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則橋

在教學中探索 在研究中成長
——我的語文教研三十年

● 張則橋

近些年來，偶有業(yè)內人士讓我介紹教書和“治學”的經驗，我頗感愧怍?！叭速F有自知之明。”我清醒地認識到，我這點微末道行和點滴成績，距離“治學”的境界和“名師”的標準還相差很遠很遠。

太史公語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彪m然我還不算是個名師，雖然我還未窺治學門徑，雖然我在教學研究的旅途中一路蹣跚學步，跌跌撞撞，可我仍然愿意借這個機會，將我從事語文教學研究近30年的經歷和體會回顧梳理一下，向同行們絮叨絮叨。

一、十年摸索，做一名合格的語文教師

我于1963年出生于魯南 “邊城”郯城縣農村，1980年考入曲阜師范學院中文系，1984年畢業(yè)分配到莒南師范學校任教，兩年后又被調進郯城一中，開始了我的語文教學與研究之旅。

一名教師進入一所普通高中，就意味著你必須繃緊神經，將教學和教研的“準星”瞄準高考。雖然“語文教學”和“語文高考”不能畫等號，但“語文高考”絕對是“語文教學”不能繞過的坎兒。我的教學研究就是在“研究高考、提高語文成績”的背景下開始的。我要努力在枯燥的備考訓練中上出語文課的真正“味兒”，引導學生在品味語文“真味”的同時也能獲得高考需要的能力。

熟悉高考的人士都知道，從1977年起，高考作文經歷了“命題作文”、“給材料作文”和“話題作文”三個階段，其中從1977年到1985年幾乎都是命題或半命題作文，立意指向比較單一。1986年高考陡然出現(xiàn)了典型的給材料作文，審題難度加大，學生猝不及防，得分偏低。作文教學備受詬病，語文老師備受指責，教師和學生一時陷入迷惘中。

任教只有兩年的我，沒有畏難，而是積極思索應對之策。我在教學實踐中反復思考總結，逐步提煉出給材料作文立意寫作的基本思路——“引述材料，評析材料，聯(lián)系現(xiàn)實，總結收束”，簡稱“引、析、聯(lián)、結”。盡管這種思路現(xiàn)在看來有些粗陋，甚至具有格式化的特點，但在給材料作文“橫空出世”，教師、學生猝不及防的背景下，這種思路立即顯現(xiàn)出“精要，好懂，有用”的特點，對當時的作文教學起到了較好的指導作用，學生的作文水平迅速提升。雖然各地也有一些同行陸續(xù)總結出類似的方法，但我畢竟比較早地參與了“給材料作文寫作指導”這一“全國性課題”的探討，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從某種意義上講，這是我自發(fā)進行語文教學科研的開端。

高考是選拔性考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進入上世紀90年代，高考又出現(xiàn)了“多則材料作文”命題。所謂“多則材料作文”命題，就是提供兩則或兩則以上的材料，要求學生就此提煉觀點，進行作文，從而考查學生分析、概括、歸納、演繹和思辨的能力。作文難度又一次加大，新的難題再一次擺在學生和教師面前。

面對難題，我再一次“攻關”。經過反復實踐、總結和研究，我又提煉出“抓住關聯(lián)點，找準聚焦處”的“多則材料作文”寫作指導方法。我提出，“多則材料作文”的材料間，必定存在著某種內在聯(lián)系。因此，必須找出這種聯(lián)系，看它們在那一點上存在“關聯(lián)點”或“聚焦處”，然后提煉出觀點，立意作文。抓“關聯(lián)點”或“聚焦處”有兩種基本思維方法：一是求同法，考題提供的材料在形式、內容上雖不相同，但在內涵上必定有共同性或相通性，審題時就要找出這些共同點；二是求異法，如果幾項材料既有正面的又有反面的，那么首先就應找出正反材料之間的對立點，從對比中得到啟發(fā)，提煉觀點，形成立意。找到“關聯(lián)點”或“聚焦處”后，就可以將多則材料作文轉換成命題作文，這樣，材料作文和命題作文就不再是形同異途，而是相融相通的了。

這一研究成果實施和推廣后，老師和學生們認為對“多則材料作文”的寫作訓練有很好的指導作用，臨沂地區(qū)教研室還安排我在地區(qū)高中語文教學研討會上舉行示范課并作了典型發(fā)言。

