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
(遼寧對外經(jīng)貿學院,遼寧大連,116052)
翻譯中的文化
——文化學派的翻譯觀
趙博
(遼寧對外經(jīng)貿學院,遼寧大連,116052)
在20世紀80年代以前,西方翻譯理論基本上進行的都是純文本方面的研究,很少涉及文本以外的因素。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翻譯的純文本研究已經(jīng)不能滿足時代的要求,而對于文本之外的因素的探究開始在翻譯研究中逐步盛行。而這種文本之外的研究催生了翻譯研究的一個新流派——翻譯的文化學派。文章通過對翻譯的文化學派的代表人物蘇珊·巴斯內特、安德烈·勒菲弗爾以及勞倫斯·韋努蒂的理論思想的簡單評述,突出翻譯的文化學派在當代翻譯研究中的作用,為進一步在文化角度上研究翻譯拋磚引玉。
純文本;文化學派;純文本研究
從20世紀80年代起,人們逐漸把翻譯研究看作是一門獨立的科學,翻譯研究這個術語涉及描述翻譯生產(chǎn)和過程中的各種不同的研究路徑、方法和問題。在歐洲,傳統(tǒng)的翻譯科學概念日益受到挑戰(zhàn),學者們更多地從跨學科的角度從比較文學、語言學、語言哲學、解釋學、交際理論、符號學、人類學、社會學等學科借鑒新的研究方法,開拓新的思路。由此,翻譯研究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字、詞、句的研究,也不是語篇的研究,而是進入到了文化背景、文化范疇的層面上。而翻譯的文化學派開始登上歷史的舞臺。文化學派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分析階級、社會與文化,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文化階層代表某種文化世界,它反映了一定的文化觀點或“習性”等理論,這種觀點被翻譯的文化學派充分吸收。
翻譯的文化研究在借鑒當代各種文化理論的基礎上,對翻譯概念、翻譯定義和翻譯過程進行全方位的重新闡釋,探討目的語文化語境中制約翻譯過程和翻譯涉及的各種文化社會因素,關注翻譯對目的語文學和文化的影響和作用等,成為當代西方翻譯研究的一個主要發(fā)展趨勢。
一
作為翻譯文化學派的領軍人物,蘇珊·巴斯內特對于當代翻譯研究發(fā)展得如日中天及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梢哉f,巴斯內特是當代翻譯研究的引領者、精神領袖和原動力。而其《翻譯研究》則是當代翻譯理論史上里程碑式的著作,啟蒙和教育了一代代翻譯研究者。
《翻譯研究》的最大功勞是,將翻譯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范式來研究。巴斯內特不僅闡釋了學科的研究范圍、發(fā)展方向,更重要的是,指出翻譯研究不是從屬于比較文學或語言學的學科。并且,巴斯內特作為比較文學的專家認為,比較文學已經(jīng)出現(xiàn)危機,比較文學應該從屬于翻譯研究,而不是翻譯研究屬于比較文學,因為任何比較文學都是從翻譯開始。沒有翻譯,就沒有比較文學。巴斯內特在翻譯研究中很注重目的語文化中的翻譯研究和翻譯與詩學的研究,她把這兩方面納入到文化學派的主要研究范圍中。正如霍姆斯所言:“學者的任務是描述翻譯文本與原文關系,顯而易見,它必須試圖決定譯者心目中兩幅地圖的特點,以系統(tǒng)地發(fā)現(xiàn)規(guī)則、規(guī)則的偏離和預期。總而言之,對等就是譯者的詩學。[1]”也就是說,譯者的決策過程、翻譯標準、制約翻譯文本的詩學系統(tǒng)等因素,是該翻譯學派應該思考的中心問題。
