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雜志,五味雜陳其為志。但五味之中須有主位,于是有了專題策劃。《出版廣角》今年第2期的策劃案是“經典”。這兩個字使我們立刻想到四書五經、三墳五典、離騷、神曲、歐幾里得幾何學、相對論這些??傊强梢詡鞒械奈拿?。但到了信息爆炸,大師缺失,泛閱讀淺閱讀的今天,經典的概念恐怕已悄悄地被改變。
欣慰的是,正直的出版人依然堅守傳統(tǒng)的經典理念。在本期韓進的《經典出版》中,提出啟動國家級經典保護工程的建議。周絢隆《經典熱讀背后的冷思考》抒發(fā)了他對經典的偽化泛化淺化錢化的憂慮。動漫在當下是朝陽產業(yè),殊不知動漫的經典在50年前已由迪斯尼造就。我頗欣賞丹飛先生《動漫產業(yè):可為與可不為》一文。他講出了實情,也許會給高層的守望者一些決策的參考。當前大熱的數(shù)字出版也是如此。要緊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執(zhí)其牛耳。牛耳又是什么,它在哪里?
作為教材,鐵定了是經典之經典?,F(xiàn)在50歲以上的人都記得《狼來了》的故事;60歲以上的人還記得《兩只小羊過獨木橋》的故事。一個講誠信,另一個講禮讓。都來自當年教材,主題在于向孩子傳播中華美德,這些經典已然深植于心。在中國古代,幼兒的啟蒙教材也不外乎“三百千(《三字經》《百家姓》《千家詩》)”數(shù)種??墒悄切┡f教材老故事漸漸被新的、更新的故事教材所替代??墒巧鲜兰o80年代有一次“古代啟蒙讀物熱”,本世紀又有一次“民國教材熱”。反映出讀者對舊教材的留戀。這里面究竟有何玄機?孫曙《原罪還是替罪羊?》一文作了較好的剖析。作者說“教育從來是國家意志”的工具,可是這個嚴肅的意志卻被由“權力意志、政治立場、應試教育、閱讀時尚、各種現(xiàn)行語文教育的得利者”形成的“利益共同體”所影響。于是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教材的功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