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菁

(陜西省圖書館特藏文獻部,陜西 西安 710061)

陜西歷代進士數量及地理分布統計分析

郎 菁

(陜西省圖書館特藏文獻部,陜西 西安 710061)

為探究陜西歷代進士的數量及其地理分布,運用統計學的方法對陜西從隋朝至清朝歷代進士進行核實和分析,由于明代以前相關文獻資料的缺乏,陜西進士數量及其地理分布反映的主要是明清兩代陜西情況。分析認為,歷代陜西進士共有2 530人。分析還認為,陜西進士數量集中在明清經濟文化中心的西安及其周邊、咸陽地區(qū)和經濟富庶的渭南地區(qū);陜南、陜北較少,這與當時陜西各地經濟文化發(fā)展的不均衡情況基本吻合。

科舉制;陜西;進士;地理分布

進士科舉起于隋而盛于唐,宋元以降,歷代王朝對它都很重視。1 300多年來,考中的進士不少于10萬,這一群體是隋唐至清中國社會的中流砥柱。目前學界在對科舉制度及人才學的研究,包括有關進士地理分布的研究等方面,取得了很多開創(chuàng)性的成果,然而陜西方面尚未見專文。本文根據陜西通志和相關進士錄等文獻對陜西自隋至清產生的進士做一統計,并將其與當時的陜西各地的經濟文化發(fā)展狀況相對照。

一、統計原則

(一)文獻依據

[雍正]《陜西通志》[1]記載了隋至清雍正年間陜西進士名錄,[民國]《續(xù)修陜西通志》[2]接續(xù)“雍正本”,記載清乾隆至清末陜西進士名錄。本文以這兩種陜西方志為統計基礎,其中,明代以前的進士數量,以[雍正]《陜西通志》為主要依據;明代對比甄別[萬歷]《陜西通志》(記明洪武至萬歷間76科進士名錄)[3];清代對比甄別《清陜西歷科進士錄》(記清順治至光緒110科進士)[4];并參照朱保炯、謝沛霖所編《明清進士題名碑錄索引》(以下簡稱《索引》)[5]進行核對。

(二)地區(qū)歸并

陜西現今的轄區(qū)是很晚才形成的。秦漢至宋代,秦嶺以南一直屬于現在的四川、湖北、河南,自元代設立陜西行省,才同關中、陜北并到一起。但在元明兩代,陜西是一個很大的行政區(qū)劃概念,其地域涵蓋今天的陜西、甘肅、寧夏全部區(qū)域以及青海、內蒙古、新疆部分區(qū)域。直到清康熙時甘肅等地另建行省,陜西轄區(qū)才與現今政區(qū)基本一致。本文在進行陜西進士統計時,以現今行政區(qū)域為準,屬今甘肅等地的進士不計入內。

二、陜西歷代進士數量統計

(一)明代以前陜西進士數量

由于年代久遠,唐宋很多資料都已失傳,在遼、金、西夏、元等少數民族統治的朝代,留存的進士原始資料非常稀少。所以,明代以前的進士資料都不完整。

隋代開中國古代科舉制度之先河。但國祚短暫,開科次數不詳,可稽文字資料的隋代進士只有7人。唐代繼承和完善了隋代的科舉制度。清代徐松《登科記考》,認為唐代共考進士265次。五代科舉模仿唐代,年年開考,每次錄取的人數很少,最多的一次25名,最少的只有4名。中原五朝共52年,考了47次;周邊各國僅南唐有17榜取士。宋代科舉大體同唐代一樣,有常科、制科和武舉,但科目比唐代大為減少,進士科為主要科目,宋代確立了3年一次的三級考試制度。兩宋共舉行過118榜科舉考試,而完整保留下來僅2榜登科錄。元代馬端臨《文獻通考·選舉考》載有《唐登科記》總目、《五代登科記》總目、《宋登科記》總目,記載了各朝進士考試的年份與取士人數。遼代的科舉制度大致仿照唐代,約開貢舉56次,但進士出身真正任命為官者很少。金代科舉開始于太宗天會元年(1123),初無定期,自天會五年(1127)后轉入正常,3年一試,初分南、北兩選,以詞賦、經義取士,后合并為一,設進士科和女真進士科。金代共開科約40次,分鄉(xiāng)試、府試、會試、殿試4級。元代蒙古人統治中原,科舉不僅開得晚,而且時開時停,官員的選拔主要依靠世襲和舉薦。元代科舉考試,共舉行16次。保存完整的原始登科錄僅有《元統元年進士錄》一種,其他資料有《至正十一年進士題名記》;在日本發(fā)現的《三場文選》所載前8科會試、廷試進士名錄以及錢大昕《元進士考》等。