翻譯不僅是語言活動,更重要的是文化交際活動。作為符號學系統(tǒng)的符號轉碼,翻譯要重視翻譯過程、功能及超語言的文化因素。在20世紀翻譯史上,卡特福德、紐馬克等人從語言學角度涉及翻譯等值問題,紐伯特試圖從翻譯過程(認知和語用層面)研究等值,柰達則提出“動態(tài)對等”來看等值。因此,就等值而言,巴斯內特提出一種動態(tài)概念對等,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翻譯等值不是尋求同一的體現(xiàn),即使在語內翻譯中都不能等同,更何況原文與譯文中呢(Equivalence is translation,then,should not be approached as a search for sameness,since sameness cannot even exist between two TL versions of the same text,let alone between the SL and the TL version)。[2]”巴斯內特強調,翻譯中不同功能的等值只是翻譯的手段而已,而文化轉換才是翻譯的目的。翻譯就是要滿足目的語文化的需要,或特定群體的需要。然而,巴斯內特的功能等值說理論上并沒有作系統(tǒng)的闡釋,事實上仍然依賴于語言功能理論。
不可譯性問題是翻譯研究的另一個基本問題。巴斯內特指出,“不可譯性有兩種:語言不可譯性和問話不可譯性。語言不可譯性,主要是指語言結構的缺省,在目的語中找不到對應,這是由于源語與目的語之間的差異造成的。文化不可譯性,是指在目的語中找不到與原文文本相同的語境特點”[2]。例如,中國的文化特色的成分很難再現(xiàn):怡紅院、浣溪沙的專名翻譯,或松、竹、梅歲寒三友象征品行高潔的寓意傳遞。此外,柳樹象征女性的絕色美麗,中國美人的細腰、中國舞女穿著長袖的寬袍,于舞時都模擬著柳枝在風中回旋往復的姿勢等等。因此,有人認為詩歌的意象是無法翻譯的。
巴斯內特認為,“不可譯性的討論要根據(jù)具體情形,具體分析,也就是語境和上下文因素在翻譯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如果我們引進文化符號學觀點,將語言和文化看成是動態(tài)的系統(tǒng),那么,不可譯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克服。在考慮作者、譯者和讀者各自語境條件下,交際是可能的”[3]。因此,不可譯問題要分成不同的情形來處理:“(1)完全不可譯是罕見的,應該將不可譯文本與純粹的文化缺省加以區(qū)別,后者可以通過翻譯的種種手段進行補償,降低不可譯性。(2)翻譯的約束力通常體現(xiàn)在詩歌翻譯當中,因為詩歌翻譯是修辭、意象、韻律和意義的結合體。除詩歌外,一些雙關語激起詞義和詞形的聯(lián)想,因此,音義不可分割的詞語是難以翻譯的。(3)不可譯問題對詞匯和術語的翻譯來說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如果一個詞或術語在別的語言中沒有對應,那么,譯者可以采用選擇、借用、仿照或其他適用的翻譯方法。[3]”不可譯也可能指部分意義的喪失,而使譯文在表現(xiàn)力、風格和修辭上失去特色或較原文遜色,詩歌等文學文本可能損失較多,而技術性文本則可以采用一定的策略加以補救。
巴斯內特對于翻譯的不可譯性采用的是一種辯證法,翻譯既不是完全不可能,也不是完全可能??偟膩碚f,由于語言的交際性和思維的普世性,譯者通過各種手段和方法,對不可譯性進行彌補。這是將翻譯看成是一個創(chuàng)造的過程,在語用和審美層面上尋找最佳答案的過程。因此,翻譯的不可譯性問題不是不可以解決的。
巴斯內特翻譯的文化轉向思想的提出,標志著描述學派的翻譯理論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期。傳統(tǒng)的翻譯研究主要是語言學方法在翻譯中的應用,從翻譯單位和語言的等值來解決翻譯問題,而巴斯內特的文化轉向理論的提出,使翻譯研究的重點從語言單位轉移到文化和功能上來。
二
安德烈·勒菲弗爾是與蘇珊·巴斯內特齊名的翻譯文化學派的另一個代表人物,他同巴斯內特一道吹響了翻譯研究文化轉向的號角。對于勒菲弗爾來說,“翻譯研究就是文化互動研究”[4]。文化研究的特點就是,強調學科的開放性,由此,比較文學、文化、社會、意識形態(tài)因素都可以進入翻譯研究,而傳統(tǒng)的直譯、藝術與科學、理論與實踐、忠實與背叛都退居次席。目的語的接受和影響、個案研究成為其研究的主要方面。在文化研究中,傳統(tǒng)意義上的作者和譯者的定義,都需要重新審視,新的學科范式需要重新確立。
