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雪
(山東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濟南 250100)
學者創(chuàng)作:打通文學與學術
——新時期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述評
夏一雪
(山東大學 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濟南 250100)
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是從創(chuàng)作主體角度對文學創(chuàng)作進行的研究;新時期以來對學者創(chuàng)作的研究,主要從兩個方面展開: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和作家學者化現(xiàn)象研究,雖然這兩個研究在學者散文上取得了重要成績,但在學者寫作的其他文體上仍有值得開拓的學術空間。并且作為一種文學創(chuàng)作類型和創(chuàng)作現(xiàn)象,學者作家的作家模式和作家學者化的作家發(fā)展方向,都有著不容忽視的研究價值。
學者寫作;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學者型作家;作家學者化
近年來,隨著王安憶、賈平凹、紅柯等知名作家紛紛到大學擔任教職,以及越來越多的高校教授、學者涉足文學創(chuàng)作,作家學者化和學者作家化重新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學者作家化同作家明星化一樣,已經(jīng)成為一種文化和文學現(xiàn)象,成為近年來中國文學的一個特點。學者作家在2007年就取得了較好的創(chuàng)作成果,當年9月,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汪應果的長篇小說《海殤》和上海師范大學教授楊劍龍的長篇小說《湯湯金牛河》出版。評論界認為,作家的身份置換(學者作家與作家學者)現(xiàn)象在國外比較普遍;在20世紀上半葉的中國,也有許多人身兼作家與學者兩種身份。當前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學者創(chuàng)作現(xiàn)象需要我們以理性平靜的心態(tài)來看待,既要看到雙重身份給文學創(chuàng)作帶來的豐富性和思想深度,同時也要看到理性介入、思想闡發(fā)過多對文學創(chuàng)作的影響。王蒙在20世紀80年代初曾提倡作家學者化,但此后對作家與學者之間互動關系的系統(tǒng)理論研究并不多見。近年來,隨著學者文學創(chuàng)作的不斷涌現(xiàn),這一文學現(xiàn)象逐漸引起人們關注,因而梳理新時期以來學者創(chuàng)作的研究成果,對進行系統(tǒng)性的學術積累和進一步研究都具有重要價值;同時,對中國當代文學的發(fā)展也有著值得深思的提示意義:如何擺脫浮躁與焦慮,潛入民族文化與民族心靈的幽微之處?
學者寫作研究是從創(chuàng)作主體角度對文學創(chuàng)作進行的研究。信息密集與知識分科,帶來了知識群體的分化;文學創(chuàng)作與學術研究的逐漸分野,作家與學者也逐漸分化為不同的知識群體。不同的文化身份,不同的思維特征和方法論,具有不同文化信息結構的創(chuàng)作主體,會創(chuàng)造出不盡相同的文化文本。因此,筆者從創(chuàng)作主體的差異出發(fā)對學者寫作進行研究,以期對文學研究有新的發(fā)現(xiàn)。
新時期以來,對學者寫作的研究主要有兩個研究方向:一是對學者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這一現(xiàn)象及作品的研究,如對學者散文的研究,這是學者創(chuàng)作最基本也是最主要的一層含義;二是對作家學者化現(xiàn)象和學者型作家的創(chuàng)作進行的研究,它作為學者寫作的擴展含義和參照物,也應當被納入學者創(chuàng)作的研究視野。雖然這兩個方向的創(chuàng)作主體一個側重學者,一個側重作家,但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的歸結點仍然在作家和文學。
