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英

（安順學院馬列部，貴州安順561000）

安順屯堡村寨“抬汪公”的傳統(tǒng)哲學寓意探究

何小英

（安順學院馬列部，貴州安順561000）

“抬汪公”，是屯堡人祖輩傳承的民俗盛典，具有深遠的文化寓意。抬汪公活動凸顯了汪華忠君愛國、保境安民、翊戴中央的形象，傳承了維護民族團結(jié)、國家統(tǒng)一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尚德遵禮的儒家傳統(tǒng)，弘揚了汪公保境安民的民本思想。

屯堡；抬汪公；汪華

一、屯堡人抬汪公活動的由來

“抬汪公”，本是明清徽州地區(qū)最為盛行的廟會活動之一，而在遠離徽州的黔中地區(qū)，每年正月十六日至十八日三天，“抬汪公”活動也會在貴州安順西秀區(qū)的狗場屯、鮑家屯、吉昌屯等屯堡村寨舉行，是這些村寨的重要活動和文化盛典。

據(jù)有關(guān)史志及汪氏族譜資料記載，汪公即汪華（586～649年），字國輔，又字英華，隋末歙州人。汪華自少家境貧寒，幼年喪父失母，由歙縣鄭村的舅父收留，后拜師學藝，精通刀槍弓馬，武藝超群。在隋末義軍紛起的局勢下，汪華響應號召，加入義軍集團。因為人正直，勇猛善戰(zhàn)，汪華漸得士兵擁戴，成為統(tǒng)兵將領(lǐng)，先后攻占歙、宣、杭、睦、婺、饒六州，擁兵十萬，自稱“吳王”。汪華出生貧寒，深知百姓疾苦，在其據(jù)有六州期間，施政寬宏，輯和矛盾，百姓得以安寧。618年唐朝建立，汪華順應民意，奏表歸唐，使徽州之民免罹戰(zhàn)亂之苦。汪華死后，受到歷代統(tǒng)治者多次敕封。[1](p135-148)

汪公信仰盛行于徽州汪氏家族所居之地不足為奇，何以在黔中安順屯堡村落也頗為隆重呢？據(jù)安順屯堡人汪希鵬主編《汪氏宗譜》記載：明洪武間“調(diào)北征南”時，汪華后裔汪燦率部入黔，落居黔中安順一帶。汪燦秉承先祖遺風，奮勇善戰(zhàn)，護民有功，深得百姓愛戴，聲譽遠傳。汪燦定居安順后，于青龍山（今安順市轄區(qū)）建汪氏宗祠（已毀）紀念祖輩，汪公祠由此誕生，并以汪公生日農(nóng)歷正月十八日為紀念日。其鄉(xiāng)百姓感汪燦護民之恩，也在汪公誕辰之日趕到汪氏宗祠向汪公神像上香磕頭以表敬仰，年復一年，汪氏宗祠逐漸被習稱汪公廟。[2]

徽州汪氏后裔在明初衛(wèi)所移民的背景下以武職軍官的身份遷至貴州安順定居，隨之也帶來了汪公信仰。嗣后，吉昌屯、狗場屯、鮑家屯等也先后建起汪公廟，逐步形成一種具有特殊地域性的屯堡村寨的信仰現(xiàn)象。如今，“吉昌屯抬汪公”被列入貴州省省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保護項目，成為徽文化和黔中山魂完美融合的民族瑰寶。國內(nèi)外的一些人類學專家、民俗說專家都來參加并考查屯堡人抬汪公活動，認為屯堡村民的抬汪公活動是一項具有深層含義的人類文化活動。

