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琦 （中山大學圖書館 廣東 廣州 510275）

圖書館證作為讀者利用圖書館信息資源的重要憑證，是圖書館與讀者聯(lián)系交往的媒介，是讀者享有圖書館權利的象征。在我國公共圖書館產(chǎn)生的一百余年歷史中，圖書館證呈現(xiàn)出不同的形態(tài)、特征和功能。筆者認為，不同時期的圖書館證體現(xiàn)了公共圖書館不同的服務理念、服務模式和服務水平。

1 公共圖書館證的演變

1.1 晚清時期

近代公共圖書館出現(xiàn)之前，封建藏書樓作為一種重要的文獻收藏機構，藏書雖然豐富，但大都秘而不宣、不對外開放，對藏書利用有著嚴格的限制。中日甲午戰(zhàn)爭以后，以康有為、梁啟超為首的維新派倡導開放式藏書樓，并為創(chuàng)辦新式藏書樓積極嘗試。1897年成立的蘇學會規(guī)定：“入會者于報名時先將會費交出，隨由報名處發(fā)給收條即取書憑折一扣?！盵1]102這種“取書憑折”就應該是我國對外開放的文獻收藏機構使用“圖書館證”之濫觴。

1904年起我國正式出現(xiàn)以“圖書館”命名的專門負責文獻收藏利用的社會機構，其后，在“公共圖書館運動”的推動下，出現(xiàn)了第一次全國性的圖書館建設高潮。這一時期的公共圖書館沿襲了藏書樓的很多做法，具體表現(xiàn)為重藏輕用，因而服務的讀者面非常窄。服務對象主要為傳統(tǒng)文人，限制兒童借閱圖書，如有的圖書館規(guī)定“不得攜帶童仆幼孩”、“凡入閱覽圖書者，必須年齡在十二歲以上者方可取券入館”[1]155。圖書館藏書多半只供館內閱覽，不能外借，并且不少圖書館還實行收費閱覽，如《湖南圖書館暫定章程》（1906年）規(guī)定“凡入館必于買券處繳清券費，然后領券入館……凡閱書諸君，不得攜出室外，隨地觀看，更不得私自借出館外”[1]155-156；清學部擬訂的《京師圖書館及各省圖書館通行章程》（1910年）中也規(guī)定“觀覽圖書，任人領取翻閱，惟不得污損剪裁及攜出館外。京師及外省各圖書館均須刊刻觀書券，以便稽察。凡入館觀書，非持有券據(jù)不得闖入”[1]129。也就是說，讀者必須憑閱覽證利用圖書館，先在門內報名處報名領取觀書券或入場券，然后入室繳券就座，閱畢繳還，發(fā)給出場券，轉交報名處，方可出門。

此時的圖書館帶有濃厚的衙門習氣，有的館門口甚至掛有“書籍重地，閑人免進”的虎頭牌[2]198。讀者必須表明身份并繳費領取“觀書券”后方可進館閱覽， 這種“觀書券”可以說是中國近代公共圖書館使用圖書館證的開始。

1.2 民國時期

辛亥革命以后，隨著通俗圖書館等普及性基層圖書館的建設，我國圖書館發(fā)展方向開始發(fā)生轉變，圖書館的服務對象從傳統(tǒng)文人轉向公眾和少年兒童，藏書利用被放到更重要的位置[2]174-175。與普通圖書館不同，通俗圖書館在藏書與服務方面更強調普及性，注重為一般大眾和少年兒童服務，并且實現(xiàn)了免費閱覽。1915年頒布的《圖書館規(guī)程》規(guī)定:“圖書館得酌收閱覽費”[2]175，同年頒布的《通俗圖書館規(guī)程》明確規(guī)定：“通俗圖書館不征收閱覽費”[2]175，并“向廣大勞工和平民開放”[3]45等。

