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云水，劉松安

（南昌市東湖區(qū)人民檢察院，江西 南昌 330006）

“熱爐法則”視角下的職務犯罪防治

□ 郭云水，劉松安

（南昌市東湖區(qū)人民檢察院，江西 南昌330006）

“熱爐法則”具有警示性、立即性、必然性和公平性的特性，其對職務犯罪防治工作具有積極的指導意義，應當營造職務犯罪的 “熱爐法則”，提高預防工作的影響力，增強打擊職務犯罪的震懾力，提升職務犯罪查辦工作的公信力。

熱爐法則；職務犯罪；防治

職務犯罪防治工作是項系統(tǒng)工程，需要政治體制、法治環(huán)境、思想修養(yǎng)等各方面的良好支撐，職務犯罪是社會的毒瘤，危害嚴重卻又難于禁絕，這就需要我們通過體制改革、強化監(jiān)督、法制宣傳、創(chuàng)新機制等多種方式加強預防和治理，力求將職務犯罪控制到最低水平，在此，筆者認為管理學中的“熱爐法則”值得借鑒，應當在全社會營造“熱爐法則”，高燃“熱爐”，使國家工作人員不敢、不想、不會以身觸“爐”，從而有效防治職務犯罪。

一、管理學語境中的“熱爐法則”

“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鮮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則多死焉?！薄熬捋蛛m深，獸知所避；烈火雖猛，人無蹈死?！边@些古語均包涵了“熱爐法則”的涵義，但完整提出“熱爐法則”的是西方管理學家。

“熱爐法則”源自西方管理學有關管理員工的規(guī)則，美國著名的管理學家斯蒂芬·P·羅賓斯教授在其著作《管理學》的領導篇中指出：“熱爐”規(guī)則是一套被頻繁引用的規(guī)則，它能指導管理者有效地訓導員工。這一規(guī)則由于觸摸熱爐與實行訓導之間有許多相似之處而得名。二者均令人痛苦，但其相似之處遠不止如此。首先，當你觸摸熱爐時，你得到即時的反應。你在瞬息間感受到灼痛，使大腦毫無疑問地在原因與結果之間形成聯(lián)系。其次，你得到了充分的警告，使你知道一旦接觸熱爐會發(fā)生什么問題。再次，其結果具有一致性。每次接觸熱爐，都會得到同樣的結果——你被燙灼。最后，其結果不針對某個具體人。無論你是誰，只要接觸熱爐，都會被燙灼。[1］（p370）羅賓斯教授認為：作為管理者，在進行正式的訓導活動之前有義務事先給予警告，必須首先讓員工了解到組織的規(guī)章制度并接受組織的行為準則；一旦發(fā)現(xiàn)違規(guī)，應盡可能迅速地開始訓導工作，如果違規(guī)與懲處之間的時間間隔延長，則會減弱訓導活動的效果；處罰應該與特定的過錯相聯(lián)系；平等地對待員工，訓導活動要具有一致性，否則會喪失規(guī)章制度的效力，員工對領導者的工作能力也會發(fā)生懷疑。

“熱爐法則”后被廣泛運用在企業(yè)管理、公共管理等領域，并被提煉出四個特性，即：警示性，熱爐火熱，一看就知道高溫會燙手，不能去觸摸；即時性，一旦觸摸熱爐，將立即被燙傷，不存在時滯；必然性，觸摸熱爐必定燙傷，不存在除外可能；公平性，熱爐燙人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存在差別。

二、“熱爐法則”理論與職務犯罪現(xiàn)實之對比

如果職務犯罪如同“熱爐”，則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去觸碰，但事實絕非如此，職務犯罪在警示性與必懲性等方面離“熱爐”的要求還有諸多差距。

