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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宮非水貨

        2012-04-29 00:00:00月流光
        桃之夭夭B 2012年3期

        一.叫你們將軍出來接駕!

        “看什么看?還不快叫你們將軍出來接駕!”李一一在武寧關(guān)大營前停下腳步,大喝一聲,氣勢如虹。兩個守營的士兵先是一愣,接著回過神來,呵斥道:“去去去,要飯還要到軍營來了,再不走軍法處置!”

        “你才要飯呢!”李一一不甘示弱地瞪著眼睛,接著扯了扯身上破爛的衣服,該死,一路上跋山涉水、風(fēng)餐露宿,生怕晚到一會兒,在武寧關(guān)抵御突厥的唐軍已經(jīng)全軍覆沒,哪還有什么時間梳洗打扮。

        她鄙夷地一笑,不疾不徐地從懷里掏出一個令牌,抬手指著他們,趾高氣揚地說道:“都給我睜大你們的狗眼仔細(xì)瞧一瞧。”

        陽光下,小小的令牌金光四射,亮瞎人眼,雖然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字,可那繁復(fù)的樣式、精巧的做工,一看便知是大內(nèi)之物。兩個士兵先是猶豫了一下,交換神色后,一人撒腿進去稟告。

        李一一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慢條斯理地把玩著令牌,沒想到這玩意還真管用,哼,早晚要他們后悔。

        成梓逸成大將軍看到李一一時,只覺得手下的士兵真是眼拙,說她是乞丐簡直侮辱了這個有著悠久歷史的職業(yè)。

        她雞窩似的頭發(fā)亂成一團,里面還夾雜著枯草樹葉,臉上混著污泥,斑斑駁駁幾乎看不出原本的膚色,身上的衣服也襤褸不堪,只能勉強蔽體,成梓逸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半晌。李一一的樣子雖然邋遢了點,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極是調(diào)皮靈動,黑瑪瑙般的瞳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看成梓逸又看看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梓逸玩味地笑笑,“你是從宮里來的?”

        李一一神秘一笑,看了看兩邊,成梓逸立即會意,優(yōu)雅地抬起手臂:“請吧?!?/p>

        哇,這就是大將軍的營帳?看這沙盤,看這地圖,看這寶刀,看這甲胄,李一一興奮不已,小心翼翼地摸著那件金絲鎧甲,直到成梓逸輕咳一聲,她才回過神,連忙做出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板起臉,字正腔圓地說道:“成梓逸接旨?!?/p>

        成梓逸以軍禮拜伏在地。

        李一一在心里偷笑,然后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悉大軍前線受困,特命丹陽公主為監(jiān)軍,隨侍軍中,以策萬全,欽此。”

        原本面無表情的成梓逸聽到“丹陽公主”、“監(jiān)軍”兩個詞時,不禁滿心嘀咕。

        “還不領(lǐng)旨?”李一一不耐煩地說道。

        成梓逸啞然失笑:“敢問圣旨在哪兒呢?”

        糟糕,都怪自己大意,只想著讓自己名正言順地待在軍營,竟忘了圣旨最重要的是紙!李一一氣悶地撇撇嘴,搶白道:“口諭,口諭不行嗎?”

        成梓逸不動聲色地提醒道:“這位姑娘,假傳圣諭可是死罪?!?/p>

        李一一再裝不下去了,只好大大咧咧地擺擺手:“好啦,父皇關(guān)心前線戰(zhàn)事,身為人子當(dāng)然希望能替父皇分憂?!彼鋈粔旱吐曇簦{似的說道,“還有啊,我是偷跑出來的,你千萬別把我在這里的事上報朝廷,不然……哼哼……”

        “你說你是丹陽公主?”

        李一一轉(zhuǎn)了兩圈,反問道:“不像嗎?”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精光四射,故意用一種囂張的口氣說,“嘿嘿,怎么樣,長這么大沒見過公主吧?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趕快多看兩眼,你這輩子也只有這個機會了?!?/p>

        成梓逸沒有說話,皇帝的公主是不少,不過各個養(yǎng)在深宮,他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仔細(xì)看過那塊令牌,并沒有找出什么破綻,可是堂堂大唐公主怎么會到前線來?成梓逸頃刻間已經(jīng)有了主意,不管是敵是友,不如將計就計。正在這時,李一一的肚子忽然傳來一陣響聲,他微微一笑,和顏悅色道:“公主是餓了吧,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吃的?!?/p>

        “好啊好??!”李一一哪里想得到成梓逸的心思,她這一路上有上頓沒下頓,現(xiàn)在一聽有飯吃,高興得幾乎跳起來,她露齒一笑,“你也不用公主公主的叫我,我沒那么大架子,你就叫我一一吧。”

        看她那個狼吞虎咽的樣子,成梓逸大感疑惑,雖然他沒見過真正的公主,但一般女孩子吃飯也不應(yīng)該這么粗俗吧?一旁的侍從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道:“將軍,這哪里像是從宮里來的?倒像是從牢里來的?!?/p>

        成梓逸臉一沉:“多嘴?!?/p>

        一大碗飯不一會兒就被李一一吃了個底朝天,她抹了一把嘴,眼巴巴地看著成梓逸:“還有嗎?”

