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內(nèi)容回顧:邢衍伸手拉下她的手,身子越靠越近,手還摸上她的腰。袁萊萊一時頭皮發(fā)麻,這姿勢,怎么這么曖昧啊,他不會是想要把自己潛規(guī)則了吧?為了一個分?jǐn)?shù)實在是太不值得了啊,宰他!一定要狠狠地宰他一頓!
到了餐廳,袁萊萊指著菜單說:“我要紅酒牛排、浪漫鮮蝦丸、深海鱈魚、提拉米蘇、鮮果披薩、堅果巧克力、芒果撈,再來一份羅宋湯?!闭f完,她不看侍者那怪異的表情,將菜單遞給了邢衍。
邢衍并沒有看一眼菜單,就遞給侍者,說:“她說的這些給我各上一份,然后給她來一碗稀飯就可以了,吩咐后廚多煮一會兒?!鳖D了一下,他又道,“多放些糖?!?/p>
“是,少爺?!笔陶邞?yīng)聲退下。
袁萊萊死死地盯著邢衍:“老師,我有點不能理解你剛才說的話,什么叫‘給她來一碗稀飯就可以了’?而且,這云中海是邢氏的產(chǎn)業(yè)嗎?既然是這樣的話,老師能不能不要這么小氣,像這種地方我一輩子才來一次,我要是喝稀飯的話哪里不能喝啊,你這是在鄙視我們農(nóng)民階級嗎?你這樣做是不對的,虧你為人師表,怎么可以做出這樣齷齪之事呢?”
邢衍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著她,不答反問:“袁萊萊,昨天一晚上沒睡,就畫了那么點東西?”
一排黑線閃過,請問誰見過這么不正經(jīng)的老師?
“老師,我覺得我現(xiàn)在不餓,我還是回宿舍睡覺吧,這些畫就送給你了。等我成為活著的畢加索,死了的梵高,你就發(fā)財了。”說著,她便站起身來,手卻被邢衍拉住了。
“喝完粥再走?!睕]有商量的余地。
“這里兩千塊一碗的粥和學(xué)校食堂一塊錢兩碗的粥一模一樣,我還是給老師省省錢吧,我……”話還沒說完,人就被邢衍給按住了。
“吃完再走?!毙涎芸逑履榿?。請吃飯還有這樣強迫的嗎?
一頓飯,袁萊萊吃得食不知味,兩人一直無話,直到邢衍開車將她送回宿舍,臨走時還不忘說一聲:“明天記得去公司補課?!?/p>
袁萊萊在心中默念三百句: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
之后連著三天,袁萊萊每天上午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邢衍的辦公室里,美其名曰是補課,倒不如說是去看他這工作狂工作的。每天,她無一例外的就是百無聊賴地看電影,午飯靠秘書去買,然后到晚上下班了一起去吃飯。
邢衍話不多,卻很溫柔,很多時候袁萊萊有一種錯覺,以為他這樣的溫柔只是為她一個人,但是當(dāng)她看到他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溫柔,又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這個問題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于是在想了三天三夜之后終于放棄了。
邢衍每天早上會拿自己手中正在看的資料給她看,多少人想進邢氏的核心竊取秘密資料,可偏偏放著這么好的機會她看不懂,人生有比這更讓人郁悶的事情嗎?
此刻,邢衍正忙得昏天暗地,頭也不抬地對著剛在沙發(fā)上睡醒的袁萊萊說:“餓了就吃點巧克力,等下班了帶你去吃飯。”
袁萊萊一愣,隨后答道:“哦。”自他知道她有低血糖之后,每日她的包里便會莫名其妙地多出很多巧克力來,還有他的VIP專用電梯卡,他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
伸個懶腰,袁萊萊走到邢衍的辦公桌旁,拉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支著下巴看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老師,我每天都坐在你辦公室里,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說的嗎?”
原本她是興致勃勃地問他,他卻絲毫不在意,輕輕地嗯了一聲了事,讓袁萊萊不禁想要對他伸拳頭。
“他們可都在說我們在談戀愛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zhuǎn)著筆,啪的一聲,筆掉在了桌子上,邢衍也正好抬起頭來看她。
“你也覺得我們這是在談戀愛?”邢衍嘴角的笑意加深,甚至連眸子里都帶著笑意。
袁萊萊搖搖頭,說:“不是,我怎么可能會和老師談戀愛呢?”
