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嵩昕
(泉州理工職業(yè)學院 外國語言系,福建 泉州 362000)
生存本質與人性研究
于嵩昕
(泉州理工職業(yè)學院 外國語言系,福建 泉州 362000)
人性善惡說無法科學論證人性問題。立足于馬克思主義哲學,從物質的客觀實在性出發(fā),指出人的根本屬性是社會性,從而對人性做出了科學的論斷。從歷史唯物主義出發(fā),通過對人的生存形式進行比較研究,可以更全面、科學地解讀人性內涵,以指導人們采取合適的生存方式,應對各種生存危機。
人性;生存性;社會性;精神危機
人性即人的本性或根本特性。幾千年來,中外學者對人性的實質和內涵展開了無數次深入的研究、探討和爭辯,即便是人類文明空前輝煌的今天,無數哲學家、倫理學家、社會學家、人類學家仍然在探索“人性究竟是什么”。研究人性,意味著要對自我進行解析,研究者無法作為“他者”冷靜地審視和觀察,主觀情緒不時地夾雜在其力求客觀的陳述中。人性善惡說無法科學論述人性問題。馬克思從無產階級革命理念的角度論述了人的根本屬性是社會性,從而更全面地、科學地解讀了人性內涵。這對于指導人們采取合適的生存方式,應對生存危機有著重要啟示。
中國古代學者往往在考慮治世原則、處事道理時分析人的本性。孟子言:“惻隱之心,仁也;羞惡之心,義也;恭敬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弗思耳矣。”[1]孟子提出“仁義禮智,我所固有”,人性本善,成為儒家“仁政”的思想基礎。同屬儒家的荀子卻提出人性本惡,“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今人之性惡,必將待師法然后正,得禮義然后治。”[2]荀子主張禮、法,“性惡”必“師法”,社會秩序要采取法治思想,對封建建制及近現代影響深遠。孟子、荀子之后,中國思想理論界逐漸以善惡論人性,或善,或惡,或有善有惡,或無善無惡,甚至近現代的中國思想家也一直沒有跳出傳統的桎梏。與東方類似,西方的人性說也往往體現某種政治涵義或意識導向,主要被“人性惡”所掌控,這種理念源于《圣經》中的“原罪”意識。中世紀最具代表性的基督教神學家奧古斯丁指出:“我們被定罪所該受的痛苦,產生無知和無能。這是人生來便有的。除非靠上帝的恩典,誰也不能從這種邪惡中得釋放?!盵3]似乎亞當和夏娃犯了罪,后世子孫就永世不得翻身了。這種神學思想促使民眾心虔誠信主,向基督尋求超脫,為教會在精神上統治和奴役群眾建立了堅實的思想基礎。雖然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者力圖打碎這種精神枷鎖,倡導人性的善良,宣揚人性的自由、平等、博愛,但在宗教改革中馬丁·路德和加爾文對“人性惡”重新做出詮釋和發(fā)展;隨后,英國資產階級革命時期的霍布斯在其“自然權利”和“自然法”說中從利己主義角度闡釋了“人性惡”,這對資本主義社會制度的建立和法治產生了重要影響。偉大的精神分析學派創(chuàng)始人弗洛伊德提出“性本能”,以闡述人的獸性本質;斯賓諾莎提出“心理利己主義”說。這些理論幾乎將人性徹底釘死在了伊甸園罪惡的蘋果樹上。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恩格斯在談到社會發(fā)展的動力時也曾指出:“鄙俗的貪欲是文明時代從它存在的第一日起直至今日的起推動作用的靈魂;財富,財富,第三還是財富,——不是社會的財富,而是這個微不足道的單個的個人的財富,這就是文明時代唯一的、具有決定意義的目的。”[4]
2.人性善惡說謬誤
人性說和倫理道德這種糾纏不清的關系很大程度上造成了世界范圍內人性說發(fā)展的先天畸形。即便是沒有與善惡直接聯系的其他學說,如“直覺”、“理性”等,也深受人性善惡說的影響。從精神層面中的道德剖析人性,是因為人腦的智商水平是人區(qū)別于萬物的最大特點,而人腦的思維和情感對于人類本身來說最為復雜而又最希望徹底了解它。因此,無數學者深挖人的精神世界以求探求人之所以為人的根本原因。
