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子墨 http://blog.qq.com/qzone/622000200/1229259327.htm
曾子墨夜探兄弟會
文/曾子墨 http://blog.qq.com/qzone/622000200/1229259327.htm
我的室友Lisa是個徹頭徹尾的“派對動物”。在她的屢屢盛情邀請下,我終于按捺不住好奇,跟隨她一起走進了兄弟會,參加每個周末夜晚都會在那里如期舉行的瘋狂Party。
一如其他常春藤盟校,達特茅斯也有20多個兄弟會和姐妹會,超過40%的男生和接近30%的女生都參與其中。
那天晚上,Lisa帶我去的那家兄弟會名字叫什么,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還沒走近那幢三層的白房子,我就已經(jīng)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邁進大門,一層是亂糟糟的客廳,二、三層據(jù)說是兄弟會成員的臥室。只有門廳處古老的木地板被地下傳來的噪音震得嗡嗡作響,很顯然,地下室才是兄弟會的Party所在。
沿著被人群擠得水泄不通的樓梯,我和Lisa艱難地走向地下室??諝庵?,酒精、汗水混雜著嘔吐味道的惡臭撲面而來,我捂著鼻子,幾乎窒息。地下室的面積不算太大,卻像壓縮罐頭一樣擠滿了學生。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瓶啤酒,隨著音樂左搖右擺,借著酩酊大醉高聲吵鬧,又或者是和身邊同樣醉醺醺的女生大肆調(diào)情。那副情景,很有些古希臘遺風。
Lisa像回到家一樣,隨手抓起兩瓶啤酒,將其中一瓶塞給我,一邊親熱地和那些老資格的“派對動物”又摟又抱、高聲尖叫地打招呼,一邊把我介紹給大家。不知道是因為“子墨”的發(fā)音太奇特,還是因為周圍的環(huán)境太嘈雜,任憑我貼在他們的耳邊大聲叫喊,Lisa的朋友們始終都說不清我的名字。其中一個南方口音的男孩還和我開玩笑,說有一個啤酒品牌叫Zima,不如從此就叫我Zima,而不是Zimo。從名字都能聯(lián)想到啤酒,難怪有人說,沒有了酒精的兄弟會就不再是兄弟會了。
可想而知,這樣的Party讓來自古老東方的我意興闌珊。一個多小時后,我獨自逃離了。初冬午夜的校園里,不時有酩酊大醉的學生歪斜著走過,大聲叫喊著,為冰冷的空氣增添了一絲熱度。我深深地呼吸,空氣冷得刺骨,卻透著清新??磥?,我是注定要成為校園里此時此刻少有的清醒之人了。Lisa則一如既往,在每個周末花枝招展地奔向各個兄弟會,不到凌晨三四點決不撤離。
幾乎每個學期,兄弟會都會招收新會員。在嚴格的挑選過程中和神秘的入會儀式上,新會員免不了遭受老會員的“折磨”,被迫灌下幾加侖的水,或是在零下20多度的天氣里裸奔……很多美國學生都和Lisa一樣,認為參加兄弟會、姐妹會是走向成熟和拓展交際的必修課,否則,就不會被同輩所接受,也不會被視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