文化學派的一系列概念范疇的提出和闡釋,是在勒菲弗爾手里完成的。20世紀90年代初,勒菲弗爾把注意力放在了影響翻譯研究的具體因素上,即權利、意識形態(tài)、體制和操縱等非常具體的問題上。而他所提倡的翻譯的改寫將翻譯研究引向了文化的范式。勒菲弗爾認為,翻譯、批評、編輯、撰寫都是某種形式的“折射”或者和“改寫”。翻譯是一種改寫,改寫即操縱,翻譯的改寫是為了特定的意識形態(tài)服務的手段。改寫或翻譯必定受到目的語文化詩學、文化觀念和意識形態(tài)規(guī)范的制約,譯者在此規(guī)范內進行操作。也就是說,改寫的動機要么是為了同主流意識形態(tài)和詩學保持一致,要么是反抗流行的意識形態(tài)和詩學。因此,翻譯不僅是塑造文學的力量,而且是一種原則性的文本操縱手段。
勒菲弗爾及其文化學派的操縱改寫,并不簡單地等同于一般意義上的改寫。因為在他看來,凡是翻譯都是改寫,哪怕是最忠實的翻譯,也都是某種形式的改寫。忠實的翻譯是眾多翻譯策略中的一種體現(xiàn),不是唯一的可能,也不是唯一正確的翻譯。不忠實的翻譯,可能不是語言文字的原因,而是意識形態(tài)在背后進行操縱和改寫。勒菲弗爾提出:
當然,翻譯是對原文文本的改寫。所有改寫者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反映了某種意識形態(tài)和詩學。通過操縱文學,改寫在特定的社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而起作用。改寫就是操縱,它以行使權利的形式出現(xiàn)。從積極的方面來看,改寫有助于某種文學和社會的進化。改寫可以引入新的概念、新的風格、新的手法。翻譯的歷史也就是文學革新的歷史,是一種文化對另一種文化施加影響的歷史(Translation is,of course,arewriting ofan originaltext.Allrewritings,whatever their intention,reflect a certain ideology and a poetics and such manipulate literature to function in a given society in a given way.Rewriting is manipulation,undertaken in the service of power,and in its positive aspect can help in the evolution of a literature and a society.Rewriting can introduce new concepts,new genres,new devices and the history of translation is the history also of literary innovation,of the shaping power of one culture upon another)[5]。
改寫作為一種翻譯現(xiàn)象,長久以來卻被人忽視。勒菲弗爾的功勞在于,第一次系統(tǒng)闡釋其作用與影響,讓人意識到這個被放逐的范疇應該引起人們的重視。在勒菲弗爾看來,譯者的改寫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掩蓋在特定的社會的意識形態(tài)或權利的外衣之下。“從文學翻譯本身來說,改寫可以帶來文學式樣、風格的革新。從社會效果來說,它是一種催生新文化、新思想的催化劑。但改寫也可能帶來壓制因素、造成譯者或意識形態(tài)為了某種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后果”[6]。無論如何,改寫在翻譯研究中的積極因素大于不利因素,它可以讓我們了解翻譯過程中的涵化過程。在現(xiàn)代西方,還有幾個人在看亞里斯多德的原文?翻譯成不同語言的原文,在不同的社會反映和接受會一樣嗎?當然不會。改寫是文學演進的原動力、是創(chuàng)造經(jīng)典和范式的助推器。古今中外的原典和原著如果不經(jīng)過改寫和翻譯,很難保存到現(xiàn)在。
