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連工業(yè)大學圖書館

〔遼寧省大連市 116034〕 齊鳳艷*

一、引言

“智慧與服務”是中山大學圖書館館長程煥文先生為中山大學圖書館制定的館訓。2001年,程煥文館長在接受《大學圖書館學報》記者采訪時談到“智慧”的寓意時,說自己在反復閱讀《圣經(jīng)》之后才理解的“智慧與服務”,并說《圣經(jīng)》“箴言”指出智慧是至高無上的,“箴言”反復勸導世人擁抱智慧、獲取智慧、發(fā)揮智慧。程煥文館長還引用了《圣經(jīng)》中的一節(jié)著名段落[1]。

《圣經(jīng)》舊約中的傳道書、箴言與約伯記通常被認為是“智慧書”?！妒ソ?jīng)》中的“智慧到底是什么?”“一個簡單的定義是:智慧是在生命中選擇敬畏神的能力(ThefearoftheLordisthebeginningof knowledgeandwisdom.)……‘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負責而成功的生活是智慧的目標。……傳道書和約伯記用思辨的智慧來處理人生的重大問題,箴言的智慧則主要集中于日常生活的實際態(tài)度和行為?！鹧运f的是:假使一切情況相同,有一些基本的態(tài)度和行為模式會幫助一個人成長為有責任感的成年人?！盵2]

程煥文館長在被采訪中用基督教《圣經(jīng)》中的言語來理解“智慧與服務”中的“智慧”,著實讓筆者對深奧的“智慧”望洋興嘆,感到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一方面是因為宗教的神秘,另一方面是因為文化的差異。幸而一位貝格爾(PeterL.Berger)先生說過:“宗教是人建立神圣宇宙的活動,換一種說法,宗教是用神圣的方式來進行秩序化的?！诮桃馕吨畲笙薅鹊剡_到人的自我外在化,最大限度地達到人向?qū)嵲谳斎胨约旱囊饬x之目的?！盵3]把貝格爾的話與前文“負責而成功的生活是智慧的目標”聯(lián)系起來,智慧才仿佛從彼岸降臨了人間,從異域回到了本土。

筆者非常敬佩程煥文館長用《圣經(jīng)》來闡釋“智慧”;但是,在此筆者更想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智慧來討論圖書館人應有的“智慧”。

二、智慧是什么?

在對圖書館人的智慧做中國式言說之前,筆者想先簡單引入有關智慧的解讀。

(一)智慧的含義

《新華字典》(第10版,商務印書館,2004年1月)對“智慧”的解釋很簡短,即“智慧”是“對事物能迅速、靈活、正確地理解和解決的能力”。但事實上,智慧的含義非常深奧,人類對智慧的探索從未間斷,對智慧的崇敬更是高山仰止、頂禮膜拜。智慧是人類探索宇宙,認識事物、認識自我,并在實踐中遵循自然規(guī)律達到行為目的的能力。它即包括對宇宙萬物、生命本體、人的生死的認識、理解和感悟,也包括對日常生活中的平凡事物的哲學思考、領悟?qū)Υ?、處理方法等。總?“智慧是由智力、知識、方法、技巧、意向、情感、道德觀念與美感等要素構成的復雜系統(tǒng)”[4]。并把這些要素“整合到一個更高的層次和境界,即真、善、美統(tǒng)一的層次和境界”[5]。

(二)智慧的基本特征

靖國平先生曾經(jīng)科學而詳細地論述了智慧基本特征包括:(1)知識性;(2)主體性;(3)價值性;(4)實踐性;(5)綜合性[5]。筆者讀后深受啟發(fā),受益匪淺,在此將不再贅述。并且,從智慧的價值性中,筆者悟出了智慧的道德性,“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孟子?公孫丑》);從智慧的實踐性和綜合性中,筆者悟出了智慧的創(chuàng)造性。

對于圖書館人來說,無論是對知識和真理的追求、人生價值的實現(xiàn),還是綜合自身各種素質(zhì),“負責而成功的生活”都需要智慧。下文擬結合智慧的主體性、創(chuàng)造性、知識性和道德性等,討論中國古代國學經(jīng)典給予圖書館人怎樣的智慧的根基和啟迪。

三、中國國學經(jīng)典與圖書館人的智慧

國學經(jīng)典(如《周易》、《論語》、《大學》、《孟子》等)是中國古代傳統(tǒng)文化的代表性成果,濃縮了古代中國圣賢哲人深邃的思想、淵博的知識、崇高的情感和精妙的智慧。國學經(jīng)典在中華民族傳承古代文化、凝聚民族精神的歷史進程中發(fā)揮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深入人心。即使在今天,國學精華在塑造人的思想意識、影響人的道德品格、啟迪人的心靈智慧方面的作用,仍然無可替代。幾千年來,各行各業(yè)、婦孺老幼,都在其中得到教育和啟迪,圖書館人也不例外。