這一時期，各省級公共圖書館開始取消對讀者進館閱覽的各種限制，民眾可以相對自由地來館閱覽，并且不少通俗圖書館開始關注婦女兒童讀者，如京師通俗圖書館于1916年增設兒童閱覽室，浙江省立圖書館設有女子閱覽室和兒童閱覽室[3]45。但是這時的公共圖書館仍保留了許多藏書樓的陋習：普通民眾利用圖書館依然受到諸多限制，如讀者進館仍需表明身份（留下姓名與職業(yè)）和領取閱書券；閱書券大多是收費的，如湖北普通圖書館規(guī)定每證券收取1枚銅元、山東普通圖書館規(guī)定每證券收取3枚銅元；許多圖書館（如廣西普通圖書館、廣東通俗圖書館等）的藏書仍然只限館內閱覽，不能外借；讀者要進館閱覽時，先在入門處的簽名簿上簽名，接著繳資領取入門券或閱書證，然后到出納處換取領書單，依照單內規(guī)定，填明自己的姓名、職業(yè)及所閱圖書的書名或書目類號，交由出納員檢取，閱覽完畢須交還閱書證或以入門券換出門證才能出館[1]189-196。

沈祖榮先生認為：“蓋圖書館為公共求學之所，應持開放主義，不取分文以資提倡”，“然各館閱書證券取資，亦阻礙來學之心”[1]196，并在全國掀起一場宣傳現(xiàn)代公共圖書館理念、抨擊藏書樓陋習的“新圖書館運動”。此后，圖書館的免費服務開始興起，服務形式日漸豐富，公共圖書館提供外借服務逐漸成為主流。

為了適應圖書外借管理的需要，圖書館證也由最初的進館閱書發(fā)展為館內閱書和圖書外借兩種功能。圖書外借的方式主要有押金借書和信用借書。押金借書是指讀者必須繳納全書價格的一倍或數(shù)倍的押金后方可將書借出，這主要針對無正式工作者及流動人員；而信用借書是指讀者在借書之前必須取得商店、單位等機關團體或保證人的擔保，這主要針對有正當職業(yè)者。例如，《湖北省立圖書館借書規(guī)則》規(guī)定：“本館為便利借書者起見，規(guī)定下列兩種辦法：（甲）憑證借書：借書人向本館圖書出納處領取保單一紙，覓就殷實商店蓋章保證，送經(jīng)本館派人至該店核對確實后方得發(fā)給借書證以后，憑證借書；（乙）押金借書：凡無借書證者按照全書價格加倍交納押金亦可照借，還書之時押金如數(shù)退還”[4]。

1.3 新中國時期

1.3.1 1949-1978年

新中國成立后，公共圖書館積極配合黨的一系列新的方針政策，調整服務方向，完善服務方式，提出了“為黨政領導機關服務”、“ 為科學研究服務”和“為階級斗爭服務”[3]120的口號。1956年，黨中央發(fā)出“向科學進軍”的號召，全國公共圖書館工作會議規(guī)定：省級圖書館同時承擔為科學研究服務和為廣大群眾服務兩項任務，并側重為科學研究服務[3]133。因此，這一時期圖書館證發(fā)放對象主要針對工農兵和科研工作者，甚至有些圖書館由于強調為工農兵服務而取消了學生的借閱資格[3]138。當時發(fā)證辦法主要有兩種：一是讀者憑單位介紹信到館領證，或讀者來館領取登記卡加蓋單位公章；二是限額配給發(fā)證，即根據(jù)發(fā)證對象的有關單位、人數(shù)按比例實行統(tǒng)一分配的辦法，圖書館把數(shù)量有限的借書證按比例發(fā)到各單位，由單位發(fā)給讀者[5]。這時發(fā)證的總量也是有限的，即根據(jù)藏書與讀者的某種比例關系，大體是15:1到8:1，即100冊藏書只允許有7-12名讀者領取借書證[6]。

這一時期的圖書館證大都為紙質卡片，上面記有讀者的姓名、住址、單位和借閱記錄，借閱時必須和索書單、書袋卡一起使用，即讀者借書時連同書袋卡一并填寫各事項內容（如讀者姓名、索書號、書名和借閱日期等），圖書館員核對無誤并加蓋歸還期章后，將圖書館證交讀者保管，書袋卡按借書證號或讀者姓名排列。

1.3.2 1978-2000年

為了更好地滿足讀者的信息需求，各館紛紛改革圖書館證發(fā)放制度，改變過去配給、限額、限期發(fā)證的辦法，敞開發(fā)證，實行不限時間、不限數(shù)量發(fā)證，讀者只需出示身份證、戶口簿等個人有效證件即可辦證。同時，為了解決圖書丟失、破損、逾期不還及“呆證”（借書證長期不用）等問題，圖書館開始普遍采用押金借書制度，一種是押金加單位介紹信辦證，亦稱雙保；另一種是只采用押金或單位介紹信辦證，稱為單保[7]。這一時期，讀者仍需辦理個人圖書閱覽證后方可進館閱覽。