第一個方向的研究成果,從文體來看,主要集中在學者散文領域,對學者舊體詩詞和學者小說也有總結性的研究成果,如《論20世紀學者詩詞》[1]、《現(xiàn)代學者舊體詩詞創(chuàng)作與其學術之關系》[2]、《試論新時期的學者小說》[3];另有對學者型戲劇家的介紹,如《一個學者型劇作家的詩意情懷——林瑞武戲劇創(chuàng)作一席談》[4]。總體而言,第一個方向對學者散文領域有著系統(tǒng)深入的研究,對其他文體的研究則相對粗疏與欠缺,這與其他文體的創(chuàng)作不如學者散文那樣集中凸顯有關。在第二個研究方向中,作家的學者化被認為是繁榮當代文學的重要途徑,而學者型作家作為作家模式的一種,也為作家研究提供了一個值得深入的角度。在此,本文試圖從這兩個研究方向切入,對新時期的學者寫作研究做簡要述評。
對學者文學創(chuàng)作的研究,首先面臨的問題便是學者的含義,學者與作家不同,進而學者的文學創(chuàng)作才有其存在與研究的價值。對于學者的含義,在喻大翔的《知識分子·學者·學者散文》[5]中有相對明確的界定,學者是高級知識分子的一員,與知識分子中最狹義的界定大致等同,即受過相當程度教育,從事創(chuàng)造、傳播和使用文化的工作,學有專攻并且有實際的成就,具有以追求知識為目的的求真精神和以理念世界批判現(xiàn)實世界的社會使命感等人文主義傾向的知識分子。學者寫作主要指學者在治學的同時所進行的文學創(chuàng)作。學者不同于作家——文學女神最虔誠最忠實的信徒,視文學寫作為生命;他們在精神內涵和思想氣質上主要是理性的、知識的、客觀的,而不是文學創(chuàng)作所信仰的情感的、體驗的、個性的;在思維方式上,學術研究是以抽象世界為對象的邏輯思維,而文學創(chuàng)作更多是以感性世界為對象的形象思維;在身份認知上,學者是其主要身份,文學創(chuàng)作更多作為一種生命中心靈情感的寄托。
那么,學者在治學的同時進行文學創(chuàng)作的緣由是什么呢?就主要具有抒情和議論功能的詩詞和散文而言,學者詩詞的民間性和自娛性,其寫作動因主要為抒發(fā)情感、排遣心情、平衡心態(tài),同時也在展示才情的寫作中獲得自我肯定。也有學者“詩”“學”相融,創(chuàng)作詩詞是展開學術思考的一種方式,詩詞成為其學術研究成果的有機組成部分;以現(xiàn)代學術入傳統(tǒng)詩詞是學者舊體詩詞的最大特點。學者散文于20世紀90年代潮起,外部推進力量主要包括閱讀市場的需求和傳媒炒作,以及外國文學影響、現(xiàn)代經(jīng)典散文再發(fā)掘和港臺散文“回饋”;內部力量則主要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知識階層在文化中的中心位置面臨社會轉型和文化轉型的挑戰(zhàn),生命存在的感受者與詮釋者的地位卻并未因此而喪失殆盡,具有私語性質的抒情文體散文被他們選擇為精神與情感的自由樸素的存在方式”[6]。抒情言志與文化寄托是學者創(chuàng)作散文的心理動因,而對以敘事功能為主的小說和戲劇而言,實驗性則是一個重要因素,用創(chuàng)作來驗證和推廣自己的藝術見解、藝術觀念,是學者從事創(chuàng)作的心理動因之一,如左拉、薩特、加繆、戴維·洛奇、魯迅等便在創(chuàng)作中形象地闡釋著自己的藝術觀念。治學以求真為務,而敘事文學則以虛構為本,不同的思維角度使小說戲劇創(chuàng)作距離學術研究更遠;因此,研究學者小說與戲劇等敘事文學,對于深入探討學者寫作的特質具有重要意義。
學者寫作作為一種文學現(xiàn)象,其特質散見于諸多研究文章中,歸納起來主要有以下幾點。
首先是溝通學術與文學、理性與感性、智慧與情感,達到思辨與詩情、審智與審美的完美融合,這是學者寫作的最佳境界。在作品中探討歷史、文化、人生、社會等問題,富有理性思辨色彩是學者寫作的特點,將游離于文學詩意之外的議論性文字以文學的方式融入文本,凝結成理趣盎然的文字,是學者寫作的文學美感和思想價值所在。同時,詩化的哲學、形象的思想、滲透意象和理念后的理喻,被認為是學者寫作中文學意象深層意蘊的創(chuàng)造根因。余光中對學者散文審美特質的分析也適用于對學者寫作的評價:“我曾經(jīng)把這種散文叫做‘表意’散文,因為它既不要全面的抒情,也不想正式的說理,而是要捕捉情、理之間洋溢的那一份情趣或理趣?!煌诩兏行缘氖闱槊牢模膊煌诘魰降闹R堆砌或學術論文式的嚴密推理,它是以作者的學識、學養(yǎng)為核心的詩意闡發(fā),與濫情、矯情、做秀絕緣,進一步講,學理、詼諧(幽默)、素樸、機智似應成為“理趣”內在構建的主要元素,理中含諧、以諧顯樸、樸中孕智之理諧樸智四位一體也許還是評價學者散文水準高下的重要杠桿?!盵7]錢鐘書的小說,丁西林、楊絳的戲劇等皆是理趣盎然之作。