據[雍正]《陜西通志》,剔除其中重復記載的部分,統計陜西進士隋代2人,唐代161人,五代15人(其中后梁2人,后唐4人,后晉5人,后周4人),宋代171人,遼代1人,金代79人,元代60人。

(二)明代陜西進士數量

有關明代進士的數量,原始文獻和研究成果較多,其中系統記載明代各科進士數量的文獻有清代《續(xù)文獻通考》卷三五《選舉考·明登科總目》,李周望《明歷科題名碑錄初集·明洪武至崇禎各科附》,陳夢雷《古今圖書集成·選舉典·殿試部》。明代俞憲《皇明進士登科考》、張朝瑞《皇明貢舉考》、徐學聚《國朝典匯》卷一二八《禮部·科目》等亦有記載,但限于編纂年代而收錄不全。另外,明實錄、登科錄、題名碑、各種序文等也有相關記載。今人朱保炯、謝沛霖編《明清進士題名碑錄索引》附《歷科進士題名錄·明朝之部》,是對明代進士的分榜統計。

吳宣德《明代地方教育建設與進士的地理分布》中對明代進士區(qū)域進行統計,認為明代進士總數24 866人,其中明代陜西96縣中產生進士1 021人,位列全國第11位[6]。沈登苗《明清全國進士與人才的時空分布及其相互關系》中統計明代進士24 814人[7],陜西進士870人,位列第12名。明代進士數量因為所據文獻不同而有差異。

本文對明代陜西進士的統計,以[雍正]《陜西通志》為主要依據,對比甄別[萬歷]《陜西通志》,并參照《索引》進行核對。明代陜西進士共有1 099人。其中重名17人,分3種情況:一是同名同籍貫、但科分著錄有異,經核對應為一人(科分依《索引》著錄,因方志所著有時是鄉(xiāng)試年份);二是籍貫、科分都不同,經核對《索引》,實為不同的二人;三是同名、同科分、而籍貫不同,經查,應為一人,著錄一為鄉(xiāng)貫,一為現籍。明朝進士有鄉(xiāng)貫(祖籍)和戶籍(現籍)之分,本文籍貫統計暫依方志,待今后逐人考證時才能得到準確資料。另有屬于今甘肅、寧夏等地的進士計143人。核除以上情況的進士數目,明朝陜西進士實為952人。

(三)清代陜西進士數量

有關清代進士總數,至今也沒有統一數字?！肚迨犯濉?、《清實錄》、《清朝文獻通考》、《清朝續(xù)文獻通考》、《欽定科場條例》、《續(xù)增科場條例》、《欽定國子監(jiān)志》、《國朝貢舉年表》等文獻中只記載了清代歷科進士的人數,而且相互之間多不一致?！秶瘹v科題名碑錄初集》以及《明清歷科進士題名碑錄》[8],房兆楹、杜聯韶《增校清朝進士題名碑錄[9],朱保炯、謝沛霖《明清進士題名碑錄索引》[5],江慶柏《清朝進士題名錄》[10]都是專門記載明清及清代進士的人物名錄和人名索引工具書,它們既提供了清代歷科進士的人數,也詳細刊載了每名進士的姓名、籍貫和甲次。

毛曉陽、金甦《清代文進士總數考訂》統計清代進士的總人數是26 849人[11];李潤強《清代進士的時空分布研究》[12]統計清代進士112科,26 848人,其《清代進士人數分省統計表》統計陜甘進士人數1 385人[12];沈登苗《明清全國進士與人才的時空分布及其相互關系》[7]統計清代進士26 747人,陜西1 043人,位列第11名。

