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育,施建農
無錫地區(qū)志愿者幸福感和個人困擾研究
嚴育,施建農
目的 了解無錫地區(qū)志愿者幸福感和個人困擾的基本狀況。方法 對無錫地區(qū)志愿者和非志愿者各115名進行《總體幸福感量表》(G WB)修訂版和《個人困擾量表》的調查。結果 男性志愿者和男性非志愿者總體幸福感量表得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女性志愿者總體幸福感量表得分顯著低于非志愿者,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不同性別志愿者總體幸福感量表得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不同月平均志愿服務時間志愿者總體幸福感得分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志愿者和非志愿者的個人困擾量表得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P> 0.05);女性志愿者的個人困擾量表得分顯著高于男性志愿者,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志愿者的幸福感與個人困擾呈負相關 (P<0.05)。結論 志愿者特別是女性志愿者的幸福感有待提高,個人困擾顯著影響幸福感。
志愿者;幸福感;個人困擾
1930年,幸福理論首次被提出[1]。如今大多數(shù)研究者都比較認同 Diener(1984)提出的概念:所謂的主觀幸福感是個體根據(jù)自己設定的標準對其生活質量所做的整體評價[2]。它是衡量個人生活質量的綜合性心理指標,反映主體的社會功能與適應狀態(tài)。個人困擾指當我們面對他人受難時所產生的個人反應,如恐懼、無助或任何類似的情緒。個人困擾促使一個人設法去降低自己不舒服的感覺,人們既可以通過幫助他人達到這一目的,也可以通過逃避或忽略苦難事件而達到此目的[3]?!爸驹刚摺?也稱作“義工”,源于英文 volunteer。目前中國志愿者群體龐大,但人員不穩(wěn)定、流動性大成為制約志愿團體發(fā)展的一大問題。據(jù)調查,無法在志愿活動中找到價值感,工作壓力大、滿意度低是志愿者流失的主要原因[4]。幸
福感是人們衡量生活質量的綜合指標,其與志愿服務投入程度顯著相關[5],志愿者只有在志愿活動中不斷感受到幸福感,才能夠堅定地長期從事志愿服務。同時,由于志愿服務的對象往往是社會的弱勢群體,在實際工作中,志愿者難免會產生心理上的困擾。個人困擾既能成為誘發(fā)助人行為的動機,也有可能抑制助人行為[3],如若處理不當,甚至還能影響志愿者的心理健康。因此開展志愿者的幸福感及個人困擾研究對我國志愿服務長效健康的開展尤為必要。
1.1 研究對象 2009年 9—10月選擇來自無錫“歡樂義工”組織的志愿者組成志愿組。“歡樂義工”是由社會各界愛心人士自愿組成及自我管理的非營利性公益團體,固定參加活動者有 200~500人。歡樂義工以“幫助他人,歡樂自己”為口號和宗旨,以分區(qū)域管理和集中管理相結合的方式積極開展各類公益活動,活動以環(huán)保、關愛、助學為主,注重活動的可持續(xù)性。本研究采取隨機抽樣法,從中抽取 115名志愿者作為志愿者組被試。其中男 45人,女 70人,平均年齡 29歲。另外根據(jù)志愿者組性別比例從無錫非義工人群中隨機抽取 115人作為非志愿者組,并控制其年齡、文化程度、婚姻狀況、職業(yè)和收入等與志愿者組大致匹配。
1.2 研究工具
1.2.1 總體幸福感量表修訂版 總體幸福感量表 (general well-being schedule,Fazio,1977,G WB)[6]是美國國立衛(wèi)生統(tǒng)計中心制訂的一種定式型測查工具,用來評價受試者對幸福的陳述。量表共有 33項,其中 1、3、6、7、9、11、13、15、16項為反向評分。得分越高,幸福度越高。量表包含六個因子:對健康的擔心 (H)、精力 (E)、對生活的滿足和興趣(S)、心情憂郁或愉快 (SH)、對情感和行為的控制 (O)、松弛或緊張 (RT)。量表再測信度為 0.85,聚斂信度為 0.69。本研究采用國內段建華 (1996)對該量表的修訂版,即該量表的前 18項對被試進行施測。
1.2.2 個人困擾量表 人際反應指數(shù)量表 (the Inter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 IR I)由Davis于 1980年編制,共有 28個題,分為觀點采擇、想像力、同情性關懷與個人困擾 4個分量表,采用 5點評估制。Davis報告 IR I的 4個分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為 0.71~0.77,重測信度為 0.62~0.80[7]。本實驗采用個人困擾分量表來對被試進行施測,其中 4、6項為反向評分。
1.3 統(tǒng)計學方法 本研究利用 SPSS 11.5軟件進行分析,計量資料以 (±s)表示,采用 t檢驗、方差分析和相關分析等方法對抽樣結果進行統(tǒng)計分析。