“袁萊萊談過戀愛嗎?”半晌,邢衍才沉聲問道。
袁萊萊使勁想了想,先是搖搖頭,隨后又點點頭,而邢衍嘴角的笑意明顯僵住了。她說:“袁祿去美國之前要我等他回來,我們之間應(yīng)該算是戀愛關(guān)系吧?!?/p>
邢衍皺眉道:“袁祿是誰?”
“我的竹馬啊。以前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不過他兩年前出國去了?!痹R萊回憶起以前,明顯比剛才有精神多了,卻沒看到某人越來越陰沉的臉。
“你愛他?”邢衍握著筆的力道加深了一些。
“應(yīng)該算是吧。他說等他回來就娶我?!痹R萊聳聳肩,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邢衍討論這個問題。
“袁萊萊,這種話你都信?”邢衍嗤笑一聲,繼續(xù)低頭審閱文件。
袁萊萊似乎很激動,筆掉了都來不及拾起,便語速飛快地道:“當(dāng)然信!他說什么我都信!”
“那我呢?你一直接近我是什么意圖?”邢衍忽然抬頭,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里,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老師,”袁萊萊低下頭去,聲音如蚊子叫一般,“我想去加拿大留學(xué),要是還不及格的話,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p>
“就只是為了讓我給你改分?jǐn)?shù)?”邢衍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冰。
“我……”
正巧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還沒下班?都已經(jīng)六點了?!比宋匆?,聲先到。
邢衍抬頭去看,臉上又掛上了溫和的笑容:“暖暖,過來認(rèn)識一下,這是袁萊萊,我的學(xué)生。”
袁萊萊抬頭望去,心頭一顫,對方那美艷的五官和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讓她不禁后退,也是,能夠圍繞在邢衍身邊的女人能差到哪里去呢?她回頭對邢衍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老師,你福氣可真好!”
邢衍冷哼一聲:“白癡?!?/p>
美女朝她伸出手:“你好,你可以和阿衍一樣喊我暖暖。”
“才子佳人,真是絕配。老師也真不夠意思,竟然一直都沒有提起過,什么時候可得帶著師母去學(xué)??纯矗尨蠹叶奸_開眼??!”袁萊萊忙不迭地握住邢暖的手,“你不知道,學(xué)校里覬覦老師美色的人可大有人在,你趕緊把老師娶回家才是上策?!?/p>
邢暖輕笑一聲,看著她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說:“到時候歡迎你來。”
“我一定來?!?/p>
袁萊萊看著對方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還握著她的手,于是趕緊松開:“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師母再見,老師再見!”說完,她飛速地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跑。
“袁萊萊!”邢衍那不悅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袁萊萊回頭朝著他一笑:“老師還有什么事情?”
邢衍抿了一下唇,說:“自己一個人記得吃飯?!?/p>
袁萊萊一愣,當(dāng)著自己女朋友的面說這些,不怕她誤會嗎?
“好的,老師再見?!?/p>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邢衍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說:“你怎么來了?”
“她是誰?你對她很關(guān)心嘛?!毙吓樕系男θ菀呀?jīng)收了起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邢衍看了她半晌,只說了一句話:“她只是我的學(xué)生而已?!?/p>
“只是你的學(xué)生,你便容許她每天待在你辦公室里?這個甚至我都不能來的地方,你卻讓她來?”