本文關于清朝陜西進士的統計,主要依據[雍正]《陜西通志》(卷三十選舉)和[民國]《續(xù)修陜西通志》,前者記載了隋至清雍正陜西進士名錄,后者接續(xù)“雍正志”,記載清乾隆至清末陜西進士名錄,同時對比甄別《清陜西歷科進士錄》。并參照《索引》進行核對。清代陜西進士共有1 468人,其中重名等情況49人,情況與明代大致相同,再核除屬于今甘肅等地的進士329人,清代陜西進士實為1 089人。

三、陜西進士地理分布統計

由于明清陜西行政區(qū)劃包括今陜西、甘肅、寧夏全部和青海東部,因此明清陜西進士中有今屬甘肅、寧夏等地進士470多名。甘肅鄉(xiāng)試從明代起一直與陜西合闈,康熙五年(1666)起雖陜甘分治,但陜甘鄉(xiāng)試一直未分闈。當時甘肅、青海、寧夏、新疆的學子必須到陜西參加鄉(xiāng)試,因交通不便,路途上要花費三四個月,甚至更多的時間。有財力赴試的至多只有十分之二三,能夠考中的更少。直至清光緒元年(1875),左宗棠擔任陜甘總督后,奏請清政府陜甘分試,始在蘭州創(chuàng)建甘肅舉院。根據現在陜西省行政區(qū)劃,陜西進士地理分布統計表如表1所示。

表1 陜西進士地理分布統計

表1 陜西進士地理分布統計(續(xù))

表1 陜西進士地理分布統計(續(xù))

表1所著進士籍貫,由于地名沿革復雜,古今所轄區(qū)域并不完全對應,僅作大致的歸屬。如籍貫為長安、萬年、咸寧、京兆、奉元、下杜、杜陵、韋曲等地,表1中歸入西安市(含長安區(qū))統計。長安、萬年、咸寧、京兆:唐代長安城是首都,設京兆府,長安城城廓外以朱雀大街東西分治,東歸萬年縣,西歸長安縣,兩縣歸京兆府。宋改萬年縣為樊川,金又改為咸寧縣,明清兩代咸寧縣與長安縣南北分治,西安以北歸咸寧,以南歸長安,共為陜西西安府治,民國廢,并入長安縣。奉元:元代改長安城為奉元城,設奉元路轄陜西關中道中部及東部地,治咸寧。下杜、杜陵、韋曲:漢置下杜,即今西安南少陵原畔杜曲;漢置杜陵縣,前身為杜縣,在今西安東南。唐置韋曲鎮(zhèn),在今西安南。

在表1中,馮翊歸入大荔統計。馮翊:漢代將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稱三輔,共治長安城中。左馮翊治所在長安(今西安市西北),轄區(qū)約在今陜西渭河以北、涇河以東、洛河中下游地區(qū),東漢移治高陵(今高陵縣西南)。三國魏時去“左”字改轄區(qū)為馮翊郡,移治臨晉(今大荔),晉武帝時(265～290)更名為大荔縣,以后地名變更頻繁,西魏改為同州,唐天寶初年(742)曰馮翊郡,乾元三年(760)復同州。

其他大致對應的地名還有:櫟陽,今西安市臨潼區(qū)櫟陽鎮(zhèn);盩厔,今周至;鄠縣,今戶縣;始平,今興平;武亭,今武功;同官,今銅川;華原,今耀州;乾州,今乾縣;奉天,今乾縣;宜祿,今長武;三水,今旬邑;醴泉,今禮泉;邠州,今彬縣;華州,今華縣;郃陽,今合陽;鄜州,今富縣;麟州,今麟游;洵陽,今旬陽;郿縣,今眉縣;隴州,今隴縣;虢縣,今寶雞市陳倉區(qū)虢鎮(zhèn);天興,今鳳翔;雒南,今洛南;云陽,今涇陽縣云陽鎮(zhèn);下邽,今渭南市臨渭區(qū)下邽鎮(zhèn);弘農,今華陰;鄭縣,今華縣;同州,今大荔;朝邑,今大荔;膚施,今延安;豐州,今府谷縣北;安定,今子長;保安,今志丹;中部,今黃陵;葭州,今佳縣;興安,今安康市;梁州,今漢中市;興道,今洋縣;褒城,今勉縣;沔縣,今勉縣;洋州,今洋縣;寧羌,今寧強;磚坪,今嵐皋;商縣,今商州。