二、屯堡人抬汪公活動盛典

吉昌屯是近年來“抬汪公”最熱鬧的村寨，每年的“抬汪公”活動，都要做近半月的前期準備工作：“一是組建活動籌備組，由寨子中村民推選能力強、無私心的人組成，分頭擔任各項事務(wù)，正月初三后開始工作。二是組成唱禮班，約十來人，由寨中德高望重且具有一定文化水平的寨老參加。三是籌措活動經(jīng)費，主要是村中人戶、個人捐款和汪公廟的隨喜功德錢。四是組織文藝表演隊，即地戲隊、舞獅隊、跑行旱船隊、秧歌隊、腰鼓隊、花燈隊、彩亭隊等以及以青壯年為主的服務(wù)隊。五是制作彩亭，又叫扎彩車。昔時將鐵桿綁扎在方桌上，以幼童綁于桿端，裝扮成三國、白蛇傳等故事人物，用人力抬著，隨汪公的坐轎沿街巡游，現(xiàn)時已改用汽車代替。六是將存放于汪公廟的汪公座轎、儀仗道具等清潔干凈。”[3](p189-195)

這些準備工作都做好后，“抬汪公”活動正式開始。正月十七日入夜人靜之時是汪公圣像沐浴更衣的吉時。首先，沐浴更衣的司儀班先生“打素壇”進入汪公廟殿?！按蛩貕?，是把事先煎好的艾水倒入一個金屬臉盆中，投入燃燒的紅煤一塊，在盆中濃濃蒸氣散發(fā)之際，司禮班先生一個緊接一個跨盆面而過，讓散發(fā)的蒸氣從腳下往身上至頭頂經(jīng)過，寓意除掉身上晦氣，不會有污殿堂。進入汪公廟殿后，到汪公神位前，將汪公圣像請下神座并為之淋浴，換上信眾還愿送來的新袍。之后，將汪公圣像歸原位，司禮班先生開始舉行祭祀儀式。儀式分獻祭和唱贊兩步進行。獻祭有燃燭、燃香、擺上祭品等步驟，祭品有“獻帛（紙錢）、進爵（酒）、獻食(米飯)、進羹（豆腐）、獻糖果（水果、糖食）、獻香茗（茶）等”。唱贊由主司禮領(lǐng)唱，次司禮隨唱，眾司禮跟唱。唱贊內(nèi)容包括祭品名稱和汪公功德贊辭。贊辭曰：“大哉汪公，輔佐皇唐，徽州顯業(yè)，越國聲揚。鳳樓救火，赫面輝煌，烏聊山下，萬古流芳。乃圣乃神，乃武乃文，丹心不昧，忠武將軍?！背叄凰径Y在殿前右側(cè)跪讀祝文：“龍旗飄蕩招來甘雨和風，鳳蓋飛揚驅(qū)除魑魅魍魎。驅(qū)水火盜賊瘟疫而悉盡，佑士農(nóng)工商老幼而咸安。”祭祀畢，鳴炮。

次日，即正月十八日是“抬汪公”最熱鬧的一天。清晨許，汪公廟內(nèi)芒鑼奏響，候在屯中大街的兩名鑼手遂沿街敲響手中銅鑼，示告村民汪公將要出巡。是時，村民將宰好的肥豬佩戴紅花，由腰鼓隊敲著鼓送到汪公廟舉行公祭，公祭由司禮班主持。按照吉昌屯的規(guī)矩，田、石、汪、胡、馮五大姓先抽簽決定祭祀順序，然后其他各姓村民才能自由祭祀。公祭畢，在香燭紙錢的煙霧繚繞中恭請汪公圣像入輿（轎子），將紅面長須、身穿官袍的“汪公”從汪公廟大殿請出，披上紅綢緞坐進轎子里，由公推的22位村老，分4人抬轎，18人手持炷香前后左右保護汪公出巡，并由全屯最有威望的老人引路。轎前有儀仗隊鳴鑼開道，轎后跟隨著高妝彩車、蓮船、地戲隊、腰鼓隊、秧歌隊、龍獅隊、花燈隊、彩車隊等。