邢衍不耐煩地道:“走吧,回家?!?/p>
邢暖看著他的背影,一跺腳,還是跟了出去。
接下來整整四天時間,袁萊萊即沒有去邢衍辦公室,邢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袁萊萊每日就只知道蒙頭大睡,終于等到了周三有邢衍的課,她早早地便來到了教室,將事先準(zhǔn)備好寫給他的小詩放在了講臺上,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么一張紙放在那里怎么看都不太顯眼,然后她又拿起來在上面畫了一顆顯眼的心,這才心滿意足地將紙放在了講桌的正中央。
一般邢衍都來得早,誰知偏偏今天姍姍來遲,同學(xué)們都來了他才慢悠悠地出現(xiàn)。
坐在第一排直直地望著邢衍,看到他走上講臺明顯愣了一下,袁萊萊的心都揪了起來,看啊,快打開看啊。
果不其然,邢衍打開了那張便條,看了一眼便又放了下去,目光有意無意地瞥向袁萊萊,隨后打開電腦開始上課。
他講了什么袁萊萊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的態(tài)度就像是陌生人一般,讓她心里不舒服,可是她憑什么不舒服呢?就憑他給了自己三十分的成績?
低頭拿起手機開始撥他的電話,袁萊萊嘴角帶著壞壞的笑容。要你不理我,就是想捉弄你!既然你有女朋友,就會更怕被人纏著吧?她心里發(fā)誓一定要他早早地給她改掉那該死的分?jǐn)?shù)。
邢衍的手機調(diào)的是振動,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并不接,夾在公文包里,同學(xué)們也都聽不到聲音,只認(rèn)真地聽他講課。
袁萊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xù)撥,連續(xù)撥了十個,邢衍終于停下講課,直直地看著她,說:“袁萊萊,剛才我講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卑鄙!
袁萊萊左看看,右看看,此時,大家都在看著她,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她翻翻白眼,心想,難道還要她回答“這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還不待她開口,邢衍又發(fā)話了:“坐下吧,認(rèn)真聽課,不要老是玩手機?!?/p>
……
他夠狠!
沒一會兒,袁萊萊已經(jīng)開始打瞌睡,這瞌睡一下子便持續(xù)了三節(jié)課,等她醒來的時候,邢衍已經(jīng)在收拾課本,手里拿著一張字條,說:“剛才有同學(xué)傳了一個問題上來,我現(xiàn)在解答一下。”
袁萊萊一個激靈,那不是她寫給他的字條嗎?她又急又氣,沒想到邢衍竟然這么耍她。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同時生,日日與君好?!毙涎芎咭暳艘幌氯嗤瑢W(xué),問道,“有人能解釋一下這首詩的意思嗎?”
袁萊萊的頭幾乎要低到地上去了,因為接下來不出所料邢衍喊了她的名字:“袁萊萊,你來解釋一下。”
“大約……大約講的是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和一個二十歲的小女生婚外情的故事吧?!痹R萊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他來這么一招,不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字條是她寫的嗎?她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回答得很好,下課?!?/p>
同學(xué)們一哄而散,原本她還和宿舍的人走在一起,因為心里有事情,走得慢,就被人撇下,獨自走在學(xué)校的主干道上,一輛車擋了她的去路。
自動車門打開,袁萊萊看到了邢衍的臉,他說:“上車?!?/p>
袁萊萊并未立刻上車,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師有什么事情嗎?”誰知道接下來他會想什么辦法惡整她呢。
邢衍挑眉道:“給你解釋那首詩的正確含義,要聽嗎?”
“可是……”袁萊萊才說出兩個字來,就看到邢衍那半是威脅的表情,于是,她噌的一聲已經(jīng)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車內(nèi)一片寂靜,袁萊萊直直地盯著前方的路,半晌,見邢衍沒有說話的意思,才諂媚地開口道:“那個……師母挺漂亮的?!?/p>
“她不是我女朋友?!?/p>
“嗯?”袁萊萊驚訝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隨即,她聲如洪鐘地道,“怎么可能會不是呢?那天她還說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讓我也去,你也沒有否認(rèn)啊。怎么,現(xiàn)在她不在了你就趕緊要否認(rèn)了嗎?我爸爸說,作為男人,首先第一條就是要懂得負(fù)責(zé),沒想到老師是這種人!”
“哪種人?”邢衍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四十歲的老男人,企圖勾引你?”
……
袁萊萊低下頭去,自始至終好像都是她企圖勾引他才是。
“袁萊萊,”邢衍開車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我今年二十五歲,比你大三歲而已,那首詩放在我們身上并不合適?!?/p>
袁萊萊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側(cè)臉,連車停下來都沒有發(fā)覺:“我不接受有女朋友的男人,大三歲也不行。”
邢衍回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我有說我要追你嗎?”
