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WAN WORRACHAIYUT

(華東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中國上海200062)

一、引 言

語言是重要的交際工具，不僅傳播民族文化，還負有重要政治使命。政府為使國家統(tǒng)一，大多會采用一種語言(單一語言)作為官方語言。換言之，為了國家的安全，一個多種語言與多民族共存的國家，必然會有相關的語言政策。

泰國是多民族國家，全國有30多個民族，泰族是主體民族，占總人口的52%。人口較多的民族還有老龍族、馬來族和高棉族，分別占總人口的35%、3.5%和2%。此外，北部山地還有卡倫族、苗族、瑤族等少數(shù)民族。同時泰國的華僑也很多，據(jù)最新統(tǒng)計，華僑人數(shù)約400萬，占泰國總人口的8.5%。

從素可泰時期到曼谷時代早期，泰國就開始與外國交流和交往。泰國的語言政策是從國王拉瑪四世統(tǒng)治時期開始制定的。時值外國人與泰國交流增多，許多外國人移民到泰國來做生意或永久定居。與泰國交往的鄰邦國家中，東部的國家有:高棉、老撾、中國、日本;西方國家如:英國、法國、葡萄牙、荷蘭等，主題不外乎商業(yè)貿易、政治交往、宗教傳播。國王拉瑪五世時期，泰國與西方國家接觸明顯增多多，這成為了語言政策出臺的背景。

二、泰國的語言政策

(一)泰語政策

泰語是泰國的“國家語言”(National language)。泰國中部語言原來只是泰國的方言(dialect)之一，后來被規(guī)定成為標準語言(standard language)，逐漸成為國家語言。這里需要說明的是泰國沒有在憲法中表明，泰語是泰國“官方語言”(Official language)，因此國外的語言學家將泰語定義為是“官方使用語言”。

加拿大拉瓦爾大學(Université Laval)的社會語言學家，雅克勒克萊爾(Jacques Leclerc)研究各個國家法律中出現(xiàn)的語言政策。他翻譯、整理、分析和歸納了各國從1988年至1994年間的語言政策內容，泰國被歸類在到“同化政策”(Assimilation policies)一組中。同化政策是一項推動“單一語言”(monolingual policy)的政策，強調國家建設、民族團結與和諧。該政策的出發(fā)點:“國家”的前提是每個國民都必須講同一種語言，所以政府會使用暴力措施，嚴禁在公共場合使用其他語言或者采取一些措施讓其他語言被忽視，最嚴重的手段是采取種族滅絕(genocide)。(Songporn，2008:70)

在《安全公告研究》①，泰國語言學家Songporn Tajaroensuk在他的研究報告指出:外交學專家認為，泰國是相當成功的實施單一語言政策的國家?！皢我徽Z言政策的推行，泰國與其他亞洲國家相比較是相當成功的。然而，如果對泰國過去為何采取泰語同化政策進行分析，就可以看到，該政策是殺死其他語言政策，以消滅對方的語言文化和其他族裔群體的特征為代價的。唯一原因就是每個人都必須使用相同的語言，要創(chuàng)建全國民族團結。北部的蘭納王國、東北部的老撾人和柬埔寨人、中國華裔華僑人的情況比較平靜，但在南部的穆斯林，人們仍然在抗議，因此，直到今天，對南部所實施的單一語言政策還是無效?！?Songporn，2008:70)

在拉瑪五世執(zhí)政期間，因為帝國主義的威脅，泰國政府(當時是暹羅的統(tǒng)治)，需要國家統(tǒng)一抵御外敵，其中采取的手段之一就是使中部泰語為單一語言對民眾進行教育，采取同化政策使不同語言和種族人放棄他們的文化和語言。

政府還利用國家語言政策作為民族融合政策。1918年，政府推出民校條例規(guī)定全國各所學校必須根據(jù)泰國官方模式開設泰語課，實施控制措施，限制其他語言，只有泰語教學項目才能得到政府的教育撥款，各省市推廣使用泰語才能有機會在經濟、社會、政治各方面發(fā)展。