        成梓逸嘴角一抽,半晌才吐出兩個字:“管夠。”

        二.我愛洗澡

        酒足飯飽的李一一歪坐在榻上剔牙,總覺得還缺點什么,她挑起一縷枯草似的頭發(fā)說:“我能洗澡嗎?”

        成梓逸一怔,轉(zhuǎn)頭吩咐道:“去找一套女人的衣服來?!?/p>

        侍從“哎喲”一聲,差點哭出來:“這……這軍營里都是……男人,我去哪兒找女人的衣服?”

        “這……”成梓逸遲疑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窘迫,“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p>

        “是。”

        李一一跟著成梓逸來到一條小溪邊,淙淙水流宛若仙女的挽紗,她左顧右盼,呆呆地問:“就在這兒?”見成梓逸點頭,李一一擔(dān)心地問,“你不會偷看吧?”

        成梓逸已經(jīng)背過身,在一個大石頭上坐下:“你有什么可以給我看的嗎?”

        李一一開始脫衣服,還不忘威脅道:“你要是敢偷看,本公主就挖掉你的狗眼!”

        成梓逸在心里搖頭,堂堂大唐公主,說話怎么這么粗俗?他面露不屑:“你放心,我來只是為你望風(fēng),省得你被野獸叼去。另外還要提醒你,現(xiàn)在戰(zhàn)事嚴(yán)峻,突厥人蠢蠢欲動,軍中紀(jì)律嚴(yán)明,隨時提防突厥人偷襲,軍中規(guī)定洗澡只有半盞茶的時間。你雖然不能算軍人,但既然來了,就要遵守軍中紀(jì)律,我知道你是公主,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但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你……”

        感覺到有零星的水珠飄到臉上,又跳到脖子里,成梓逸猛地回頭:“啊?”看到李一一后他不禁大驚失色,詫異道,“這么快?”他還以為公主洗澡會很繁瑣。

        李一一滿不在乎道:“對啊,洗個澡而已嘛,用得了多少時間?”她正擦著頭發(fā),如墨的青絲垂在一邊,漣漣的水珠如水晶珠串般搖曳生姿,柔荑似的手指嵌在發(fā)絲間,美不勝收。

        成梓逸沒想到剛才還乞丐似的李一一這下完全煥然一新,宛若出水芙蓉般恬靜優(yōu)美。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格外大,卻流露出另一番風(fēng)姿,藏青色的外袍在風(fēng)中畫出一個弧度,如楊柳扶風(fēng)般清揚曼妙。

        見成梓逸呆呆地望著自己,李一一秀眉一挑,兇狠道:“我說可以回頭了嗎?看什么看,還看!再看本公主摘你狗頭!”

        成梓逸剛張嘴,李一一已經(jīng)舉起拳頭:“怎么?不服氣?還敢跟本公主頂嘴?!信不信本公主拿狗頭鍘……啊……”李一一剛邁出一步便摔了個狗吃屎,痛得她哇哇大叫。

        成梓逸憋著笑,解釋道:“我是想說下面太長,你很容易踩到?!彼牙钜灰环銎饋?,三下兩下將外袍撕掉一點,又順手摸到她的褲子。

        李一一嚇得一縮,沒想到還是露出了腳。

        成梓逸也是一驚,差點把李一一扔出去,驚恐之下脫口道:“你怎么沒穿鞋?!”成梓逸表情窘迫,極是尷尬地轉(zhuǎn)過臉,他的手還抓著李一一的腳踝,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出身豪門貴族,自幼文武兼修,更深知女子的腳也是其貞潔的一部分,剛才看她從河灘上走過來,沒想到她會光著腳。

        “我……我……”縱使李一一再大大咧咧,基本的禮義廉恥她還是懂的,況且她本來沒覺得不好意思,見成梓逸這么大的反應(yīng),反倒讓她格外為難起來。她滿臉通紅,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的鞋……早就壞了……”她一路上跋山涉水,又沒有幾個錢,腳上的那雙鞋穿著和沒穿著基本沒什么兩樣,剛才從水里出來,也就沒穿那雙臟兮兮的鞋子。

        心跳漸漸平復(fù),成梓逸試探著說:“那……那我背你吧?!?/p>

        “???”

        成梓逸蹲下身,故意用不耐煩的語氣掩飾著心里的波瀾:“快點,不然你能自己走回去嗎?”