袁萊萊的臉?biāo)⒌貪q得通紅。怎么和他在一起就不停地丟人呢?真是……
邢衍不看她懊惱的神色,淡淡地道:“我說過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妹妹,是你誤會了?!?/p>
“妹妹?!”袁萊萊額頭上閃過幾條黑線,丟人丟大了。
“不要告訴我你完全沒發(fā)現(xiàn)我們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笨粗掳投家粝聛淼臉幼?,邢衍無奈,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笨的人呢?
“所以說……”袁萊萊撓撓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道,“只是妹妹?可是你這么優(yōu)秀,也總該有女朋友吧?而且不止一個吧?”
“沒有,完全沒有?!毙涎芸粗秊殡y的表情,是有多難以接受這個消息???
“怎么可能?莫不是老師喜歡的不是女人,而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頭就被他的一只手給固定住了,唇也被他劫走,腦海里一片空白,這……是什么狀況?
邢衍眸底的笑意漸濃,他說:“沒有接過吻嗎?接吻要閉上眼睛的?!?/p>
袁萊萊卻一把推開他:“老師!不可以!”
一剎那,冰冷閃過邢衍的眸底,繼而被冷笑取代:“在想你那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連吻都沒有接過的男朋友?你們分開多少年了?你就那么確定他在國外一直都是一個人?”
袁萊萊分不清到底是因為袁祿還是因為邢衍的吻,心里莫名地慌亂起來:“他不會的!”
邢衍冷哼一聲,說:“袁萊萊,你心里一直有別的男人,卻來勾引我?”
袁萊萊自知理虧,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呈死尸狀。
“袁萊萊,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動心了,你必須負(fù)責(zé)。”
“老師,我們一沒有共同生育后代,二沒有共同財產(chǎn),三甚至連419都不曾發(fā)生過,頂多剛才接了個吻,而且你既不是大家閨秀又不是小家碧玉,憑什么要我對你負(fù)責(zé)???就算是負(fù)責(zé),也該是你對我負(fù)責(zé)吧!”為了一個吻而負(fù)責(zé),她大概是新世紀(jì)第一個如此悲劇的人??!
“哦?”邢衍的聲音終于溫和起來,“我對你負(fù)責(zé)也可以?!?/p>
袁萊萊無語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誰也不用對誰負(fù)責(zé)……”
“你目前只有這兩個選擇,第一我對你負(fù)責(zé),第二你對我負(fù)責(zé)?!毙涎懿⒉淮蛩惴胚^她。
“可是……”
“袁萊萊,先把你那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小男朋友放放,這段時間我們嘗試著交往,直到課程結(jié)束,若是你仍然不能接受我的話,我立刻給你留學(xué)名額,并且保證不會再打擾你,如何?”邢衍認(rèn)真地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地道。
“那我要是不想二者選其一呢?”袁萊萊只覺得自己掉進了陷阱,任她怎么掙扎都沒用,于是干脆不掙扎了。
“你沒得選。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邢衍轉(zhuǎn)頭看向窗外,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或者你現(xiàn)在就下車,當(dāng)做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p>
“那我的保送名額……”
沉默。
“那……要不,我們勉強試試?”
邢衍看也不看她一眼便下車,朝著飯店大步流星地走去。
一路跟隨邢衍進入飯店,他步子大,袁萊萊幾乎是小跑才能趕上他,終于觸到他的衣服,抓住他的手,說:“老師,你走得太快了,這樣我還沒走到吃飯的地方就先累死了?!?/p>
邢衍的腳步頓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牽著的手,嘴角展現(xiàn)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坐下點了餐之后,袁萊萊用菜單遮住半張臉,問道:“老師,為什么他們看我們的目光都這么奇怪?”
邢衍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放心,他們是在看我,不是在看你?!?/p>
這人是不是也太自戀了一點???
袁萊萊不甘心,又問:“老師,那我們現(xiàn)在是在談戀愛嗎?”
