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祥云
(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公共外語部,鄭州河南 451191)
心智哲學與典籍翻譯研究
——以《紅樓夢》英譯為例
趙祥云
(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公共外語部,鄭州河南 451191)
心智哲學與語言認知關系密切,作為語言運用的翻譯活動與心智哲學存在內在聯(lián)系。意向性和心身隨附性是當代心智哲學研究的重點內容,它揭示了人類認識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的一般規(guī)律。典籍翻譯活動主要涉及理解和表達兩大過程,貫通整個翻譯過程的是以語言為中介的譯者的心智活動。從心智哲學中的意向性和隨附性理論出發(fā),以《紅樓夢》若干英譯為例,來探討典籍翻譯研究,是一個值得關注的新視角。
心智哲學;典籍翻譯;《紅樓夢》英譯;意向性;隨附性
20世紀80年代以來,隨著“文化轉向”和解構主義思潮在翻譯領域的泛濫,翻譯研究領域出現(xiàn)了“泛文化性”和對傳統(tǒng)翻譯理論的解構之風。一時間學派林立,出現(xiàn)了諸如翻譯解釋學派、操控學派、改寫派、解構派、女性主義翻譯、后殖民主義翻譯理論和巴西食人主義理論等等,這些學派和理論針對傳統(tǒng)翻譯理論的弊端發(fā)起了攻勢,同時也豐富了翻譯研究的內容,拓寬了翻譯研究的領域,促進翻譯研究的多元化局面的形成。近年來,一些學者開始從認知科學和心理學視角研究翻譯問題,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心智哲學(philosophy of mind)是哲學研究在當代西方發(fā)展起來的一種哲學形態(tài)。當代心智哲學研究與認知科學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心智哲學是認知科學的哲學基礎,認知科學是心智哲學的其中一門重要支撐學科。當代的心智哲學在研究中透露出很濃厚的涉身哲學意蘊[1]2。20世紀末,心智哲學研究的著名學者塞爾(John Searle)在一篇談哲學未來的文章中說:“50年前,語言哲學被認為是第一哲學,而現(xiàn)在這一位置已為心智哲學所取代。”[2-3]20世紀后半葉以來,西方一些學者開始從心智哲學視角來研究語言問題,并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從心智哲學視角來研究翻譯問題者卻很少見。本文擬從心智哲學中的意向性和隨附性概念出發(fā),以《紅樓夢》中的若干英譯為例來探討典籍翻譯問題。
心智哲學主要關注心—身之間的關系。人的身體與外界事物接觸時,外界事物會通過某種方式作用于人的大腦,產生某種感受(如高興或傷心、贊許或厭惡等),這種感受就是大腦對客觀世界的表征,人再通過語言將這種感受表達出來。心智哲學有幾個重要概念:意向性、屬性二元論、心身隨附性和心理涌現(xiàn)屬性等。這些概念可以通過圖1組織起來。
一般地,意向性被規(guī)定為對象指向性(object-directness)和關涉性(aboutness);廣義地,意向性被視為某一主體向環(huán)境或“他異性”(alterity)之物的自主的開放性[4]。在人們的認識和實踐活動中,外部世界(認識對象)常常通過我們的身體作用于我們的大腦,認識主體會對認識對象產生某種感受或叫心理傾向(如信念、愿望、要求、希冀、喜愛、憎惡、贊揚、貶斥等),這種心理傾向就是我們所說的意向性。我們每個人都會意識到在自己的思維過程中,時刻會表現(xiàn)出某種意向,即傾向、取向、意圖等;把這種思維現(xiàn)象加以抽象,成為意識的一種性質,就稱為意向性[1]7。意向性包括意向態(tài)度和意向內容。圖1的箭頭表示,在語言運用中,無論是表達還是理解,人們對所感知的東西的選擇和對感知后得到的感受,都是以意向性為導向的。事物的屬性包括事物的物理屬性和心理屬性;物理屬性和心理屬性都是事物本身的屬性,前者是事物本身固有的質,后者轉化為事物的質在人們心智中的感受。由于心對身的特有隨附性,這些感受有可能按照自主意志發(fā)揮(圖1用箭頭表示)。心智可以把人的意向性寄生到本質上并沒有意向性的語言之上;這需要滿足一定的“滿足條件”(condition of satisfaction),即心理感受對物理屬性既要依賴,又要在一定程度有自主的發(fā)揮[5]1。