但精神層面中的道德是否能夠涵蓋人性,并描述人之所以為人的本質原因呢?從現代科學理念及馬列哲學的角度看,客觀存在對人的精神具有第一位的決定作用,所以從精神層面本末倒置地去理解人作為客觀存在的自然客體和作為社會組成部分的社會性的人,是不科學的。那么人性善惡說能否從精神領域超脫出來,概括“人”這一特殊高級生物的本性呢?善與惡只是道德的最直接的評價。道德的形成,是社會關系發(fā)展到一定階段形成的人與人之間關系的行為準則,它所體現的是人文或是文明的一個方面,而“人”不僅擁有實體的肉體和高級的社會組織形式,而且擁有高智商的思維模式,這些都不是道德善惡所能一言以概之的,甚至道德本身也無法用善惡解釋清楚。而且描述一種事物的本質特性,也是不能單純用形容詞來概括的,如石頭的本性是“硬”,水的本性是“軟”,太陽的本性是“熱”,冰的本性是“冷”……這種描述方式顯得荒唐可笑。事物本質的確定性要充分體現事物的特性,否則對事物本質的描述就顯得毫無意義。更重要的是,善惡在論述人的本質時,不僅沒有把握住自身的確定性,也沒有涵蓋區(qū)別性。善惡源于道德,道德是人與人之間的行為規(guī)范,它的指向性和作用性仍然是以“人”為基點,以善惡描述人性,最終使人性無視與其他事物的聯系與區(qū)別,這更像是一種孤陋的“人本主義”。由此可見,所謂的或善、或惡、或有善有惡、或無善無惡等學說根本無法成立。在科技高度發(fā)達的今天,我們應該重新審視自身,力求構建更合理、更科學的理論框架。
1.生命物質的本性——生存性
哲學的基本問題是世界的本源問題,而恩格斯認為“世界的真正的統一性在于它的物質性”[5]。世界的本源是物質,物質是客觀存在的,物質的唯一特性是客觀實在性,作為物質形態(tài)的一種,生命物質是具有生命的客觀存在,不僅是客觀存在的,而且是以生命形式存在的,即“生存”。“生存”是存在的形式和維系生命的活動,歷史上對“生存”有過最直接哲學論述的是存在主義的“生存本體論”說。海德格爾將“生存”表述為人的有時間限制性的意識存在;費迪南·費爾曼《生命哲學》曾對海德格爾的思想有過權威的概述:“存在分裂成人的兩種生存方式:一種是‘人—自我’,這種人—自我生活在‘打發(fā)時間’和‘失去時間’中;另外一種是‘真正的自我’,這種真正的自我超越了‘在經歷的多樣性中堅持下來的我的同一性’?!盵6]薩特繼承和發(fā)展了海德格爾理論,提出“虛無”說,“人是虛無由之來到世界上的存在”[7],將存在的本源定位于“虛無”。存在主義者沒有從更廣闊的角度去理解“生存”,對“生存”的狹隘理解明顯陷入了唯心主義和不可知論。
“生存”是一個非常恰當的描述生命物質特性的基點,但這里的“生存”和存在主義的“生存本體論”的“生存”有著根本區(qū)別。從邏輯上看,“生存”可以是物質的客觀存在在生命存在范疇中的具體體現,那么,物質的客觀實在性則具體化為生命物質的生存性。從認識論上看,“生存”——生命的客觀存在,決定了所有生物的自然屬性、社會屬性和意識屬性。這三種屬性都源于并指向“生存”,三種屬性具體化為“生存”的三種形式,即自然生存形式、社會生存形式和意識生存形式,而生存性作為三種屬性共同的內在特性。對于其他動植物是否具有社會屬性和意識屬性,人類應該以更寬廣的胸懷去接受,而不是否認事實。人與其他生物的自然生存形式類似甚至是親緣關系,但人與其他生物的社會生存形式和意識生存形式卻漸行漸遠。生存性是人與其他生物在內在特性上相聯系及相區(qū)別的所在之處。
2.生存性與人性
人類是客觀物質的一種具體形態(tài),也是生物的一種,因而人具有物質的特性——客觀實在性,也具有生物的特性——生存性。生存性是個體性與整體性的統一,是現時與歷史的統一。