邢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嗯——
“可是,老師,我這樣算不算是腳踏兩只船???”袁萊萊有些懊惱。她和袁祿約定過要等他回來的,可是現(xiàn)在又招惹上自己的老師了。
邢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往事從提道:“連接吻都沒有過,只有你才會認(rèn)為你們能算是男女朋友?!?/p>
“你怎么知道?”她可不記得她有說過這件事情。
邢衍悠閑地看著她大驚小怪的樣子,說:“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師?!?/p>
“哦,那老師經(jīng)常教別人這種事情嗎?”袁萊萊反擊道。
“袁萊萊,”邢衍的聲音忽然認(rèn)真起來,讓袁萊萊有一股壓迫感。果不其然,他緊接著便問道,“你是不想及格了嗎?”
袁萊萊渾身一震,連忙賠笑,拍著胸脯保證道:“老師你放心,即使你經(jīng)常這樣教你的學(xué)生,我也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給別人的?!?/p>
“袁萊萊!”邢衍氣結(jié),懷疑自己跟她相處時間長了會不會也會智力下降。
“邢衍?”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適時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
邢衍一愣,站起身來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對著來人溫和地笑道:“傅小姐,真巧。”
傅妍嬌巧笑著:“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一起吃飯可好?”
邢衍踟躕了一下,但還是答應(yīng)了,于是餐桌上便出現(xiàn)了傅妍嬌不斷給邢衍夾菜遞水的景象,甚至連牛排都切好了,一小塊一小塊地夾到邢衍的盤子里。
邢衍轉(zhuǎn)而就遞到了袁萊萊的盤子里,他拍拍她的頭,說:“乖,多吃點?!?/p>
袁萊萊嚴(yán)重懷疑他家里是不是養(yǎng)了一只狗,他經(jīng)常拍著狗頭說“乖,多吃點”。但是當(dāng)著美女的面,她又不好意思拒絕。
美女的臉色越來越差,她抓起手邊的杯子便喝起了水來。而邢衍的面色也轉(zhuǎn)白,在桌下狠狠地捏了一把袁萊萊的手,袁萊萊痛呼出聲,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邢衍也看著她,說:“怎么?不舒服?是不是吃多了?”
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邢衍就已經(jīng)拉著她站了起來:“吃多了就該去醫(yī)院檢查??磥硎沁@里的飯菜太好吃了,下次換個地方?!彼洲D(zhuǎn)頭朝傅妍嬌說,“我得帶著我的學(xué)生去醫(yī)院檢查了,你慢慢吃?!闭f罷,他欠身離開。
一直處于被動地位并被說成是吃多了的袁萊萊根本沒發(fā)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一路被邢衍拉到了衛(wèi)生間,眼看他要拉著自己進男衛(wèi)生間,袁萊萊終于出聲了:“老師,我是雌性動物?!?/p>
邢衍并沒有回頭看她,松開她的手便進了衛(wèi)生間,沒一會兒便聽到嘔吐的聲音,袁萊萊覺得有些奇怪,這是什么情況?看起來這么強壯的一個人,怎么就這么不濟呢?她可沒看見剛才他有吃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啊。
不干不凈?袁萊萊靈光咋現(xiàn),這家伙有潔癖!難怪剛才一口飯也不吃,把美女夾給他的菜一股腦兒地都給了她,感情是把她當(dāng)垃圾桶來使了啊……
吐了二十分鐘,邢衍才白著一張臉扶墻出來,看到袁萊萊的時候,他足足愣了一分鐘,隨后才說:“過來扶我。”
袁萊萊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哦了一聲,趕忙跑上前去扶住他:“老師,你這樣能回去嗎?”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你這樣能送我回去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晚了,打車回去會很貴啊!
邢衍冷哼一聲,道:“拿我口袋里的卡去開間套房?!?/p>
“老師,我們這才第一天開始談戀愛,按照中華民族傳統(tǒng)戀愛方程式,先握手再接吻再上床,可是一天之內(nèi),將全部的事情完成,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啊?”袁萊萊后退一大步,防備地看著他。邢衍快速扶墻,慶幸自己還有那么一點力氣可以撐住。
他對她翻了一個白眼,說:“你看我這樣,還有力氣做其他事情嗎?”