圖1 心智哲學之意向性和心—身隨附性[5]1
這種既依賴又獨立的特性涉及到心智哲學的另一重要概念:心身隨附性。心智哲學中的隨附性不同于一般事物之間的隨附性。比如一般事物之間的因果關系,可以提煉出果對因的隨附性質,即有因就有果的線性關系。心智哲學中的隨附性是指心(大腦)對身的隨附性,心通過人的耳、鼻、舌、身對外部世界的感受會因認知主體和認識活動所處環(huán)境的差異而千差萬別。對同一認識對象,如一部文學作品,不同的讀者會產生不同的感受,即使同一讀者在不同的時間進行閱讀也會產生不同的感受,所以“一千個讀者眼中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身心之間的因果關系是直線(如手遇到火燒就立即縮回)的情況很少,更多身心關系的體現(xiàn)是非線性的,如邱少云為了不暴露目標而默默忍受烈火燒身之痛。對于話語的表達,心理對物理關系(心對身)既依賴又獨立的隨附性發(fā)揮很大的作用。實際上隨附性是心理事件對物理事件既依賴又獨立的心理感受的選擇,對由感知對象所激發(fā)出來的信念、愿望、情感等進行合尺度的過濾和把握。所“依賴”的是認知對象的基本屬性,“獨立”的是在屬性制約下進行的“調整”。我們可以用幾個比喻來說明問題:“日出江花紅勝火”“殘陽如血”“夕陽余暉,如你的羞怯似醉的臉”①。徐盛桓指出,陽光(朝陽、夕陽)是紅色的,這一屬性是不能不“依賴”的,一般不能在話語或隱喻中把朝陽、夕陽比作綠色、藍色;但對陽光的“紅”的感受如何,這是自主意識可以自由發(fā)揮的:白居易看到它“紅勝火”,毛澤東在當時戰(zhàn)爭環(huán)境下發(fā)現(xiàn)它“如血”,方文山則認為它像羞怯者的臉。像這樣語言表達的新鮮感,如沒有一定的自由意志或曰自主意識,那就只是一句空話[1]10-11。
意向性和隨附性是心智哲學的兩大重要命題,是人們從新的視角去整體地把握事物的屬性、事物與事物、屬性與屬性之間的關系的產物,它的建立為我們解決心靈哲學中的一個重大問題——心身問題或者說心理物理學問題提供了一個新范式[6]。語言是心—身的中介,心智哲學之意向性、隨附性與語言研究密切相關。典籍翻譯是以語言為媒介的跨文化交際行為,典籍翻譯的過程是譯者心智活動的過程。因此,典籍翻譯研究中的諸多問題都可以用心智哲學理論中的意向性和隨附性來解釋。典籍翻譯中的隨附性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譯者的自主性和對原文的依賴性。前者是為了將譯者主體從“原文的仆人”地位解放出來,發(fā)揮其獨立性和創(chuàng)造性,更大限度地將原文的意義和美挖掘出來;后者則是為了限制譯者主體的行為,擺正譯文與原文的關系,譯出忠實而美的譯文。
好的作品可以超越國界,在將作品介紹給別國讀者的過程中,翻譯起到了重要作用。對于同一部作品,不同的譯者由于不同原因會產生不同的認識。于是,一部作品多個譯本成為自然。《紅樓夢》被譯為近20余種文字,譯本近60本,其中全譯本12本[7]?!都t樓夢》的英譯本中有兩個全譯本,譯者分別是楊憲益夫婦和霍克斯翁婿。一作多譯本現(xiàn)象也是意向性和隨附性理論的佐證。不同譯者對外部世界的認知是不同的,同樣,他們讀同一部作品時產生的感受也是不同的,既然如此,他們用語言進行翻譯的過程即用語言表征各自大腦對閱讀對象的感受的過程自然是不同的,于是不同譯者翻譯的結果就會存在差異。
《紅樓夢》兩譯本的意向性是很明確的,意向態(tài)度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致的(都是向西方讀者介紹《紅樓夢》)。但是兩譯本在策略選擇上卻存在較大分歧,這些分歧正是心—身隨附性使然。下文將舉例說明譯者在翻譯過程中的意向性和心身隨附性對譯者翻譯策略選擇的影響。
(1)枉凝眉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第五回)[8]61
楊譯本:
Vain Longing
One is an immortal flower of fairyland,//The other fair flawless jade.[9]147
霍譯本:
Hope Betrayed
One was a flower from paradise,//One a pure jade without spot or stain.[10]78-79