(一)《周易》生生不息的變化哲學與圖書館人自強不息、與時俱進的智慧——發(fā)揮智慧的主體性與創(chuàng)造性

《周易》是中國文化的首要代表作,是“群經(jīng)之首,大道之源”。《周易》的基本原則,是觀察自然規(guī)律以安排人的言行。一方面,古人期待得到上天的助佑,但是這個天已經(jīng)不再保障“絕對正義”。因此,古人需要自己奮斗,于是他們結合一千多年的生活經(jīng)驗所凝聚的智慧,由圣人來設計一套卦象,借以掌握自然界的變化規(guī)律,指引人們的行動,人們通過自覺地調(diào)整自己的行為,使自己“吉無不利”。由此可以看出,《周易》體現(xiàn)的是人的主體性和創(chuàng)造性,體現(xiàn)的是一種剛健有為、自強不息的精神。并且“與時偕行”是“自強不息”最為恰當?shù)慕忉尯吐鋵?“與時偕行”語出自《易經(jīng)》64卦中的《遁卦》)?！芭c時偕行”是因為“時”的變動不居,所以人要相時而動,同時人只有與時俱進才能通變致久,即:“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薄八?與時俱進)所褒揚的奮發(fā)有為的精神決不簡單地意味著魯莽行事,盲目冒進。恰恰相反,這種積極有為是一種審時度勢、進退有節(jié)的智者之舉?！盵6]《周易》的這種主動性適應、創(chuàng)造性順應的生存發(fā)展方式與那種保守的、平庸的生存發(fā)展方式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體現(xiàn)和構成了中國人積極進取和待時而動的品格與智慧。

這種自強不息、與時俱進的智慧,對當前圖書館事業(yè)的發(fā)展尤為重要。在今天的知識經(jīng)濟時代,圖書館事業(yè)既迎來了機遇,也面臨著嚴峻的挑戰(zhàn),圖書館運行的外部環(huán)境已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與此相適應,圖書館管理的內(nèi)在要求、發(fā)展目標、工作方法和行為方式也應隨之發(fā)生深刻地變化。圖書館原有的管理模式已不能適應新世紀新的運行特點,圖書館要想更好地生存與發(fā)展,就必須對傳統(tǒng)的管理理念和方式方法進行揚棄和取舍。這就要求圖書館工作者發(fā)揮主觀能動性和創(chuàng)造性,工作中就要尊重客觀事實,從客觀實際出發(fā),找到與本館實際相結合的最佳工作結合點、突破口,創(chuàng)造性地形成適宜本館具體情況的新思路和新方法,主動服務,增強利用文獻信息資源為用戶創(chuàng)造價值方面的知識和能力。圖書館在本質(zhì)上是服務機構,所謂“備物致用,立功成器,以為天下利”。因此,圖書館人要做到自強不息、與時俱進,還必須“備物”、“成器”——加強知識修養(yǎng)。

(二)儒家經(jīng)典中有關“為學”的命題與圖書館人的知識與服務——智慧的知識性與道德性

1.圖書館人要有知性修養(yǎng)

知識是智慧的基礎,智慧是知識的升華。沒有知識的積累,便沒有智慧的創(chuàng)生。人們通過實踐活動將各種知識進行類化、內(nèi)化、活化和現(xiàn)實化,而智慧在某種意義上正是這種化知識為生活能力、為人生價值、為實踐本領的基本素質(zhì)。因此,從古至今,人們都對知識充滿了渴望。

儒家學說雖然以“仁”為核心,主要講倫理和道德品質(zhì)的培養(yǎng),但對人類智能也是非常重視的,對為學的重要性有頗多闡述。儒家經(jīng)典《論語》開篇就說:“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孔門弟子將《學而》列為《論語》第一章,表明按照他們的理解,“為學”是孔子人生的核心價值之一。當歷史的車輪行進到21世紀,知識的重要性更是得到了空前的提升,知識就是資本、就是生產(chǎn)力。圖書館超越時空,保存人類共同的精神財富、知識資產(chǎn)。不論是哪一種類型的圖書館,概括而言,其功能都是獲取和提供各種形式的知識與文獻,并協(xié)助其使用者利用。有人說,圖書館的工作性質(zhì)從根本上講是服務性質(zhì)的,但是,因為它是知識的集散地,它將直接或間接地產(chǎn)生知識和生產(chǎn)力,是國家創(chuàng)新體系的一部分,因此可以說,圖書館是知識型的服務機構。圖書館工作任重道遠,肩負著教育人、培養(yǎng)人的社會使命,每個圖書館人都應該為本職工作的知識性而驕傲和自豪,提高自己的知性修養(yǎng),把自己培養(yǎng)和塑造成有知識的圖書館工作者,才能不辱使命。

