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6月6號晚11點29分。鄭師兄急需一篇關于“趣味”的文章,師兄言時間甚是急迫,不得不得趕鴨子上架,環(huán)顧群里好鴨子早就睡覺了,就剩我這么個半死不活的鴨子,于是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倒其對手,我來了。
趣味,度娘曰“使人感到愉快,能引起興趣的特性”。我思考了一下,什么能讓我感覺快樂呢?也許現(xiàn)在我寫這篇廢話就是一種,包括師兄建立的文學群大概也是出于興趣所然。推而廣之,我想到我旁邊各色人的各種趣味。我爸爸說:“最能引起我興趣的目前是斗地主,年輕時是看報紙。”由此我看出了一個端倪:對個人而言,趣味可能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的,這種變化說不上好壞,我老爸顯然是從一個文藝小青年不小心滑落到了網游老玩童的泥潭里。我媽的趣味是燒出各種千奇百怪的菜,我哥哥的趣味則是畫畫,如果把動物也包括進去,我家小狗的趣味是睡覺。從橫向看,人之趣味各有不同,問其原因,我想是人的需要促成個人的趣味。
且不說什么叫高級趣味,什么叫低級趣味,這種劃分在我看來完全多余,而且可笑。人本就不同,生活不同,經歷不同。一個科學家去嘲笑一位文學家漫無目的,和這個文學家去嘲笑一個農民喜歡給小狗捉虱子一樣。以自己的心態(tài)、認知去衡量別人的趣味,未免有點“侵權”和多此一舉。
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文學,可是和別人對文學的癡狂又不一樣。我感到自己的無知卻并不心慌,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卻并不傷感。我喜歡文章里病態(tài)的主人公,細膩的心理描寫,激烈的情感。原因是什么?我想是因為那里有我未曾實現(xiàn)的夢,有我自己的心態(tài)所在??辞宄约?,即使是丑陋的一面也不隱藏。我對文學的趣味不過是因為我需要它,我需要在一片與世隔絕的天地里麻木自己,去尋找那些類似的情感和特征,來證明我活著并不孤單。它的確給我?guī)砹丝鞓罚皇且驗檗o藻的炫目、文采的斐然,而是給了我一面鏡子的同時又給予我喜愛的陰暗的角落。
我深陷文學之中,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我覺得只有文學的趣味才是高尚的,無利益的。而前段時間和一位理科生的對話才進一步印證了我的無知,或者這也是屬于人類的盲目自信。我說文學更關注人的情懷,將目光投向人本身,有文學趣味的人才是有血肉的人,而科學只會讓人麻木,陷進一種無意義的探討,浪費時間卻也阻止不了人的墮落和死亡。那位極其喜愛科學的男同學很認真地向我解釋了科學家的追求:科學是一場拼搏,因為科學家深知人類會滅亡,宇宙也會滅亡,他們所做的是努力讓生命擺脫這個命運,他們想知道思維能否擺脫消亡的死結,這是對未知的無畏追求,對所有生命的關懷。我聽完后感到他的趣味給予他無窮的魅力和精神。
趣味或許很大,或許很小,但它種植在一個人的心底,會散發(fā)出一種執(zhí)著或快樂的芬香。你看云,它飄在空中,無論是小孩子眼里的棉花糖,還是詩人眼里情人的模樣,它化作成雨,總會給你帶來一陣清涼。
鄭棟輝,武漢大學文學院2011級中國古代文學專業(yè)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