明確人的生存性與人的三種屬性及三種生存形式的關系,是進一步理解人的本性的基礎。首先,人作為一個現實的自然實體存在,這是生存的物質基礎,也是生存性的本源。人的自然實體維系人的生存,并以生存為指向發(fā)展和成長,這種內在的特質是不以人的意識為轉移的。人的自然實體的存在是有限的,死亡意味著個體生存形式的終結,個體的生存性也隨之消亡,但生存性的整體性維系著人類作為一個族群的生存的延續(xù),個體生存在整體性中得到展示、發(fā)展和繼承。違反人的個體自然生存形式的行為是一種罪惡,除非這種行為是有益于人類生存的整體性,而對生存性、整體性的挑戰(zhàn)是一種反人類的行為。其次,社會生存形式是人的生存性的重要體現,是生存性之整體性的最集中表現。社會的出現是人類生存的重大進步,社會組織形式的完善和進步意味著人類生存條件的改善和發(fā)展。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要服從和服務于人的生存規(guī)律,社會變革意味著人的生存對社會形式的否定,生存的“歷史性”不僅促進社會的變革,也促進個人改變自我生存的條件。道德是三種生存形式互相作用產生的社會行為規(guī)范,雖然沒有社會機構保證的強制力,但對社會生存形式具有重大的影響力;而法律是基于道德建立的具有社會強制力的規(guī)范。道德和法律服務于人的社會生存形式,特別是整體性的社會生存。最后,人的意識生存形式是人區(qū)別于其他萬物的標志,是人生存性的顯著特征。意識生存形式的物質基礎是人腦,但它指導著人的其他兩種生存形式。由于人腦意識的特殊性和在已知生物中的唯一性,眾多學者曾力圖從人的意識生存形式中找到解決人性及人的生存的一切問題的答案。意識生存形式和其他兩種生存形式具有無法分割的辯證統一關系,割裂其中的任何一種屬性都是不科學的。人在意識生存形式中,建立了精神世界,它源于客觀世界——自然界和社會,人的情感和理智是意識在精神世界與客觀世界互動中所作出的反應。精神世界是意識作為第二性的最直接體現,人的精神世界是“個體精神世界”與“整體精神世界”的統一,個體性和整體性的辯證統一使得奉獻和犧牲成為可能。作為一種根本特性,生存性貫穿于三種屬性和三種生存形式之中,將三種屬性緊密結合在一起,使之水乳交融。
生存性可以用來描述生命物質的本性,那么如何描述人的本性,即“人性”?從物質到生命物質,再到植物、動物、人,其范疇在變小、變具體,對其本性的描述也應該進一步深入和具體,并保持其中特性的統一和繼承。客觀實在性是生物和其他物質共有的特性,在進一步具體化中,生物表現出了獨特的性質,即生存性。人是生物的一種,一種高級生物,人性不應該對生命本性背離與割裂,而應該是一種發(fā)展、深入和使之高級化。生存性是人和其他生物的共同特性,在生存性的進一步具體化中,人顯示出獨有的特性。因此,生命物質的本性是生存性,生存性是物質客觀實在性在生命物質中的具體體現。生存性具體表現為生物的自然屬性、社會屬性和意識屬性,對應于生命物質的自然生存形式、社會生存形式和意識生存形式;植物性是無社會性與意識性的純自然生存形式的生存性;動物性是融合了不明顯或者低級的社會生存形式、意識生存形式與簡單或較為復雜的自然生存形式的生存性;人的本質,即人性,是高級的自然生存形式、社會生存形式、意識生存形式辯證統一的生存性。
1.整體性生存危機
人類借用醫(yī)學途徑延長自然生存,利用改革和革命改善社會組織形式,利用思想加強精神世界的建設,但這些都不能阻止危機的到來。人類可以通過科學研究力求避免不可抗拒力對生存的威脅,但這種對人的整體性生存造成極大危害的危機卻時常出現,不是不可抗拒力導致,而是人類自身使然,如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罪魁禍首或是因為滿足私欲的極端統治而造成官逼民反,或是利用虛假或錯誤的整體性未來幸福而將群眾拖入戰(zhàn)爭,或是兼而有之。二戰(zhàn)中,德日法西斯政權向本國人民大肆宣傳“種族優(yōu)越性”和“建立世界或區(qū)域共榮”的合理性,雖然國內不乏有反法西斯的勇士,但民眾卻普遍接受了這種思想。法西斯政權在一定時期內贏得人心的關鍵就在于所宣傳的“美好的整體性生存的未來”,而人性從根本上渴望并趨向于這種“未來”,難免會盲目跟從并誤入歧途。