這首曲子是描寫寶黛愛情悲劇的千古絕唱。且看第一句的翻譯,兩位譯者的意向都是傳譯原作,但就翻譯結果而言兩譯本卻有一定的差異。這種差異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語言方面,“一個……一個……”,楊譯本為“one...the other”,霍譯本為“one...one...”;二是文化方面,“閬苑仙葩”,楊譯本為“an immortal flower of fairyland”,霍譯本為“a flower from paradise”。楊譯本保留了原文的文化意蘊,霍譯卻將原文“仙葩”的道教文化內涵改譯成了基督教文化(a flower from paradise)。兩譯本對原作既有依賴性又有獨立性,這種依賴性使兩位譯者都將“(神)仙”譯成宗教用語,但是這種獨立性(非線性隨附性)使他們的譯文產生差異。兩譯本對第一回《好了歌》中“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8]11“神仙”一詞的翻譯亦是如此。
總體而言,兩譯本譯者的翻譯目的是一致的:要將這部反映中國封建社會的“百科全書”譯成英文,讓西方讀者了解中國封建社會的文化。但是在這一意向的驅動下,楊譯和霍譯卻采取了不同的翻譯策略,這是譯者的心身隨附性使然。楊譯本是為了盡可能地向西方介紹中國文化,霍譯本則是為了吸引英語讀者(當然不排除霍譯介紹中國文化之意圖);就讀者對象而言,楊譯本是針對有一定中國文化基礎的讀者(漢學研究者),而霍譯本則是面向大眾讀者。在各自翻譯目的和讀者對象的影響下,譯者的自主性和能動性得到了發(fā)揮,體現(xiàn)在翻譯策略選擇上,楊譯本選擇了以異化為主的翻譯策略,而霍譯選擇了以歸化為主的翻譯策略。請看下面例子:
(2)賈璉道:“都是老爺鬧的,如今都搬到我和太太身上?!毙戏蛉说?“我把你沒孝心雷打的下流種子!人家還替老子死呢,白說了幾句,你就抱怨了。……”(第四十七回)[8]584
楊譯本:
Jia Lian complained,“It’s all the master’s fault,but we are the ones to suffer from it,madam.”
“May lightning strike you,you unfilial wretch,”scolded Lady Xing.“Other sons would die for their fathers;but you,you start complaining just because of a little talking-to...”[9]1331
霍譯本:
‘This is all Father’s doing,’said Jia Lian.‘Now we have to face the consequences.’
‘Unfilial wretch!’said Lady Xing.‘Some people would die for their fathers,but you—a few harmless words and you are already whining and complaining...’[10]704
在“我把你沒孝心雷打的下流種子”一句的翻譯中,兩譯本雖然都試圖譯出原文意蘊,但仔細讀來會發(fā)現(xiàn),兩者還是存在一定的差異?!袄状虻摹币辉~在漢語中是典型的詛咒人的話,顯示出邢夫人對賈璉的不滿。楊譯將其翻譯出來,而霍譯則采取了回避策略。這表明,楊憲益夫婦是將《紅樓夢》作為一種嚴肅文學進行翻譯的,目的是向西方讀者引介中國文化,翻譯策略盡量保留原文的語言和文化內容;霍克斯和閔福德將《紅樓夢》當作了暢銷書來譯,雖然霍克斯很喜愛漢學尤其是《紅樓夢》,他們的翻譯目的還是為了吸引更多的讀者,于是在譯筆上傾向于可讀性,對那些不可譯和不易接受的部分采取回避的策略。也就是說,在翻譯過程中,兩譯本的譯者分別將自己的心理意向寄派到本來沒有意向的語言上,并使語言所表達的對象產生了相應的心理屬性,這種隨附性使得兩譯本在語言形式和內容上都存在較大差異。試看下例:
(3)《詠白海棠》林黛玉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第三十七回)[8]449
楊譯本:
Half-rolled the bamboo blind,half-closed the door;
Crushed ice serves as mould for jade pots.
