黨的工作影響至深。造成這種損失決不僅僅是北方地區(qū)，就連中央蘇區(qū)也同樣受到影響。對賀昌堅決執(zhí)行中央指示，決不能認為是他屈從于立三“左”傾錯誤以保住自己在北方地區(qū)的領導地位。賀昌和其他犯“左”傾錯誤的同志一樣，在思想方法上犯有主觀主義和教條主義錯誤，對共產國際指示以及李立三等人比較盲從，將蘇聯經驗和從蘇聯回國的人神圣化。這也是他受李立三“左”傾錯誤影響的重要根源。但在黨的組織和黨員受到襲擊和包圍之時，他不怕犧牲，勇敢機智地指揮同志們轉移，自己最后撤走，置生死于不顧，表現出了共產黨人勇于獻身的精神。

第六，顧全大局，不計較個人得失，不爭功，不諉過，表現了共產黨人的高風亮節(jié)。賀昌到北方之前是南方地區(qū)黨的重要領導人，調任順直省委書記毫無怨言，后任北方局書記也沒有盛氣凌人。中央撤銷他北方局書記職務調任興國縣委書記也沒有失落感，十分顧全大局。特別是當立三“左”傾錯誤結束統治，中央來信批評他主持北方局工作期間“執(zhí)行了立三路線，并擴大和發(fā)揮了立三路線的錯誤”之時，賀昌經過深刻反思，以中央委員身份致函中央政治局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且在北方局的幾次會議上作了深刻檢查。

第七，嫉惡如仇，從嚴治黨。賀昌在主持順直省委、北方局工作期間對在黨的領導機關鬧獨立、搞分裂的張金刃、韓連惠、葉善之等人進行堅決斗爭；對黨內出現的叛徒嫉惡如仇，從不手軟，堅決鏟除；對犯錯誤的同志耐心說服教育，使他們認清犯錯誤的根源和實質，徹底改正錯誤，輕裝上陣，忠心耿耿為黨的事業(yè)努力工作。

誠然，賀昌領導黨在北方地區(qū)的整個工作中對革命作出了重要貢獻，但失誤也很大。我們既不能以功掩過，也不能抹功談過，而要看這一時期他的全部工作以及他本人的全部歷史活動。正像毛毛在《我的父親鄧小平》一書中所講的，賀昌是堅持毛澤東正確路線的，對革命有很大功勞。他曾在中央蘇區(qū)支持和保護過鄧小平同志。

秉公而論，賀昌作為北方地區(qū)黨的主要負責人，在北方從事革命工作不足一年的時間里，為北方黨組織恢復和發(fā)展做了大量工作，有功也有過。他對自己所犯錯誤勇于承認，努力改正，對黨和革命事業(yè)忠心耿耿，不失為中國共產黨的優(yōu)秀黨員和杰出的黨的活動家。研究賀昌、研究北方地區(qū)黨的歷史都需要注意這一客觀事實。

（責編 肖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