從20世紀80年代初期開始，由于財政經(jīng)費短缺及市場經(jīng)濟浪潮的沖擊，公共圖書館紛紛開展“以文補文”活動。根據(jù)1989年的統(tǒng)計，全國開展“以文補文”活動的公共圖書館有1 100余所，占公共圖書館總數(shù)的43.8%[3]163。在開展的有償服務項目中，辦證收費成為創(chuàng)收的一個重要渠道。相當數(shù)量的公共圖書館規(guī)定讀者辦理新證時除要繳納工本費、注冊費、押金外，還需每年交納借閱服務年費，并且借閱的權限取決于繳納費用和押金的多少，有的館還要收取一定費用并每年核證。

這一時期，隨著計算機在圖書館的應用，圖書館證的管理也結束了過去的借書卡、書袋卡和索書單一起使用的單卡或雙卡制的人工排卡方式，實現(xiàn)了讀者個人基本信息和借閱信息管理的計算機化。讀者在借閱時只須將書刊資料和圖書館證一并交給館員，館員通過掃描圖書館證及書刊資料上的條形碼來識別讀者身份和所借閱的書刊，并將這些信息寫入讀者數(shù)據(jù)庫，即可完成借閱過程。

1.3.3 新世紀以來

隨著圖書館的自動化、網(wǎng)絡化和數(shù)字化發(fā)展，圖書館服務也不斷擴展，作為利用圖書館憑證的圖書館證也不再局限于傳統(tǒng)紙質書刊借閱的功能，而是逐漸具有了多媒體資料外借、電子書刊借閱、數(shù)據(jù)庫利用、數(shù)字參考咨詢、文獻傳遞、個性化圖書館等多種功能。例如，持有杭州圖書館證的讀者可享受整個杭州地區(qū)的文獻資源，包括借閱圖書文獻、光盤影碟、過刊雜志，網(wǎng)上查詢書目、續(xù)借圖書，利用中國知網(wǎng)（CNKI）全文數(shù)字期刊、天方有聲圖書館、方正Apabi全文數(shù)字圖書等數(shù)字資源[8]。并且許多地區(qū)（如北京、上海、深圳、天津、哈爾濱、杭州、寧波等）的圖書館證不再局限于利用本館資源，讀者可以在本地區(qū)各個圖書館間一證通用，實現(xiàn)了圖書館證“一館辦證，多館通借；一館借書，多館通還”[9]的功能。

為了讓讀者更方便地獲得圖書館證，圖書館不斷改進辦證效率，從過去的幾天甚至十多天到現(xiàn)在只需2-3分鐘并能立刻使用。部分圖書館還開展上門辦證[10]、為弱勢群體優(yōu)惠辦證[11]及網(wǎng)上自助辦證（讀者可以在線提交辦證申請，下次來館時只需出示相關的身份證明就能馬上領到屬于自己的圖書館證）[12]等服務。此外，越來越多的圖書館開始采用IC卡等智能卡制作圖書館證，并實現(xiàn)了與其他智能卡的通用。例如，廈門市圖書館在國內率先實現(xiàn)社保卡與圖書館證的通用，上海市浦東新區(qū)圖書館、杭州圖書館開通第二代身份證自助借還服務。

從2006年起，我國公共圖書館掀起了一股免費大潮，開始大規(guī)?？焖龠~入免費時代，越來越多的圖書館加入到免費開放的行列。深圳圖書館、杭州圖書館、浙江圖書館等都先后取消了辦證工本費、注冊費和年費等費用，實現(xiàn)免費向公眾開放。舟山市普陀區(qū)圖書館在國內率先取消辦證押金制度，取消包括工本費、年費、押金在內的所有費用，成為國內第一家真正零費用的公共圖書館。

2 公共圖書館服務的發(fā)展

圖書館證是讀者利用圖書館信息資源的唯一有效憑證，是近代圖書館服務的重要媒介之一。圖書館證蘊含著豐富的內涵，將圖書館的服務模式、理念和水平都濃縮在“小小”的圖書館證上?？梢哉f，圖書館證“見證”了我國公共圖書館服務百余年的發(fā)展。