無論如何,理解翻譯過程中的改寫,不僅使我們能更好地認識翻譯的本質,而且更好地了解目的語的文化和社會?!皩⒏膶憽嗬c意識形態(tài)放置在翻譯文學和文化中心位置的同時,也提高了翻譯的作用和社會地位”[7]。根據(jù)勒菲弗爾的理論,改寫后的譯文享有與創(chuàng)作等同的地位。這使人想到:翻譯也可以被改寫、利用和操縱,以實現(xiàn)特定的文學、文化和社會目的。翻譯不僅只是翻譯意義,更重要的是翻譯文化。
勒菲弗爾的研究從操縱、意識形態(tài)、詩學、權力話語等方面大大拓寬了翻譯研究的視野。他使翻譯研究突破了語言學和傳統(tǒng)美學研究的范疇,從翻譯的外部研究和宏觀研究入手,從社會、歷史和文化深層次上,構建了文化學派的基礎理論。對意識形態(tài)的認識,不僅能使我們關注翻譯的常規(guī)性的討論,而且還能使我們關注翻譯研究如何更有效地促進整個文化研究和人文學術研究,在勒菲弗爾手里,翻譯研究的文化學派成功地實現(xiàn)了文化轉向。
三
在巴斯內特和勒菲弗爾之后,勞倫斯·韋努蒂也對文化翻譯的發(fā)展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和影響。勞倫斯·韋努蒂(Lawrence Venuti)是美國著名翻譯理論家、翻譯史家、翻譯家。他的翻譯理論突破了西方傳統(tǒng)的語言學理論的束縛,從西方批評理論、解構理論、后殖民主義理論的角度,來分析和探討翻譯,從而開辟了從文化、文學、哲學、倫理學、種族學領域建構西方翻譯理論的新途徑。
韋努蒂運用伯爾曼的概念,來重新書寫英美語境下的翻譯譜系,引進被人們長期忽視的異化翻譯策略。施萊爾馬赫和伯爾曼的理論成為韋努蒂翻譯理論的基石。在《譯者的隱身》一開頭,韋努蒂引用夏皮羅的話來說明這樣的狀態(tài),“我認為,翻譯文本應該是透明的,看起來不像譯文。優(yōu)秀的翻譯好像是一塊玻璃,只有有微小的瑕疵的時候,你才注意到它的存在。最理想的狀態(tài)是什么問題也沒有,它從來不需要引人注目”[8]。這種歸化法,一方面掩蓋了馴化外來文本的過程,另一方面,通過有意識地采用透明、流暢的風格,刪除了原文中的獨有的語言特征,使譯文符合目的語語言及價值預設,為目的語總體文化及意識形態(tài)服務。
從后殖民的角度看,歸化翻譯法不僅隱匿了譯者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它體現(xiàn)了一種權力關系,也即“種族中心主義的翻譯暴力”,它將外國文本簡約為占主導地位的英美文化價值觀,從翻譯文本的選擇到翻譯策略的選擇,到審美習慣,一直強調與目的語文本保持和諧?!皻w化翻譯法實行的其實是對外國文本的侵略,鞏固的是目的語文化規(guī)范,抹殺掉的是不同語言文化之間的差異特質,強化了在宗主國和殖民地之間,強勢文化和弱勢文化之間的距離,聲張的是殖民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和文化侵略”[9]。
異化翻譯旨在限制歸化翻譯所帶來的“翻譯的種族中心主義的暴力”,在生成目的語文本時,通過保留原文中某些異國情調的東西,故意打破目的語習慣的語言和文化規(guī)范。用韋努蒂的話來說,異化翻譯是“對譯入語文化價值觀施加種族離心的壓力,以在翻譯作品中體現(xiàn)外國文本語言和文化的差異,從而把讀者送到國外”。他認為,異化翻譯能夠“抑制翻譯中種族中心的暴力”,抑制英語國家“暴力”地歸化翻譯文化價值觀。因而異化翻譯又被稱作是“抵抗翻譯”,即譯者通過采用不“流暢”的翻譯手法,突出翻譯作品中外國文本的外來身份,并保護原文不受譯入語文化意識形態(tài)的控制[8]。
異化翻譯時,譯者通常采用相應于原文作者使用的表達方式,再現(xiàn)源語的內容和異質因素,盡量傳達原作的特有的語言形式以及異域文化色彩。異化翻譯的性質決定了在翻譯原文中帶有明顯文化特征的因素時,其結果必然是帶來一些不同于譯語的新的語言表現(xiàn)形式及其所負載的文化內涵?!坝捎诋惢g盡可能保留了源語的語言表達和異化文化,使譯語讀者生動地感受到了‘洋腔洋調’,從而開拓了譯語讀者的文化視野,豐富了譯語的表達力,促進不同文化的交流”[10]。隨著交流的日益加深,各種語言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豐富,而異化翻譯在這一過程中起到了較為重要的作用。