袁萊萊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愣一愣的,自他口袋里掏出金卡就跑:“老師你等著,我這就去開房。”
邢衍半伸著的手耷拉下來,他再次開始懷疑她的智商。由于袁萊萊先跑去開房,結(jié)果她上上下下地尋找邢衍的身影,找了半棟樓才終于找到了他,又將他扶上樓,艱難地打開房門,終于將他扶到床上后,她仿佛完成了一項重大的工程一般,松了一口氣。
看著在床上躺得歪七扭八的邢衍,袁萊萊搖搖頭,半跪在他身邊,替他解去脖子上的領(lǐng)帶,又脫去外套,正要解開他的襯衫之際,手腕被人握住,接下來天地旋轉(zhuǎn),她整個人都被邢衍壓住,袁萊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老師,為了那三十分我犧牲的是不是太多了?”
邢衍半瞇著眼睛看她:“下次記住了,不要隨便脫男人的衣服?!闭f著,他翻身躺到一旁,閉上眼睛徑自睡覺了。
“我……”做人容易嗎我!
將邢衍安置妥當(dāng)后,袁萊萊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了電視,此時正在播放她最喜歡的韓劇,她便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半夜兩點,邢衍迷迷糊糊地起床喝水,看到電視機大開著,袁萊萊頭靠在沙發(fā)上口水直往下流的情景,不禁搖了搖頭,走上前去將袁萊萊抱起來放到床上,正欲轉(zhuǎn)身去喝水,身體卻被袁萊萊纏住,只見她像樹袋熊一般四肢都纏繞在了自己身上,簡直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做抱枕了,喊了她兩聲,沒有應(yīng)聲,邢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躺在了她身邊。
一夜無眠。
第三章——未婚妻風(fēng)波
【“罷了罷了,我今天叫你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阿衍是有未婚妻的,你最好整理好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毙戏蛉怂坪踅K于感覺到和袁萊萊說話是一件令人很頭疼的事情,于是轉(zhuǎn)到了正題上來。】
翌日一大早,袁萊萊睜開眼睛便愣在了那里,看著眼前那俊美的容顏,一時間聯(lián)系不起來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明明是睡在沙發(fā)上的啊,怎么就上了他的床呢?幸好身上的衣服還在,可是再看他身上的衣服,天啊,已經(jīng)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結(jié)論是——他被她非禮了。
袁萊萊輕輕地喊兩聲他的名字,沒有應(yīng)答,心中一陣愉快,她偷偷摸摸地下床穿上鞋,毫不猶豫地準(zhǔn)備開溜。邢衍瞇著眼睛,看著她一瘸一拐地一邊穿鞋一邊逃跑的樣子,嘴角揚起愉快的笑容,小野貓,你還要往哪里跑?
沒一會兒,管家歐陽便拿著燙好的衣服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看到地上凌亂地扔著一根內(nèi)衣帶,不禁皺眉道:“昨夜寧寧小姐等了一整晚少爺?shù)碾娫??!?/p>
正在換衣服的邢衍動作停頓了一下,他說:“她喜歡等就讓她等?!?/p>
“可你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雖然沒有儀式,但是眾所周知,寧寧小姐是少爺?shù)奈椿槠?,無論如何少爺都不該和外面的女人混在一起。”歐陽堅持己見。
邢衍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們之間的事情,管家似乎管得太多了?!?/p>
歐陽似乎還想說什么,看到他那冷冷的眼神之后便退了一步,恭敬地躬身道:“知道了,少爺?!?/p>
“還有,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我有未婚妻這件事情。”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的口吻。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已經(jīng)知道了。
袁萊萊剛走出酒店,就飛快地打了輛車朝著學(xué)校飛奔而去,要是讓那群女人知道自己徹夜未歸,并且是和邢衍在一起,不知道自己背后會跟多少殺人兇手。