2.1 惠及全民

近現(xiàn)代意義上公共圖書館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保障貧苦大眾的基本閱讀權，從成立之初起就具有平民化的特征，即人人都可以自由地利用圖書館。而我國公共圖書館從晚清時期的“保存國粹，造就通才，以備碩學專家研究學藝，學生士子查閱考證之用”[3]35，到建國后的“為無產(chǎn)階級政治服務”、“為科學研究服務”及“為領導決策服務”[3]173，再到21世紀后的“以實現(xiàn)和保障公民基本文化權益、滿足廣大人民群眾基本文化需求為目標”[3]183，這一服務宗旨的實現(xiàn)經(jīng)歷了漫長的過程。服務對象也經(jīng)歷了從晚清時期的傳統(tǒng)文人到建國后的工農兵、干部、工人和技術人員等，再到今天的全體民眾的演變過程。越來越多的圖書館開始取消技術職稱、押金差額、文化程度、行政級別的差異性，規(guī)定統(tǒng)一的借閱冊數(shù)與期限。公共圖書館日益關注社會弱勢群體的文化權利、信息權利、閱讀權利等基本文化權益，為他們利用圖書館掃除了障礙（如為低收入者、殘疾人、老年人、農民工等弱勢群體提供減免工本費、押金等辦證優(yōu)待），努力讓圖書館的服務惠及全體民眾。

公共圖書館的服務重心不斷下移，日趨“平民化”，從重點為管理決策或科學研究等社會精英服務轉向為普通民眾基本文化需求服務，從“區(qū)分服務”和“重點服務”轉向“普遍均等服務”，真正體現(xiàn)了圖書館并非一部分人的圖書館而是所有人的圖書館的辦館理念，保障了社會各個階層民眾享有平等利用圖書館的機會和權利。

2.2 日趨人性化

滿足讀者的信息資源需求是圖書館一切工作的出發(fā)點和歸宿，這就決定了圖書館必須以用戶為中心，提供人性化服務。從最初的“重藏輕用”到今天的“藏、用”并重，為盡量方便讀者、最大限度地吸引讀者來館，公共圖書館實現(xiàn)了從“書籍重地，閑人免進的衙門”到“市民自家的大書房、第二起居室”的轉變。從最初的讀者必須表明身份、繳費買券進館、書刊禁止外借，到今天的免證進館閱覽、憑證可利用圖書館的所有資源；從過去的限時、限量發(fā)證到現(xiàn)在的敞開發(fā)證、立等可取、隨到隨辦隨用；從以往憑單位介紹信、工作證、職稱證、學歷證等辦證的層層審核，到今天的憑個人身份證、戶口簿、駕照、護照等有效證件即可辦理……獲取圖書館證的限制條件越來越少，利用圖書館的門檻越來越低，使讀者可越來越自由地利用圖書館。

表1 各個時期的圖書館證

為盡量方便讀者攜帶使用，圖書館開始改變過去一手多證的局面，實現(xiàn)一館一證，全館通行，甚至允許讀者用公交卡、社?？?、第二代身份證等智能卡代替圖書館證。越來越多的本地區(qū)圖書館間實現(xiàn)圖書館證通用、通借、通還，大大方便了讀者。這些都體現(xiàn)了公共圖書館的服務日趨人性化，使讀者能更加自由、方便地利用圖書館。

2.3 走向免費公益

圖書館的信息資源具有公共性和共享性，免費開放是公共圖書館的本質。但在我國公共圖書館的百年發(fā)展史中，我們很難發(fā)現(xiàn)真正“自由、平等、免費”的公共圖書館。從初期讀者必須繳費買券進館閱覽，到“以文補文”后收取工本費、注冊費、借閱服務費等名目眾多的費用，從新中國成立后的“免費，不平等”到改革開放后的“既不免費，也不平等”，我們一直偏離“公共圖書館”的公益本位。