中午時分，汪公在眾首翹望中開始出巡。此時，大街小巷，陽臺屋頂，人頭攢動，人流似潮。鐵炮聲聲，似地動山搖，鑼鼓鏗鏘，人聲沸騰，鞭炮脆響，煙霧彌漫。出巡的汪公端坐轎中，由龍鳳彩旗導引，儀仗隊高舉著書有“肅靜”、“回避”、“越國公爵”、“徽州府主”、“忠烈汪王”、“八九相公”的木牌及木制的斧鉞、大刀、日月、獅印和布料與綢緞做成的葵扇、羅傘等開道。沿著汪公出巡路線，道路兩旁三步一旗、五步一幟，沿街各戶門前均擺放一張小桌，桌上燃香燭，擺糖果，房前掛鞭炮，迎候汪公經(jīng)過家門前賜福。汪公每走到一戶人家門前，隨著一聲“高升”轎子停下，主人家燃點鞭炮禮迎，燒起紙燭，虔誠祈禱。這家鞭炮剛停下，下一家響聲又起。每戶屯堡人家都希望汪公爺爺多在家門口前停留一下，讓他保佑全家一年中平安大吉，萬事順意。由于汪公轎輿在緩慢挪動中不斷“高升”，從屯中心到汪公巡游歇腳的“神臺”，相距不到500米卻要耗去三個小時。每年，“汪公”都要到學校門前停留，祈求吉昌屯的學子們文運昌盛。[4]

三、屯堡人抬汪公活動的哲學寓意

1.屯堡人抬汪公活動頌揚了汪華忠君報國事跡，激發(fā)了屯堡人的愛國主義精神?！皭蹏袷侵袊鴤鹘y(tǒng)哲學的倫理哲學基礎(chǔ)，貫穿于中國傳統(tǒng)哲學的發(fā)展過程”，[5](p12)汪華親歷群雄割據(jù)，據(jù)有一方而能“歸化”朝廷，維護國家統(tǒng)一。因此，從唐到清的近1300年間，多次受到中央王朝的敕封。從割據(jù)保民到翊戴朝廷，汪公忠君愛國的精神正是抬汪公活動所炫示的哲學內(nèi)蘊。明清數(shù)百年來，“在屯堡這一社會領(lǐng)域里，通過抬汪公活動，使屯堡村民建立起對朝廷和國家的具體感”，[1](p135-148)通過這種形式凸顯了地方與“國家”的勾連，表征著屯堡人的意識形態(tài)?！爸揖龕蹏枷胗^念在一次次抬汪公的儀式中逐漸養(yǎng)成，并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屯堡人心中?！盵1](p135-148)抬汪公活動在屯堡社會持久深入地延續(xù)，不僅規(guī)定了村民的道德秩序，也強化了屯堡人的愛國觀念，成為鏈接屯堡之家與中央之國的自覺行為。

2.屯堡人抬汪公活動傳承了汪華維護民族團結(jié)、國家統(tǒng)一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公祭活動中，司禮班要頌唱汪公的德政功績。汪公的最大功績就是保境安民、維護國家統(tǒng)一。當群雄割據(jù)、生靈涂炭時，汪華據(jù)地六州，輯和土著與移民之間的矛盾，在戰(zhàn)亂時代能保一方安寧。后來，唐統(tǒng)一天下大勢趨定，汪華又放棄王位，主動奏表歸唐，使徽民免罹戰(zhàn)亂之苦。汪華亂世能安其民，治世能翊戴中央，其勛業(yè)與屯堡人特殊軍事移民記憶相結(jié)合，加之汪氏后裔在當?shù)氐挠绊懥?，遂使汪公成為維護國家統(tǒng)一的精神象征，是屯堡人的重要文化資源。汪公“識機慕化”，維護國家統(tǒng)一的壯舉和精神，通過每年一度的抬汪公活動，內(nèi)化為屯堡人維護民族團結(jié)、國家統(tǒng)一的精神特質(zhì)，也為多民族地區(qū)解決民族矛盾、實現(xiàn)民族團結(jié)提供了成功的范例。