        “哦。”李一一答應(yīng)一聲,爬上成梓逸的背。

        成梓逸是武將出身,纖瘦的李一一在他身上根本沒什么重量,可又像有什么東西壓在他心上一樣,他漸漸臉紅耳赤,竟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李一一趴在他寬闊的背上,好像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包圍著,她忽然想起什么,歪著頭在他耳邊說:“成梓逸,你的衣服好香啊?!彼齽偛糯┮路臅r候就感覺到了,她湊上成梓逸的衣服聞來聞去,差點鉆在成梓逸的頸窩里。

        熱熱的氣息毫無征兆地?fù)湓诔设饕莸亩?、后頸,像一只囂張的小手挑逗著他的心弦,莫名的燥熱襲遍全身,成梓逸嗓音喑啞,低聲呵斥:“李一一,你再亂動,我就扔了你。”

        李一一這才老實了,她吐了吐舌頭,不甘示弱地小聲嘀咕:“明明就是很香嘛?!彼壑橐晦D(zhuǎn),逼迫道,“你是不是熏香了?還是你其實是妖孽?快說快說!不然本公主潑你一身狗血!”

        “李一一!”氣悶之下的成梓逸故意甩了兩下,李一一左搖右擺,差點被甩出去。

        他還真扔?!李一一嚇得箍緊成梓逸的脖子,慣性之下倏地貼在他的臉上,熾熱的溫度直擊成梓逸的心房,李一一咬緊下唇,再不敢動了。

        三.三十軍棍

        快到大營時,李一一是自己走回去的,巡邏的士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小美人和那個乞丐是同一個人嗎?

        “喀喀——”

        成梓逸忽然很后悔,還不如讓李一一保持她的乞丐樣,省得擾亂軍心。他正計劃著怎么看住李一一,李一一竟然不聲不響地跑了,這一去竟然走了三四天,派人去找也毫無結(jié)果。

        兩軍戰(zhàn)場,隨時可能遇到敵人,她又是大唐的公主,萬一被突厥人抓走,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大軍壓境,他只帶著區(qū)區(qū)三千兵馬在這里抗敵,即使下一刻命喪黃泉也只會慷慨赴死,可是一想到李一一或許已經(jīng)……他就心亂如麻,滿心焦急地在軍帳中走來走去,連手下的匯報都沒有聽進去。

        成梓逸一掌拍在桌案上,又是氣又是恨:“你們怎么不看住她?”

        副將想了半天才明白成梓逸說的是那個從宮里來的李姑娘,旋即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她有令牌,我們也不敢怎么樣……”

        “再派些人去找!”成梓逸話音未落,一個雀躍的聲音插進來:“找什么?”

        “李一一?”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找來一身女裝,粉色的衣裙分外嬌俏,一縷青絲繞在手指上,嫵媚動人。

        剛剛放下心的成梓逸看她逍遙自在的樣子禁不住怒火中燒,他坐在桌案后,沉聲道:“李一一五日未歸,目無軍紀(jì),打三十軍棍,以示懲戒?!?/p>

        李一一嗤笑一聲,揶揄道:“演得真像,嚇唬誰呢?”直到士兵把她按在地上她才反應(yīng)過來,“你還真打??!啊——”話音未落,軍棍已經(jīng)落下來,李一一痛得大叫,“你等我墊個東西……啊——成梓逸……你……”

        李一一眼淚漣漣,聲嘶力竭:“你大膽,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啊——嗚嗚……”三十軍棍才打了一半,李一一也忘了喊,只剩下哭了。她可憐兮兮地連聲求饒,“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成梓逸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他大手一揮,讓人把李一一送回去。

        帳外先是響起一聲咳嗽,接著腳步聲漸近,李一一立即大喊:“你走,你走!”

        成梓逸儀態(tài)優(yōu)雅地坐在她旁邊,云淡風(fēng)輕:“我走了就沒人給你上藥了,軍中都是男人,你自己看著辦吧?!闭f罷放下一瓶藥,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又慢條斯理地往外走。

        嗚嗚……自己怎么這么倒霉,來一回軍營吧,腳讓人家看了,現(xiàn)在連屁股也保不住了。李一一恨恨地咬了咬牙:“回來!”她雙手握拳,咬牙切齒,“閉上眼睛?!彼贿呎f,一邊顫抖著解開衣帶。

        成梓逸很聽話地閉上眼睛,他輕輕笑著,還不忘安撫道:“你放心,你洗澡我都懶得看,你的……”他頓了頓,避過了那個詞,接著道,“我會稀罕嗎?”

        “給本公主閉上你的狗嘴!”李一一雙頰通紅,忍受著莫大的屈辱讓成梓逸給她上藥。感受到成梓逸的手在身上上下游移,李一一一陣戰(zhàn)栗,禁不住全身繃緊。

        成梓逸開玩笑似的拍了拍她的屁股,調(diào)笑道:“放松一點?!?/p>

        這種情況讓人怎么放松?李一一怒不可遏:“你要是再敢多嘴,本公主就……”

        成梓逸不為所動,依舊平心靜氣地給她上藥,閑閑地接口道:“你就挖我狗眼、摘我狗頭、淋我狗血?”他嘲弄地笑笑,“要不要吃我的良心?”

