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宏偉（東北財經大學經濟學院，遼寧大連，116025）

加強經濟學教學的實證特色
——基于芝加哥學派“價格理論”課程的研究

谷宏偉（東北財經大學經濟學院，遼寧大連，116025）

在中國，隨著高等教育的發(fā)展，經濟學在大學課堂中也變得越來越普及，重要性日益增加。但由于課程內容本身來自西方，以及自身發(fā)展變化很快，使得傳統(tǒng)的課堂教學方式往往無法實現(xiàn)目標。在此通過對芝加哥學派及其“價格理論”課程的討論，定義現(xiàn)代經濟學的實證屬性，進而為中國的經濟學教學確定目標，提供參考。

芝加哥學派；價格理論；實證

經濟學在現(xiàn)代大學教育中是一門重要的基礎課程。在西方國家的高校中，學科分類比較簡單，除了經濟學和商科的學生之外，其他專業(yè)的學生也會在低年級的時候選修經濟學，有些國家甚至在高中階段就有基礎的經濟學課程供學生選擇?？梢哉f，放眼全球范圍內，經濟學可以稱得上是一門“顯學”，而根本原因就在于個人生活的經濟屬性越來越突出。

在中國高校的課程設置中，經濟學分為兩部分：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經濟學”和馬克思之外的“西方經濟學”。本質上，兩者均來自西方，中國歷史上并沒有系統(tǒng)的經濟理論，沒有自己的經濟學，而本文要探討的是后者?！拔鞣浇洕鷮W”在上世紀80年代開始正式走進中國大學的課堂，90年代開始大規(guī)模的由選修變?yōu)楸匦?。到今天，因為高校擴招，很多高校都增設了經濟學和管理學專業(yè)，“西方經濟學”或者“經濟學”已經成為中國大學課堂上最常見到的一門基礎課。

因為本身是“西學”的緣故，加之學科處于不斷發(fā)展變化之中，在教學上的難度也為此增加。而在探討教學方法之前，弄清現(xiàn)代經濟學這門學科的基本屬性則非常重要。

一、現(xiàn)代經濟學的實證特征

科學產生的基本標志在于解釋的系統(tǒng)化和由事實證據(jù)來支配。從這個角度來說，經濟學是一門科學。經濟學的特殊性首先在于它的研究對象是人，這要比一般的自然科學如物理學的研究對象復雜，另外，由于它提供關于人的活動的嚴格的、演繹的理論，因而也有別于社會學和政治學這樣的社會科學，這些社會科學常常沒有嚴格的、演繹的理論?？傊?，經濟學家的解釋是科學解釋大類里的一個特別的科目，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難。

總體來說，在如何認識世界并對其加以解釋這方面，答案可以分為兩大類。笛卡爾認為，理論是先驗的，僅僅通過理性（season）就可認清現(xiàn)實世界。在早期的經濟學家中，大衛(wèi)·李嘉圖和馬克思都采用了高度抽象的演繹法，我們知道這是一個從一般到特殊的過程，后來的經濟學家奈特、米塞斯以及羅賓遜繼承了這種思想。他們認為，真理藏于理論的邏輯之中，沒有必要因為實證來對理論加以檢驗或拒絕，經濟理論也是一套先驗的真理，是在一系列假設基礎上推導出來的純粹理論性的結果。問題是，可能的理論有無數(shù)種，如果不通過實證加以選擇的話，怎么知道哪套理論更好呢？另一種流派源于約翰·洛克，在他看來，認識世界的唯一途徑在于我們的生活體驗。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所廣泛采用的研究方法就是歸納法，從一個個經典案例出發(fā)，提煉出了關分工交易的一般理論，為當時先進資本主義國家的經濟增長提供了有力的解釋。但在這本書的后半部分，除了一般的歸納法，我們還看到了歷史方法的運用。從這個角度講，整本書使用的方法論并不一致。19世紀的約翰·斯圖亞特·穆勒在《邏輯、推理和歸納體系》中也介紹了這種科學歸納的觀點，只不過更加系統(tǒng)、規(guī)范，更加科學化。后來的德國的歷史學派以及20世紀的哈奇森等人也使用了這種方法。這一學派面臨一個困難，即所謂的歸納問題，我們不能從前1000次的觀察中推斷第1001次觀察的結果。

