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 力

自主創(chuàng)新與中國傳統思維方式

田 力

任何創(chuàng)新主體都承載著思維傳統，從而影響其創(chuàng)新活動。中國傳統思維方式在直觀綜合基礎上強調整體統一的特征，有助于人們從總體的高度把握世界；推崇直覺體驗的特征，對促進新思想產生有重要意義；注重事物矛盾辯證發(fā)展的特征，有助于人們全面、準確地把握客觀世界，形成科學的認識。同時，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整體直覺的思維方法導致了邏輯思維不發(fā)達、科學精神欠缺；重“同”不重“異”不利于新思想的產生；默守陳規(guī)的保守心理扼殺了思維活力和創(chuàng)造力；由于過分強調主體性而缺乏探索自然的精神。

自主創(chuàng)新；思維方式；思維傳統

自主創(chuàng)新作為一種實踐活動，需要創(chuàng)新主體以科學的思維方式為指導。中國是一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國家，傳統思維方式的優(yōu)良品質曾經創(chuàng)造了燦爛的文明，但其封閉保守、漠視個性、忽視理性等諸多弱點又阻礙了進一步的發(fā)展。為此，充分認識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長處與不足，理解其對創(chuàng)新活動的促進和阻礙作用，可以啟示我們如何以科學的思維方式進行自主創(chuàng)新活動。

一、自主創(chuàng)新與傳統思維方式的關系

自主創(chuàng)新是與接受創(chuàng)新或他主創(chuàng)新相對應的創(chuàng)新方式，它以國家科研機構、大學和企業(yè)群體或企業(yè)及其科研人員為主體，著重的是主體具有創(chuàng)新意識和創(chuàng)新的積極性、主動性，通過主體的自覺活動來達到創(chuàng)新目的，創(chuàng)新的成果是前所未有的，是突破舊的經驗模式、思維定式所形成的成果。如果從哲學的意義上理解自主創(chuàng)新的內涵，可以認為這是一種人在思維指導下從事的創(chuàng)造性活動。因此，創(chuàng)新活動與人的思維方式具有內在的關聯性，在思維方式中，思維傳統是其構成要素。

所謂思維傳統，是一個國家或民族的政治、法律、道德、藝術、宗教和哲學等全部意識形態(tài)，以及社會心理、社會風尚、民族習慣，內化于思維中的長期沉淀的結果。世界上各個民族，由于所處的歷史、地理、經濟、文化背景不同，往往從不同的視角認識客觀世界和自身，以特定的方式感受生活，并經過長期作用的積累和世代相傳，以各種思想觀念、社會心理、民族習慣等形式表現出來，成為人們思考問題、評價是非、指導實踐的參照系。因此，鮮明的民族性是思維方式所具有的重要特征。

人的創(chuàng)新性實踐方式決定了人的創(chuàng)新性思維方式的產生，實踐的創(chuàng)新和理論的創(chuàng)新大大拓展了人的自主創(chuàng)新的對象和范圍，從而為最終實現自主創(chuàng)新做好準備。同時，任何創(chuàng)新主體都承載著思維傳統，思維傳統既是以往歷史積累的產物，也對未來發(fā)展產生影響。即使時代與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在相當長的時期內，這種力量并不會消失，仍然會在人的頭腦中留存，使人們常常從習慣性的思維角度、思維線索、思維框架所形成的思維定勢去思考問題。因此，任何從事創(chuàng)新活動的主體都承載著思維傳統，自覺或不自覺地受到其作用，從而影響創(chuàng)新主體的創(chuàng)新活動。