        李一一終于忍無可忍,大喝一聲跳起來:“滾……”

        成梓逸輕而易舉地躲開,看著李一一氣鼓鼓的樣子,不可抑制地大笑:“好啦,快趴好,還沒弄完呢?!?/p>

        “不用你了!”李一一趕緊整理好衣服,一挑發(fā)梢,拋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本來還想告訴你一個關(guān)于突厥的消息呢,現(xiàn)在……哼……”

        一聽和戰(zhàn)事有關(guān),成梓逸立馬收起先前玩鬧的表情,沉下臉質(zhì)問道:“什么消息?”

        李一一揚起下巴:“叫聲公主殿下聽聽?!?/p>

        這有什么難的,何況她本來就是公主,成梓逸深施一禮,畢恭畢敬:“公主殿下?!?/p>

        李一一心滿意足地笑笑,甜甜地喊了一聲“平身”,才將她打聽到的突厥進攻時間、地點、布兵娓娓道來。

        成梓逸時不時點頭,接著別有深意地盯著她,蹙眉道:“這些……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李一一得意揚揚地笑笑,“美人計啊?!?/p>

        “你?”成梓逸驚詫不已,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幾乎是咬著牙說,“美人計?”

        “對啊,不然這里好吃好喝好伺候,我還能去哪兒?”真奇怪,怎么會這樣,她以為成梓逸聽到她用美人計探聽到這么多消息,一定會夸她智謀過人,他怎么擺出一副恨不得吃掉她的表情?

        成梓逸握著的拳頭緩緩松開,眼中的情愫復(fù)雜難明:“你這幾天出去就是為這個?”原以為公主來軍營不過是異想天開,原來她竟是心系家國,更不惜以身犯險,想到自己還打了她,成梓逸不由得面露愧色,“剛才的事情……對不起……”

        李一一不在意地笑笑:“好啦,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拿我立威呢,殺雞給猴看嘛。是啊是啊,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彼缇涂闯鰜砹?,不然肯定是皮開肉綻,怎么會只是腫了一點,“本公主大人大量,看在你是為了我大唐江山,我就不計較了,不然非要用狗頭鍘……喂……”

        李一一大叫一聲,成梓逸那家伙竟然趁她不備偷走她的公主令牌。

        成梓逸面沉似水,將令牌攥在手里:“你的令牌,我來保管。”原本打她也有不讓她亂跑的意思,看來還是收了她的令牌比較穩(wěn)妥,他這次一定會將她好好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不會有絲毫差池。

        “喂!渾蛋!”李一一一下子跳起來,“把令牌還給我!你再不還給本公主,我真的會拿狗頭鍘……哎喲……”屁股,好痛??!

        四.驚天秘密

        沒有了令牌的李一一,完全被禁錮在軍營里,終日郁郁寡歡,連去營外洗澡都不被批準(zhǔn)。正在她一籌莫展時,李一一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秘密,成梓逸的軍帳里有個大澡盆!

        李一一躡手躡腳地掀開帳篷,只見里面霧氣繚繞,她偷偷把腦袋伸向屏風(fēng)后面,戲弄成梓逸的奸計慢慢形成。

        “啊——”兩人同時尖叫。

        澡盆中的成梓逸驚慌失措地護住身體,暴跳如雷:“你怎么會在這兒?快出去!”

        “放肆,你讓本公主出去本公主就出去?”李一一雖然臉已經(jīng)通紅,但還是咬了咬牙,為了拿回令牌,她豁出去了!她咬了咬牙,三下五除二地脫掉外衣。

        成梓逸嚇得緊緊貼在澡盆邊緣,臉色慘白:“你想干什么?”

        “洗澡??!”李一一撲通一聲跳進澡盆,一時間水花四濺。

        “李一一你瘋了!快出去!”

        “成梓逸你該當(dāng)何罪!看你那小氣樣,明明有澡盆不讓本公主沐浴,非要讓本公主去河里洗?!逼鋵嵗钜灰蛔约阂簿o張得要死,但是嘴上卻還是擺出公主的架勢。

        成梓逸氣得不輕,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著急還是被熱氣蒸得透不過氣,他雙頰通紅,嫌棄道:“你還說,你上次那副邋遢的樣子,我能讓你用我的浴桶嗎?”

        “狡辯!”李一一為了掩飾自己的臉紅和慌亂,在水里亂踢,更多的水溢了出來,“反正澡盆今天是我的了,你快出去!”

        “有你這樣的嗎?”頭可斷,血可流,澡盆不能讓,公主又怎么了?公主就能搶別人的澡盆?

        “你走不走?走不走?”李一一說了兩遍,看成梓逸故意將臉擺向一邊,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她只好把心一橫,使出了撒手锏。她抬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你走不走?再不走本公主就要寬衣了!”