到了19世紀中葉，大家基本上公認，科學研究的起點是對客觀事實的無偏見觀察，然后，需要對這些事實進行歸納整理而形成一般規(guī)律，形成理論。最后，要把規(guī)律和理論的經驗結果同所有觀察過的事實包括最初開始觀察的事實進行比較，來檢驗規(guī)律和理論的真實內容。約翰·內維爾·凱恩斯在他的《政治經濟學的范圍和方法》里總結了經濟學家的方法論思想。進入20世紀，羅賓斯的《經濟科學的本質和意義》在總結前人的基礎上給現(xiàn)代經濟學下了一個標準的定義。哈奇森的《經濟理論的意義和基本主張》也對經濟學家的方法論做了類似的總結。現(xiàn)代的經濟學家中，薩謬爾森、西蒙、科斯和米塞斯也就經濟學方法論問題發(fā)表過重要的見解。這其中最著名的一篇論文是弗里德曼在1953年發(fā)表的《實證經濟學方法論》一文。在這篇文章中，他首先說明了實證經濟學與規(guī)范經濟的關系，然后探討了什么是實證經濟學，以及假說真實性的問題。顯然，文章受到波普爾的證偽主義思想的影響，他提出事實證據(jù)不能證明一個假說，如果事實證據(jù)不能證偽這個假說，假說就具有了正確性，而假說不能通過假設的真實性來檢驗，這就是證偽的思想。對于什么是實證經濟學，弗里德曼總結為：它的最終目標是要發(fā)展一種“假說”，能夠對尚未被觀察到的現(xiàn)象做出合理的和有意義的預測。

二、芝加哥學派“價格理論”課程的淵源及特色

所謂的“芝加哥學派”狹義上那些芝加哥經濟系的經濟學家，而更廣的含義是指一個經濟學流派，他們堅持馬歇爾的新古典價格理論，政策上主張自由放任的市場經濟，反對凱恩斯式的政府干預。而最近，這個學派又和“經濟學帝國主義”聯(lián)系到了一起，將經濟分析的邊界拓展到法律、歷史、政治和社會學的范疇?！皟r格理論”是芝加哥經濟系最具特色的課程，在整個學派的發(fā)展過程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我們知道，芝加哥學派不同年代的學者之間往往有著師承關系，于是，“價格理論”的課堂就成了學派思想延續(xù)和發(fā)展的重要途徑。因此，對“價格理論”課程淵源和特色的討論需要和學派本身的發(fā)展聯(lián)系在一起。

