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50年代,朱德總司令曾于1956年1月、3月和1959年3月三次率代表團訪問波蘭。那時。我在中國駐波使館工作,三次都被指派擔任朱總司令的翻譯。這三次為朱總司令擔任翻譯,時間較長,使我加深了對他的敬愛和感情。
加強友好團結之旅
20世紀50年代,毛澤東主席曾有意到波蘭訪問。1954年至1956年先后向來華的波蘭統(tǒng)一工人黨兩任第一書記貝魯特、奧哈布主動做過表示,同時提出希望簡化禮賓形式,說歡迎的人包括儀仗隊不要超過300人,不要很多干部陪同,不要宴請。對方表示歡迎前往。1955年貝魯特會見彭德懷時催詢此事。1957年1月,波蘭黨第一書記哥穆爾卡與國務委員會主席薩瓦茨基聯(lián)名向毛主席提出書面邀請;同年4月波蘭總理訪華又親自遞交薩瓦茨基的邀請函;11月在莫斯科共產(chǎn)黨工人黨會議期間哥穆爾卡又當面邀請,毛澤東表示:“很愿意去,時間還不能定”。1959年薩瓦茨基,訪華當面邀請時任國家主席的劉少奇訪問波蘭,劉少奇接受了邀請。雙方官方報紙都作了新聞報道。1960年5月,波方通過外交途徑提出正式書面邀請,劉少奇復函表示:“十分愉快地”接受邀請。由上述過程可以看出雙方都頗有誠意,但毛澤東、劉少奇訪波終未實現(xiàn)。我想主要是由于國內事務繁重。1960年布加勒斯特會議后,因中蘇關系惡化,訪波之事更提不上日程了。盡管如此,20世紀50年代,中國高層領導人除周恩來總理兩次訪波外,朱德總司令曾三次率代表團去這個友好的兄弟國家訪問。
新中國成立后,由于中央領導集中精力指揮抗美援朝戰(zhàn)爭,很難兼顧與其他兄弟國家的交往。1952年德國共產(chǎn)黨元老、時年76歲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總統(tǒng)皮克提出希望訪華并會見毛澤東。周恩來總理指示有關方面向德方示意:現(xiàn)在中國尚在戰(zhàn)爭中間,要待戰(zhàn)爭結束以后,才能有較好條件邀請兄弟國家負責同志來華訪問。1953年7月朝鮮停戰(zhàn)協(xié)議簽字后,中央開始騰出手來抓外交。1954年邀請?zhí)K聯(lián)及各社會主義國家領導人來華參加新中國五周年國慶。1955年12月中央決定由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家副主席朱德率代表團出訪羅馬尼亞、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波蘭、蘇聯(lián)、蒙古七個社會主義國家。到羅馬尼亞用中共中央代表團名義,主要是出席羅共代表大會。到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用中國代表團名義,主要是參加皮克總統(tǒng)80歲壽辰慶祝活動。到波、匈、捷、蒙也用中國代表團名義。朱總司令這次出訪,代表團成員有國防委員會副主席聶榮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劉瀾濤。隨行人員有代表團秘書長師哲、警衛(wèi)于桑、秘書廖蓋隆等。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我國領導人出訪都是用代表團名義,極少用個人身份進行正式訪問。這次朱總司令出訪就延續(xù)了當時的習慣做法。蘇聯(lián)是這次出訪的最后一站,先是用中國代表團名義參觀訪問,后則以中共中央代表團名義出席蘇共二十大。代表團成員由國內另外派出,包括鄧小平、譚震林、王稼祥及中國駐蘇大使劉曉。
按行程計劃,朱德總司令這次率團出訪,于1956年1月底自捷克斯洛伐克到波蘭。遵照國內指示,中國駐波使館準備了有關波蘭基本情況的材料和朱總司令在各公開場合的講話稿。領導決定要我到布拉格把文件送代表團審閱并作為人波蘭國境后的翻譯隨朱總司令來華沙。那時我是一般工作人員,不持外交官“紅皮護照”,也沒有豁免權,中國駐波使館為我辦了“臨時信使”證明,這樣就可以免受海關檢查。80年代以前我國對駐外外交人員有一條規(guī)定,即離開使館外出一般需二人同行。這次我一人出差,深知要對任務負責,文件絕對不能丟失。自華沙至布拉格乘火車行駛20多小時,我不讓公事包離身,大有與文件共存亡的決心,順利完成了任務。