其次是在精神內涵上著意于文明批評和文化思索,關注精神價值和文化價值取向。文學創(chuàng)作是學者——知識分子,反思歷史、融入現(xiàn)實、參與社會之文明批評的話語方式,與經(jīng)濟性的政治家和情感性的純作家相比,質疑現(xiàn)實的精神和人文主義的關懷、祈愿在文學行動中獲得意義與價值,是學者的優(yōu)長之處。在此基礎上,文化韻味、歷史感受、哲理深度等文本特征自然展露出來。學者散文又被稱為文化散文,即顯示出學者寫作的這一特質。
最后是學術個性融入文學創(chuàng)作,體現(xiàn)出學術研究與文學創(chuàng)作的良好互動關系。學者從事的學術研究,是學者寫作的知識背景和精神資源,尤其是文學研究者和批評家,他們對文學理論和文學史實以及參與文學評論對當下寫作的熟悉,使其具有良好的文學素養(yǎng),同時這些專業(yè)內容也在寫作時被鐫刻進文本之中。學者詩詞中的論史詩和詠史詩,即是文史專家用詩來談論文學歷史問題,也有人用詩來作為著作序跋,討論版本問題;還有一個例證是,“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從錢理群的創(chuàng)作中捕捉到周氏兄弟的世紀性文化遺產(chǎn),從陳平原身上感受到他對清末民初思想和學術流脈的熟稔與洞察”[8]。學術研究與文學創(chuàng)作互動關系的另外一個方面是文學創(chuàng)作也會補益文學研究中對于寫作的體驗和感受,因為親身創(chuàng)作者往往會對文學作品有更恰切到位的感受,更能切中要害。
新時期以來對學者創(chuàng)作的研究處于發(fā)展階段,其中對學者散文的研究較為成熟,從含義辨析、審美特性、文學與文化價值,到對創(chuàng)作現(xiàn)狀的宏觀批評、對世紀學者散文的縱向梳理,到作家(群)、作品的個案分析,再到學者散文潮的困境與局限,都有比較系統(tǒng)完整的論述。代表文章有:喻大翔《知識分子·學者·學者散文》[5]、王暉《晚近學者散文批評的解讀》[6]、吳俊《斯人尚在 文統(tǒng)未絕——關于九十年代的學者散文》[9]、喻大翔《中華20世紀學者散文綜論》[10]、范培松《香港學者散文鳥瞰及評論》[11]、董正宇《表象繁榮中潛隱的困境——論當下學者散文寫作》[12]等。
在學者詩詞研究中,20世紀學者詩詞具有民間化、自娛性、專業(yè)性和典雅性等特點。學者詩人多是從傳統(tǒng)文人向現(xiàn)代學者過渡的一代,其精神內涵有自由、理性的現(xiàn)代因素,使其舊體詩詞有著新文學在建國后幾十年間一度缺失的真實性和批判性。雖然新文學有手抄本小說等民間性作品,可數(shù)量沒有舊體詩詞多,但卻彌補了新文學在這一方面的欠缺。
相對而言,學者小說與學者戲劇研究相比,前者粗疏薄弱,仍留有較大的學術空間。在《試論新時期的學者小說》[3]中,論者指出學者小說多以知識分子為表現(xiàn)對象,凸現(xiàn)中國知識分子的文化心理,有著傳統(tǒng)古典美、書卷氣與諧趣風格相結合的美學風格,語言具有內蘊深藏的濃縮性和思辨性。作者們以批判的態(tài)度和科學的方法去反省自我、咀嚼生活、觀察社會與時代,使學者小說具有突出的思想價值與認識價值。同時,論者也指出了學者小說的局限,“學者小說家的隊伍不夠壯大,形不成整體優(yōu)勢……這與學者散文創(chuàng)作形成鮮明的對比;在寫作手法上略顯陳舊,沒有能夠打破傳統(tǒng)的小說創(chuàng)作格局;由于生活視野的局限,學者小說家在從更大范圍把握生活方面還顯得有些力不從心”[3]。
學者作為文學創(chuàng)作的一個重要作者群體,其創(chuàng)作成果是構成文學世界的一種獨特作品類型,不僅數(shù)量可觀,質量亦高,而且對學者創(chuàng)作的理論研究,除了對具體文體和作家個案的研究外,總體研究的成果還未及見,因此對學者創(chuàng)作的辨析與梳理有待繼續(xù)深入。
20世紀中國文學中,許多作家身兼幾職,既是作家,又是學者、思想家、社會活動家等,雙重或多重的身份對其文學創(chuàng)作有著重大影響,并且會在其創(chuàng)作中主導特色。因而對具有學者身份的作家而言,從學者身份角度切入,可以更準確地把握其整體創(chuàng)作,為分析其創(chuàng)作風格提供新的思考方向,代表作家如魯迅、胡適、茅盾、俞平伯、丁西林、蘇雪林、朱自清、錢鐘書、楊絳等。有論者將現(xiàn)代作家按其文化品格分為學者型、文人型與革命型[13],也有論者將20世紀作家分為工農(nóng)作家、知識分子作家和學者作家三類。在這些作家分類中,學者型作家因具有獨特的文化素養(yǎng)、思維方式、知識目標和人格特征而自成一類,其文本有著鮮明的學者風格。從學者角度切入作家研究,與對學者創(chuàng)作的研究可謂殊途同歸,學者氣質與作家的不同,學者思維與文學的融合,學術研究與創(chuàng)作的互動等,是他們共同面對的問題,因而對研究學者創(chuàng)作的文學現(xiàn)象有所裨益。