針對高中作文教學急功近利、頻繁考試，學生寫作機械應對、缺少補償?shù)谋锥?，上世紀 90年代中期，我又提出了“高中寫作教學六個基本環(huán)節(jié)”，即“話題布置——素材加工——文章寫作——交流展示——評點修改——打磨升格”，其中“打磨升格”環(huán)節(jié)就是學生將評點后的文章在立意、結構、語言、創(chuàng)新上，或調整，或完善，或提升，盡力升格為高一檔次的文章。這個寫作程式注重反思、補償和提升，層次分明，方法實用，教學訓練效果比較明顯。

這一段時間，我的教學研究主要立足高考應試和解題指導，在作文教學研究上用力較多，先后發(fā)表了《頂真修辭與議論文構思》 《抓住“關聯(lián)點”，找準“聚焦處”》等文章，參加編寫出版了《高考作文選評》《走向名校168高考總復習》等幾本書。

在作文教學研究中，我始終把研究和示范結合起來。為了使作文講評課扎實高效，避免“空講”和“干聽”，我堅持寫下水作文，并將每次的下水文和學生的典型例文刻印成講義，讓學生在每次的講評課上手中都有“捽頭”。此外，我還搞點文學創(chuàng)作，給學生示范和引領?！掇朊纭贰对乱柜R陵道》《杏壇的風》《赤子童心拜師魂》等多篇作品在報刊發(fā)表、獲獎，有的還被《散文·海外版》等轉載。在我的引導下，學?！按貉俊薄ⅰ靶男摹钡任膶W社團先后成立，我輔導的學生有30余人獲全國、省作文比賽一等獎，學生在報刊發(fā)表作品百余篇。

從1984年到1997年，我送的8屆高三畢業(yè)班語文成績始終居市縣前列，我的作文教學與研究在地區(qū)內也有了一點影響。我5次獲市縣優(yōu)秀教學獎，被評為臨沂市高中骨干教師，破格晉升為中學高級教師職稱。語文教學生涯的最初十多年，我在教學中探索，在探索中進步，基本上實現(xiàn)了做一名初步合格的語文教師的目標。

二、十年探究，做一名研究型語文教師

最初十多年的“摸爬滾打”，我在小范圍內有了點“知名度”。但我一直十分清醒并心存遺憾：包括我在內的許多教師，在小范圍內至多也只能算“經驗型教師”而非“研究型名師”。我的教學研究還多屬于零星探索，缺少系統(tǒng)的規(guī)劃、理論的深度、課題的高度，這些都嚴重制約著教學教研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如何突破這一“瓶頸”?我苦苦思索著。

“忽如一夜春風來”，1999年底，教育部啟動了“跨世紀園丁工程”。2000年4月，我有幸被選拔為中小學骨干教師國家級培訓對象，參加了由北京教育學院承辦的首批培訓。抓住這一難得的機遇，我投入了緊張的充電加油中。培訓期間，我聆聽了葉瀾、裴娣娜、袁振國、巢宗祺等專家學者的講座，到首都一些著名中學觀摩研習，完成了大量的教學研究和實踐活動，教學科研能力得到提升。我逐步認識到，高層次的教育科研，是由“教書匠”向“教育家”升華的必由之路。懷著做研究型教師的夢想，以參加國家級培訓為契機，我在繁重的教學和班級管理的同時，又開始了對作文教學問題較深層次的探討。

寫作能力是重要的語文能力之一。雖然經過新時期語文教學的努力，全社會整體語文水平有了顯著提高，可高中生作文仍然不同程度地存在著如下問題：或是文不對題，段不對篇，結構零亂；或是篇章過于單薄……究其原因，還在于寫作者對文章的結構生成認識不清，缺少建構生成文章的有效方法。在讀書學習中，我發(fā)現(xiàn)全息理論對研究文章的結構生成很有啟發(fā)。全息理論認為，宇宙中的事物之間乃至人的意識之間都具有全息對應關系，構成整體的任何一小部分都包含著整體的全部信息，而且每一部分的發(fā)展都重演著整體發(fā)展的歷史。運用全息理論觀照文章，也可以把文章看成一個“整體”，而段(部分)則是構成整體的全息元。研究和運用文章結構全息生成規(guī)律，便于通過較為簡單的結構生成方式的重演，實現(xiàn)較為復雜的篇章結構生成。