這也促使戰(zhàn)后眾多學者致力于研究哲學思想深厚和文化歷史悠久的德國為什么能讓法西斯政權得勢。反對壓迫的革命戰(zhàn)爭同樣是一種贏得“美好的整體性生存的未來”的斗爭,這種斗爭往往目標明確,但途徑卻是曲折而變化多樣的,民眾在精英人物的帶領下探索更加合適的生存方式。革命之所以有利于歷史的進步,是因為它是用現時性的生存危機換取未來的生存幸福;它之所以是一種歷史進步,是因為它有益于生存的歷史性和整體性。每個時代都會有精英人物提出“有益于人的整體性和歷史性生存”的建議,由于未來的不確定性,這些建議的后果也大相徑庭。用虛假的歷史性和整體性的生存幸福,將群眾或世界拖入戰(zhàn)爭,這種生存危機的產生是人類不能容忍的。因此,人類在整體性生存道路的選擇上總是小心翼翼,整體性生存如此,個體性生存也是如此。
2.整體性精神危機
人類面臨的最嚴重的危機莫過于整體性自然生存形式的危機,如戰(zhàn)爭或是一時難以抵御的疾病,危害整體性生存而導致尸橫遍野。這種危機不僅影響人的自然生存形式,而且會深入影響人的社會生存形式和意識生存形式。因而每當人類經歷這種危機之后,都會在各種生存形式上出現飛躍性的發(fā)展或轉變。然而,人類面臨的更深刻的危機,是潛伏于自然生存形式、社會生存形式之下的意識生存形式危機,或稱作“精神危機”。一個地區(qū)、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或整個世界的整體性精神危機,源于人的三種生存形式的生存方式出現了潛在的或不明顯的生存整體性危害,這種危害在意識生存形式中已經有所體驗,但其緊迫性又不足以推倒現有的一切生存方式,因而人們常在社會的逐漸變革和危機的緩慢去除中飽受精神上的折磨。如現代哲學所說的“人的異化”或“物化”,其實質就是人的生存方式對人的生存造成了持續(xù)的不明顯的危害并完全違背了有益于生存的原則?,F代人的精神危機主要源于人對自然生存形式和社會生存形式中所需要的物質利益過多的追求,其結果并沒有利于人的生存,反而產生了相反的作用。社會在發(fā)展的過程中如果沒有充分地平衡人的自然生存形式、社會生存形式、意識生存形式,而是過于偏激地發(fā)展某一方面,都會產生不同程度的精神危機。受整體性精神危機的影響,個體由于生存條件和環(huán)境的改變,也會出現精神危機,極端后果就是自殺。自殺是個人的意識對其自然生存形式、社會生存形式、意識生存形式提出了取消其存在的否定。社會的發(fā)展更多地關注人的自然生存形式和社會生存形式,對于人的精神世界的探索尚處于初級階段,如何建立一個合理的整體性精神世界是每個時代的哲人探討的話題。人類在發(fā)展過程中最顯著的精神世界是以神學為基礎建立的超自然精神世界,這種精神世界的建立在人類社會發(fā)展的初級階段起著有利作用,但由于其虛假性、欺騙性和偽科學性,必然被歷史所拋棄。在更加合理的整體性精神世界沒有徹底建立之前,解除危機的根本途徑是,盡早發(fā)現危機并勇于尋找更加合理的生存方式。
歷史學家斯塔夫里阿諾斯曾說過:“我們的時代遇到了一個謎。一方面現代人成功地翻越了喜馬拉雅山,一方面也因為自我懷疑而變得步履蹣跚……”[8]現代科技已十分發(fā)達,但大部分民族的精神世界還依賴于宗教神學,人的這種自我懷疑和步履蹣跚,夾雜著自信的缺乏,精神危機的解決時常求助于客觀先驗存在,這為人類精神世界的建立提出了更深刻的話題。人類在尋找未來之路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錯誤與失誤,痛苦的經歷總是催生出痛徹的反省和成長,“趨利于生存”的規(guī)律和人的生存本性決定了人在危機中成熟,人類總是在自我發(fā)現和自我超越中發(fā)展、進步。