四、陜西明清進士地理分布及其成因

陜西歷代進士總數共有2 530人,明以前陜西進士因文獻資料的缺乏,總數僅為489人,明清的統計較為全面。因此,統計數字反映出的主要是明清陜西進士情況。

按現今行政區(qū)劃歸并,各地區(qū)進士數量分別為:西安地區(qū)570人,咸陽地區(qū)465人,渭南地區(qū)744人,寶雞地區(qū)122人,銅川地區(qū)108人,延安地區(qū)88人,榆林地區(qū)132人,商洛地區(qū)57人,漢中地區(qū)150人,安康地區(qū)71人。

占到百名以上的縣區(qū)有:西安347人、三原137人、涇陽115人、大荔152人、蒲城108人、韓城102人,這幾個縣的進士數量占到陜西進士數量的38%,其他進士數量相對較多的還有耀縣97人、渭南86人、臨潼68人、華縣66人、武功65人、高陵62人、合陽60人、富平54人、華陰50人、城固48人、綏德44人、周至40人、鳳翔40人等。陜西進士數量地理分布如圖1所示。

圖1 陜西進士數量地理分布

從圖1可以看出,陜西進士多數集中在西安及其周邊、咸陽地區(qū)和經濟富庶的渭南地區(qū),陜南、陜北較少。這與明清陜西經濟文化區(qū)域發(fā)展的不均衡基本吻合。宋以前,陜西是全國經濟、文化中心,積淀了豐厚的文化遺存,以后中國經濟文化中心逐漸南移,明清陜西經濟社會發(fā)展與江南等發(fā)達地區(qū)相比漸趨落伍,也與戰(zhàn)亂頻仍、災異不斷以及思想保守、文教不興的歷史背景密切相關。另外,理學在陜西地域的代表——關學自宋代張載創(chuàng)立起,歷經元明清各朝和蕭維斗、呂柟、馮從吾、李颙等大師傳承,陜西的文化之脈從未中斷。這是陜西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大背景。陜西進士地理分布表現在區(qū)域發(fā)展上的不平衡,主要與地方經濟和教育的發(fā)展不平衡相關。而明清時期陜西經濟文化區(qū)域發(fā)展不均衡的原因在于以下3個方面。

(一)文化教育的區(qū)域不平衡

元明清三代,陜西官辦府、州、縣學相繼設立,官立、私立書院先后出現。截至清代乾隆年間,陜西所屬7府5州91縣,共設儒學90所。清代陜西共有書院218所,其中新建192所。但著名書院主要集中于關中地區(qū),如明初的三原縣弘道書院,明代后期陜西境內影響最大的書院為關中書院,是由明代陜西著名理學家、教育家馮從吾創(chuàng)建。清代關中書院、涇陽味經書院和崇實書院成為陜西書院學術教育發(fā)展最高水平的代表。一地的教育水平與人才培養(yǎng)直接相關,這是西安及其周邊咸陽等地區(qū)進士數量遠遠超過其他地區(qū)的最主要原因。

(二)經濟發(fā)展的區(qū)域不均衡

陜西以農耕經濟為主要發(fā)展模式,產糧大縣主要集中在涇、原、富、臨、渭、朝等渭北川道,明中葉陜西鹽商在這些地區(qū)發(fā)家,三原商人在陜商中優(yōu)勢很突出。明人張瀚認為,“鹽業(yè)之利尤巨,非巨商賈不能任”,西北商賈多是陜西人,“然皆聚于沂、雍以東至河、華沃野千里間,而三原為最”。溫純也說:“陜以西稱壯縣,曰涇陽、三原,而三原為最,沃野千里,多鹽筴高貲賈人”,三原多商賈,除物產豐盈外,更有地少人多、自昔多賈的特殊原因。

賈為厚利,儒為名高,鹽商巨賈都非常重視投資子弟教育,這與陜西人重視文化教育、講究耕讀傳家的歷史傳統有關。私塾、義學是鄉(xiāng)村教育的主體,富有之家多設有家塾或專館,聘名師授課子孫。王恕、溫純等鹽商后代,通過科舉成為明代重臣、學者,李因篤成為關中三李之一的關學大家,就是陜西人致富后重視教育的明證。