        成梓逸嚇了一跳,下意識朝她看去,見她蔥管似的手指在一片朦朧中伸向腰帶:“還不走?好!”李一一兩手抓著衣襟,真好像隨時會將衣服敞開一樣。

        成梓逸伸手向前一指,大喊一聲:“誰?!”

        李一一頓時一驚,滿臉通紅地回過頭去:“有人?!”

        說時遲那時快,成梓逸抓起一件衣服罩住自己的身體,轉(zhuǎn)身就跑,速度快得堪比兔子。

        要說他成梓逸征戰(zhàn)沙場,攻城略地,手刃敵軍不計其數(shù),還真沒見過這種陣仗。他成梓逸,服了!她不顧顏面,自己還是要顧及的,他成梓逸被逼得這樣走投無路還是第一次!

        “笨蛋!”李一一得意揚揚地說,雙手叉腰,臉上是得逞的表情。

        這個公主,盡干缺德事!不知廉恥,哪里像個公主!成梓逸在心里暗罵,退出大帳時還是氣得不輕。這時正有一個侍從經(jīng)過,恭敬地施禮:“大將軍,怎么了?是水不夠熱嗎?小的這就給您換?!闭f著就要進帳。

        “站??!”成梓逸這才回過神,他一手敲著額頭,穩(wěn)了穩(wěn)情緒,沉聲吩咐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要過來。”

        成梓逸不敢離開半步,只穿著一件長衫靠著大帳,回想起過往種種,真是哭笑不得。深藍(lán)的天空月朗星稀,他不禁搖頭,怎么也不敢相信,李一一會是公主。不知怎的,他心里竟冒出一個小小的聲音,如果她不是公主該多好。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來回踱了兩步,不耐煩地朝里面喊:“你好了沒?”

        李一一正在成梓逸的大帳里找令牌,隨口道:“早呢!你等著吧!”

        果然是她的語氣,成梓逸似乎還能想象到她眉宇間特有的神態(tài),他無奈地?fù)u搖頭,原來上次在河邊只是個假象,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成梓逸哧哧一笑,望向天空的目光里漸漸多了幾分柔情。

        五.身負(fù)重傷

        三日后突厥人發(fā)起攻擊,還好唐軍早有準(zhǔn)備,成功擊退了突厥,成梓逸回到軍營后便整軍宣布:“此戰(zhàn)我軍大勝,突厥幾日內(nèi)定不敢再犯,今日犒賞三軍,不醉不歸!”

        “大將軍威武!”將士們喊聲一片,氣吞山河。

        眾人大擺宴席,成梓逸卻悄悄回到帳中,他很清楚,雖然擊退了突厥,可是敵眾我寡,原本不多的唐軍也損失慘重,他剛才說大勝,一方面是為了穩(wěn)定軍心,另一方面也是故意做出夜夜笙歌的樣子,好讓突厥有所忌憚。他身子一軟,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如果援軍再不到,他們恐怕?lián)尾涣硕嗌贂r日了。

        正在這時,李一一拿著一只雞腿進來,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她不由得蹙眉:“你身上怎么有這么多血?”

        成梓逸淡淡道:“戰(zhàn)場殺敵,難免被濺上血?!?/p>

        李一一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倏地伸手撩開他的戰(zhàn)袍,成梓逸想躲,奈何身子虛弱,連阻擋的力氣都沒有。李一一倒吸一口氣,只見一枚箭頭插在成梓逸的左肋,箭柄已經(jīng)被生生折斷,嫣紅的鮮血早就染紅了里衣。

        李一一想也沒想便厲聲責(zé)備:“你是想死嗎?”自他領(lǐng)兵出征,她便坐立不安,生怕他會出什么事,好不容易等到他得勝而歸,他竟然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笨蛋!”李一一咒罵一聲,含著眼淚給他處理傷口。

        成梓逸的額頭冒著涔涔的冷汗,身體已經(jīng)是極限了,既然讓李一一看穿了,他也卸下偽裝。虛弱至此,他還不忘安慰似的朝她笑了笑:“其實唐軍早已是垂死掙扎,如果突厥一鼓作氣,我軍勢必全軍覆沒,要是在這個時候傳出我身受重傷的消息,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啊——”

        李一一已經(jīng)在傷口周圍鋪上干凈的白布,她握住箭尾,深吸一口氣:“忍住?!比缓竺偷貙嗉纬?。成梓逸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如擱淺的魚一般喘著粗氣,渾身的無力感讓他想動一根手指都困難,只能任由李一一擺布。

        止血、上藥、擦汗,李一一雖然有條不紊,可是成梓逸的傷口痛在她心,她忍住心口的絞痛,幫成梓逸包扎好傷口。

        成梓逸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沒想到養(yǎng)在深宮的李一一會這樣鎮(zhèn)定,他溫潤一笑,聲音卻很虛弱:“之前我還以為你是細(xì)作,對你的消息也沒有全信,不過你現(xiàn)在殺我也綽綽有余,你卻沒有動手…… ”他抱歉地說,“一一,我錯怪你了?!?/p>