學者身份有助于作家的創(chuàng)作,這在學術研究與文學創(chuàng)作的良好互動關系中已有論述。沈從文的大學從教經(jīng)歷使他完成了由學者到名作家的轉變?!耙?1929年到吳淞中國公學任教為例,沈從文的大學從教經(jīng)歷對其文學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以下影響:首先,它使沈從文建立起創(chuàng)作信心,并最終堅定了自己對文學道路的選擇?!浯危鼘ι驈奈奈膶W風格的形成產(chǎn)生了極大影響。學校的文化環(huán)境以及教學上的需要,使他多方汲取了文學創(chuàng)作的資源,在創(chuàng)作上形成了自己的獨特風格?!貏e是 1929-1933年在吳淞中國公學和青島大學任教時寫的作品,都產(chǎn)生于教學中舉例的需要。如《三三》是‘為學生示范敘平凡事而寫’,《腐爛》是為‘說明不必要故事,不必用對白,不必有首尾和什么高潮,還是可完成一個短篇’而寫,這自然使他的創(chuàng)作追求不斷變化。而且,因教學的需要,沈從文對新文學作家、作品進行了系統(tǒng)的分析梳理。創(chuàng)作上的嘗試和理論認識融合在一起,這就使得沈從文能夠在探索中明確自己的方向,從而形成自己的風格?!薄吧驈奈牡轿髂下?lián)大任教后在創(chuàng)作上逐漸表現(xiàn)出一種學者化傾向,抽象的哲理追求使他從一個鄉(xiāng)土氣息濃郁的作家,慢慢變成一個全身心都在思考人生奧秘的學者,散文集《燭虛》和《七色魘》的出版就是最好的例證?!盵14]
但學者身份在補益作家的文學創(chuàng)作的同時,也會在某種程度上限制文學性的發(fā)揮,如散文家朱自清寫一手漂亮精致的抒情散文,但其“作風亦不免容易凝固于一定的風格上,三十年少變化。但這一切又似乎和他三十年堅持文學教育有關……”[15]。因為良好的學者要客觀地承認價值上的相對性、多元性,故難于做到處處有我。胡適作為一位學者型作家,之所以在新文學上“創(chuàng)造無力”,佳作較少,與其重視考據(jù)、求實證的學術思維有關,這成為其藝術心理的強大對抗與消解力量[16],也使其創(chuàng)作成績僅限于理念痕跡較重的白話詩和問題戲劇。學者型作家的創(chuàng)作,在提升文學的品位與拓展文學的深度上會成為文學精品,但也會造成思想價值壓倒文學詩意、忽視文學本體性不足的后果。
現(xiàn)代文學時期學者型作家的文學實績以及當代文學的困境,引起了研究者對作家學者化的討論。論者普遍認為,當代文學缺少了學者型作家,因而其深度和力度總難與現(xiàn)代文學媲美,而作家學者化是解決當前作家各領風騷三兩天的夭折問題和作品的平庸危機的靈丹妙藥之一[17]。通過學識積累,突破自我、地域的局限,增強對生活的穿透力和感受力,增加創(chuàng)作中的智性思維是尋求創(chuàng)作突破的途徑。還有論者認為,中國文學之所以與諾貝爾文學獎失之交臂,其重要原因之一是作家的非學者化。在所有作家群體中,學者型作家是決定一個歷史時期的文學發(fā)展水平和創(chuàng)作質量的中堅力量,有針對性地加強作家的學者化建設和培養(yǎng),是 21世紀中國文學的當務之急[18]。作家學者化作為當代文學突破困境的途徑之一值得重視,但怎樣在作家學者化的過程中發(fā)揮學者化的優(yōu)點,克服其對文學性的傷害同樣值得深思。同時,作家學者化討論作為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的背景,提示了進行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的重要意義。
新時期以來的學者創(chuàng)作研究,在不斷發(fā)展成熟中仍然留有較大的發(fā)展空間,文學與學術之間的溝通和融匯,也值得文學研究者繼續(xù)深入探討,從而為作家作品研究和文學現(xiàn)象研究提供值得期待的切入角度。
[1] 陳友康.論20世紀學者詩詞[J].云南社會科學,2003(3):105-109.
[2] 劉士林.現(xiàn)代學者舊體詩詞創(chuàng)作與其學術之關系[J].河北學刊,2006(9):131-136.
[3] 叢曉峰.試論新時期的學者小說[J].山東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97(4):78-80.