而且,做有知識的圖書館工作者也是改變圖書館工作現(xiàn)狀和提升圖書館員工社會地位的需要。目前,一些地方的情況是,我們一直批評社會對圖書館的不重視,埋怨圖書館員工的社會地位低,當社會強調(diào)經(jīng)濟效益時,圖書館員工無法直接創(chuàng)造財富,當社會信息化和各行各業(yè)發(fā)展需要圖書館時,圖書館員工又顯得無能為力[7]。針對此種情況,我們在大力提倡忠于平凡工作的同時,不要甘于平庸,要成為行家能手?！皥D書館職業(yè)不僅僅是一個服務性職業(yè),也是一個研究性職業(yè),今天的圖書館員工已經(jīng)不再是守門員,而應該是信息專家和知識導航員”[8]?？鬃诱f:“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說,學習知識,對圖書館員工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可以從儒家有關“為學”的論述中得到有益的啟迪。比如:“溫故而知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三人行,則必有我?guī)熝?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等等?！墩撜Z》中的這些論述學習的方法、態(tài)度、對象等的經(jīng)典語句,對于我們今天學習包括與圖書館工作有關的各種知識,都是非常有現(xiàn)實意義的。更值得一提的是,孔子對知識的執(zhí)著精神?？鬃右簧鞍l(fā)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并且說:“朝聞道,夕死可矣!”我們每一位圖書館工作人員是否有這種精神呢?

2.圖書館人要以知識完善人格,德性服務

有一個事實是圖書館人必須承認的,那就是,由于各地政治、經(jīng)濟、文化發(fā)展的不平衡,為數(shù)不少的圖書館員工的工作的確停留在借借還還的初級形態(tài),而他們的學歷層次卻很高,大都是圖書館學專業(yè)或其他專業(yè)的本科生或碩士研究生,有的甚至是博士研究生。為此,他們感到每天無所事事,內(nèi)心充滿苦悶與彷徨。有這種心境的圖書館人不妨仔細研讀、認真體會儒家關于“為學”的另一種解讀:“為己”之學和“樂知”之學?？鬃釉凇墩撜Z?憲問》中說:“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薄肮拧?象征著孔子心目中的理想社會;“今”,代表著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以為己否定為人,意味著儒家將為學的重點指向自我、完善自我,成就理想人格,達到理想的人生境界,以仁統(tǒng)知,正是儒家哲學的價值取向。儒家的為己之學價值導向的精神實質(zhì)是:第一,儒家的為己之學是成人成圣的心性之學,而非功名利祿的事功之學,旨在強調(diào)一種道德價值而非功利價值;第二,是對人的自我完善、安身立命的內(nèi)在價值的弘揚,是對人不受外在的功名利祿所役的獨立精神和人的主體性的肯定;第三,是對為學的正確學風的倡導,對功利的、虛浮的不良學風的貶抑[9]。此外,在《論語》中,“樂”字出現(xiàn)了許多次?！墩撜Z?雍也》有:“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薄墩撜Z?述而》有:“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比绱说鹊??？鬃涌鞓返娜松腔郯ㄔS多內(nèi)容[10],筆者在此想強調(diào)的是孔子“樂知”的智慧。對此,知識樂境從心理層面分析,亦可稱之為人性的“智性之樂”,即由知識本體的審美狀態(tài),包括時空延伸、義理拓展、實虛交幻所造成的神秘魅力和誘人感知,講述的是知識深進之美樂,心靈發(fā)現(xiàn)之美樂,品味理解之美樂,神飛心想之美樂和踐行獲足之美樂[11]。因此,知識不能得到“踐行獲足”的圖書館員工,是否能夠從“為學”提高自己的道德修養(yǎng)、提高自己的審美感知,從事物與生活中找到指歸呢?而且,修養(yǎng)的提高,一定能夠使我們進一步端正工作態(tài)度、提高行業(yè)操守、升華職業(yè)道德,重新審視自己工作的價值和意義,從而以高尚的德性來完美服務工作,在平凡而普通的工作中實現(xiàn)意義的提升。