拉瑪六世統(tǒng)治期間，強調愛國主義，杜絕外語，尤其是漢語(包括各種中國方言)。1936年，鑾波紋·頌堪元帥執(zhí)政，推動了國家意識形態(tài)的狂熱化。他認為外語尤其使中文對國家安全構成了威脅，因此不希望泰國孩子學中文。相對應的就是，華文學校被迫關閉，很多人投希望允許開辦華文學校，但都政府被駁回了。同時，學校進行教學時要強調泰國語言與泰國文化，減少中文課時，此外還禁止在高中開設中文課。(Chalrem，1979)

在泰國出生的大多數(shù)華裔華人的孩子都希望得到泰國社會的認可，并與其他公民一樣在政治、經濟、教育方面有平等的發(fā)展機會，因此對渴望融入泰國社會的華裔華人子孫而言，語言同化政策似乎更有效果。學校還鼓勵學生將中文姓氏改成泰語姓氏，這也可以增加學習和從政的機會。這些第三代的華裔華僑子孫沒有學中文，并不能閱讀和書寫中文，但因全球化的浪潮也席卷了泰國，英語和中文的重要性凸顯，他們中的大部分開始重新學中文。

上述已提到泰國采取同化語言政策，推行該政策的主要原因在于國家安全方面。而今全世界被納入全球化體系中，不斷的倡導多元化的社會性。泰國政府十分重視語言政策的制定。2007年泰國皇家學術院②開始起草語言政策草案，2010年向泰國總理阿披實提交《泰國語言政策》草案，并且通過決議簽署批準了該草案。該政策主要有六個方面:(一)針對泰國人民和學生的泰語政策。(二)對泰國傣語系以及其他語系本地方言的政策。(三)對經濟用語、鄰邦國家的語言和職業(yè)語言的政策。(四)對在泰國就業(yè)和工作的外國人的政策。(五)為盲人和有聽力障礙的公民語言政策。(六)對于語言翻譯，口譯和手語翻譯的政策。

為了奠定教育、經濟的良好基礎，能獲取各種各樣的信息，促進生活質量的提高，為國民創(chuàng)造一個穩(wěn)定和平的環(huán)境，泰國語言政策主要的內容側重維護和促進泰語為國家官方語言，推行維護泰國各種方言運動，維護對語言和文化的認同感，促進殘疾人或有語言障礙的人學習語言。此外，《國家語言政策》還能促進泰國學生更積極主動地學習學外語，提高國際競爭力和國際合作交流的能力。同時也為在泰國使用其母語的少數(shù)民族以母語為基礎推行雙語教學(Mother Tongue Based)提供了可能，加強了孩子的學習與發(fā)展的能力，并且促進了各種語言活動的發(fā)展，提高了在泰國的翻譯人員的技巧，同時奠定了手語翻譯的標準。

(二)泰國外語教育政策

泰國人民從素可泰朝代開始就有了學習外國語言的記載，不過重視程度和政策措施因為每個朝代不同的時代背景有所區(qū)別。這些因素包括宗教、政治、經濟、國家領導人和世界舞臺上競爭趨勢。

1、宗教因素是從素可泰朝代外語教學的直接動力。當時開始有巴利文、梵文和高棉的外語學習。后來阿育他耶王朝到曼谷王朝初期，宗教因素還是推動學習外語的一個重要原因，如阿育他耶王朝時期，除了梵文、巴利文和高棉語，還發(fā)現(xiàn)在伊斯蘭學校還教授阿拉伯語、馬來語。直到現(xiàn)代它們還繼續(xù)被教授。在阿育他耶王朝時期西方基督教開始在當時泰國地區(qū)傳教。這促使人們開始學習西方的語言，如法語等。此外泰國拉瑪四世還有因傳基督教而學漢語的現(xiàn)象。