韋努蒂認為要翻譯出好的作品,譯者必須消除自身的種族文化優(yōu)越感,盡量把原文文本的語言風格保留下來,讓目的語讀者能夠接觸到最原汁原味的外國語言和文化,以此來推動國與國之間的語言和文化的交流。他的異化翻譯策略能夠更好地使讀者領略到外國的語言特色、異域的文化、當?shù)氐娘L土人情、傳統(tǒng)習俗與審美習慣等。通過閱讀國外譯本,讀者能夠學習到不同的思維方式和語言表達方式,由此擴大視野,豐富自身的語言文化知識。
異化翻譯法將歸化翻譯法所排出的異質性重新納入翻譯研究的范圍。值得注意的是,異化的操作不僅是在詞語上逐字對譯,或是在譯文中保留外來詞匯,突出原文的異質性,更重要的是,譯者的目的在于改變目的語的語言和文化。為此,譯者在翻譯策略上需要偏離目的語的文本類型,顛覆目的語的文化規(guī)范,強調外國文本中的語言、文化差異。異化產(chǎn)生的結果可能是對目的語文化價值進行抵抗和偏離。這種有意識的偏離而采用異化的方法,又被韋努蒂稱之為“抵抗翻譯”(Resistance)。也就是說,異化翻譯法不僅體現(xiàn)在詞匯上采用直譯法,而且更為關鍵的是,對目的語語言和文化自始至終采取一種批判的立場。
總體來看,韋努蒂的翻譯思想屬于翻譯的文化學派。與其他文化學派學者不同的是,韋努蒂更多地吸收了后現(xiàn)代、后殖民、后結構主義(解構主義)的思想,并從形而上學方面進行純理性的思考。韋努蒂的貢獻是多方面的,他的理論揭示了翻譯有助于培養(yǎng)或抵抗本土信仰和思想觀念的途徑,提供了一系列新的概念和翻譯策略,用于分析翻譯文本與文化的關系。他將倫理概念引入了翻譯研究,極大地強化了倫理、權力話語在翻譯研究中的作用。韋努蒂對近代西方翻譯史的本體研究,史論結合,具有深度和廣度,改寫了傳統(tǒng)上翻譯史的撰寫法。他讓隱身的譯者出場、現(xiàn)身,提高了譯者的主體性地位??傊?,韋努蒂的翻譯理論研究具有極強的思辨性,拓展了翻譯研究的文化領域,豐富了文化學派的理論基礎。
[1] Bassnett,Susan.Translation Studies[M].London/New York:Routledge,1991.
[2] Bassnett,Susan and Andre Lefevere eds.Translation,Histo?ry and Culture[M].London:Pinter,1990.
[3] Bassnett,Susan and Andre Lefevere eds.Constructing Cul?tures:Essays on Literary Translation[M].Clevedon:Multilingual Matters,2000.
[4] Gntzler,Edwin.Contemporary Translation Theories[M].London/New York:Routledge,1993.
[5] Lefevere,Andre eds.Translation/History/Culture:A Sourcebook[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2.
[6] 譚載喜.西方翻譯簡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2.
[7] 王克非.翻譯文化史論[M].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97.
[8] Venuti,Lawrence.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5.
[9] 廖七一.當代西方翻譯理論探索[M].南京:譯林出版社,2001.
[10] 張美芳.翻譯研究的功能途徑[M].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5.
H059
A
趙博(1980-),男,博士,講師,研究方向為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