二、中國傳統思維方式對自主創(chuàng)新的積極作用

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第一個非常重要的思維特征是在直觀綜合基礎上強調整體統一，這種整體觀力求理解和把握事物的整體功能以及事物之間的相互聯系和相互作用，有助于人們從總體的高度把握世界。這種樸素的整體性思維方式，符合當今科學的發(fā)展潮流，現代自然科學在經過了幾百年還原分析的精確思維時代之后，又出現了整體化的趨勢，思維和科學又在向確定和不確定、精確和模糊相統一的整體綜合化系統思維模式發(fā)展?，F代科學特別是現代系統論的重要思想原則，都可以在中國古代整體性的哲學思辨中找到驚人的相同之處。整體性的思維方式，反映在人倫道德觀念上，使中國人民具有突出的集體觀念、穩(wěn)定的家庭觀念和自覺的家庭責任感，尊老愛幼的家庭義務觀念根深蒂固。盡管傳統的集體主義價值觀和封建專制緊密相連，但是在現代社會，傳統的思維方式和價值取向經過現代性轉換，同樣有利于科技創(chuàng)新過程中的科研合作與團隊精神的成長。

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第二個思維特征是推崇直覺體驗，這一特征對避免思維的程式化、凝固化，促進新思想產生有重要意義。在認識方法上，西方的思維方式以個體性、個別性為認識起點，從局部到整體，從經驗入手，經過判斷推理，達到對總體的認識，而中國傳統思維把直覺視為高于感性知覺和理論思辨的一種認識方式。直覺在人的認識過程中能起到邏輯思維起不到的作用，是邏輯思維所不能替代的。它能夠有效地避免認識的程式化和概念的凝固化，給思維發(fā)揮想象的余地。在理性思維的發(fā)展過程中，有時需要與舊的思維模式完全不同的新觀點，這時直覺就可以發(fā)揮其突破慣常思維局限，啟發(fā)嶄新理解的特有作用；避免了西方思維過分拘泥于理性思辨，因而難免顯得死板、缺乏理論的機敏與靈活的弊端，在某種程度上凝煉了思維過程，比抽象思維更直接、更簡潔、更能激發(fā)思維主體的熱情與想象；有利于人們解放思想，擺脫傳統的束縛，創(chuàng)立新的理論。直覺的蘊含性、靈活性的特點，越來越受到現代思維科學的重視，被認為是發(fā)現真理的不可或缺的工具，是科學思維不可缺少的基本條件。

中國傳統思維方式的第三個思維特征是注重事物矛盾的辯證發(fā)展。任何事物都包含相互對立的兩個方面，研究問題要注意所研究對象的兩個方面，所有對立的兩個方面都是相互依存、相互包含、相互轉化的。這種思維特征有助于人們全面、準確地把握客觀世界，形成科學的認識。它從對世界整體性思維出發(fā)，著眼于事物各部分之間的關系，并從對這種關系的直覺體驗中，自發(fā)地形成了一種樸素的、經驗的辯證觀。隨著歷代思想家的發(fā)揮、詮釋，這種辯證觀變得十分豐富并形成傳統，許多天才猜測通過精彩的論述，表達了豐富而深刻的辯證法思想。更重要的是，辯證地看待世界，鑄成了中國古代科學成就的辯證法特點，特別側重也特別擅長于描述自然界的辯證存在狀況和發(fā)展過程，并揭示反映這類狀態(tài)和過程本質的某些科學原理，是中國古代科學思維的一大優(yōu)勢。中國古代的科學思維能夠比較靈活而有彈性地判斷自然界的客觀屬性，較好地把握事物的內外矛盾和轉換過程，因而提出了許多當時最為接近科學認識的見解。

三、中國傳統思維方式對自主創(chuàng)新的負面影響

就像任何事物都有二重性一樣，中國傳統思維方式既有其不容忽視的優(yōu)點，也有其不可諱言的缺陷；它既是一筆巨大的精神財富，也是一個不小的包袱；它既對中國古代輝煌文明的產生和發(fā)展發(fā)揮過積極作用，又是造成近代中國科學技術落后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在對其積極方面進行實事求是的研究的同時，對它的不足及其對自主創(chuàng)新的負面影響，必須有清醒的認識。

首先，整體直覺的思維方法，導致了邏輯思維不發(fā)達、科學精神欠缺。求簡捷而少推理、靠靈感而非邏輯、重直覺而輕論證，因而造成思維的模糊和不嚴密，這是中國整體直覺思維的明顯弱點。