        “什么?你以為我是細(xì)作!本公主……”

        “你聽我說!” 成梓逸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忽然抓住她的手臂,“援軍遲遲未到,我也撐不了多久了……”他頓了頓,眼底騰起一片氤氳,聲音里已經(jīng)有了悲涼的絕望,“你快走吧,回宮里去……”

        李一一身子一震,眼光里有一閃而逝的茫然,難道真到了這種地步?她幽幽吐出一口氣,旋即露出一個安慰似的笑容:“大將軍神勇,突厥斷不會冒然進攻,你好好休息吧?!笨粗设饕菰谒瘔糁幸琅f不安地蹙眉,李一一心如刀絞,暗下決心: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等到援軍的。

        六.公主被俘

        成梓逸昏睡了一天,醒來時才知道李一一被突厥人抓走了。手下士兵也頗為無奈,只說李姑娘有令牌,所以沒有攔她。誰知道她是留書出走的,不知怎的,還被突厥擄了去。

        令牌?她什么時候拿走令牌的?原來她那天搶澡盆,是為了拿回令牌!難道她早有預(yù)謀?成梓逸連忙將李一一留下的信打開一看:“成梓逸,短期內(nèi)突厥人應(yīng)該不會再進攻了,安心等待援軍,你也不用救我,令牌是我撿的,我根本不是公主,再見?!?/p>

        成梓逸大驚失色,李一一不是公主?心亂如麻的成梓逸理不出半點頭緒,只有一個信念漸漸清晰,不管她是不是公主,他一定要她安然無恙地回到他身邊。

        突厥人果然沒有再進攻,有皇帝最愛的丹陽公主在手,就是要半壁江山又如何,還用得著費一兵一卒去攻城嗎?況且這場仗曠日持久,又有成梓逸坐鎮(zhèn),他們也沒討到什么便宜。

        一接到援軍即將抵達(dá)的消息,成梓逸便迫不及待地領(lǐng)軍上陣,和突厥人談判。

        遠(yuǎn)遠(yuǎn)看到朝思暮想的李一一被突厥人關(guān)在囚車?yán)?,成梓逸神色一僵,差點策馬上前,指甲幾乎掐進肉里,激烈的痛楚讓他稍稍清醒一點,旋即強裝鎮(zhèn)定,靜觀其變。

        突厥大將拋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條件,唐軍后退十里,讓出三城便交還公主。

        “成梓逸,別理他!我根本不是公主!”李一一還沒說完,就被突厥兵堵上了嘴。

        金色戰(zhàn)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成梓逸宛若戰(zhàn)神般藐視眾生,倨傲地說道:“她確實不是公主,你們抓了她也沒用?!?/p>

        “她不是公主?不是公主怎么會有令牌?”

        成梓逸仰天大笑:“笑話!我隨手撿一塊令牌也能一秒鐘變公主。”他表情坦然,頗有些游園般的怡然自得,“將軍怎么糊涂了?我大唐公主乃金枝玉葉,豈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這個女子不過是我找來的幌子,故意讓將軍擄了去,好讓將軍以為有籌碼在手便暫緩進攻,留給吾等時間等待援軍?!彼肮笆?,悠然道,“將軍不信,盡管動手?!?/p>

        突厥大將眼珠亂轉(zhuǎn),手心里沁出一層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成梓逸的神色,忽而陰鷙地笑笑:“如果真的不在乎她,殺敵無數(shù)雷厲風(fēng)行的成梓逸將軍,會和我費這么多口舌?就算不是公主,想必也是對將軍很重要的人?!蓖回蚀髮⒁е?,“信你才是中你的計!”他大喝一聲,掉轉(zhuǎn)馬頭。

        成梓逸想也沒想便追上去,今日一戰(zhàn),勢在必行。

        身后的副將急急地喚道:“將軍,別追,小心中計。”

        成梓逸只身闖入敵陣,手起刀落,殺得突厥人四散奔逃。他砍破囚車,撈起李一一將她放在身后,突厥人剛想追,遠(yuǎn)處忽然響起一片振聾發(fā)聵的喊殺聲。成梓逸將刀一橫,胸有成竹地說:“我三十萬援軍已到,將軍再不跑就遲了。”

        突厥大將遲疑了一下,恨恨地咬了咬牙,只好帶著人撤退了。

        回到大營后,成梓逸立即跪倒在地:“參見公主殿下,微臣救駕來遲,還請恕罪?!?/p>

        李一一一怔,他剛才在戰(zhàn)場上不是將她原本的意圖都說了出來嗎?怎么還認(rèn)為她是公主?難道說……一個想法在心中炸開,她強忍著心中的慌亂,顫抖著問道:“原來你救我,只是因為我是公主?”