⒈從警示性看，“熱爐”火熱，一看便知，而一些國家工作人員卻是在懈怠、僥幸心理的作用下，未見“熱爐”或輕信能避開“熱爐”之燙，最終陷入職務犯罪。近年來，隨著法制宣傳教育活動的經(jīng)常性開展以及一些職務犯罪案件的不斷查辦，絕大多數(shù)國家工作人員已經(jīng)對職務犯罪這個“火爐”之熱有了清醒認識，但是仍有一些人員喪失警惕，漸入歧途，或者是僥幸心理作祟，不惜以身試法，依筆者之見，懈怠、僥幸這兩種心理正是驅使職務犯罪分子走向犯罪的最主要的心理。

首先是懈怠心理，很多職務犯罪分子在悔過反思中都會提到自己放松了警惕，放松了學習和改造。事實上，一些國家工作人員正是放松了“三觀”改造，沒有真正加強黨性修養(yǎng)，對政策、法律、制度很少學習，對職務犯罪沒有警惕心理，眼中無“爐”，直到最后被“爐”燙傷。如云南省西雙版納原副州長查某成為罪犯后向記者坦承其放松了思想防線，與老板交往沒有保持警惕，甚至曾經(jīng)認為“朋友”之間拿點用點沒什么；也有的犯罪嫌疑人由于法律知識學習的不足，構成了職務犯罪自身卻不知，如我院2009年參與查辦的某國有銀行行長受賄一案，該犯罪嫌疑接受信貸客戶出資安排的旅游，但在審訊中對辦案人員追查該筆犯罪事實表示疑問，認為旅游不能算受賄。

其次，從僥幸心理分析，很多職務犯罪分子明知其行為是犯罪，是在觸碰“熱爐”，但卻心存僥幸，自以為手法高明，無人知曉，無從查證，查處概率低，即便案發(fā)也可不承認，甚至認為能通過關系網(wǎng)“擺平”，進而明知故犯，這種人雖然看到了“熱爐”，但是無視“熱爐”的存在，主觀認為能避開“熱爐”燙傷。如因受賄罪而鋃鐺入獄的上海市長寧區(qū)原區(qū)長陳某在監(jiān)獄里說：“原來總以為自己做事隱蔽……沒有人會知道。所以心存僥幸，以為別人會出事，自己不會出事……是僥幸心理害了自己?！庇秩缥以?009年立案查辦的南昌市紅谷灘新區(qū)九龍湖管理處某管理站三位村干部共同貪污一案中，犯罪嫌疑人通過虛增征地面積套取并私分土地補償款，案發(fā)前，犯罪嫌疑人都僥幸認為虛增面積的事其他村民并不知道，不會出事。

⒉從即時性與必然性看，觸碰“熱爐”必然會立即燙傷，但在職務犯罪方面，由于案發(fā)規(guī)律與查辦規(guī)模的原因，職務犯罪一般不易被及時查處甚至有的可能不被查處?！靶塘P打擊的不及時和犯罪黑數(shù)的大量存在，使腐敗分子產(chǎn)生了職務犯罪的僥幸心理。”[2］事實確實如此，由于職務犯罪特別是貪污賄賂犯罪具有很強的隱蔽性，而且手段多、形式新，作案人員本身智商高、反偵查意識強，以致很多職務犯罪實施完畢后并未被發(fā)現(xiàn)，更勿談查處。正是由于職務犯罪本身的特征，職務犯罪的案發(fā)原因一般僅限于辦案發(fā)現(xiàn)、他案帶發(fā)、檢舉揭發(fā)、事實敗露、同案犯自首等幾種情況，假如不出現(xiàn)這些案發(fā)事由則作案者仍可逍遙法外。如原廣東省經(jīng)濟技術協(xié)作辦公室副主任覃某在職時受賄169萬，十多年后，時已退休10年的覃某才因案發(fā)被查處。此外，從辦案規(guī)模看，由于檢察機關的人、財、物力極其有限，掌握的價值高、成案可能性大的線索并不多，而且近年來一些地方的線索舉報數(shù)量還有下降的趨勢，加之辦案規(guī)范化要求在不斷推進，一些辦案人員辦案思路陳舊，突破案件能力、收集證據(jù)的能力還不夠高，這就使得辦案數(shù)量和辦案質量難以在短時期內有很大提高，從而也影響了案件查處的及時性與查處率。