參加國家級培訓期間，我把上述思考向張亞新、張彬福等導師作了匯報，導師們認為這一思考視角獨特，建議我將《運用全息理論觀照文章的結構生成》作為培訓的研究課題。一年多來，我在導師們的指導下進行了艱苦的研究，終于完成了兩萬多字的課題論文。在國家級培訓結業(yè)論文答辯會上，由章熊、蘇立康、顧德希、潘仲茗、張亞新、張彬福、劉耘等專家組成的答辯委員會對課題和論文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該研究切入點新，闡釋科學合理，可操作性強，對當前的作文教學具有指導意義。我將這篇論文投寄給中國寫作學會會刊《寫作》，不到兩個月，文章就在該刊2002年第2期“寫作新視點”欄目發(fā)表，隨后該成果又被收入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 《教師專業(yè)化的新維度》一書中。2002年，該成果又獲山東省中小學教育科研優(yōu)秀成果一等獎。

2003年開始，我又嘗試著將“最近發(fā)展區(qū)”理論引入中小學作文教學實踐中。

作文教學中，我逐漸認識到，學生學習作文的過程既是不斷觀察——體驗——思考——表達的過程，也是有計劃有步驟地遣詞造句、謀段成篇的過程。而段落寫作恰恰是學生作文能力形成和提升的“最近發(fā)展區(qū)”。關注這個“最近發(fā)展區(qū)”，努力探索出一條相對系統(tǒng)、容易操作、針對性強的訓練路子，對作文教學具有可操作性的意義。

如何以“段落寫作訓練”為抓手，提高學生的寫作能力?通過研究和實踐，我獲得了一些比較行之有效的辦法：

一是引導學生理解段的概念，引領他們積極進行片段寫作練習。我選擇學生感興趣的事物或問題，創(chuàng)設寫作情境，逐步完善了一個與其生活、學習和成長同步的段落寫作計劃，要求在高一、高二兩年時間內以“日記”或“小作文”的形式，每周三段，與成篇作文訓練穿插完成。通過豐富、靈活、清晰、系統(tǒng)的“小段子”寫作序列訓練，使學生理解和掌握段的基本展開方法，提高段落寫作能力。

二是以名篇為例文品析感悟，激發(fā)寫作興趣和信心。文章的生成具有遷移性的特點，即大多數(shù)文章的段與段、層與層之間從生成上講都是可以遷移的，后一段的寫作方法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是前一段寫作方法的“照搬”和“借用”，小層次的結構方法可以是大層次結構方法的“照搬”和“重演”。通過引導學生對名篇由段落到篇章生成的品析、印證、拓展，學生在段落寫作能力基本形成后，他們自然要超越這個層次向更高層次的寫作攀升。

三是使學生的認知結構進一步系統(tǒng)化，提高作文成篇能力。我重點作了兩方面的引領：首先引領學生學會打開寫作思路，主要依靠三個訓練：聯(lián)想想象訓練、思維訓練和寫作意識訓練。其次引領學生依據(jù)寫作思路和文體要求確定組織文章的方法，學會運用段落重演、并列、對照、層遞等比較容易遷移、容易操作的方法提高作文成篇能力。

“‘最近發(fā)展區(qū)’段落寫作教學研究與實踐”，激發(fā)了學生的探究欲望和表達欲望，絕大部分學生變得敢于說話，敢于作文，而且還能“言之有物、言之有情、言之有理、言之有序”。無論是考場應試還是生活應用，無論是書面表達還是口頭發(fā)言，我教的學生大都能做到快速成文，出口成章。許多升入大學、報考公務員或參加工作的學生也都表示，從這套訓練中得到了有益的滋養(yǎng)，終身受用。這項研究也得到了山東省教研室厲復東老師、首都師范大學張彬福教授等專家和廣大同行的認可，他們認為，這種訓練有臺階，有梯度，循序漸進，學生在“悟法”的同時，進一步夯實了生活和思想情感的“底子”，實現(xiàn)了寫作技能訓練和生活積累的同步發(fā)展。我撰寫的題為《不容忽視的段落寫作訓練》的論文，投寄到人民教育出版社課程教材研究所主辦的《中小學教材教學》編輯部后，立即得到編輯胡曉博士的激賞，文章很快就在該刊2005年第10期上發(fā)表，并得到廣泛好評和引用。