3.屯堡人抬汪公民俗活動傳承了尚德遵禮的儒家傳統(tǒng)?！暗隆敝竷?nèi)心的情感或者信念，用于人倫，則指人的本性、品德。儒家認為，“德”包括忠、孝、仁、義、溫良、恭敬、謙讓等，德是中國倫理的核心概念。周人制禮作樂，隆禮重儀，確立了以“德”為先的價值原則。敬天、保民、明德、慎罰是周人基本的精神信仰。周人認為“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暗隆笔呛汀疤臁甭?lián)系在一起的，個人、家族、國家有德，便能得到上天的垂顧，成為“受命之人”、“受命之族”、“受命之國”。西周文化重要內(nèi)涵的“禮樂文明”中，“德”是核心?！扒跇愎沤　⒐x敢為、居安思危、善始善終?！笔菍Φ碌淖詈每偨Y(jié)?！吨芤住は缔o》說：“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德”是涵蓋了誠信、仁義等一切美好品行的道德范疇。《禮記·大學》中發(fā)展為“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的道德綱領(lǐng)?！暗隆背蔀橹袊鴤惱淼暮诵母拍?，成為中華民族文化的核心概念?！岸Y”在中國古代用于定親疏、決嫌疑、別同異、明是非。《釋名》曰：“禮，體也。言得事之體也?！薄抖Y器》曰：“忠信，禮之本也；義理，禮之文也。無本不立，無文不行?！倍Y是一個人為人處事的根本。也是人之所以為人的一個標準。故《論語》曰：“不學禮，無以立?！倍Y是中國古代社會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規(guī)范。作為典章制度，它是社會政治制度的體現(xiàn)，是維護上層建筑以及與之相適應的人與人交往中的禮節(jié)儀式。作為道德規(guī)范，它是國家統(tǒng)治者和貴族等一切行為的標準和要求。在長期的歷史發(fā)展中，禮對中華民族精神素質(zhì)的培養(yǎng)起了重要作用。在封建時代，禮維持社會政治秩序，鞏固等級制度，調(diào)整人與人之間的各種社會關(guān)系和權(quán)利義務(wù)的規(guī)范和準則。禮既是中國古代法律的淵源之一，也是古代法律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封建統(tǒng)治階級維持其統(tǒng)治的重要工具?？鬃泳椭鲝垺暗乐缘拢R之以禮”的德治。孔子說：“安上治民，莫善于禮”。荀子說：“禮者治辨之極也，強國之本也，威行之道也，功名之總也，王公由之所以得天下也，不由所以隕社稷也”。荀子云：“國之命在禮”?！抖Y記》云：治國以禮則“官得其體，政事得其施”，治國無禮則“官失其體，政事失其施”。結(jié)論是：“禮之所興，眾之所治也；禮之所廢，眾之所亂也?！敝腥A民族是一個文明、開放的民族，被譽為禮儀之邦。禮維護了中華民族的尊嚴，維護了各個歷史時期國家的穩(wěn)定。屯堡先民入黔，代表統(tǒng)治階級的意志，在意識形態(tài)領(lǐng)域居統(tǒng)治地位的儒家尚德遵禮思想也就隨之移植到了屯堡。加上明朝儒家理學思想繁榮，特別是王陽明的心學思想，由其弟子羅汝芳把它傳播到屯堡，使之發(fā)揚光大。吉昌屯抬汪公公祭活動的唱禮班，僅十多人，個個都是眾人推選出來的德高望重的村老。由此看出，屯堡人的尚德遵禮，不僅為構(gòu)建屯堡文化提供了保證，同時為維護屯堡地區(qū)的社會秩序、構(gòu)建和諧的屯堡社會提供了保證。

