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總想要朝朝暮暮;喜歡一個地方,總是會去了又去。
這句話,對于心心戀舊的人,總是適用得很;同樣,也適用在我身上。
戀舊城——
平常日子里,我喜歡去同一家餐廳,嘗試幾乎相同的菜式;去某一個城市,喜歡住同一家酒店里,這樣才覺得心安。甚至旅行,我也總會去同一個地方,很多遍,卻不覺得厭倦。
如果說,第一次達到某地,我們遇到的是鮮艷的風景;那么, 故地重游,與我們重逢的是舊日時光里、那個帶著濕漉漉時光水印的自己。
當死黨們將全國旅游地圖擺在我的眼前時,我的眼睛在婺源、麗江、周莊、烏鎮(zhèn)這些古城里飄忽了很久,然后我毅然決然的指了指:鳳凰。
我說,去這里!
幾個朋友,平日里就對我們聚餐時,總是吃相同的菜式,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表示了他們的不滿,甚至打算合伙出錢將我“做掉”;如今我又深情的告訴他們,親,我們故地重游吧??!重游吧?。∧且豢?,從他們慘白臉色顫抖雙唇中,閃爍迷離眼眸中,我讀出了五雷轟頂?shù)慕^望。
但是,他們很快都收起了幾乎面癱掉的臉,努力閃爍著水汪汪的眼睛表示了對我英明決策的擁護,就差山呼海嘯的跪拜說“蝸牛阿米,你萬壽無疆”——因為,這次出行,是幾個人打著給“大病初愈的小米慶祝新生”的幌子,進行的。
戀舊人——
所謂死黨,就是那種無底線的擁護著我們各種無下線的歡脫行為的朋友——五人慶祝旅游團就這樣開進了鳳凰。
這期間,發(fā)生了一件事,讓我明白了,世界上最詭異的一個詞是——朋友——
去鳳凰的前一夜,我動員了靜丫頭,我說,從青島來長沙吧,一起去鳳凰!靜丫頭在電腦那端搖著胖腦袋,去你妹??!你個樂不思魯?shù)募一铮瑒e和我說話!
第二天下午,我們從長沙剛到鳳凰;靜丫頭的電話花枝招展打了進來:阿米,姐實在是想你了,明天去長沙看你喲??!
阿西bug,于是,我們五個人還沒怎么聽沱江邊上的小歌兒,喝喝苗家的甜米酒,就趕了千里地,從鳳凰打道回長沙接這禍害。
結(jié)局就是:我們從鳳凰回到長沙與靜靜匯合后,靜靜很興奮的對我們,說,咱們?nèi)P凰吧!
于是,我們五個,帶著被雷劈一樣的臉,伙同歡脫的阿靜又一起回了鳳凰。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奇葩朋友,哭笑不得,疼愛不止;而我們,也是很多人眼里這樣的奇葩朋友,令她們哭笑不得,疼愛不止。
她們會因為思念你,為你夜奔你三千里;而你,會因為想早早見到她們,回迎一千里。
鳳凰的夜晚,是明凈的,酒吧里飄渺的歌聲,橋洞下的彈著吉他、眉眼含情的少年,和那一群群羞澀而歡快的少女。
我在鳳凰,想起了天佑,當初的他,三十而立,背城而去,也是來到了這樣一個古老的小城里,尋找一份寧靜與忘記。
這古老的城墻下,一定有他落寞而過的影子和腳步。
這里的風,一定是吹過他的衣裳與發(fā)際,一定親吻過他的眉與眼,悲傷與喜悅。
那么,在這座古老的小城里,有多少曾經(jīng)有緣或者來生有緣的你、你和你,同游一段風景,然后各自歸去。
就像這個五月的鳳凰古城里,讀過我的書的你,和穿著花裙的我,就這么,匆匆的,擦肩而去。
就像我最近迷上的那個聲音,它能讓世界都跟著沉寂,慵懶而散漫,貴氣而自持。它像是醒在前生里一個寂寞的影子,千年梵唱下,沖破時光的禁忌抵死而至,只為輕輕一句話,擊中我的心臟,蒼白而華麗……
哈哈,你們肯定想知道是誰?
嗯,是誰?
是誰呢?
噓——容我留一個秘密吧,等下次,告訴你們。
本期幸運花粉——iam不是你的好情人:親愛的你們,無論我困惑或沮喪,想起你們天空就會晴朗,就算失去再多又有何妨,愛是我的天堂。我愛你,你,還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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