在研究中成長，我高中語文教學的“第二個十年”取得了一些成績：逐步掌握了教育科研的基本規(guī)范和方法，對語文教學尤其是作文教學作了一些深層次的探索，舉行了數(shù)次省、市級公開示范課，先后被評為縣拔尖人才、臨沂市教學能手、沂蒙名師、國家級骨干教師、全國模范教師等。

三、十年打磨，做一名有特色的語文教師

2005年起，我進入了高中語文教學的“第三個十年”。

20多年的語文教學，我常常思考這樣的問題，許多語文教師教了幾十年的書，要問他有哪些教學特色，教學個性是什么，他實在說不清；問他的學生，這個老師教學有什么特點，學生也模模糊糊。為師多年，卻“面目不清”，豈不有些可悲?

我認為，語文學科人文性、情感性的特點決定了語文教學最應富有而且最能表現(xiàn)教學的個性化。語文教師要在適應學生個性化學習需要，調整教學內容，探索教學策略，創(chuàng)新教學方法，優(yōu)化教學方案，因材施教的過程中，努力呈現(xiàn)出自身個性化的教學風格，形成自己的“一套”。在有關專家和李彬校長、陳光校長的指導和支持下，2007年，我又帶領學校老師開始了“六步驟思維導學法”高效課堂教學模式的探索和構建，力圖在課堂教學上形成自己的一些特色。

“六步驟思維導學法”以學生為主體，關注思維過程，從問題入手，教師科學調動思維，學生積極主動思維，在思維訓練中掌握學習方法，培養(yǎng)思維品質，生成語文能力。其課堂操作步驟如下——

第一步：啟動思維。即發(fā)現(xiàn)問題，邊讀邊想，啟動發(fā)現(xiàn)欲望，形成問題情境，展開發(fā)現(xiàn)活動，建立問題假設。通過這種先學后教的方法，讓學生學會發(fā)現(xiàn)問題，形成問題意識。

第二步：互動思維。即在啟動思維的基礎上作問題匯總，合作學習，在合作中收集發(fā)現(xiàn)材料，交流發(fā)現(xiàn)結果，綜合比較篩選，討論問題，啟迪思維。互動包括生生互動和師生互動。

第三步：展示思維。即展示合作學習的初步思維成果，展示思維過程，讓學生明確初步的結論是怎么來的，等等，從而培養(yǎng)學生科學的思維方法。教學中以各種知識為載體，讓學生親身體驗知識的發(fā)生、形成和發(fā)展的過程，掌握知識，學會探究，發(fā)展思維。

第四步：激活思維。即在初步思維的基礎上，針對學生思維過程中存在的障礙，教師相機點撥誘導，啟發(fā)學生進一步打通思維障礙，感悟問題，理解問題。

第五步：梳理思維。梳理就是用一定的方法，按一定的規(guī)則、秩序，對紛繁、雜亂的材料、問題等進行整理。梳理思維即學生自己分析學習內容，梳理思維過程，概括學習方法，歸納整合思維成果。

第六步：回放思維?；胤潘季S即解決問題之后，回放思維過程，檢討思維經驗得失，鞏固思維成果，繼續(xù)拓展思維，深層探究。

以《我有一個夢想》的教學為例，該文是一篇演講辭，情感充沛，具有極強的感染力，通過富有激情的誦讀來開啟學生的思維應是重點。為達成這一目標，按照“六步驟思維導學法”的流程，設計了“人物猜猜猜(啟動思維)”、“答案搜搜搜 (互動思維和展示思維)”、“語言讀讀讀(激活思維)”、“夢想四部曲”(梳理思維)、“‘我’的夢想(回放思維)”等幾個教學環(huán)節(jié)。

比如在“語言讀讀讀(激活思維)”環(huán)節(jié)，怎樣朗讀?朗讀要取得什么效果?達到什么目的?教師就引導啟發(fā)學生圍繞朗讀基調、朗讀方法、朗讀方式、朗讀目的等，通過“讀”來展開品悟思考：