2000年以來，中央政府針對公共文化發(fā)展所頒布的一系列文件清楚地體現(xiàn)了中央政府的意志和態(tài)度：發(fā)展公共文化事業(yè)政府責無旁貸，公共文化事業(yè)應惠及全民[3]221。在歷經(jīng)漫長的困惑與迷茫后，越來越多的圖書館開始實行免證進館閱覽，取消辦證工本費、注冊費和年費等費用，免費向公眾開放。隨著圖書館發(fā)展中政府責任的逐漸回歸，公共圖書館回歸公益本位已是大勢所趨，不可逆轉。

2.4 不斷創(chuàng)新服務方式

隨著社會的進步及讀者對服務要求的日益提高，公共圖書館不斷創(chuàng)新服務方式，努力擴展服務功能與范圍，由相對單一服務向多元化服務轉變。除繼續(xù)提供與完善傳統(tǒng)的文獻借閱服務外，越來越多的圖書館推出數(shù)字參考咨詢、館外數(shù)字資源利用、手機圖書館、個性化信息推送等創(chuàng)新服務，以更好地滿足讀者多樣化、個性化的信息需求。

作為利用圖書館信息資源的有效憑證，圖書館證也由最初簡單的閱覽功能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紙質書刊與多媒體資料借閱、網(wǎng)上預約、館際互借、電子書刊借閱、文獻傳遞、數(shù)據(jù)庫查閱、數(shù)字參考咨詢、個性化圖書館等多種功能于一體。與過去讀者必須親自來館不同，現(xiàn)在持證讀者在家就能利用圖書館的數(shù)字資源，既可以親自來館享受坐擁書城的讀書樂趣，也可以在家享受漫游虛擬世界的讀網(wǎng)樂趣?？梢哉f，現(xiàn)在的圖書館證就像是一把“金鑰匙”，一證在手就可以利用圖書館的所有資源與服務。

隨著現(xiàn)代信息技術的應用，圖書館管理由單一功能系統(tǒng)發(fā)展為自動化集成管理系統(tǒng)，圖書館證的發(fā)放由最初的手工登記發(fā)證、手工排卡管理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計算機自動化管理，圖書館證的形式也由最初手工登記的閱書證券、記有讀者個人信息的簡易卡片發(fā)展到今天普遍采用的智能卡，圖書館實現(xiàn)了管理與服務的現(xiàn)代化、自動化與集成化。

3 結 語

從圖書館證的變化可以看出，我國公共圖書館經(jīng)歷了從“貴族”走向平民，從“精英”走向大眾，從有償服務走向免費開放，從“區(qū)分服務”、“ 重點服務”走向“普遍均等服務”的過程。在歷經(jīng)百年滄桑后，我國公共圖書館正逐漸走出“整體非理性”，開始探索公共圖書館精神的理性復歸，體現(xiàn)了對民眾基本文化權益的日益關注，對讀者圖書館權利的切實保障。但我們也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我國公共圖書館要真正與世界接軌，實現(xiàn)自由、平等、免費，保證讓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圖書館的服務，讓所有人都能擁有公平獲取信息的權利，任重而道遠！

[1]李希泌, 張椒華. 中國古代藏書與近代圖書館史料（春秋至五四前后）[M]. 北京:中華書局,1982.

[2]范并思. 20世紀西方與中國的圖書館學[M]. 北京: 北京圖書館出版社, 2004.

[3]李曉新. 普遍均等——中國公共圖書館的百年追求[M]. 天津: 南開大學出版社, 2007.

[4]楊寶華,韓德昌. 中國省市圖書館概況（1919-1949）[M]. 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 1985: 328.

[5]李錫初. 縣館發(fā)證工作[J]. 圖書館理論與實踐,1981(1):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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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文瀾在線. 杭州圖書館“一證通”簡介[EB/OL].[2008-04-15].http://www.hangtu.com/quite/fwz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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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謝正宜.上海圖書館服務宣傳周活動精彩 [EB/OL]. [2008-03-25].http://www.jfdaily.com/gb/jfxww/jishibb/node22336/userobject1ai1674163.html.

[11]李麗靜. 河南進城務工人員可在省圖書館免費辦理借書證 [EB/OL]. [2008-04-20]. http://district.ce.cn/zbjq/kjjy/200801/10/t20080110_14172331.shtml.

[12]廣州圖書館. 我館網(wǎng)上自助辦證開通[EB/OL]. [2008-04-08] .http://www.gzlib.gov.cn/exhibition/huodong/other/other_detail.do?id=276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