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結(jié)婚剛滿5年,生活對我來說已變成了一潭死水:老公知足常樂,不思進??;我們的感情波瀾不驚,沒情沒調(diào)。老公還沾沾自喜,說風花雪月是愛情,柴米油鹽才是夫妻。
看著別人的日子都過得有滋有味,我的心理漸漸失衡,對老公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常因雞毛蒜皮的小事對他大發(fā)雷霆。沒承想,老公愈加頹廢,甚至下班后跟同事出去喝酒到半夜,留我一個人在家里獨守空房。
生活得有些窒息。這天晚上我忍不住又對老公發(fā)火,他一氣之下摔門而去。我一肚子委屈,在家坐不住,也出了門。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了一會兒,我鬼使神差地進了一間酒吧。
酒吧里吵得很,紅男綠女中如我這般年齡的并不多。我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要了幾瓶啤酒,在別人的喧鬧里品味自己的憂傷。這時,一個蓄著一頭卷發(fā)的帥男孩兒湊了過來:“姐,一個人???”我懶得理他,他卻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我對面,自己也倒了一杯啤酒,對我舉了舉:“姐,來,弟陪你干一杯!”
就這樣認識了杰,他比我小3歲,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是酒吧的???,一眼就看出了我只是偶爾來消磨時光。他很老到地對我說:“每一個酒吧都是一個特定的文化氛圍,狂歡的氛圍、放縱的氛圍,會讓你忘記現(xiàn)實的煩惱,享受錯亂和變化的快樂?!?/p>
那個夜晚我確實是快樂的,因為杰。此后,懷著曖昧的心情,我常常會去那家酒吧,與杰不期而遇。閑談中,我知道杰相戀了6年的女友剛棄他而去,他因此才去酒吧打發(fā)時光。也許是同病相憐吧,感覺杰就像我生活中新的依靠,我會情不自禁地跟他傾訴,有時還趴到他肩上痛哭。只是,我把當公務(wù)員的老公編派成了一個喜新厭舊的薄情商人,跟杰一起控訴所有的感情背叛者。
我和杰約定,只在酒吧見面,出了酒吧不打電話,不發(fā)短信,不網(wǎng)聊。酒吧是我們曖昧的天堂,什么話都可以說,什么事都可以做,但除了做愛。
愉悅了精神,又保持了純貞,這樣的感覺,挺好。
然而,一切的約定,漸漸變得無力。不去酒吧時我也會想起杰。于是我們交換了電話。那些日子,我仿佛回到了初戀,心情一天比一天舒暢。
一天上午剛上班,杰急急地打來電話:“姐,老家的哥哥出車禍了,肇事司機跑了,現(xiàn)在手術(shù)急需用錢,你能不能幫我借點,多少都行!”聽著他焦急的語氣,我不好推托,當即去銀行取了1萬塊錢。中午他來取錢時,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給我一份驚喜。
沒想到是那種廉價的快捷酒店。他點了餐送到房間,我們還沒開始舉杯,他已將我抱到了床上……很久都沒和老公如此激情了,那一刻我無法抗拒欲望的驅(qū)使。
事后杰說:“姐,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你太高貴,我不敢輕舉妄動?!?/p>
“真要喜歡姐,就娶了姐吧!”我開玩笑。
“如果姐離婚了,我就娶?!?/p>
“我可比你大啊,再加上二婚,你也娶?”
“女大三,抱金磚。再說,我也是有故事的人?!彼恼J真著實讓我感動。
跨過那道底線,我就感覺自己徹底沉淪了。于是,我們開始頻頻約會,每次吃飯、開房都是我埋單,其間他又向我借了5000塊錢買手機。雖然我本身也不富裕,但還是滿足了他。
老公也許看出了我有外遇,對我更加不理不睬。而每次面對老公,我也感覺非常別扭。終于,在我坦白一切之后,我們平靜地選擇了分手。他以“女人不易”為由,把我們按揭貸款購買的房子給了我。
我立即把我離婚的消息打電話告訴了杰。他的第一句話竟是:“你們的財產(chǎn)是怎么分的?”
我說我們只是普通工薪族,沒啥財產(chǎn)。杰好長一陣沉默,然后說:“那你今后想怎么辦?”
“嫁給你??!”我大聲喊。
“嫁給我?你在做夢吧?你又老又窮,已經(jīng)白耽誤了我半年工夫?!闭f完就把電話掛斷了。我再打過去,已經(jīng)關(guān)機。
現(xiàn)在想想,老公其實對我挺好的,他會洗衣、做飯,還能包容我的任性與胡鬧,只是當初我總也看不到他的這些優(yōu)點,而又總是把他的缺點無限放大,以至于最終葬送了我們的婚姻。如今我對曖昧的定義是:愛著愛著就“沒”了。對婚姻來說,曖昧就是玩火!
曖昧男女的一切約定,都當不得真,算不得數(shù)。因此所謂的“亞偷情”,只不過是走向真偷情的一個過渡。既愉悅精神又保持純貞的感覺當然好,但那只是一個難以實現(xiàn)的理想,而且在實現(xiàn)這個理想的過程中風險重重,陷阱多多,須小心提防。
〔編輯:馮士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