3．從公平性看，“熱爐”燙傷效應對任何人都一樣，但在職務犯罪領域，由于辦案干擾與個別執(zhí)法不公現(xiàn)象的存在，同樣的職務犯罪不一定能得到同樣的處理?！盁釥t”是平等的，任何人觸摸都是同樣的結局。但是，職務犯罪的主體是國家工作人員，其中很多都是位高權重的領導干部，這些人為官多年，人脈廣，關系網(wǎng)復雜，以致案件一查辦，說情、打招呼者便絡繹不絕，嚴重干擾了案件的辦理，甚至影響案件的最終公正處理。有些職務犯罪者自恃有后臺和關系網(wǎng)保護，更加有恃無恐，肆意踐踏法律，有的為了尋求保護、逃避打擊，還特意結識一些政法戰(zhàn)線上的領導和干部，以備不時之需。我院在2009年查辦的南昌市某局副局長王某受賄一案中，王某到案后特意流露出其與上級檢察機關有關人員關系很好的情況，在審訊前期，王某一直寄希望有人來營救他，在心理防線最終崩潰前，甚至向辦案人員提出借手機打電話給有關領導，王某的極端表現(xiàn)正是當前說情打招呼風氣的一個側影。誠然，除了外部干擾外，個別檢察干警自身不正也影響了執(zhí)法的公正性，個別檢察干警在私情、利誘下辦人情案、關系案、金錢案的情況確實是存在的，這進一步損害了檢察機關的公正形象和執(zhí)法的公信力。因此，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在全國基層檢察院建設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特別強調：“必須著力解決少數(shù)檢察干警政治意識不強、執(zhí)法辦案不公等問題。”

三、以“熱爐法則”指導職務犯罪防治

不容樂觀的職務犯罪現(xiàn)狀告訴了我們職務犯罪還不是“熱爐”，它并未完全具備“熱爐法則”的特性，但是“熱爐法則”給職務犯罪防治工作也帶來了啟示，我們應當推行“熱爐法則”，營造職務犯罪的“熱爐”，使職務犯罪者望而生畏、望而卻步。

1．在“熱爐法則”的警示性方面，應針對職務犯罪心理，強化警示宣傳教育，提高預防工作的影響力?！案桥c人類同等古老的罪惡?！盵3］（p101）“一切有權力的人都容易濫用權力，這是萬古不易的一條經(jīng)驗，有權力的人們使用權力一直遇到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盵4］（p154）人性的弱點和制度的漏洞使人容易涉足職務犯罪，這是事物的一端，但事物的另一端是職務犯罪的危險性與危害性，這就需要我們加強教育、警示工作，促使更多的人保持警惕、清醒，做到警鐘長鳴，不越雷池半步。在警示宣傳教育，預防職務犯罪方面，筆者認為應把握好以下幾點：

針對職務犯罪僥幸等不良心理進行宣傳教育。一些國家工作人員走上職務犯罪道路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僥幸、貪婪、懈怠等心理作祟，因此，在宣傳教育活動中，應著重分析僥幸等心理的成因和危害，強調國家打擊職務犯罪的決心和能力，講解并舉例說明職務犯罪案發(fā)的多種渠道，介紹檢察機關的技術手段和偵查戰(zhàn)略，例舉現(xiàn)實中的“伸手必被捉”的案例，使國家工作人員充分認識到僥幸等心理的危害和法律的威嚴。同時，還應加強政策、法制宣傳，講明國家工作人員保護自身的方法和技巧，宣講及時退交財物等補救措施以及其效果，根據(jù)宣傳對象的特征講解各種職務犯罪的類型、構成要件等與職務犯罪密切相關的問題。