4.屯堡人抬汪公活動弘揚了汪公保境安民的民本思想?！懊癖尽备拍钤醋浴渡袝び菹臅罚骸盎首嬗杏?，民可近,不可下；民惟邦本,本固邦寧?！薄熬刺毂Ｃ瘛?、“民惟邦本”、“民貴君輕”、“立君為民”等古訓表現(xiàn)出對民眾的重視。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蹲髠鳌窂膰遗d亡的高度闡述了“民”的重要性：“國將興，聽于民；國將亡，聽于神。”墨子主張“兼相愛，交相利”的愛民思想?！渡袝分性啤坝劣谌f年，惟王子子孫孫永保民?！薄懊裎┌畋荆竟贪顚帯钡乃枷?，成為早期民本論的代表，以后從先秦一直到漢朝的陸賈、賈誼、王符、仲長統(tǒng)，到隋唐的王通、韓愈、柳宗元，到宋元的李覯、張載、范仲淹，到明清之際的顧炎武、黃宗羲、王夫之，都對民本思想進行了豐富和發(fā)展。其中，黃宗羲的民本思想達到了中國傳統(tǒng)民本思想的最高峰。汪華出身貧寒，深知民本的重要性，才能在群雄割據(jù)，生靈涂炭時，做出發(fā)動兵變，實施“為政寬宏”，使人民安居樂業(yè)，創(chuàng)造了“鎮(zhèn)靜地方，保境安民”的政績，譽載史冊。屯堡人先后建汪公廟祭奠、抬汪公巡游，反映出屯堡人崇拜汪公的民本思想，頌揚汪公保境安民，奠定了屯堡人以民本思想為淵源構(gòu)建和諧屯堡的基礎(chǔ)。

5.抬汪公民俗活動再現(xiàn)了屯堡人對和諧的向往，激發(fā)了屯堡人構(gòu)建和諧村寨的不竭動力。明初徽籍汪氏后裔背井離鄉(xiāng)，長途艱辛，領(lǐng)兵入黔屯田戍守。在異土他鄉(xiāng)，四顧迷茫、瘴癘肆虐、土著族群不時抗爭的惡劣環(huán)境下，他們亦兵亦農(nóng)，改造自然，使安順成為有類江南的魚米之鄉(xiāng)。屯堡人把能“保據(jù)州郡、鎮(zhèn)靜一隅”、“水旱疫癘、有禱則應”的汪公信仰帶來貴州，通過抬汪公儀式，把保衛(wèi)國土、鞏固邊陲與忠君愛國聯(lián)系在一起，是屯堡先民移居黔中之后精神與情感的需要，也是他們對戰(zhàn)爭和生命的嚴肅體驗，對藝術(shù)的樸素追求，對哲學的理性思考。“伴隨汪公的崇祀，抬汪公儀式在屯堡移植和保存，官方的倫理道德也在屯堡深入人心，其思想潛移默化作用和社會有效掌控，起到了很好的社會整合作用。”[1](p135-148)抬汪公活動表達了屯堡人崇仁向善、祈福祛災的美好愿望，成為他們構(gòu)建和諧村寨的精神動力，對當今鄉(xiāng)村和諧社會建設(shè)具有啟迪意義。

在漫長的歷史時期，對內(nèi)地遷徙而來代表王朝屯戍地方的屯堡人而言，抬汪公活動成為屯堡人寄托故土情懷、追求和諧社會的需要，體現(xiàn)出屯堡人對內(nèi)地傳統(tǒng)漢文化的堅守，對正統(tǒng)意識形態(tài)的涵化，對屯堡村寨之間凝聚力的自覺維系，通過對汪公的紀念，表達與強化了忠君愛國、維護國家統(tǒng)一、鞏固民族團結(jié)、保境安民、尚德崇禮的中國傳統(tǒng)精神內(nèi)涵。

[1]萬明.明代徽州汪公入黔考：兼論貴州屯堡移民社會的建構(gòu)[J].中國史研究，2005，（1）.

[2]汪希鵬.汪氏宗譜[M].安順屯堡村民印制本，2001.

[3]帥學劍.敬神迎春事——屯堡人抬亭子[A].揭密安順[C].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

[4]羅振璜.吉昌屯抬汪公活動記錄[Z].2009年內(nèi)部整理資料.

[5]周可真.顧炎武哲學研究活動之考察——兼論中國哲學的基本精神及其未來發(fā)展趨勢[J].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1，（3）.

K892.1 G02

A

1003－8477（2012）06－0106－03

何小英（1966—），女，安順學院馬列部副教授。

貴州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11GZYB36）《安順屯堡文化的哲學底蘊研究》、貴州省教育廳高校人文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11GH007）《中國傳統(tǒng)哲學對屯堡文化的定位作用》研究成果之一。

責任編輯 高思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