芝加哥學派按照發(fā)展的階段大致分為：第一代、二戰(zhàn)后、第二代、第三代以及現(xiàn)在的第四代。這個劃分不一定嚴格，因為相當一部分學者的學術生涯都遠不止一代的時間。盡管上世紀初芝加哥大學就有凡勃倫和密切爾這樣的老制度主義經濟學家，但芝加哥學派的真正起源是在上世紀的20年代，代表學者是弗蘭克·奈特和雅各布·維納，他們在方法上反對當時流行的制度主義，確立了馬歇爾新古典價格理論的傳統(tǒng)。實際上他們中的一些人（比如奈特）也反對“實證”的經濟學方式，后來，隨著奧斯卡·蘭格、亨利·舒爾茨以及保羅·道格拉斯的到來，這一學派的研究方式變得更加數(shù)學化和規(guī)范化了，這一時期的學者還包括亨利·西蒙斯和羅伊德·明茨。盡管他們主張自由放任的市場經濟，但對有限的、積極的政府干預并不排斥。上世紀40年代，經濟系的教師隊伍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一些老學者或者去世或者離開，一些新鮮血液加入進來，這包括西奧多·舒爾茨、蓋爾·約翰遜、格雷格·劉易斯、唐·帕廷金以及隨考爾斯委員會而來的馬薩克和庫普曼斯。前幾位的到來，為芝加哥經濟系帶來了農業(yè)經濟學、發(fā)展經濟學，并培育了人力資本理論的萌芽，而后幾位學者的特點在于瓦爾拉一般均衡的分析方式。到了60年代，芝加哥學派的第二代學者發(fā)展起來，領袖人物是米爾頓·弗里德曼和喬治·施蒂格勒，還包括哈伯格、哈里·約翰遜、舍文·羅森、羅納德·科斯以及學術生涯一直延續(xù)至今的加里·貝克爾。這一時期他們高舉新古典價格理論的大旗，反對瓦爾拉似的分析方式，也反對凱恩斯的宏觀經濟學革命和不完全競爭理論。這一時期，馬歇爾價格理論的應用碩果累累，包括產業(yè)組織理論、信息經濟學、人力資本理論、貨幣理論的出現(xiàn)。70年代之后，芝加哥學派進入第三個階段，除了前一時期的學者繼續(xù)活躍在經濟領域之外。代表人物是貝克爾和羅伯特·盧卡斯，他們分別在新社會經濟學和新古典宏觀經濟學領域做出了重要的貢獻，學派的其他成果還包括公司金融領域馬克維茲和米勒的“MM”定理、政治經濟學上布坎南的公共選擇理論、科斯和阿爾欽等人的制度經濟學、福格爾和諾斯的制度經濟史理論、波斯納的法和經濟學等等。可以說，這一時期的價格理論已經被廣泛用于經濟學的各個領域，整個芝加哥學派的研究方法也開始由普通的分支變?yōu)橹髁?，學派盛極一時，在整個90年代的10年中，諾貝爾經濟學獎8次被芝加哥學派的學者摘走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如今，除了前一時期的學者之外，芝加哥學派進入了第四個發(fā)展階段，知名的學者有薩金特、邁爾森、墨菲、萊維特、斯科爾斯、法瑪?shù)鹊取?/p>

在經濟系，“價格理論”課程為兩學期，最初是由奈特和維納共同講授的，課程的編號為300A和300B，其中300A用局部均衡的方法來討論價格的決定，300B則涵蓋收入、生產和分配、資本以及一般均衡理論，當時奈特使用《經濟組織》一書作為課程的參考教材。弗里德曼1946年來到芝加哥的時候，奈特仍然在上這門課，而維納則醉心貿易理論，這樣，他就承擔起了“價格理論”這門課程的任務，并且上課的講義以《價格理論》為名出版。弗里德曼雖然師出奈特，但兩人的研究風格完全不同，奈特更偏向理論研究，而弗里德曼講究實證，所以，這門課的內容也隨著弗里德曼的到來而發(fā)生了變化，越來越偏向應用或實證方面，從課程的閱讀材料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稍早一點，施蒂格勒在商學院也講授“價格理論”，也同樣出版了《價格理論》。在1959年，300A和300B相應地變?yōu)?01和302。后來，貝克爾和哈伯格也成了這門課的主講教師，貝克爾講義以《經濟理論》為名發(fā)表了，同一時期，他們使用的參考教材還包括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阿爾欽所寫的《大學經濟學》一書。到今天，“價格理論”仍然是芝加哥大學經濟系最重要和最基礎的一門課程，在博士階段，目前的授課教師有邁爾森和貝克爾及墨菲。