建設專業(yè)的預防工作隊伍。由于“重打擊、輕預防”的傳統(tǒng)思想的影響，一些檢察機關“忙時辦案子，閑時搞預防”，并沒有充分重視預防隊伍建設，對外開展法制教育等活動經(jīng)常是臨時從公訴、偵監(jiān)、反貪等部門抽人，工作人員的預防工作水平也是參差不齊，而實際上正如刑法大師李斯特斷言的那樣：“預防犯罪行為的發(fā)生要比處罰已經(jīng)發(fā)生的犯罪行為更有價值、更為重要。”因此，我們應當更加注重預防工作，應在預防上注入更多的人財物力。筆者認為，一線偵查人員長期與職務犯罪分子短兵相接，深諳犯罪心理，直接見證犯罪分子的人生大轉折，存儲了豐富的案例，其更能生動、形象、有感染力地做好預防宣傳，因此，應由經(jīng)驗豐富、綜合素質高的偵查人員組成預防工作的主力軍，并通過業(yè)務訓練等方式加強專業(yè)化建設。

預防工作應創(chuàng)新機制，務求實效。中共十七屆四中全會指出，“在堅決懲治腐敗的同時加大教育、監(jiān)督、改革、制度創(chuàng)新力度，更有效地預防腐敗，不斷取得反腐敗斗爭新成效?！蹦壳?，一些地方的預防職務犯罪工作，局限于上法制課、發(fā)送宣傳資料等單一的形式，效果也不是很理想，筆者認為應當針對預防對象的職業(yè)、心理特征探索出一系列喜聞樂見的新的有效形式，如：播放職務犯罪電影、幻燈片、互動討論身邊案例、參觀監(jiān)管場所等形式都可得到運用，使預防對象樂于參與預防，參與后有明顯的收獲。值得一提的是，為提高預防效益，辦案干警應將預防工作貫穿于辦案全程，以達到查辦一人教育一片的效果。此外，預防職務犯罪“不僅要預防已被人們熟知的‘貪利’性職務犯罪，而且要甚至更需要預防不被人們過份關注的‘瀆職’、‘侵權’性職務犯罪，防止預防工作中的急功近利?！盵5］

⒉在“熱爐法則”的即時性與必然性方面，要及時、深入查辦職務犯罪，保持查辦的適度規(guī)模，增強打擊職務犯罪的震懾力?！皩τ诜缸镒顝娪辛Φ募s束不是刑罰的嚴酷性，而是刑罰的必定性?！盵6］（p59）因此，應加大職務犯罪的發(fā)現(xiàn)與查辦力度，提高職務犯罪被查處的概率，保持查辦的高壓態(tài)勢，從根本上震懾、遏制職務犯罪。

要提高發(fā)現(xiàn)案件線索與突破案件的能力。只有及時發(fā)現(xiàn)案件線索才能有指向地查明職務犯罪，新形勢下偵查干警不能僅依賴群眾的舉報，而應主動出擊，通過深入社會、廣泛調查的方法獲得第一手案件線索資料，并從中甄別出有價值的線索進行初查，這樣才能更有效地發(fā)現(xiàn)并及時地查辦犯罪。此外，在職務犯罪手段愈發(fā)隱蔽、高明，而執(zhí)法規(guī)范化要求不斷提高的當前，偵查干警還要不斷提升案件突破的能力，以保證有效、全面突破案件，使職務犯罪分子的犯罪事實得到全方位的揭露和查處。

及時清理案件線索，盡早初查，要有案必辦，辦案不拘小。據(jù)筆者了解，一些地方的舉報線索出現(xiàn)了逐年減少的趨勢，這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很可能就是群眾舉報后卻沒有看到檢察機關隨后的查辦行動，因而失去了耐心和熱情，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將帶來多重惡果：已有的職務犯罪未得到及時查實、查處，今后又缺少穩(wěn)定的線索來源。因此，應當集中清理案件線索，對于有立案價值的應盡快初查，應加強案件線索管理，力戒久拖不查現(xiàn)象的發(fā)生。同時，要做到有案必辦，不拘大小，既打“老虎”又拍“蒼蠅”，使更多的職務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處。