泰國拉瑪四世陛下統(tǒng)治時期明顯重視泰國外語教學。重要的原因之一是當時的殖民者和國家領導人認識到學習外語是必要的，尤其是西方語言。為了國家的發(fā)展和生存，需要師夷長技以制夷。在國王拉瑪五世統(tǒng)治時也明確規(guī)定課程中必須有外語教學。此外還支持開辦私人外國語言學校。當時進行教授的外語直到現(xiàn)在還繼續(xù)教學，只不過更加偏重英語。(Metavee，2008)

2、國內和國外的政治因素都是泰國外語教學的關鍵因素。在泰國，一門外語被允許或被鼓勵開設課程，都要考慮到是否涉及國家的安全及利益。政治格局的變動會帶來很多新的變化。比如國內政治因素，在泰國永久定居外國人，他們因宗教信仰的不同會發(fā)生沖突，或者更嚴重的可能發(fā)生動亂，因此當局需要學習那些外國語言，允許建立華文學校教漢語、伊斯蘭學校教阿拉伯語、馬來語等。對于外部政治因素，如西方列強的殖民侵略，導致泰國人必須了解西方語言，特別是英語，才能知曉西方各國的具體國情。避免與大國的沖突，是推動外語教育政策的關鍵原因。

三、泰國漢語教育政策

泰國漢語教育研究有一個長期的發(fā)展過程，并根據(jù)不同時期有所變化。泰國社會的每個時代變化都引致漢語教育狀況的變化。根據(jù)所保存的文獻，筆者將泰國漢語教育歸納為四個階段如下:

第一階段，泰國華裔華僑教育時期。該時代沒有針對華文教育的規(guī)范政策。當時泰國漢語教育指的是華文教育，采用各種中國方言傳教。華文教育從素可泰朝代起步，當時泰國(暹羅)開始與中國進行貿易往來，許多中國商人也開始移民到泰國來，泰國南部北大年府以及附近地區(qū)有中國福建移民，中部大城、湄南河邊和海岸港口地區(qū)也有中國移民。因為當時中國方言是作為商業(yè)交際工具，學習漢語目的主要是為了進行外貿交易，華文教育也沒有正規(guī)的體系，因此并不是很流行。有關中國的信息，當時主要從船人、商人和傳宗教人士處得知。中國移民的數(shù)量不能確定，但可以確定的是達成貿易目的之后這些移民基本都就回國了，真正留在泰國的是極少數(shù)。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當時泰國正規(guī)的漢語教學并沒有出現(xiàn)或很少發(fā)生。Phichai Rattanapol在華文學校控制演變研究中推理幾個因素如下:

一、到泰國做生意的中國人是不固定的，很多是非法移民。

二、當時在泰國定居的中國人比較少數(shù)，沒有集中在一起變成大型社區(qū)，中國后代人也不多。

三、當時也沒有必要使用華文，因為雙方貿易還不是很發(fā)達，移民的人大都是勞動者。

四、當時沒有高質量的漢語教師，因為移民過來的中國人大都是農村人沒有受到較好的教育，也沒有能力當老師。(Phichai，1969)

這解釋了在該階段泰國雖然與中國人民有了貿易往來但是沒有任何中文學校的原因。但這并不意味著在泰國的華裔華僑子孫沒有受到華文教育。部分華人也通過不同方式試圖傳授中華文化給他們的子孫。比如說，他們特別派出孩子到中國去學習、聘請老師到家來輔導他們的孩子或在廟寺教漢語等等。

在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泰國阿育他耶王朝末期和曼谷王朝初期，移民到泰國來定居的華人開始多起來。這時代大多數(shù)的移民來自中國南方，與以前暫時居留的華人不同，他們抵達泰國之后永久定居，建立起了華人社區(qū)。在這期間，第一所華人學校在大城府閣良區(qū)建立起來。

