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音樂周報》是90年代初。那時家里剛剛把“三大件”解決了,對于音樂一竅不通的我,在朋友家看到了一份《音樂周報》,朋友是音樂老師,訂閱《音樂周報》年頭更久,在他家串門的時候,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茶幾上的報紙,拿起來閱讀?;旧蠄蠹埳险f的人名,作品名,我一個都不知道,對于不知道的事情,我就想弄明白。
從那天起,我就經(jīng)常到朋友家去蹭報紙看,通過《音樂周報》了解了很多音樂常識、音樂理論,還有很多音樂家的小故事,讓我從一個音樂白癡,慢慢地進(jìn)了音樂世界。慢慢地也能和朋友說起莫扎特、貝多芬了。當(dāng)然老蹭報紙也不是事,所以我也訂了一份《音樂周報》。一訂就是這么多年。
前年老父親生重病,在醫(yī)院臥床,一臥就是幾個月,我經(jīng)常在醫(yī)院陪床,父親年歲大了,眼神也不好了,電視也看不清楚,報紙就更看不了了。我只能每天找些報紙給父親讀,新聞、故事,但是父親更喜歡我讀《音樂周報》中的文章,我就把從前的《音樂周報》都搬到了病房,每日都給父親找些音樂的小文章來讀,父親的氣色也日漸好些。雖然最終父親還是離開了我們,但是父親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時光里,《音樂周報》算是和我一起陪床,一起盡孝,父親走得也很安心。
雖沒買過《音樂周報》的合訂本,但我總是自己給報紙裝訂,一年訂下來,精心保存好,用粗線把所有報紙都縫在一起,再加個封皮,寫上年號,統(tǒng)一收在書柜了,每次裝訂都要很仔細(xì),老伴都說我對《音樂周報》比對她好。
今年初報紙改版了,從大報紙變成了小報紙,有點不適應(yīng),但現(xiàn)在多了很多新鮮的東西,雖然我不怎么能接受,但是并不討厭,音樂本來就是多元化的,新鮮的東西也是音樂,最后不都是那7個音符么?現(xiàn)在退休了,有時間了,想去音樂廳看看,近距離地體會音樂,希望以后能多告訴我些演出的消息。要是拿《音樂周報》買票能優(yōu)惠那就更好了。
現(xiàn)在每周除了去醫(yī)院拿藥,就是等《音樂周報》了,《音樂周報》讓我愛上了音樂,認(rèn)識了音樂。希望音樂周報能越辦越好,對了,我也參加搶寶活動了,咋就沒中上呢?
歐陽喬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