1.“美國黑人悲慘現(xiàn)實”部分

朗讀基調：悲。

朗讀方法：語速慢而低沉，個別詞語需要重讀，如“悲慘”“鐐銬”“枷鎖”“壓榨”“蜷縮”“流亡”“駭人聽聞”等。

朗讀方式：單人朗讀，像詠嘆調。

2．“對現(xiàn)實不滿足”部分

朗讀基調：憤。

朗讀方法：一共七組排比句，每組語速逐漸加重加快。

朗讀方式：學生分為七組，采取“分組累加”的朗讀方法，還原排比“汪洋恣肆、排山倒?！钡臍鈩?。

3.“夢想”部分

朗讀基調：輕松明快。

朗讀方法：語調輕松愉快，充滿向往。

朗讀方式：七位學生朗讀，每人朗誦一部分，給人以芭蕾舞般的跳躍之感。

4.“實現(xiàn)夢想”部分

朗讀基調：激越響亮。

朗讀方法：音量提高，有穿透力，重讀“響”字。

朗讀方式：一共有九句“讓自由之聲從……響起來”，在教室里不同位置上選出九位同學，每人讀一句，營造出自由之聲遍地開花的效果……

“六步驟思維導學法”2008年被列為省、市科研規(guī)劃重點課題以來，經過幾學期的探討和實踐，形成了一套比較系統(tǒng)的理論、經驗和操作方法，被大面積應用到多學科課堂教學中，激發(fā)了師生教與學的積極性，促進了高效課堂的構建。課題在省內外也產生了一定反響：“導學法”多次在市縣教學科研會議上宣講和推介，在媒體上介紹；幾年來，已有徐州、臨沂、菏澤、聊城等市20余所學校和教研單位來我校聽課、觀摩、交流。

這一階段，我在新課改和課堂教學藝術方面也作了一些探索，舉行公開示范課多次，應邀到山東、江蘇等數(shù)所重點中學作示范課、觀摩課；承擔了數(shù)項省、市級研究課題，先后有《新課改背景下語文教學的應有之變》《基于新課程理念下的中學文學教育：功能與操作》《試論語文課堂教學中的“即興”藝術》等20余篇論文分別在《中國教育學刊》《當代教育科學》《中小學教材教學》 《現(xiàn)代中小學教育》 《中學語文教學參考》 《寫作》 《閱讀與寫作》《山東教育》等國家級或省級刊物發(fā)表，其中《基于新課程理念下的中學文學教育》《試論語文課堂教學中的“即興”藝術》兩篇論文在《當代教育科學》和《現(xiàn)代中小學教育》發(fā)表后，先后被人大書報資料復印中心《中學語文教與學》全文轉載，《新課程研究》摘登，《現(xiàn)代教育》轉載，被數(shù)十篇研究中學文學教育的文獻綜述或論文引用；還有幾篇語言研究的文章在高校學報發(fā)表后，被大陸和臺灣的多篇博士論文或碩士論文列為參考文獻。

已經過半的語文教學“第三個十年”，自我感覺，視野有所開闊，心態(tài)漸趨平靜，教研比較沉穩(wěn)。多年的歷練，我逐漸接近形成“質樸平易、穩(wěn)健扎實、善于誘導、機智幽默”的教學特色。2010年9月，我被評為山東省特級教師。

四、三十年跋涉，幾點感悟

從事語文教學與研究已近30年，送了16屆畢業(yè)班，愚者千慮，偶有一得，不揣淺陋，芹獻方家，正所謂“嚶其鳴矣，求其友聲”：

學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理的復雜的人，教師既要讀懂學生的思想感情、學養(yǎng)個性，又要尊重學生學習過程中的獨特體驗。啟發(fā)悟性，放飛個性，張揚靈性，培養(yǎng)創(chuàng)造性，是語文教學的應有之義。

教材只是教學的憑借。對于教材，既要“陷進去”，又要 “跳出來”：“陷進去”就是要吃透教材的編排意圖，明確應培養(yǎng)的能力要求，即“有書無我”；“跳出來”就是隨著實踐的增加，認識的深化，站在更高處俯視教材，更靈活地把握和運用教材，即“有我無書”?！坝形覠o書”，境界全出。

學貴有疑，教無定法；守正出新，教學相長。師生雙向交流的協(xié)調與否，學生思維開啟的程度如何，是衡量某種教學法是否有效的標準。

教師要有良好的教學個性。良好教學個性的形成，需要品格、學養(yǎng)、歷練……其中，教學機智是關鍵因素。教學機智鐘情那些人格高尚、獻身教育的教師，青睞那些矢志不渝、辛勤探索的教師。有機智就有個性，有個性方有魅力，有魅力自成高格……

張則橋/山東省郯城第一中學高級教師，全國模范教師，山東省特級教師

（責任編輯：黃海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