中國古代思想家習慣于用箴言的形式直取事物的本質、把握變動的契機、點明運用的關鍵。論著文字多半是格言式的論斷組合，十分簡約。概念內涵深不可測，外延無邊無界。諸如“仁”、“誠”、“道”、“體”等范疇，概念明顯多義、似是而非、無比神秘。經常一個名詞，一個概念，在一部著作的同一章節(jié)中，表示不同含義，而又不加以必要而適當的解釋。只講“微言大義”，缺乏概念的明晰性、確定性，造成后人解釋起來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論證命題時，則多以牽強的比附代替嚴密的推理程序，固然生動，但其不嚴密的弱點十分明顯。

直觀的整體思維方式，“雖然正確地把握了現象的總畫面的一般性質，卻不足以說明構成這幅總畫面的各個細節(jié)”[1]。由于忽視了對個別的應有重視，思維沒有向細節(jié)、形式化、定量方面發(fā)展，分析方法不發(fā)達，從而在經驗科學上不求甚解，在認識論領域中堵塞了自然科學發(fā)展的道路，導致的直接現實后果是中國近代科學的落伍。

中國古代的農業(yè)科學技術、醫(yī)學、天文歷法、數學都曾居于世界領先地位，四大發(fā)明更堪稱中華民族的驕傲。但它們卻作為傳統技藝長期停留在經驗水平，如：漢唐時期，我國就在工程建筑方面遙居世界之先，但卻沒有力學；我國有世界上最早最豐富的天象觀察，但天體運行規(guī)律的科學并不系統；有關于哈雷彗星最早最多的觀察記載，但計算出哈雷彗星的速度、軌道和76年周期的，卻是哈雷和牛頓。

直覺只有在理性思維充分發(fā)展的基礎上才能發(fā)揮其應有的作用，缺乏嚴密形式化思維的特點，給中國傳統學術思想帶來籠統、武斷猜測等不科學成分；重“悟”不重論證的習慣，導致中國傳統的認識論不發(fā)達，一直停留在類比性思維和經驗性思維上，不能深入到事物的本質之中，缺乏進取和開拓精神，從而大大限制了中國思維方式的發(fā)展和深化。

總之，過分看重直覺、嚴重缺乏邏輯分析，是中國沒有產生近代實證科學，從而在理論科學、經濟發(fā)展上落后于西方的最根本的思想原因。

其次，重“同”不重“異”，不利于新思想的產生。中國傳統哲學中，辯證法論述雖然豐富多彩，但其中的缺陷使它走向了自己的反面。與西方重矛盾對立的特點不同，中國哲學更注重對立面的調和、同一，并以此作為矛盾關系的終點。片面追求對立面的和諧統一，導致缺乏真正的動態(tài)觀念。

中國哲學講“陰陽一體”，雖不否認對立，但比較強調統一的方面；西方哲學講“神凡兩分”，雖不否認統一的方面，但比較重視對立。這種差別恰好表現了中國和西方不同的思維方式。

在儒家經典《中庸》里，孔子的“和為貴”、“扣其兩端”、“無過無不及”的中庸觀，被提到“天下之達道”的高度。從此之后，隨著儒家地位的不斷升高，“致中和”的特征在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中愈益突出。

老子一方面主張對立轉化，另一方面卻以“和”與“?！睘樽罡咴瓌t，“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和其光，同其塵”主張在對立中求和解，在動中求靜。

這種特征在中國傳統的科學、藝術等領域均有體現。如：中國傳統的氣功學認為，“元氣通則不痛，痛則不通”，所謂氣功治病就是將被阻斷的元氣接通；中國傳統繪畫講究“氣韻生動”，其依據也是這種和諧統一的思想；至于中國戲劇常用的“大團圓”結局更為大眾所喜聞樂見。