2.1 兩組研究對象總體幸福感及各因子得分比較 男性志愿者和男性非志愿者幸福感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而女性志愿者的幸福感顯著低于女性非志愿者,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見表 1)。兩組不同性別研究對象總體幸福感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t值分別為 -0.282和 1.402,P>0.05,見表 1)。在“對健康的擔心”和“精力”兩因子上,女性志愿者顯著低于女性非志愿者,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其他因子上,兩組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見表2)。
表1 兩組研究對象 G WB得分比較 (±s,分)Table 1 Comparison of G WB between volunteers and non-volunteers
表1 兩組研究對象 G WB得分比較 (±s,分)Table 1 Comparison of G WB between volunteers and non-volunteers
注:*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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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不同服務時間的志愿者 G WB得分比較 不同服務時間的志愿者總體幸福感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其中月平均服務時間在 8 h以上的志愿者的總體幸福感顯著高于服務時間在 4 h以下和 4~8 h的志愿者,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 3)。
2.3 兩組研究對象個人困擾量表得分比較 志愿者和非志愿者個人困擾量表得分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不管是志愿者還是非志愿者女性個人困擾量表得分均顯著高于男性,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t值分別為 3.565與 2.961,P<0.05,見表4)。
2.4 個人困擾和總體幸福感的相關性 相比非志愿者,志愿者不論性別,其幸福感與個人困擾之間均存在顯著的負相關(P<0.05,見表 5)。
表2 兩組研究對象總體幸福感各因子比較 (±s,分)Table 2 Comparison of six dimensionsof G WB between volunteers and non -volunteers
表2 兩組研究對象總體幸福感各因子比較 (±s,分)Table 2 Comparison of six dimensionsof G WB between volunteers and non -volunteers
注:*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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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不同服務時間志愿者的 G WB得分比較 (±s,分)Table 3 Comparison of G WB among volunteerswith different service time
表3 不同服務時間志愿者的 G WB得分比較 (±s,分)Table 3 Comparison of G WB among volunteerswith different service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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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兩組研究對象個人困擾量表得分比較 (±s,分)Table 4 Comparison of PD between volunteers and non-volunteers
表4 兩組研究對象個人困擾量表得分比較 (±s,分)Table 4 Comparison of PD between volunteers and non-volunt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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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 兩組研究對象總體幸福感與個人困擾之間的相關性 (r)Table 5 Correlation between G WB and PD of volunteers and non-volunteers
國外多項研究認為志愿者具有更高的幸福感。如Borgonovi[8]研究指出相比非志愿者,志愿者的幸福感更強,且助人行為能減少個人由于家境不善而帶來的不幸福感。Stephan等[9]研究認為相比非志愿者,志愿者的生活滿意度更高,且隨著參加志愿者行為的減少,人們的生活滿意度有逐漸下降的趨勢;當社會經濟問題使人們的生活滿意度下降時,志愿者行為能對生活滿意度產生積極的影響,即志愿者行為對社會變革事件的消極影響產生了緩沖作用。本研究結果顯示,志愿者和非志愿者的幸福感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而且,女性志愿者的幸福感顯著低于女性非志愿者。這和國外已有的研究結果是不相符的,也說明我國的志愿活動及志愿者的心理狀況有其獨特的特點。究其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