第二階段，漢語作為中華文化教育時期。在該時期，華人移民的第二代開始在泰國定居，成家立業(yè)，變成海外華人，泰籍的華人子女增加。第一代華人希望自己的孩子繼承中國傳統(tǒng)思想，學習祖先的語言和文化。因此當時每個華裔華橋方言小組都設立了中文學校，教授華人語言、文化。這些華文教育學校中，教學和管理都采用中文。無論是執(zhí)行董事還是老師都是中國人，教材和書籍全都來自中國，該時期華文學校的發(fā)展非常蓬勃。這個時期也被認為是華文教育重要的轉折點。因為這個時期的漢語教育是為泰籍華僑服務的，所以在泰國被定義為“華人文化”。不過華文教育也受到當時政府的控制③，泰國政府特推出一系列政策以防止華人學校的中華文化和思想的傳播對泰國國家安全構成威脅。這也使得后來泰國漢語教育漸漸衰落，影響了中國語言與文化在泰國的發(fā)展。

第三階段，漢語作為一門外語時期。第二階段后期，泰國漢語教育發(fā)展緩慢。而在這一時期因為中泰重新建交的關系，漢語教育又開始復蘇了，但仍然不是很普遍。漢語教育界缺乏專業(yè)的教學人員、技術人員。在這一階段中，泰國人民學習漢語只是個人的品味，是對知識的渴求，不是為了其他的經濟和政治因素，客觀來說，這是因為燦爛的中華文明和悠久的泰國華文教育的吸引力，這也是漢語教育在泰國雖然經歷了衰落但是仍然可以繼續(xù)發(fā)展的重要原因。

第四階段，漢語作為第二外語言時期。由于中國實行了改革開放政策，取得的成就舉世矚目，越來越多的世界人民希望了解中國。這就導致了“漢語熱”，因為語言是了解文化不可或缺的工具。這個期間泰國漢語教育有了高速的發(fā)展。漢語教育在泰國的教育體系中開始被積極提倡，從基礎教育的各個層面到高等教育。這有利于支持和鼓勵中泰兩國的漢語教育合作，促進泰國漢語教育不斷的發(fā)展。

1975年中泰重新建立外交關系之后，1989年泰國控制華文學校政策也慢慢的放寬，1992年泰國教育部下發(fā)了外語教學及漢語教學的新政策。由于目前外語是國際交流的重要工具之一，同時現(xiàn)在已也沒有國家安全問題的相關因素，因此為符合現(xiàn)在國際發(fā)展的趨勢制定了以下政策:一、允許建立新的各種外語學?；蜷_設各種外語課程;二、允許學前和初高中等可開設漢語課程(原來只允許小學)，民辦學校要按照泰國教育部民辦學校教育委員會制定的法規(guī)指導方針進行管理，基礎教育中5－6年級，由學校根據(jù)自身情況來安排課程，高中等可納入為外語選修課。這就推動了泰國現(xiàn)代漢語教育的發(fā)展。1998年高等教育委員會辦公室(當年是大學司)公布，漢語作為國家高考入學外語之一。(Prapin，2007:2)

為了促進泰國漢語教育的發(fā)展，2005年泰國教育部推出一個重要政策《泰國促進漢語教學以提高國家競爭力戰(zhàn)略規(guī)劃(2006－2010年)》，該戰(zhàn)略規(guī)劃的目標是為了泰國各級各類學校每個階段的學生都能接受良好的漢語教育，使其漢語水平達到優(yōu)秀標準。該規(guī)劃具有5條重要戰(zhàn)略:第一，開發(fā)泰國漢語教育有效的管理系統(tǒng);第二，改善和發(fā)展泰國漢語教學質量;第三，制定泰國漢語學術體系標準;第四，促進漢語合作教學的網絡化;第五，聘請有漢語天賦的學生為專業(yè)專家。該規(guī)劃出臺之后受到泰國漢語教育機構以及公民的普遍歡迎，各部門都鼓勵工作人員積極學習漢語。

泰國政府對泰國華人的社會和經濟政策也直接關系到泰國的政治局勢發(fā)展。從華人移民到泰國永久定居到現(xiàn)在，我們可以將泰國對華人實施主要政策歸納為以下幾點:第一，協(xié)調政策同化政策;第二，調控華文的民辦學校政策(華文學校);第三，促進和鼓勵漢語教育政策;第四，中泰相關領域的教育合作政策。