中央考慮到朱總司令年事已高,1955年12月離京時已度過69歲生日,決定出訪七國一律乘坐火車。訪羅、德后,中央擔心朱總司令過度疲勞,建議在捷克休息數(shù)日。由此也可體會到中央對朱德同志的尊重和愛護。
1956年1月30日晨,朱總司令乘火車抵達華沙。波蘭國務委員會主席薩瓦茨基、總理西倫凱維茲為首的黨政軍負責人和群眾隊伍在車站迎接。波蘭外交部禮賓司長巴托爾先進入車廂,告知外邊天氣很冷,建議朱總司令在車站發(fā)表講話時只講開頭一兩句和結尾的幾句,中間不講,由翻譯照讀講稿譯文。朱總司令表示同意。在車站薩瓦茨基先講話,對朱德副主席的來訪表示“最衷心的歡迎”,講話中特別提到臺灣問題,說我們確信:中國人民收復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島嶼臺灣和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lián)合國的合法地位的斗爭將很快取得完全勝利。這是波方針對當時臺海緊張局勢的又一次表態(tài)。朱總司令在講話中表示向英雄的華沙人民和全體波蘭人民致以衷心的敬意,著重談到波蘭在保衛(wèi)歐洲和平和建立全歐集體安全體系的斗爭中,在維護遠東和平特別是在監(jiān)督實施朝鮮和印支停戰(zhàn)協(xié)定的工作中作出了卓越貢獻,受到世界愛好和平人民的熱烈贊揚。兩位領導人致詞時,天上飄著雪花,天氣冷得厲害,我在麥克風前讀稿時兩頰凍僵,舌頭也發(fā)硬了,我真想正常發(fā)揮,可是口齒舌頭都不聽使喚。站臺上的歡迎群眾兩腳不停地活動,也凍得夠嗆。儀式結束后代表團成員分別登上停在不遠處的轎車,團長那輛車萬幸正常發(fā)動,先開走了,后面的車由于汽油被凍凝固,發(fā)動不起來。波方接待人員手忙腳亂,大罵“鬼天氣”。不過結果尚好,都安全抵達賓館。這次翻譯任務和歡迎儀式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當日,按照中國領導人出訪的習慣做法,朱德總司令首先禮節(jié)性拜會了波蘭統(tǒng)一工人黨第一書記貝魯特、國務委員會主席薩瓦茨基、總理西倫凱維茲。然后參觀了蘇聯(lián)代建贈送給波蘭的以斯大林名字命名的科學文化宮。晚間出席了國務委員會主席的歡迎招待會,以貝魯特、西倫凱維茲為首的波黨政領導人及各界代表參加。第二、三天到克拉科夫等城市參觀,2月2日返回華沙,再次拜會貝魯特并辭行。晚出席中國駐波大使王炳南為代表團訪波舉行的招待會。波蘭統(tǒng)一工人黨第一書記貝魯特、國務委員會主席薩瓦茨基、總理西倫凱維茲等官員、人士踴躍出席,朱德、貝魯特發(fā)表了講話。2月3日,朱總司令結束在波蘭的四天訪問前往蘇聯(lián)。
朱總司令離開波蘭前,波方在火車站舉行了歡送儀式。薩瓦茨基致詞,強調朱副主席的訪問將大大有助于波中兩國的友好關系和全面合作的進一步加強,認為這種友誼與合作有助于和平事業(yè)和波蘭的社會主義建設。朱總司令致答詞,表示感覺到了波蘭人民對中國人民的兄弟般友誼,指出兩國間的友誼將加速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發(fā)展,并有助于加強以蘇聯(lián)為首的和平、民主、社會主義陣營的力量。
波蘭領導人及干部群眾對朱德副主席都很尊重,都知道他是紅軍總司令,是中國革命的重要領導人之一,都喜歡稱他為元帥。經(jīng)過接觸,波蘭領導人普遍反映朱德元帥非常慈祥、非常可親可敬。
朱總司令對參觀非常認真,尤其對大型鋼鐵廠、汽車制造廠感興趣,仔細聽主人介紹,想盡可能多地了解情況,雖年已古稀,但好學不倦。有一天在火車上,他派人把我叫到他的車廂,見他戴著老花鏡正與秘書廖蓋隆看地圖,他問我火車行駛的路線,前一站在哪里,城市叫什么,我們要去的目的地在哪里?我指著地圖介紹,他神情專注地聽,同時用紅鉛筆在地圖上作了記號。后來我想,這肯定是他帶兵打仗養(yǎng)成的習慣,無論到哪里都帶著地圖,先把地理位置搞清楚。
訪波期間,朱總司令在中國駐波使館會見了中國留學生。他不是采取正式講話或訓話的方式,而是與同學們有問有答地交流。他親切地詢問他們的學習情況,鼓勵大家好好學習,說現(xiàn)在國家百廢待興,非常需要建設人才,特別是高素質、能帶領一幫人一起工作的骨干人才;現(xiàn)在國家還很窮,不顧一切地派你們出國學習,就是要培養(yǎng)這樣一支骨干隊伍。你們要一心學習,將來報效祖國。最后他以長者的身份用幽默的口氣,但語重心長地說:“當官的事,你們就不要想了,國內想當官、能當官的人很多,都快打破頭了,你們千萬別想它!”這幾句話使留學生受到很大教育,當時在場的學核物理專業(yè)的學生袁漢镕(回國后一直在原子能科學研究院工作)幾十年后回憶起這次會見時說:“這幾句話讓我們記了一輩子,時刻縈繞在耳邊?!?br/>