Some whiteness from the pear-blossom is stolen,
Some of its spirit winter-plum allots.
The goddess of the moon sews a white gown,
The maid’s weeping in autumn chamber never ends;
Silently,shyly,with never a word of complaint,
She reclines in the autumn breeze as night descends.[9]1025-1027
霍譯本:
Beside the half-raised blind,the half-closed door,
Crushed ice for earth and white jade for the pot,
Three parts of whiteness from the pear-tree stolen,
One part from plum for scent(which pear has not)—
Moon-maidens stitched them with white silken thread,
And virgins’tears the new-made flowers did spot,
Which now,like bashful maids that no word say,
Lean languid on the breeze at close of day.[10]545
這首詩意在描寫高雅而美麗的白海棠?!澳氡鶠橥劣駷榕琛币痪湔宫F(xiàn)了白海棠的高潔與超凡脫俗。“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表明海棠花與梨花一樣潔白,與梅花一樣令人銷魂?!皨尚吣l訴,倦倚西風夜已昏”采用擬人手法將白海棠的嬌媚可人描寫得淋漓盡致,讓人一看便心生愛憐之情。詩人托物言志,借海棠花描寫了林黛玉冰清玉潔和超凡脫俗的個性,同時也表達了她對人世浮華生活的倦怠以及對未來生活的迷茫。兩譯本在翻譯意向性上是一致的,即都是為了譯出原詩形式和內容之美。那么,兩譯本又是如何體現(xiàn)譯者隨附性的呢?試看“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兩句的翻譯,楊譯在句式上貼近原詩,而霍譯則選擇了比較靈活的句式。三四句中的“三分白”和“一縷魂”兩詞,楊譯將之作為約數(shù)譯成“Some whiteness”“Some of its spirit”,而霍譯按照原詩譯成“three parts”“one part”,兩種譯法都是可行的。由于這些數(shù)量詞在原詩中本身表示約數(shù),可以以約數(shù)譯出;然而“三分”和“一縷”等表達已經為人熟知,直譯也可以理解。對于“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兩句,兩譯本亦是各有千秋,尤其是“倦倚西風夜已昏”一句,兩譯都譯出了自己的風格。雖然兩譯本在遣詞造句上各有不同,但都成功了傳遞了原文的意義、節(jié)奏和美。不過需要指出的是,霍譯本中“月窟仙人”的譯法是有問題的,中國讀者很容易知道它的所指是嫦娥,是有夫之婦,因此霍克斯將其譯作“moon-maidens”不妥。這種現(xiàn)象是由于語言文化差異所致的對異域文化的認知障礙,不在本文討論范圍,故不展開。
也許有人會認為隨附性必然導致譯者主體在翻譯過程中的隨意性,甚至產生胡譯、亂譯等。其實,翻譯研究中的隨附性理論與接受美學和解釋哲學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后者主張譯者(讀者)與原作之間的視域融合,強調意義在閱讀中生成,勢必過分張揚譯者的主體作用而忽視譯者對原文意義的考慮;前者主張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充分發(fā)揮自主性,充分發(fā)掘原文的形與神,體現(xiàn)了認知主體對認知對象自主性與依賴性的統(tǒng)一。翻譯是一個系統(tǒng)性的工程,是由多個要素組成的,如原文、譯文、原作者、譯者、讀者、發(fā)起人和出版社等,每一種要素都非常重要,他們共同在整個翻譯系統(tǒng)中起作用。每一位譯者進行翻譯工作時,都必須考慮翻譯系統(tǒng)中的諸要素,從而認真地、盡職盡責地完成翻譯工作。實踐證明,在心身隨附性理論的指導下,不同譯者主體會基于原作,發(fā)揮自身的自主性,提供自己的譯本。這些譯本跟原文的距離遠近不同,但這些不同是在譯者認知原文過程中產生的,是由譯者的認知能力和認知視角產生的,這些譯本有利于讀者更好地認識原文。人類認識客觀世界的過程是錯綜復雜的,不是靠某一個人就能完成的,而需依靠集體智慧。翻譯現(xiàn)象亦是如此。我們鼓勵一作多譯,鼓勵復譯和回譯,目的就是通過更多人對作品的解讀和翻譯,加深對原作的挖掘和理解,從而提供更好的譯文。
心智哲學用于語言研究在西方已有半個多世紀了,但在中國還沒有引起語言研究者的廣泛關注,心智哲學與翻譯研究的關系、心智哲學對翻譯研究諸問題的解釋力還未引起翻譯研究學者的重視。目前,典籍翻譯研究正處于理論建構和范式嬗變的重要時期,亟待學者們從新的理論視角和研究范式來研究典籍翻譯。本文基于當代心智哲學中的意向性和心身隨附性理論,從人的心智發(fā)展和認知科學視角出發(fā),來探討典籍翻譯問題,可以打破典籍翻譯研究的瓶頸,拓寬典籍翻譯研究的空間。因此,筆者以《紅樓夢》兩英譯本為例試圖說明心智哲學意向性和心身隨附性對典籍翻譯研究的意義,希望能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注釋:
①此句出自方文山的《蘭亭序》。
[1]徐盛桓.語言研究的心智哲學視角——“心智哲學與語言研究”之五[J].河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4).
[2]Searle J R.The future of philosophy[J].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Biological Science,1999,345(1392):4.
[3]徐盛桓.心智哲學與語言研究[J].外國語文,2010(5):30.
[4]李恒威.意向性的起源:同一性,自創(chuàng)生和意義[J].哲學研究,2007(10):70.
[5]徐盛桓.專欄:心智哲學與語言研究(主持人的話)[J].外語教學,2012(1).
[6]殷筱.當代西方哲學中的隨附性研究[J].襄樊學院學報,2005(1):12-16.
[7]馮慶華.紅譯藝壇——《紅樓夢》翻譯藝術研究[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6:1.
[8]曹雪芹,高鶚.紅樓夢.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
[9]TSAO H C,KAO H.A Dream of Red Mansions[M].Yang X Y,Yang G,trans.Beijing:Foreign Language Press,2003.
[10]Cao X Q.The Story of the Stone:Vo1[M].Hawkes D,trans.London:Penguin,1973.
Studies on the Philosophy of Mind and Classics Translation:A Case Study of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Hong Lou Meng
ZHAO Xiangyun
(Public English Department,Shengda Trade Economics & Management College of Zhengzhou,Zhengzhou 451191,China)
Philosophy of mind is closely related to language cognition,and thus translation as an aspect of language use is innately linked to the philosophy of mind.The intentionality and supervenience between mind and body are the highlights in the study of contemporary philosophy of mind,which discloses the general law in the cognition of objective world and subjective world.Classics translation generally involves two main processes,namely understanding and expression,throughout which are the translator’s mental activities with language as a medium.This paper aims,based upon the intentionality and supervenience theory in philosophy of mind,and taking the example of the English versions of Hong Lou Meng,to explore some phenomena in classics translation studies.
philosophy of mind;classics translation;English translation of Hong Lou Meng;intentionality;supervenience
H315.9 < class="emphasis_bold">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
2095-2074(2012)06-0054-06
2012-11-10
課題項目: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科項目(2012-GH-134);河南省社科聯(lián)調研課題(SKL-2012-1661);河南省社科聯(lián)調研課題(SKL-2012-1641)
趙祥云(1979-),男,河南漯河人,鄭州升達經貿管理學院公共外語部講師,文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