泰國漢語教育的政策反映了漢語在泰國的發(fā)展和演變。與其他外國外語的不同，泰國政府采取同化政策時，對漢語采取了各種嚴格控制的措施，而為了加強國家在全球化過程中的競爭力，泰國政府則是對漢語教育采取了全面促進與支持的政策。漢語教育在泰國社會發(fā)展的各個時期的地位是不一樣的，見表1。

表1 漢語教育在泰國社會的作用與政府對漢語教育相關政策④

相對于其他外語在泰國一直持續(xù)作為一門外語被教授的情況，漢語教育政策一直隨著泰國的國家安全、國際關系、社會的需求及經濟狀況等因素的變化而改變。在泰國的外語教育史中，漢語是唯一一門需要經由教育部部長投權到國家安全委員會作決定開設的外語課程。也正是因為如此，泰國漢語教育一度進入低谷，他的持續(xù)性和系統(tǒng)性就一直存在諸多問題。

過去泰國的外語教育發(fā)展問題一直與政治和國家安全因素綁在一起，“漢語教育”是很明顯的例子，因此泰國漢語教育一直發(fā)展滯緩。但是，當情況發(fā)生變化，政治和國家安全的因素不起主要作用的時候，漢語教育也重新被政府關注。政府和私營企業(yè)都大力支持漢語教育，所有部門都明確地意識到除了英語以外，漢語教育的推廣有助于提高泰國在東盟地區(qū)以及世界市場競爭力。

在泰國，漢語教育始于非正規(guī)教育，就是說民眾想學漢語就要到補習學校去。中泰兩國建交之后雙方政府開始在教育方面展開合作。因此，當前泰國教育無論是基礎教育委員會、高等教育委員會還是職業(yè)教育委員會，各教育機構都將漢語作為外語課程納入基礎課程設置。許多泰國學校也開辟了漢語課程。過去漢語教育是被限制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系統(tǒng)的課程開發(fā)，因此，當前漢語教育的全面開展還面臨著許多問題。問題主要集中在包括師資力量不足、教材相對陳舊、課程開發(fā)不夠系統(tǒng)等等。不過中泰兩國教育部門正在展開積極的合作交流，我們會發(fā)現(xiàn)這些問題一直被密切關注著并且也有相關的措施正在落實。

總之，隨著今日的世界環(huán)境的變化，泰國的語言政策也在跟著全球化作調整。從國家安全方面的考慮到增強國際競爭力方面的考量，都進一步肯定了泰國語言政策及外語政策的重要性。

注釋:

①《安全公告研究》該研究報告得到泰國研究基金辦公室(The Thailand Research Fund)資助，是泰國“國家安全研究項目”之一。

②皇家學術院(The Royal Instiute－Thailand):相當于一個廳，負責泰國的語言政策以及泰國語言標準。

③二次大戰(zhàn)期間鑾波紋·頌堪(Phibun Songkram)第一次執(zhí)政期間，實行排華政策，對華僑采取一系列嚴厲壓制和打擊的政策。

④資料來源:泰國朱拉隆功大學東方研究所中國研究中心《泰國華文教育學研究:高等教育》2008年。

泰國教育部:《泰國促進漢語教學以提高國家競爭力戰(zhàn)略規(guī)劃(2006－2010年)》，泰國教育部，2006年。

楊林:《東盟教育》，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年。

Chalrem Yuviengchai:《1977年外語教學政策》，泰國教育部，1979年。

Metavee Yuttapongthada:《泰國素可泰時期至今的外語教育史研究》，曼谷:朱拉隆功大學出版社，2008年。

Phichai Rathanaphol:《華文學?？刂蒲葑冄芯俊?，朱拉隆功大學學位論文，1969年。

Prapin Manomaivibool.:《泰國華文教學發(fā)展》，《朱拉隆功大學文學院學報》2007年第2期。

Songporn Tajaroensuk:《語言政策與國家安全研究報告》，《安全公告》2008年第70期。

http://www.royin.go.th/th/news/news－content.php?ID=556，201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