可是她才剛下車,走到校門口就被兩個兇神惡煞的黑衣人攔住了:“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p>
袁萊萊壯著膽子看著他們說:“你……你們是誰?我要報警,警察馬上會來的。我勸你們不要做什么壞事,第一,我家里很窮;第二,我學(xué)習(xí)不好,你們綁架我也無利可圖。”
黑衣人依然面無表情地道:“袁小姐誤會了,是邢夫人想要見見少爺?shù)男屡眩形覀儊斫??!弊詈竽莻€‘接’字說得鏗鏘有力,恨不得下一刻就動手把她“接”走就好。
“什么邢夫人不邢夫人的……哎,你們這是綁架!力道小一點啦!”下一刻,她就被黑衣人架進了車?yán)?,不出半個小時,便已經(jīng)坐在了豪華別墅的大廳里。
袁萊萊有些不安地看著眼前這個打扮華貴的婦人,心里猜想,一定是邢衍的老媽了。竟然這么有氣質(zhì),也難怪會生出那么帥的兒子來?!安?,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她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讓她心里著實惶恐。
“你就是阿衍的學(xué)生袁萊萊?”邢夫人打量她半天,終于開口了,“聽暖暖提起過你。”
袁萊萊雙手糾纏在一起,她看看邢夫人盛氣凌人的表情,再偷偷看一眼周圍的仆人,一下子只感覺自己掉進了狼窩:“是,是我,師祖?!?/p>
邢夫人一口茶沒喝下去,差點噴出來,多虧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只是輕咳了兩聲,沒有出洋相,眾人也都斜眼觀察著邢夫人,四十幾歲被人稱為師祖,若非定力好,早就開始咆哮了。
“既然是阿衍的學(xué)生,就目前股市的行情做一下簡單的分析吧。”邢夫人又喝一口茶,抬頭盯著袁萊萊。
窘窘有神的袁萊萊磨蹭了半天,終于說出一句話:“其實……我并是不很懂這個東西。”
“不懂?”邢夫人手一晃,茶水潑了出來,袁萊萊直覺后退一步,遠離風(fēng)暴中心。立刻有仆人上前來拿走她手中的茶杯,邢暖低頭用紙在給邢夫人擦手。
“是……不太懂。”袁萊萊冷汗直流,老師關(guān)心學(xué)生的學(xué)業(yè)也就罷了,可老師的媽怎么也這么關(guān)心起兒子的學(xué)生的學(xué)業(yè)來了呢?
邢夫人揉揉眉心,只覺得無法和她交流:“看袁小姐也是個直爽人,我不妨也就直說了,昨天晚上你是和阿衍在一起吧?”
袁萊萊再次窘了,她非禮了邢衍這件事情怎么這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承認(rèn)吧,會讓她覺得自己太輕浮;不承認(rèn)吧,她又不習(xí)慣說謊,于是回答道:“是,可能是吧?!?/p>
“什么叫可能是?”邢夫人一陣氣結(jié),卻無意與她咬文嚼字,“你和阿衍是什么關(guān)系?”
“師生關(guān)系啊?!痹R萊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道。
邢夫人有些不悅:“沒見過有老師和學(xué)生同住一個房間的,你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也太親近了一點?而且聽說一直是你在纏著阿衍,竟然上課時還給他寫情詩?”
“師祖您別誤會,我纏著老師只是因為我的成績不及格而已。”剛開始的確是這樣,可是想到早上醒來看到邢衍那俊朗的面容之后內(nèi)心的波動,她就不敢再那么確定了。
邢夫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你連學(xué)習(xí)成績都不及格?”
什么叫“都不及格”?
……
“罷了罷了,我今天叫你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阿衍是有未婚妻的,你最好整理好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邢夫人似乎終于感覺到和袁萊萊說話是一件令人很頭疼的事情,于是轉(zhuǎn)到了正題上來。
袁萊萊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她指指她身后的邢暖,說:“不是妹妹嗎?”
“暖暖是他妹妹,但是寧寧可不是,所以我希望你以后離阿衍遠一些?!边@就是傳說中的惡婆婆嗎?雖然她的口吻并不惡毒,但是意向卻是要拆散她和邢衍,袁萊萊不知道自己最后說了些什么話,跌跌撞撞地出了邢家。原來邢衍有未婚妻……
下期內(nèi)容介紹:他居然有未婚妻,為什么她的心這么難受?不是調(diào)戲他只是為了分?jǐn)?shù)嗎?為什么反被他調(diào)戲了,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