3.1 志愿者的價值感得不到滿足 目前,參加志愿服務的人員主要是大中專學生、社會在職人員和退休人員。有些志愿者因為工作繁忙等客觀原因退出志愿服務。但是,據(jù)林穎[4]的調查,有一半以上的人退出志愿服務,并不是因為沒有時間,而是覺得在志愿服務中無法滿足自己的價值感。一方面,志愿者的個人價值感得不到滿足。一些志愿組織沒有關注到志愿者的需求和期望,不能為志愿者提供一個良好的發(fā)揮才干的平臺,也不能給予有效的激勵。比如,志愿活動無事可做,浪費時間;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組織管理不到位,缺乏必要的培訓和輔導;沒有評估,缺乏激勵機制;活動沒有創(chuàng)意等。另一方面,志愿者的社會價值感得不到滿足。丁元竹認為,雖然志愿服務在中國已有一定的基礎,但仍存在不少問題。資金短缺成為幾乎所有志愿者組織面臨的難題,也是志愿者活動的主要障礙。其次缺乏健全的法律和法規(guī)、缺乏對志愿者活動的認可制度也制約了志愿服務的發(fā)展。另外中國志愿者缺少培訓的機會,包括專業(yè)技能的培訓和志愿服務理念的培訓,以至于很多志愿者對自己的定位不清楚,志愿者的專業(yè)能力和助人效果也因此大打折扣[10]。
3.2 志愿活動缺乏社會支持 由于社會對于志愿精神、志愿文化的宣傳不夠,廣大群眾對于志愿者事業(yè)缺乏了解,甚至還有許多人對此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偏見。志愿活動沒有得到廣泛的認知、認可、認同。從譚建光[11]所做的調查看,33.5%的人對于參加志愿服務還是感到阻力,心存顧慮的。主要來自幾個方面:一是有些人誤解志愿者“出風頭”、“博取名利”,借服務“作秀”和吸引社會關注。二是有些人誤解志愿者是“廉價勞動力”、“免費勞動力”,不僅瑣碎事務都占用志愿者的時間精力,而且隨意支配斥責,毫不尊重。三是有些人將志愿者精神隨意拔高,認為是“崇高”、“神圣”、“大公無私”、“毫不利己”,從而影響了志愿者的正常生活。另外,志愿者在開展服務活動,幫助社會和他人時,也發(fā)生一些權益受到損害的事情,得不到社會的尊重和保護。這些都會挫傷志愿者服務的積極性,降低他們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徐坤英[12]對 113名西部志愿者進行調查后認為,與常模相比,志愿者的心理健康狀況更差,志愿者的心理健康水平與社會支持有關。
3.3 志愿活動導致身心疲憊 本文研究結果顯示,相比非志愿者,志愿者的幸福感與個人困擾之間顯著相關。志愿者的服務對象很多為弱勢群體,他們的經歷和痛苦很容易引起志愿者的共鳴,如果負性情緒長期得不到宣泄,則會對志愿者自身健康產生較大影響。如失去對公平、善惡的信念,失去信任感,憤世嫉俗;情感遲鈍,對自己經歷的一切感到麻木與困惑;因心力交瘁、筋疲力盡而覺得憤怒;感到不夠安全,集中注意力和決策困難;缺乏自制力,缺乏耐心,與他人關系緊張;懷疑自己的能力,覺得自己本可以做得更好、做得更多而產生罪惡感等[13]。
本研究結果顯示,在“對健康的擔心”和“精力”兩因子上,女性志愿者顯著低于女性非志愿者,即女性志愿者更容易產生身心疲憊與耗竭。不管是志愿者還是非志愿者,女性個人困擾量表得分均顯著高于男性。這與國內外的一些研究相符。如Davis[7]研究得出,個人困擾男性常模為 9.46,女性為12.28,女性顯著高于男性;臺灣邱文彬等[14](1999)研究發(fā)現(xiàn),女性大學生在人際反應指標中“身心憂急”因素 (即個人困擾)的表現(xiàn)高于男性大學生;魏源[15]研究表明,男女大學生在“身心憂急”維度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女大學生比男大學生在情緒狀態(tài)的洞察與情緒反應上有更高分數(shù)。在志愿活動中,特別是在目睹接觸一些陰暗面后,女性比男性更容易產生自責、無助、孤單、失落等負性情緒,若不能有效宣泄自己的負面情緒,長期沉浸在消極情緒中,會導致心理負擔加重。另外女性一般心思細膩,感情豐富,追求完美,一旦志愿活動沒有達到她們的預想的結果,更容易感受到阻礙與困惑。由此導致女性志愿者的幸福感受志愿活動的影響更大。
3.4 志愿者本身的心理問題 有些志愿者參與志愿服務是心理投射所造就的訴求。根據(jù)精神分析理論,自我應用防御機制來保護個體不受焦慮侵襲。利他是一種典型的防御機制,Vaillant[16]認為 “利他就是替代性而建設性地為他人服務,并且本能地使自己滿足?!薄袄夹缘慕ㄔO性的反向形成、慈善行為,以及對別人的報答性服務?!倍?Anna Freud[17]看來,利他主義也是一種投射作用。人們通過采取某種行動,一方面滿足了自己的需要,一方面又幫助了別人。有些志愿者極度想幫助其他不幸的人,但其實他們是渴望自己得到幫助,他們將自己潛意識中的被安撫需要投射到了和自己有類似經歷的人身上。短期內,幫助其他不幸的人對他們自己會有一定的治療效果,但從長期看可能無濟于事,他們仍然會感受到潛藏在內心深處的心理問題所導致的痛苦[18]。