        “不是?!背设饕菝摽诙?,看到李一一的眼光亮了亮,連忙避開她的注視。李一一為了讓他等到援軍,竟然騙他說她不是公主,還讓突厥擄去。如果不是朝廷的密報上說丹陽公主微服出宮,請各地官員見機行事,他差點就上了她的當(dāng)。想到這里,他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武將,有什么資格向堂堂公主表露心跡?成梓逸想到這里,施施然道,“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以一己之力,拖住敵軍,梓逸也當(dāng)全力相救。”他說得情真意切,沒有半分虛假。

        原來是這樣啊,是普通人也會救。聽到他這么說,李一一心里酸酸的,失望、難過一涌而上。

        成梓逸鄭重道:“公主殿下深明大義,以身犯險,身系大唐子民,是國之萬福?!彼恼Z氣中充滿陌生的敬意。

        李一一身子一晃,滿臉無奈,我這么做既不是為了大唐,也不是為了萬民,而是為了……為了你呀??澙@的水霧瞬間模糊了視線,李一一心如刀絞,心中再無波瀾,她凄楚一笑,茫然道:“將軍請起?!?/p>

        七.來世再見

        李一一走了,只留下一張字條和一塊令牌。成梓逸心急如焚,剛想去追,有士兵來報,王元帥特命成梓逸為先鋒,乘勝追擊突厥殘余。

        成梓逸點點頭,珍而重之地將那塊令牌放進懷里:“一一,等我掃平突厥建功立業(yè)再去找你。”

        李一一又過起了流浪的生活,成梓逸應(yīng)該娶公主,不應(yīng)該是她。她算什么,她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小過著乞丐的生活,連名字都沒有,她只知道李是國姓,一一兩個字筆畫最簡單,便以此為名。

        李一一嘆息一聲,夜深人靜,今晚就在河邊過夜吧。她剛剛坐下,忽然看到幾個竹筏漂過,上面還點著火,她開始還覺得好玩,倏地臉色一變,糟糕,唐軍為了收復(fù)失地,正在鋪設(shè)浮橋,這些火筏一定會把下游的浮橋付之一炬,難道……這是突厥人的緩兵之計?

        夜涼如水,汗水卻沁濕了李一一的脊背,她心底一陣慌亂,神經(jīng)瞬間繃緊:“成梓逸……”貽誤戰(zhàn)機,他會不會被砍頭?

        李一一沒有半分猶豫便跳入河里奮力推翻一個竹筏,像是受到了某種鼓勵,她一刻不停地鉆進水里推翻另一個……

        李一一小小的身子在水里游來游去,確定沒有漏網(wǎng)之魚后才吐出一口氣。太好了,成梓逸不會有事了,莫大的滿足填滿心房,她會心一笑,那一口氣卻好像帶走了所有的力氣,連動動嘴角都異常艱難。深夜的河水冰涼入骨,李一一的手臂上不知何時被劃開一個口子,也許是因為知覺已經(jīng)麻痹的關(guān)系,她甚至連疼痛都已經(jīng)感受不到,鮮血猶如一條紅綢般蔓延開,染紅了水面。她想滑到岸邊,雙手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身子緩緩下沉,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身子隨波逐流,往事卻漸漸清晰起來,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一天,她流浪至一處山嶺,看到成梓逸躺在地上,身上染滿了血跡。那是怎樣一個人???她不禁呆了呆,接著又是一陣心疼,好像傷在自己身上一樣。她正不知所措,忽然聽到有人在喊成將軍,難道他就是那個威震八方的少年將軍成梓逸?

        李一一的心怦怦亂跳,匆匆?guī)退沽搜?,躲在樹林里看著士兵將他救走,才松了一口氣。李一一一向四海為家,這次倒在京城落了腳,只為能多聽到一些關(guān)于成將軍的消息。時光匆匆,突厥犯我邊境,最近一次消息竟然是成將軍在前線死守,危在旦夕,恰巧李一一在市井撿到丹陽公主的令牌,靈機一動便奮不顧身以公主之名跑到前線。

        從打定主意的那一刻起,她便將生死置之度外,見到成梓逸后,她更是滿心歡喜,這些日子好像一場遙望多時的夢境,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也會有對她露出那樣無可奈何的眼神的時候。不管如何笑鬧,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如今能為他而亡,也算是得償所愿。李一一心中隱隱閃過一絲悵然,只可惜不能親耳聽到他得勝還朝的消息,她緩緩閉上眼睛,成梓逸,來世再見吧……

        不久,冰冷的河水就淹沒了她……

        八.真假公主

        大軍徹底剿滅了突厥,皇帝大喜,更聽說成梓逸驍勇善戰(zhàn),便特別召見他,問了他一些情況。

        “啟稟陛下,河里漂過一些竹筏,原以為又是突厥的陰謀,不過我軍還是順利渡河,直打突厥王庭?!?/p>

        “好!”皇帝撫掌大笑,接著又緩緩道,“成將軍英勇無雙,不知想從朕這里得到什么賞賜?”