三原、涇陽、大荔、韓城、蒲城等縣進士數量在百名以上,其中經濟因素是最主要的。而三原為最,還因為明季直到清末,陜甘督學署都設于三原,三原更享近水樓臺先得月之便。

(三)其他因素

一地進士數量的差異,還有很多偶然因素。在當時文化欠發(fā)達、地處偏遠的陜北、陜南,文化教育在某些地區(qū)得以發(fā)展。如榆林的綏德,進士多集中在郝、馬兩家,這應與家族影響相關。耀縣一地出進士97人,這與范仲淹曾知耀州有關。明嘉靖二年(1423),當地為紀念文正公范仲淹創(chuàng)建文正書院,一時文風昌盛,多人中舉。鳳翔在寶雞地區(qū)進士數量中獨占1/3,也與蘇軾知鳳翔府種下的文脈密不可分。在對進士個案進行研究中,偶然因素更為紛繁復雜。

五、結 語

陜西歷代進士數量及其地理分布的統計數據說明,一地的進士數量以及相應的人才培養(yǎng)與地方經濟文化發(fā)展程度密不可分。需要說明的是,本文得出的陜西進士數量僅是依據方志,并且是以通志為主的初步統計,通常地方志中的進士資料可信度較大,主要來源于進士題名碑、題名塔、摩崖等碑刻資料,《登科記》、《進士小錄》、《進士登科錄》等進士名錄,家譜、行狀、墓志等家乘私志以及調查訪問等,但也存在很多漏誤。由于文獻的缺失和記載的不一致等原因,各通志之間或是通志與各縣志之間、甚至不同時代各縣志之間的記載也有出入。加之相當多的原始登科錄未能公開,準確的陜西進士統計數量還需要進一步進行逐人考訂、核查,并根據相關登科錄、史料、筆記、傳記、碑刻、墓志、家譜等文獻不斷進行補充。

據悉,《天一閣藏明代科舉錄選刊》已出版,更多的科舉資料都將公諸于世,2003年列入“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的《中國歷代登科總錄》正在編纂中,這項工程的完成,將得出一個迄今較為全面、權威的進士名錄,各省的分區(qū)域統計在此基礎上的進行也將更為準確。

[1] 賈漢復,李 楷.陜西通志:一百卷首一卷[O].清雍正十三年刻本.

[2] 楊虎城,邵力子,宋伯魯,等.續(xù)修陜西通志稿:二百二十四卷首一卷[O].民國二十三年鉛印本.

[3] 李思孝,馮從吾.陜西通志:三十五卷首一卷[O].明萬歷三十九年刻本.

[4] 佚 名.清陜西歷科進士錄:一卷[O].清光緒十六年刻本.

[5] 朱保炯,謝沛霖.明清進士題名碑錄索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6] 吳宣德.明代地方教育建設與進士的地理分布[J].教育學報,2005,1(1):76-89.

[7] 沈登苗.明清全國進士與人才的時空分布及其相互關系[J].中國文化研究,1999,7(4):59-67.

[8] 佚 名.明清歷科進士題名碑錄[M].臺北:華文書局,1969.

[9] 房兆楹,杜聯韶.增校清朝進士題名碑錄[M].北京:哈佛燕京學社,1941.

[10] 江慶柏.清朝進士題名錄[M].北京:中華書局,2007.

[11] 毛曉陽,金 甦.清代文進士總數考訂[J].清史研究,2005,15(4):63-77.

[12] 李潤強.清代進士的時空分布研究[J].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5,42(1):62-68.

Statistical analysis for the number and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candidates in Shaanxi history

LANG Jing
(Department of SpecialDocument Storage,ShaanxiLibrary,Xi'an 710061,Shaanxi,China)

In order to find out the number and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candidates in Shaanxi history,the author uses statisticalmethod to search all the candidates from SuiDynasty to QingDynasty.As there is a lack of necessary infor mation for it beforeMingDynasty,the present statistical results can only show the number and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Ming and QingDynasties.The statistics shows that the collected 2 530 candidateswere mainly from Xi'an and its surrounding areas—Xianyang and Weinan in the cultural and economic center inMing and QingDynasties.There were a few of themin the south and north parts of Shaanxi,which goes with the situation of imbalanced cultur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happening in the different regions of the province.

imperial examination;Shaanxi;candidate;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K291

A

1671-6248(2011)02-0028-07

2010-10-28

郎 菁(1968-),女,四川江安人,副研究館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