與其他學派，比如考爾斯委員會和麻省理工學院（MIT）相比，芝加哥學派價格理論的最大特色在于其實證特色，與現(xiàn)實緊密結合，它更具體（而非抽象），更注重實效（而非投機取巧）；它是解決問題的工具，而非問題本身；它的結論源于大量的證據(jù)，而非抽象的推理。比如在考爾斯委員會和MIT傳統(tǒng)中，阿羅和德布魯有關“競爭經濟中一般均衡存在性”的證明，薩繆爾森對“效用函數(shù)可積性問題”的論述，滿篇論文幾乎都是純數(shù)理經濟學式的推導，與現(xiàn)實毫無瓜葛，盡管薩繆爾森認為文章的結論有助于對現(xiàn)實問題的理解，但這并非是他寫就此文的初衷。

與之相反的例子是芝加哥學派弗里德曼的“持久收入假說”。如我們所見，弗里德曼是在對收入及其分布的實證研究中發(fā)展了這一思想，在其后的研究中用它來解釋消費和貨幣需求等問題。芝加哥學派價格理論的另一個代表性的例子是“歧視經濟學”。該文的出發(fā)點就是種族歧視這樣一個社會問題，而不是一個理論問題。他認為這是一個經濟現(xiàn)象，進而也可以進行經濟分析，最終，他向人們展示了相對簡單的價格理論，其威力也足以超出想象。作為研究生“價格理論”課程的教師，貝克爾在談到弗里德曼“價格理論”課程的特色時說：其課程的重點在于強調理論在現(xiàn)實世界的應用，因此，掌握基本的價格理論，特別是所謂的局部均衡的供求分析法就尤為必要。但理論本身既非終點，也非迷惑他人的技倆，其意義僅在于有助于解釋現(xiàn)實世界的諸多問題。因此，一定程度上，恰恰是“價格理論”這門課造就了芝加哥學派人才輩出、碩果累累的局面。

三、當前經濟學教學存在的幾個問題

因為經濟學是一門研究人的科學，而人的行為是以特定的社會背景為條件的，這注定了經濟學研究對象的復雜性。在目前中國的經濟學教學中，學生常常反映課程存在“有理論沒實踐，有模型沒實驗，有國外沒本土，有教學沒討論”的問題，因此，以往有關教學方法的研究就將重點放在精簡內容和增加案例兩方面。最近有些學者又強調案例的本土化，這是因為在采用引進版教材時，上面的案例多來自西方發(fā)達國家，對于中國的學生來說會感覺陌生。不過，我們認為僅僅依靠在教學中引進案例和案例本土化還不足以完成經濟學原理的教學目標，尤其沒有辦法培養(yǎng)學生的本土問題意識。國外大學的經濟學教育上也存在這樣的問題，如紐約大學的授課方式，也是大班授課，同樣缺乏課堂互動，教學方法也是“填鴨式”的。這種教學方法，不但使學生無法把握經濟學的整體框架，也無法學會用經濟學的眼光觀察周圍現(xiàn)象，沒有問題意識。用阿瑪?shù)賮啞ど脑捴v，這種方法過于強調經濟學的工程學傳統(tǒng)，使經濟學“貧困化”了。概括而言，當前中國的經濟學課堂教學存在下列問題：

一是講授方式單一。高校擴招之后，教學資源緊張，像經濟學這樣的基礎課往往采用大班、大課時授課形式，每班人數(shù)常在幾十人甚至100、200人。加上經濟學教學內容較多，教師受各種現(xiàn)實條件的制約，往往只能達到傳授知識，而不能幫助學生深入理解，更談不上進行教學創(chuàng)新了，結果師生缺乏互動，影響了課堂教學質量和效果。

二是教學內容單一?，F(xiàn)代經濟學是一門實證科學，與個體的生活息息相關。但很多教師在教學過程中僅僅滿足于理論知識的傳授，強調模型和公式以及數(shù)學推導，而忽略了案例調查和經濟學實驗的運用，致使經濟學內容更加脫離實際，學生運用所學知識去分析和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得不到提高，更談不上創(chuàng)新能力。

三是考核和評價方式單一。只注重理論考核，缺乏案例分析，此外，考試課往往由題庫抽取，難點和重點無法得到充分體現(xiàn)，無法有效考核學生對知識的全面掌握程度。如教師自己命題，出于個人考評壓力，則又容易為學生考好成績提供方便之門，如考前劃定范圍、試卷出題偏向簡單等，結果是學生平時不積極參與課堂教學，考試前臨時突擊應付考試。