總之,人類在探索自然和探索自我的過程中不斷發(fā)展進步,科學地認識自我的本質是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重要方面。人性善惡說的缺陷是顯而易見的,關鍵是沒有一個更好的理論切入點。從物質的客觀實在性出發(fā)研究生命存在的本質特性,進而分析人的本質特性,這種研究方法既遵循了歷史唯物主義,又開辟了一個更加科學合理的理論基點。人的生存性意味著人必然不斷地探尋更加合理的生存方式,思考更加科學的生存之道,其指向是未來更加幸福的生存理想。人的存在永遠是自然生存形式、社會生存形式、意識生存形式的互動和統一。人的發(fā)展,就是探索更加合理的生存方式去滿足三種生存形式的需要。在探索的道路上,人們憧憬找到永恒的理念和方法,但歷史過程充滿的卻總是權宜之計,正是在無數個權宜之計垮塌的危機和崛起的理想中,人類才會不斷地成熟起來。
[1]孟軻.孟子[M].萬華麗,注.北京:中華書局,2010:181.
[2]荀況.荀子[M].楊倞,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247.
[3]奧古斯丁.論自由意志[M].成官泯,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195.
[4]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73.
[5]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83.
[6]費迪南·費爾曼.生命哲學[M].李健鳴,譯.北京:華夏出版社,2001:168.
[7]薩特.存在和虛無[M].陳宜良,譯.北京:三聯書社,2007:53.
[8]斯塔夫里阿諾斯.全球通史:從史前史到21世紀[M].7版.董書慧,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748.
[責任編輯:曹小榮]
Essence of Existence and Research on Human Nature
YU Songxin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Quanzho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Quanzhou, 362000, China)
The theory of the kind and evil of human nature can not demonstrate the issue of humanity in a scientific way. Based on Marxism theory and starting with the substantiality of object, this paper presents that the fundamental property of human being is sociality and thus makes a scientific judgement on humanity. Starting with the historical materialism and making comparisons on the form of existence of human being can help us to understand the humanity more comprehensively and scientifically and thus we can adopt proper ways of survival to cope with various kinds of crisis.
Humanity; Existence; Sociality; Psychological crisis
B82-061
A
1671-4326(2012)03-0064-04
2011-11-14
于嵩昕(1981—),男,遼寧丹東人,泉州理工職業(yè)學院外國語言系助教,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