總之，中國傳統思維在對矛盾關系的理解上，往往以統一、和解、矛盾的調和為終點，追求和諧、注重統一，而不注重對立面之間的差異、排斥和斗爭，強調矛盾的相承相應、相輔相成、相通相合的互補關系，在對立中求統一，在變化中求不變。

這種強調整體各部分的和諧與統一，尚同不重異的思維方式，其消極性是十分明顯的。從理論上看，片面夸大矛盾的和諧與統一，不符合辯證法的基本精神，不能正確地說明事物發(fā)展的根本原因和正確途徑，最終必然是取消矛盾，從而走向辯證法的反面；從社會作用看，它直接導致扼殺不同言論、輿論一律、權威崇拜、形成唯圣思想的惡劣后果。同西方開放的、多元的、發(fā)散的思維方式不同，中國傳統思維是封閉的、一元的、收斂的，最后收斂到一個點——維護君權至上。在大一統的政治觀念下，全國定于一尊，強調一元化的政治結構，把民主性的政治力量統統視為異端；思想上，以儒家思想為正統，從漢武帝時代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形成以儒家經典是非為是非的“經學時代”，圣人觀念天經地義，不容置疑。六經包括了全部真理，是論證的大前提，言必稱“子曰”、“詩云”。許多學者把一生的精力與才智用在為六經作傳疏上，即使如《神農本草經》、《九章算數》這樣的自然科學著述也無一例外地采取了經注的形式；在將不同意見視為異端邪說的不寬容態(tài)度下，即使如王夫之、戴震這樣的具有獨到見解的進步思想家，也不敢脫離古代經典去從事獨立的發(fā)揮，要么以對古代經典的推衍引申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思想（王夫之《周易外傳》），要么借闡述孟子學說來表達自己的見解（戴震《孟子字義疏證》）。

在這種思想發(fā)展的嚴酷禁錮中，創(chuàng)造性思維必將受到嚴重束縛，科學、文化的正常發(fā)展必將受到嚴重的阻礙。這種傳統一直延續(xù)近現代，表現為新的權威崇拜，即將馬克思主義宗教化、教條化，只能注釋，不能懷疑，不能發(fā)展，嚴重束縛了人們的思想，創(chuàng)新成果越來越少。

再次，默守陳規(guī)的保守心理扼殺了思維活力和創(chuàng)造力。中國傳統哲學具有變易思維傳統，從先秦以來有影響的思想家，幾乎都具有變易觀。但在中國哲學中，事物發(fā)展變化的狀況往往被理解成一個循環(huán)往復、周而復始的大循環(huán)。如孟子把人類的歷史看作是五百年循環(huán)一次的過程：“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戰(zhàn)國后期鄒衍的“五德終始”說，用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勝的大循環(huán)說明社會歷史的變化；漢代董仲舒的“三統”、“三正”、“文質”說、陰陽氣運行；以及人由氣而生、死而又復還為氣的唯物主義思想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亂久必治、治久必亂的社會政治觀點，都表現了循環(huán)論的思維方式。

這種循環(huán)觀點直接作用和影響著中國傳統哲學的發(fā)展。與西方傳統思想強調對傳統的懷疑、批判和超越相反，中國歷代思想家以經傳注疏的學術方法，以“援引在前，附述在后”的學術態(tài)度，注重于傳統的繼承、模仿和再造?？鬃訉颉⑺?、禹、湯、文、武、周公十分崇拜，自稱“述而不作”，孟子以繼承孔子之正統而標榜，唐代韓愈更以“道統”說，將儒家傳道系統表述的十分明確。

這種狀況，一方面使中國文化具有前后相繼的親和力和穩(wěn)定性，使民族傳統文化得以保持和發(fā)揚；但另一方面，由于人們只忙于把圣人先哲們的思想應用于實際生活，無暇問津于理論的創(chuàng)新與重構，長期沿襲傳統模式，從而形成了默守歷史陳規(guī)的思維習慣和尊崇圣者賢人、唯上唯書、陳腐僵化的保守心理，扼殺了思維活力和創(chuàng)造力，閹割了創(chuàng)新求異的精神，極大地限制了近代哲學和自然科學的發(fā)展。其強烈的封閉性、保守性，對整個民族的進取精神、創(chuàng)造精神，起了很大的銷蝕作用。在歷史上，中國人缺乏探險和冒險的創(chuàng)業(yè)精神，特別是有些人由因循守舊和滿足現狀一直演化為茍且偷安和逆來順受，不能不說和這種思維方式有密切關系。