四是教學手段單一。要么是傳統(tǒng)的“黑板+粉筆”模式，要么是現(xiàn)代的PPT模式，殊不知，這樣的課件教學更容易照本宣科，學生參與課堂教學變得更加困難，忽視案例分析以及社會調查、實驗等手段在現(xiàn)代經濟學教學中的作用。

總之，以往純粹靠課堂講授的教學方式，是一種單向性的思維，缺少師生間的互動和反饋。為了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在經濟學的教學中，應加大課堂討論的力度，在教師的引導下，提高學生發(fā)現(xiàn)、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而這種能力的培養(yǎng)，直接的方法就是讓學生參與小規(guī)模的社會調查實踐，這樣不僅有助于學生更好地了解社會、了解社會中的人的行為，將基本的理論與現(xiàn)實生活聯(lián)系，使學習與調查相互促進、提高，還能培養(yǎng)本土的經濟學問題意識，為將來學以致用打下基礎。

另外，經濟學最近的一個發(fā)展趨勢就是實驗化。實驗經濟學在西方已經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很多一流院校的課堂，都引入了實驗的手段，其中戴爾米斯特和布勞爾建立的“實驗經濟學課堂”收集了教師對宏觀和微觀經濟理論所做的實驗結果，是國際上比較有影響力的一個，很多實驗結果直接轉化為科研，并在主流期刊上發(fā)表。

人類的行為不是機械的，調查與實驗的手段不僅可以檢驗，還可以改進、發(fā)展經濟學，是傳統(tǒng)教學方法的一個重要的補充。這兩種方法對培養(yǎng)學生的學習熱情、主動學習能力、養(yǎng)成經濟學問題的本土意識都至關重要。

在當前新的時代背景下，經濟學教學也要求始終貫徹應用型人才、復合能力和素質教育的培養(yǎng)目標，芝加哥學派的“價格理論”課程就給我們提供了這樣一個樣板：強調課堂討論、強調學習小組、不迷信理論權威、注重調查實踐和實驗的實證導向。所以，在經濟學課堂教學中，我們應該采用生動活潑的教學方法，充分發(fā)揮學生的主體作用，幫助學生在學習經濟學時能夠像“經濟學家一樣思考”，像經濟學家那樣用經濟學原理去發(fā)現(xiàn)、分析、解決中國本土的現(xiàn)實問題，為教學、調查與實驗的系統(tǒng)方法把傳統(tǒng)單向被動的“填鴨式”灌輸型教學變?yōu)殡p向互動、多向交流的教學，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和主動性、自主學習能力、自我教育能力以及自我創(chuàng)新能力。

現(xiàn)代經濟學的課程作為專業(yè)基礎課具有較強的現(xiàn)實性和綜合性，它應該做到：提高學生主動學習的熱情和能力；培養(yǎng)經濟問題的本土意識，能主動去發(fā)現(xiàn)、研究和解決中國本土經濟問題，以及認識到現(xiàn)有經濟理論的局限性，學會用跨學科的方法思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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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arier，T.Intellectual Capital：Forty Years of the Nobel Prize in Economics［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0.

Strengthening the Positive Characteristics in Economics Teaching—Based on Chicago School's“Price Theory”Class

GU Hong-wei

With the expansion of higher education of China，economics in university class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popular with growing importance.However，due to the course content itself from the West and its rapid changing development，the traditional classroom teaching methods are often unable to achieve its objectives.This article defines the positive attribute of modern economics through discussing about Chicago school and"the price theory class and thus determines China's economics teaching objective and provides an important reference to it.

Chicago School；price theory；positive

G642

A

2009年度校級重點教學研究課題

谷宏偉（1975-），男，博士，講師，研究方向為勞動經濟學、教育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