參加貝魯特葬禮
1956年2月4日,朱總司令率代表團抵達莫斯科。進行幾天參觀訪問后,于14日至25日出席了蘇共第二十次代表大會。同時出席蘇共二十大的波蘭統(tǒng)一工人黨代表團團長、波黨第一書記貝魯特2月底患病,3月12日病逝于莫斯科。1954年貝魯特率波蘭代表團到北京參加新中國五周年國慶活動時,朱總司令曾陪毛主席同他會面相識;一個月前訪波時又多次與他會晤交談。貝魯特的突然逝世,對朱總司令是—個精神上的打擊。
3月14日,朱總司令在中國駐蘇大使劉曉的陪同下前往蘇聯(lián)總工會大廳,向停放在那里的貝魯特靈柩獻上花圈表示哀悼。他在寫給中央的電報中說,在默哀時想起了不久前貝魯特在波蘭大使館招待會上講無產(chǎn)階級國際主義團結的情景,說1918年波蘭共產(chǎn)黨成立時貝魯特就人了黨,是“無私地為波蘭人民的事業(yè)而忠誠服務的榜樣”,是“國際共運的卓越戰(zhàn)士”。這天中午,波蘭領導人奧哈布、薩瓦茨基、西倫凱維茲等到莫斯科迎接貝魯特靈柩,蘇共在機場舉行了追悼會,朱總司令及劉曉參加。靈柩運抵華沙后沒幾小時,朱總司令奉命以中共中央代表團團長的名義飛赴華沙參加貝魯特葬禮,團員為劉曉及王炳南。
到華沙后,朱總司令未休息即前往停放貝魯特靈柩的波蘭黨中央大廈參加守靈。3月15日,一些社會主義國家執(zhí)政黨和資本主義國家共產(chǎn)黨、工人黨代表團先后到華沙參加葬禮。從15日晨到16日晨,波蘭各界人士及群眾幾十萬人陸續(xù)到黨中央大廈吊唁。16日上午9時,赫魯曉夫、朱德及其他兄弟黨、國家代表團負責人先后到靈堂向貝魯特遺體告別。10時,貝魯特靈柩由波黨政治局委員抬出大廈,放在一架炮車上,覆蓋著波蘭國旗,在軍隊將領護送下駛向市中心廣場。波蘭領導人、各國代表團、外國使節(jié)、勞動人民代表步行跟在炮車后面。市內建筑物懸掛帶黑紗的國旗。到市中心廣場后,波軍將領把貝魯特靈柩從炮車上抬下放到靈車上。11時,追悼大會在市中心廣場舉行。波蘭國務委員會主席薩瓦茨基主持并致悼詞,接著總理西倫凱維茲及全波統(tǒng)一陣線主席團成員、農(nóng)工黨主席伊格納爾講話,其后是赫魯曉夫、朱德、諾沃提尼(捷共)、伏克曼諾維奇(南共)、杜克洛(法共)致悼詞。朱總司令在悼詞中說,貝魯特是波蘭人民“偉大的兒子”,始終不屈地為建設新的社會主義波蘭而奮斗,是共產(chǎn)主義運動杰出的活動家。他引用貝魯特講過的話——“把波蘭的事業(yè)與世界進步事業(yè)結合起來,是我們獨立生存的可靠保證”,說貝魯特“非常關懷中波兩國人民友誼”。最后表示中國人民及全世界勞動人民將和兄弟的波蘭人民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一起,把和平和社會主義的事業(yè)推向新的勝利。
追悼會后,載著貝魯特遺體的靈車啟動駛向9公里外的墓地,送葬者乘車隨在其后。下午3時30分,舉行下殮儀式,靈柩緩緩放入墓穴,鳴放禮炮,波蘭領導人及各代表團向陵墓獻花圈,然后向貝魯特家屬慰問并告別。整個葬禮結束。
晚8時,波黨中央領導與參加貝魯特葬禮的各代表團會見,表示感謝并共進晚餐。
其問,毛澤東主席、劉少奇委員長、周恩來總理聯(lián)名發(fā)出唁電,對貝魯特的功績給予高度評價。毛澤東、劉少奇、周恩來、宋慶齡、陳云、彭真、張聞天、彭德懷、鄧小平、葉劍英、陳毅、賀龍、李先念等前往波蘭駐華使館吊唁。
在華沙,當貝魯特葬禮結束后,波方接待官員征詢朱總司令意見是否留住幾天到外地參觀一下?朱總司令說:
“我是來吊喪的,哪里都不去了?!彼Z調沉重,反映出當時的沉重心情。第二天,在劉曉等陪同下,朱總司令返回莫斯科。我一直跟著他,沒有見到他特有的慈祥的笑容。
出席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
