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感恩未泯
上回說到梁久富要說出一個驚天秘密。這秘密把大家?guī)У搅吮彼文┠辍1彼尉缚的觊g,金兵殺入中原,攻下大宋都城東京,擄走了徽宗、欽宗及后妃、皇子、宗室、貴卿等數(shù)千人,大學(xué)士梁永恩和夫人也在其中。從此,徽宗、欽宗成了階下之囚,而梁永恩則淪為奴仆為金人放牧。三年后,梁永恩夫婦重返南朝,被宋高宗委以重任。梁永恩感念皇恩,承諾全力輔佐宋高宗治理朝政。
梁永恩夫妻雖然回到南朝,可是一直掛念遠在金國的徽、宗二帝,特別是梁夫人,經(jīng)常去復(fù)都寺進香,求佛祖保佑兩位皇帝安康。誰知這一天,梁夫人正在佛前祈禱,突然起了大火,轉(zhuǎn)瞬間幾間大殿便化成了灰燼,而梁夫人也喪身大火之中,連尸骨都沒有找到。
梁永恩得知夫人遇難的消息,傷心得頓足捶胸,號啕痛哭。他設(shè)靈堂,祭奠夫人,夜夜親自守靈,邊焚燒紙錢邊默默流淚,直哭得雙眼滴血。
夫人過世后的“五七”晚上,梁永恩拖著病體來到復(fù)都寺祭拜夫人。一篇千字祭文他竟整整讀了近一個時辰,讀完祭文,梁永恩模糊著雙眼,把祭文焚燒。
紙灰飛舞間,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輕聲問道:“梁大人,想知道夫人在哪兒嗎?想見到她嗎?”
梁永恩渾身一顫:“什么?她沒死?”
“當然沒死,我把她救走了,她現(xiàn)在活得很好。”
梁永恩搖搖頭:“別騙我了,夫人已經(jīng)不在了!”說完,眼淚再次涌出。
“梁大人若不信,請看!”來人說著拿出一卷畫軸,遞給了梁永恩。
梁永恩擦干眼淚,展開一看,竟是一幅春宮畫,畫上一個金人正在蹂躪梁夫人,而他自己則蜷縮在一角。梁永恩渾身顫抖:“你… …你是金人?”
那人點點頭:“夫人就在我們手上,你只要答應(yīng)我們的條件,我們就把夫人送回來,否則,這幅畫不日即會傳遍整個京城?!?br/> “金狗!”梁永恩兩眼噴火,猛地撲了上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閃身躲過,一腳把梁永恩踹倒在地,反手抽出一把匕首,搶步上前,去刺梁永恩。
就在這時,只見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射中那人的胳膊,畫軸登時落地。緊接著,黑暗中閃出一人,竟是當時大名鼎鼎的游俠王羽。那人一閃身逃脫了,那幅畫則來不及帶走。
梁永恩被救回府上轉(zhuǎn)醒過來,一眼就看到站在床前的王羽。王羽急忙上前一步:“大人,大人為國盡忠,夫人世之楷模,王羽豈能眼見夫人受辱而袖手旁觀。王羽尋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夫人并把她送回來?!?br/> 梁永恩雙眼含淚:“那就有勞壯士了!”
“求大人把那幅畫交給王羽,也好有個線索,方便王羽尋找夫人。不知可否?”
“壯士,”梁永恩雙手捧過那卷畫軸,交到王羽手上,“此去千難萬險,請受梁某一拜!”
王羽急忙扶起梁永恩,接了畫軸,再次承諾,辭別而去。
王羽離開后的第三天,梁永恩便撒手歸西。臨終前,他留下遺訓(xùn),王羽乃梁家恩人,后世子孫必因畫尋人,找到王氏子孫,永生報答… …而王羽卻再未出現(xiàn)過,那幅畫也絕跡人間。
聽完梁久富的敘述,唐大伯問道:“梁總,南宋到現(xiàn)在已近千年,你怎么就能一眼斷定這畫就是當年那幅呀?”
梁久富淚如斷珠:“祖上留下遺言,梁大人左胯有一青色月牙胎記,梁夫人雙乳各有一星狀紅色胎記。”
唐大伯低頭一看,畫上的中原男女果真如此。
梁久富止住淚,問道:“大伯,這畫是你祖?zhèn)鞯膯???br/> 唐大伯搖搖頭:“要說這畫呀,說起來話長了?!?br/>
五、動亂年代
上世紀七十年代,知識青年唐小奇來到青山嶺插隊。在一次獨自進山的時候,唐小奇讓毒蛇咬了。就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一個老太太碰巧趕到。她用柴刀將唐小奇的傷口劃開,又用嘴吸出毒血,然后將嚼爛的草藥敷在傷口處。因為搶救及時,唐小奇保住了一條命。救唐小奇的是青山嶺的牛大娘牛蘭花。她是個外來戶,和女兒牛姑娘相依為命,平時和村里人來往不多。唐小奇知恩圖報,總想著什么時候能夠回報恩人。
不久,機會終于來了。一天晚上,牛大娘主動把唐小奇叫到自己家中,求他一件事。唐小奇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yīng)??墒牵斉4竽镎f出要求后,唐小奇猶豫了。原來,青山嶺的紅衛(wèi)兵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非逼著牛大娘交出一件“四舊”古畫,牛大娘自然不承認。紅衛(wèi)兵立即抄了牛大娘的家,卻沒有任何收獲。他們惱羞成怒,責(zé)令牛大娘三天內(nèi)必須交出古畫,否則就把她打為階級敵人。牛大娘知道這事扛不過去,又不忍心把畫交出去,萬般無奈之下,想到了唐小奇。牛大娘看出了唐小奇的難處,連忙說:“沒什么,就一幅畫唄,交就交出去吧?!彪S即張羅著唐小奇吃飯。
唐小奇不能報答恩人,心里不痛快,幾杯酒下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睡在牛家,而躺在身旁的正是牛姑娘。他一下子就嚇呆了,牛姑娘驚醒了之后,也泣哭不止。牛大娘把嚇得不輕的唐小奇叫到一旁,要他答應(yīng)兩件事:一是娶了牛姑娘,二是幫她保住古畫。答應(yīng)了便萬事皆休,否則她將到縣革委會去告狀。唐小奇本來就對牛姑娘很有好感,如今又發(fā)生了這事兒,雖覺得不妥,但還是順水推舟答應(yīng)了。于是,唐小奇拿出自己的一幅畫頂替了牛家的古畫。而那幅畫由牛大娘交出后被紅衛(wèi)兵們付之一炬。在唐小奇和牛姑娘結(jié)婚當天,他跪在岳母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