        成梓逸忽然跪下,藏了許久的心事呼之欲出:“臣……臣想請陛下賜婚,梓逸想迎娶丹陽公主?!?/p>

        皇帝的臉突然沉下來:“放肆!雖然你成家還算顯赫,可像你這樣開口就要公主的人,還是第一個?!?/p>

        成梓逸并沒有被嚇到,反而堅定了信念:“請陛下恕罪,臣只是在一些機緣下與公主相識,從此心系公主,但求迎娶公主為妻,永世不離。”

        “哈哈……”皇帝原本也只是試探,他臉色緩和下來,贊嘆道,“好一個永世不離,不過朕也要聽一聽公主的意思。來人,帶成將軍去見公主?!?/p>

        成梓逸遠(yuǎn)遠(yuǎn)看到假山后一個曼妙的背影,朱釵玉環(huán)貴不可言,他疾步登上假山,深施一禮:“臣成梓逸,拜見丹陽公主殿下?!?/p>

        絲綢上如水般的流光暗涌,公主緩緩轉(zhuǎn)過身,溫言道:“將軍免禮?!?/p>

        他這才抬起頭,一見之下,驚喜非常,再看之下,雖是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神態(tài),眼神卻是陌生的。公主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用一柄團扇遮了臉,聲音柔婉,十分客套:“成將軍?!?/p>

        成梓逸心生疑惑,從懷里拿出那塊他一直貼身珍藏的令牌。

        公主一見,大喜過望:“這不是我的令牌嗎?”她從他略帶顫抖的手上拿過令牌,語帶嬌羞,“丟了好久,原來是讓將軍撿去了?!?/p>

        成梓逸頃刻間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連忙跪倒:“公主恕罪,恕臣魯莽,原來只是誤會,公主長得很像臣的一位故人?!?/p>

        “當(dāng)真?”公主大吃一驚,連手中的扇子落地也絲毫未察覺。

        “是,雖然相貌一樣,卻……”原來李一一真的不是公主,他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傷呢,如果她不是公主,現(xiàn)在她又在哪兒呢?她知不知道他已經(jīng)得勝還朝?她一個女孩子,有沒有平安回來?她頂著公主之名到軍營到底是為了什么?他來不及去思考其中緣由,心口一陣激烈的痛楚,他晃了晃,臉色有些蒼白,在丹陽公主面前幾乎站立不穩(wěn)。

        原來他的顧慮是那樣多,他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親口說給她聽,他救她不是因為她是公主,只是因為她是她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笑、她的好,她在他面前歡快地蹦來蹦去,他暗諷她沒有公主的樣子,她為了他只身進犯突厥,那樣一個不會保護自己的女孩子……她到底在哪里呢……

        成梓逸心亂如麻,恨不得立刻飛身出去找她,心慌意亂時連施禮都忘了:“如今送還了令牌,臣……告退了?!?/p>

        公主冰雪聰明,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她幾乎拍案而起:“成梓逸,你不要忘了,是你請旨賜婚,現(xiàn)在一句誤會就想推托掉,你將本宮置于何地?”公主姣好的面容露出一絲狠絕,“你就不怕死嗎?”

        成梓逸沒有半分遲疑,他跪倒在地,懇求道:“臣怕死,因為臣要留著這條命去找她,還請公主成全。”

        公主抿了抿唇,要她對父皇說不滿意這樁婚事,其實也沒什么,但她還是心有不甘:“如果找不到呢?”

        “找不到……”她當(dāng)初不辭而別,現(xiàn)在去找她幾乎是大海撈針,成梓逸頓了頓,接著溫潤一笑,那笑容雖是耀眼,卻閃現(xiàn)著一絲悲涼,“怎么會找不到呢?臣有一輩子的時間。”

        公主心生感慨,相許一生,原來真的存在。她想起母妃臨終前對她說的話,當(dāng)年母妃懷的其實是雙子,只是在皇室中懷有雙子乃不祥之兆,讓人知道了,說不定一個也活不了,那個后出生的孩子便被母妃差人送出了宮,從此便音信全無。如今想來,成將軍遇到的,便是那個從未謀面的妹妹吧。

        公主想到這里,忽地站起身子,停在雕花圍欄前,對假山下的成梓逸大聲道:“成將軍,如果找到她了代我向她問聲好?!彼⑽⒁恍Γ白D銈儼最^到老,永不相離?!?/p>

        “多謝公主成全?!背设饕萆钍┮欢Y,轉(zhuǎn)身踏入燦爛的晚霞中,他單薄的身影略顯孤寂,他卻并沒有感到孤單,“一一,你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決定傾盡所有去尋找的這個女子,早就已經(jīng)為了他,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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