1959年3月10日至19日,波蘭統(tǒng)一工人黨舉行第三次代表大會。中共中央應邀派朱德同志率中共代表團前往參加,這是朱總司令第三次訪問波蘭,距離上一次時隔三年。這時朱總司令是中共中央副主席、國家副主席。代表團成員為王稼祥、伍修權、王炳南。44個國家的共產(chǎn)黨、工人黨代表團出席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在第二天的全體會議上朱德致賀詞并宣讀中共中央的賀電。
3月12日即會議第三天,波黨第一書記哥穆爾卡、國務委員會主席薩瓦茨基、總理西倫凱維茲等集體會見中共代表團。雙方話題主要是中國國內形勢。中國自1958年在全國范圍開展“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形勢發(fā)展迅猛,新事物、新問題不斷出現(xiàn),引起兄弟黨和國家的關注與不解。哥穆爾卡以其固有的性格坦率直言。他說,他以極大的關心注視著中國發(fā)生的變革,特別是關于人民公社化運動及有關這一問題的理論。哥穆爾卡說:在總的原則方面,我們(與你們)是共同的,但各國建設社會主義的具體方式則是多種多樣的。中國所進行的變革是根據(jù)中國的歷史特點進行的,而波蘭的許多變革是根據(jù)波蘭的歷史特點進行的。因此,在我們這里就不能實行你們所進行的變革,正如在你們那里不能實行波蘭的變革一樣。
這段話反映了哥穆爾卡關于各國根據(jù)本國條件進行社會主義建設、道路可以不同的一貫思想,流露出他對當時中國的某些政策做法有保留,但是不持反對和批評的態(tài)度。哥穆爾卡直率地表示:我們現(xiàn)在對你們國家的一些問題還不大理解,正像你們對我們的一些問題不大理解一樣。他說他特想知道,人民公社是否不按勞動、不按勞動者的技術水平給報酬?朱德、王稼祥作了解釋和說明。哥穆爾卡等波方領導人聽后同聲說:這么說來,公社的分配原則還是社會主義的!對中國的“大躍進”,波蘭領導人沒多加議論,哥穆爾卡只是表示:我們對你們的數(shù)字感到驚奇,譬如鋼產(chǎn)量今年生產(chǎn)指標是1800萬噸,比去年增力N7007J噸,而波蘭七年時間才提高了400zr噸。
根據(jù)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日程,有幾天是波蘭一些省、行政部門及單位的代表發(fā)言,涉及的多是具體情況和事務,無需各國團長天天聽會。在王稼祥、伍修權及王炳南大使的敦促下,朱總司令每天一次到市區(qū)郊外散步,由波方接待人員、雙方警衛(wèi)和我陪同,不驚動地方領導人。他喜歡森林,我們就到郊區(qū)大樹林去。那時朱總司令已73歲,但腰桿硬朗,挺胸健步,散步如行軍。他與陪同人員交談不多,給人的感覺是在想事。有一天,在乘車外出路上,他突然對我說,現(xiàn)在國內有的地方畝產(chǎn)糧食1萬多斤。那時《人民日報》幾乎每天都有關于農(nóng)田高產(chǎn)的報道,被稱做“放衛(wèi)星”。我不知道他這樣說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是我體會到他身在國外,還是關注惦記著國內的事。
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閉幕前一天,朱總司令應匈牙利社會主義工人黨邀請前往布達佩斯參加匈牙利蘇維埃共和國成立40N年紀念會。離開華沙前,中共代表團完成了關于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的總結報告,由朱德、王稼祥、伍修權、王炳南共同簽署電報中共中央。這也反映了朱總司令辦事認真、遵守紀律的優(yōu)良作風??偨Y報告認為:波黨(1956年)八中全會后的波蘭形勢,經(jīng)過曲折的道路逐步向好的方向發(fā)展,波黨第三次代表大會也正顯示局勢繼續(xù)向著這一方向發(fā)展??偨Y報告充分肯定了哥穆爾卡的政治報告和大會決議闡述對內對外政策的好的方面,同時也指出了存在的問題。盡管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受到當時我們黨“根據(jù)自己經(jīng)驗和實踐來判斷和評價別國黨的是非”傾向的影響,但總體上看總結報告是比較客觀全面的。這不僅體現(xiàn)了朱總司令實事求是的作風,也反映了王稼祥、伍修權、王炳南三位老外交家敢于堅持真理、敢于發(fā)表意見的高貴品質。
(責任編輯 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