保持查辦工作的適度規(guī)模。中共中央《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jiān)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指出：懲治腐敗，必須從嚴；懲治有力，才能增強教育的說服力、制度的約束力和監(jiān)督的威懾力。當前，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時期，貪污受賄等職務犯罪高發(fā)，反腐敗形勢不可謂不嚴峻，檢察機關作為查辦職務犯罪的職能部門，應始終保持查辦職務犯罪案件的工作力度，繼續(xù)保持高壓態(tài)勢，通過提高辦案數(shù)量與提高辦案質量的有機統(tǒng)一，維持適度的辦案規(guī)模，有力打擊職務犯罪，使職務犯罪分子聞風喪膽，使干部群眾受到教育。

⒊在“熱爐法則”的公平性方面，破除辦案干擾，自覺公正執(zhí)法，提升職務犯罪查辦工作的公信力。在破除辦案干擾上應形成合力，建章立制，講究策略。各級黨委、政府以及上級檢察院要幫助檢察機關排除干擾，要以身作則，支持檢察機關依法獨立辦案，對干擾職務犯罪查處工作的應予以嚴肅查辦，上級檢察院還可以通過提辦、督辦等方式為下級檢察院解決干擾。除此以外，還應制定相關規(guī)章制度，以制度來防范干擾，在此問題上，寧夏、重慶政法委通過準則禁令的方式禁止工作人員干擾辦案的做法以及河南信陽實行說情報告制度的做法都值得借鑒。另外，檢察機關還應講究辦案策略，可通過嚴格保守辦案秘密、快速查處、異地羈押等方式減少外部的干擾，以保證案件得到公正的辦理。

檢察機關干警自身也要從嚴自律，公正執(zhí)法?！袄舨晃肺釃蓝肺崃?，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則民不敢慢，廉則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檢察干警應加強黨性修養(yǎng)，切實做到自身正、自身硬、自身凈，要經(jīng)得起誘惑和考驗，實事求是，秉公執(zhí)法，認真遵守檢察職業(yè)道德，嚴格依法、規(guī)范辦案，保障案件得到公正查處，維護法律權威和檢察形象，不斷提升檢察執(zhí)法工作的公信力。

[1］（美）斯蒂芬·P·羅賓斯．管理學[M］．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2］方明．職務犯罪原因論及其啟示[J］．西南政法大學學報，2007，（08）．

[3］安德烈·莫阿羅．人生五大問題[M］．三聯(lián)書店，2002．

[4］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上冊）[M］．陜西人民出版社，1999．

[5］郭云水．預防職務犯罪應注意“五防”[J］．檢察實踐，2002，（04）．

[6］（意）貝卡里亞．論犯罪與刑罰[M］．中國大百科全局出版社，1993．

（責任編輯：張雅光）

Abstract：“Hot stove rule” has characterities of warning、timing、inevitability and equality，which has active leading meaning for preventing duty crime．We should have＂Hot stove rule＂for duty crime，in order to improve the impression of prevention，increasing the deterrent strengthness of attacking duty crime，highing the peoples＇belief of investigating and dealing duty crime．

Key words：Hot stove rule；duty crime；prevent

The Angle of “Hot Stove Rule” for Preventing Duty Crime

Guo Yunshui，Liu Songan

D924．11

A

1007－8207（2011）02－0064－03

2010－12－28

郭云水 （1959—），男，江西南昌人，南昌市東湖區(qū)人民檢察院檢察長，研究方向為檢察理論與實務；劉松安 （1983—），男，江西宜春人，南昌市東湖區(qū)人民檢察院助理檢察員，法學碩士，研究方向為偵查學、犯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