(三)《周易》損益之道與知識共享精神

《周易》之中,有《損》、《益》兩卦,在古代備受推崇,想必是此兩卦主要反映了“損上益下”、“以上下下”的為君之道[12]。在此,筆者所要強調(diào)的是《周易》《損》卦中所啟迪的共享智慧。《損》卦卦辭為:“損,有孚,元吉,無咎?？韶?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享?！必赞o的意思是:“只要你心存誠意,真正去實行,就會大為吉祥,無所咎害。以此道可以為正事,甚至無所不利。用什么來體現(xiàn)呢?比如說,只要心懷誠敬,即使用兩簋供品,也同樣可以祭祀天地神靈”[13]。損卦講的是減損的道理,也就是真誠地減損自己,去增益別人,有益大家。為了真正理解此卦的含義,必須聯(lián)系《荀子?子道》中的一段記載[14]:

子路入。子曰:“由,知者若何?仁者若何?”子路對曰:“知者使人知己,仁者使人愛己?！弊釉?“可謂士矣?！弊迂暼搿Ｗ釉?“賜,知者若何?仁者若何?”子貢對曰:“知者知人,仁者愛人。”子曰:“可謂士君子矣。”顏淵入。子曰:“回,知者若何?仁者若何?”顏淵對曰:“知者自知,仁者自

愛。”子曰:“可謂明君子矣。”

孔子思想體系的核心為“仁學”,是探究“為人之道”的學問?？鬃诱f:“仁者人也?！?《家語?哀公問政》)孟子也說:“仁也者,人也?！?《孟子?盡心下》)所以,“仁學”當“以人為本”,而“以人為本”首先要“以己為本”。孟子說:“人有恒言,皆曰‘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孟子?離婁下》)可見,個人為家庭、國家、天下之根本?！叭擞笔抢硭斎坏?但是如果一味追求自身利益,無視他人和群體利益,任憑私心趨于損人利己的極端,就會導向事物的反面,到頭來不但自己的利益不保,而且遺禍大眾,就會受到道德倫理與法律制度的懲罰。儒家的仁學說到底就是用來調(diào)整個人與他人、集體和社會關系的學問,要使利己的努力不僅無害于人,還能帶動集體、社會、國家,以至整個人類大家庭發(fā)展進步,在共贏的格局中實現(xiàn)利己效益最大化。自愛而愛人,這是因為,“愛人”可以“使人愛己”。“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孟子?離婁章句下》)“欲人之愛己也,必先愛人。欲人之從己也,必先從人。無德于人,而求用于人,罪也。”(《禮志》)

由此重新審視損卦,會發(fā)現(xiàn)損卦講的是雙贏之道,共享之理——損就是益。以此道此理來考察知識共享,會發(fā)現(xiàn)知識共享是有益無損。首先,知識共享符合知識自身的發(fā)展需求,即知識本體受益?！斑@類資源(知識)的共享基本不存在容量的極限,也不會因共享人數(shù)的增加,而使人均占有資源的數(shù)量相對減少;相反,共享人數(shù)越多,對信息、知識帶來的增值可能越大,而不共享只會使這種資源的價值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枯竭”[15]。正如比爾?蓋茨所說:“‘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老格言有時使人們把知識秘而不宣。他們相信把知識保密起來會使自己成為必不可少的人,而實際上,力量不是來自于保密的知識,而是來自共享的知識?！盵16]這就引入了知識共享第二受益方,知識主體,人和人類。人既是知識創(chuàng)新的主體,又是知識的載體;人既是知識共享的需求者,又是知識共享的執(zhí)行者和推動者。完善的知識共享體系,必須充分考慮人的因素,體現(xiàn)對人的價值和發(fā)展需求的根本尊重?！皩τ趥€人來說,知識共享不只是要求他們奉獻知識,而是要給每一個人帶來價值提升,對每一個人有所增長、補充?！瓕⑷肆醋鍪且环N最重要的資源,使人適其所、人盡其才,從而最大限度地調(diào)動知識工作者的積極性,實現(xiàn)知識創(chuàng)新,這是人類社會進步追求的目標,也是知識共享的最高境界”[15]。第三,知識共享是圖書館事業(yè)的生命線?！拔覀兺耆梢哉f,人類的知識共享的需要促使圖書館這樣一種社會機構的產(chǎn)生;為了滿足人們的知識共享需要,國家或政府必須提供圖書館這樣一種制度性公共產(chǎn)品。這是各個國家或政府在長期的歷史實踐中逐漸摸索和相互借鑒而形成的知識共享的制度保障模式。一句話,圖書館為知識共享而產(chǎn)生、而存在、而發(fā)展。這也是歷史賦予圖書館的一種基本精神”[17]。

智慧并不是與生俱來的,它是人生經(jīng)驗的一種綜合,是生活的一種理性沉淀。讓我們學做有智慧的圖書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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