[4] 何玉人.一個學者型劇作家的詩意情懷——林瑞武戲劇創(chuàng)作一席談[J].中國戲劇,2007(7):58-59.
[5] 喻大翔.知識分子·學者·學者散文[J].當代文壇,1999(6):19-23.
[6] 王暉.晚近學者散文批評的解讀[J].文藝評論,2001(2):32-43.
[7] 余光中.散文的知性與感性[N].羊城晚報,1994-07-24(4).
[8] 葉公覺.九十年代散文面面觀[J].當代文壇,1995(1):31-32.
[9] 吳俊.斯人尚在文統(tǒng)未絕——關于九十年代的學者散文[J].當代作家評論,1998(2):45-54.
[10] 喻大翔.中華20世紀學者散文綜論[J].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00(2):6-15.
[11] 范培松.香港學者散文鳥瞰及評論[J].蘇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5(2):59-65.
[12] 董正宇.表象繁榮中潛隱的困境——論當下學者散文寫作[J].求索,2004(3):177-179.
[13] 潘先軍.論現(xiàn)代作家模式[J].沈陽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1998,22(1):6-10.
[14] 吳世勇.沈從文的從教經(jīng)歷與其文學創(chuàng)作、學者化道路[J].廣西社會科學,2005(10):109-112.
[15] 錢理群.百年中國文學總系·1948:天地玄黃[M].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8:161-162.
[16] 閻慶生.論胡適的藝術心理及其鈍化趨向[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12):110-116.
[17] 王珂.馬橋相逢誰真勝——作家理論家相爭的思考[J].南方文壇,1999(2):50-52.
[18] 周成平.關于作家學者化的思考[J].學海,2002(2):139-143.
[責任編輯 王曉雪]
CommentaryonScholars’creation:TheCombinationofWritingsandLearningA Summary of the Study of the Scholars’ Creation in the New Period
XIAYi-xue
(SchoolofLiteratureandJournalism,ShandongUniversity,Jinan250100,Shandong,China)
The study of the scholars’ creation pays attention to the authors of the literary writings. In the new period, two points of view have focusedon this study: the works of scholars’and the scholarly writers. Though important achievements in the proses of the scholars are obtained, many academic problems in other type of writings are still worth further studing. As a literary phenomenon and writing type, the study of scholars’ writing and scholarly writers makes important sense in Chinese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scholars’ writings; study of scholars’ creation; scholarly writers;authorly scholars
2009-12-04
夏一雪(1983-),女,山東莒縣人,博士生,主要從事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研究。
E-mail:xiayixue@yahoo.com.cn
I206.7
A
1673-9779(2010)02-018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