最后，過分強調主體性，缺乏探索自然的精神，這種價值取向導致了自然科學的不發(fā)達。主體化的傾向走向極端，發(fā)展到將主體自身作為認識的出發(fā)點、對象乃至目的。中國思想家不是把自然界對象化，而是把自然界人化或把人自然化；不是在認識自然的基礎上反思，而是在經驗直觀、甚至超感覺的神秘直觀的基礎上直接返回到自身，從主體原則出發(fā)建構萬事萬物。這種內傾性的思維方式，使中國人雖然在個人身心修養(yǎng)和社會治理上取得某些成功，卻以此忽視了對外物的征服和改造。

中國古代思想家們所關注的是價值選擇問題而不是真假問題；是意義問題而不是事實問題；對形而上之“道”的強烈、執(zhí)著的追求，沖淡以至遺忘了對形而下之“器”的探索；注意力集中在社會關系領域，一切以政治、道德為中心，只重人倫，倫理學壓倒了對自然的探索，導致人們對自然科學的興趣缺乏；以封建倫理為思維核心的政治倫理本位觀念從總體上影響和規(guī)定了中國傳統學術的內在結構，導致了那些不能給王朝政治統治帶來直接利益的關于自然的學科以及數學、邏輯學的異常羸弱?！爸褂谥辽啤笔谷藗兲剿髯匀坏木瘛⑴d趣的淡泊，創(chuàng)造精神萎縮，思維的視野局限于道德精神領域，一味追求符合社會理想的完善人格。在中國古代，所謂學問，不是關于客觀世界的純知識，而是學禮、學道、學詩、學文、學易，是如何安身立命和治國平天下的道德信條和處事之學。綱常倫理、典章制度被中國古代知識分子看作是最重要的知識，遠比自然科學重要，醫(yī)學、天文歷法、農業(yè)技術，充其量不過是“雕蟲小技”?！拜p自然、斥技藝”的儒家思想傳統，便是在這種文化土壤上孕育出來的。這種倫理中心主義對于科學技術的排斥，到清代竟發(fā)展為視現代科技為敗壞人心的“奇技淫巧”、“形器之末”。更可怕的是，一切以政治道德為中心的思維習慣，導致歷史上的學術之爭多被賦予濃重的政治色彩，極大地遏制了科學的健康發(fā)展，最終導致了閉關鎖國、落后挨打的可悲局面。

四、結 語

批判繼承中國傳統思維方式是有效進行自主創(chuàng)新活動的必然要求。創(chuàng)新是一個民族的靈魂，是一個國家興旺發(fā)達的不竭動力。整個人類歷史，就是一個不斷創(chuàng)新、不斷進步的過程。沒有創(chuàng)新，就沒有人類的進步，就沒有人類的未來。影響創(chuàng)新精神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創(chuàng)新精神作為一種意識形態(tài)，依賴于社會存在，受制于客觀物質條件。同時，創(chuàng)新精神又表現為一種思維活動，受到思維方式的制約。思維方式的科學與否直接制約著人們的創(chuàng)新能力，影響著創(chuàng)新精神的發(fā)揮，關系到人們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實踐活動成果。因此，我們應該認真研究中國傳統思維方式對創(chuàng)新精神的影響，充分肯定其對創(chuàng)新的積極作用，繼承這一優(yōu)秀遺產，從而活躍創(chuàng)新精神、加快創(chuàng)新步伐。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59.

責任編輯：張新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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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10X（2010）05－0066－05

2010－03－02

田 力（1958－），男，河北大城人，中共天津市委黨校哲學教研部副教授；天津 300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