另外,本研究結果顯示,不同服務時間的志愿者總體幸福感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其中月平均服務時間在 8 h以上的志愿者的總體幸福感顯著高于服務時間在 4 h以下和 4~8 h的志愿者。而國外已有的研究結果也顯示志愿服務投入時間和幸福感相關。如 Peggy等[5]研究認為從事志愿服務能提高個人的幸福感,反之,一個人幸福感越高,其投入志愿服務的時間也越多。NancyMorrow-Howel等[19]研究發(fā)現(xiàn)從事志愿服務的老年人幸福感更強,投入時間越多,幸福感越強,并且這種積極作用不受種族和性別的影響。
至于個人困擾與志愿服務的關系,Batson認為個人困擾會通過引發(fā)利己動機而誘發(fā)助人行為[20]。Davis等[21]研究認為個人困擾高的被試者可能會逃避會讓他們產生更多困擾的情境,從而減少助人行為的可能性。本文研究結果顯示,志愿者和非志愿者的個人困擾量表得分無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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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ralW ell-being and Personal D istress of Volunteers in W ux i
YAN Yu,SHI Jian-nong.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Graduate School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Beijing100101,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overall situation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personal distress of volunteers in Wuxi city.M ethods Duan Jianhua′s revised edition of GeneralWell-being Schedule(G WB)and Davis′Personal Distress Scale(PD)were used to assess 115 volunteers and 115 non-volunteers in Wuxi city.Result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was found between male volunteers and non-volunteers in G WB score(P>0.05).The G WB score of female volunteers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of non-volunteers(P<0.05).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was found between volunteersof different genders in G WB score(P>0.05).The volunteers′G WB scores in different average service t imes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P< 0.05),No significant differentwas found in PD score be tween volunteers and non-volunteers(P>0.05).The PD score of female volunteers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male volunteers(P<0.05).The volunteers′G WB score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PD score(P<0.05).Conclusion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the volunteers needs to be improved,especially for females,and personal distress has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well-being.
Volunteers;Generalwell-being;Personal distress
R 95.6
A
1007-9572(2010)06-1778-04
2010-01-06;
2010-04-03)
(本文編輯:康麗濤)
100101北京市,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 (嚴育);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 (施建農)
施建農,100101北京市,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
E-mail:shijn@psych.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