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幼菲

（西安鐵路職業(yè)技術學院 陜西 西安 710014）

2000年后，國內圖書館界就知識自由（相似的提法有圖書館自由、信息自由、信息公平、圖書館權利等，它們并無本質的區(qū)別）問題展開了研討，并在自由、開放、平等、自律等基本問題的認識上，逐步與西方圖書館界趨向一致。研討中，幾乎所有論文都或多或少地涉及到自由主義，但對知識自由與自由主義的關系似乎涉及不多，還未在實質上厘清兩者的關系。筆者認為，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實踐上，自由主義都是知識自由的思想理論基礎和踐行基礎，是知識自由不可或缺的根基；或者說，知識自由是自由主義的產物，它的實現(xiàn)必須遵循自由主義的基本主張和規(guī)則，離開自由主義奢談知識自由只能是舍本逐末。同樣，圖書館實現(xiàn)知識自由也必須遵循自由主義的基本主張和規(guī)則。本文就這一問題進行思考，以拋磚引玉，求教同仁。

1 國內關于知識自由研討的簡要回顧

1948年，聯(lián)合國大會通過的《世界人權宣言》第19條指出，“人人有權享有主張和發(fā)表意見的自由；此項權利包括持有主張而不受干涉的自由以及通過任何媒介和不論國界尋求、接受、傳遞消息和思想的自由?！盵1]

對這項自由，國際圖書館協(xié)會和機構聯(lián)合會（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簡稱IFLA）及美國、加拿大、日本、英國等許多國家的圖書館界都稱之為“知識自由”[2]。 2000年以后，國內圖書館界就“知識自由”進行了研討，現(xiàn)簡述如下：

關于知識自由，蔣永福先生指出：“所謂知識自由，是指知識的自由生產、自由傳播（或稱自由交流）、自由接受、自由管理的狀態(tài)?；蛘哒f，知識在公平、開放的環(huán)境下，無限制或最少限制地生產、傳播、接受和管理的過程或狀態(tài)?！盵3]這一觀點得到唐澤霜、張靖、范并思先生等同仁的認同[4]。袁慶東先生認為，知識自由是“指每個人都有無限制地尋求與接收所有觀點之信息的權利，還包括表達自己意見的自由和接觸他人意見的自由?！盵5]

關于圖書館自由，李國新先生指出：“‘圖書館自由’不是追求圖書館自身的特殊自由，‘圖書館權利’不是追求圖書館自身的特權，它的終極目標在于保障國民的‘認知自由’。因此，‘圖書館自由’說到底是利用者而不是圖書館的‘自由權利’。”[6]李國新先生的研究開“國內自由主義流派的先聲”[7]。他“是建國后國內圖書館學界‘圖書館自由’概念的首次引進者和圖書館自由理念的全面首倡者，其歷史功績應載入史冊”[8]。張靖、吳順明認為，圖書館自由“是知識自由在圖書館領域的具體化，或者說圖書館自由是實現(xiàn)知識自由的保障?！盵9]

關于信息自由，畢紅秋指出，“信息自由，也是一種‘領域自由’，它是人類的自由理想與訴求在信息活動領域中的表現(xiàn)。也就是說，人類在信息活動領域所追求、所踐行、所享有的自由?！盵10]關于信息公平的研究，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認為信息公平的內涵就是信息權利的平等；二是認為公共圖書館在維護社會信息公平、縮小數(shù)字鴻溝方面具有不可推卸的職責。

關于圖書館權利，有3種代表性觀點：一是認為“圖書館權利”就是圖書館或圖書館員的權利，持此觀點的有白君禮、范并思、杜靖華等人；二是認為“圖書館權利”就是“讀者權利”，即讀者平等、自由地利用圖書館的權利，持此觀點的有李國新、劉茲恒、張紅等人；三是認為“圖書館權利”是主管機構、圖書館和讀者三方面權利的總和，持此觀點的有馬靜、楊斌、施強等人[4]。

目前，研討取得了一定成果，知識自由的概念基本確定，圖書館在實現(xiàn)、維護知識自由中的作用得以確立，知識自由的實現(xiàn)路徑基本趨向一致。但有一點值得注意，上述研討似乎未正面涉及知識自由與自由主義的關系。

2 自由主義理念是知識自由的思想理論基礎

2.1 自由主義理念是西方思想界的主流思潮

自由主義主要是指一種思想體系，其歷史起源是歐洲的自然法則、人道主義和改良主義。它形成于17世紀的英國，其始祖是英國哲學家洛克。從近代社會發(fā)展的歷史看，自由主義又是一種革命運動，其具體表現(xiàn)是由主張自由放任轉向主張國家干預。一般把自由主義分為兩個階段：17至19世紀為古典自由主義，19世紀后期至20世紀為現(xiàn)代自由主義。我們通常所說的自由主義即是“現(xiàn)代自由主義”。自由主義在經歷了近1個世紀來自左翼意識形態(tài)幾乎顛覆性的挑戰(zhàn)之后，到20世紀末又迎來了強有力的復興和擴展。

自由主義理念作為西方思想界的主流思潮，一直是資本主義世界中占統(tǒng)治地位的思想體系和意識形態(tài)，是現(xiàn)代西方社會政治、道德、經濟秩序和國家政策的理論基礎。從17世紀古典自由主義理論開始，自由主義理論經由對自我的發(fā)現(xiàn)、對個體的肯定演變發(fā)展成多種形態(tài)。英國哲學家約翰·洛克在1689年發(fā)表的《論政府》中，“把保護個人對生活、自由和財產的自決權提升為國家的目的”[11]1。英國哲學家哈耶克說 ：“一個人不受制于另一個人或另一些人因專斷意志而產生的強制狀態(tài)，亦常被稱為‘個人’自由（individual freedom）或‘人身’自由（personal freedom）的狀態(tài)?！盵12]4英國哲學家雅賽說，“這種自由主義，首先就是關于‘自由’的，除了個人的自由以外，再也沒有什么別的自由?！盵11]11無論是洛克、哈耶克，還是雅賽，“他們的共同之處是，他們想要尊奉有關如何行使和限制權利的理性的、不可推翻的普遍適用的原則，以使人類不至于壓迫同類”[11]2。

2.2 個人自由是自由主義理念的核心和一切立場的出發(fā)點

自由主義有兩項根本主張：一是個人自由（或個人權利、人身自由）的主張，即“法治”之下的自由；二是平等的主張，即“在法律和道德上，所有的人都應當享有平等的待遇”，而不是“作為一種對事實的陳述”，因為“每一個人生來就極為不同，或者說，人人生而不同”[12]104。偉大的啟蒙思想家盧梭說過：“如果我們探討應該成為一切立法體系最終目的的全體最大的幸福究竟是什么，我們便會發(fā)現(xiàn)它可以歸結為兩大主要的目標，即自由與平等。自由，是因為一切個人的依附都要削弱國家共同體中同樣大的一部分力量；平等，是因為沒有它，自由便不能存在?！盵13]

個人自由的主張是自由主義最為根本的主張，是自由主義的核心和一切立場的出發(fā)點。它的精髓是：個人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有充分的自由權來改善自己的生存條件；個人有權不服從專橫的外部強制；個人有義務不對他人行使強制。國內學者劉軍寧認為：“個人自由的原則意味著自由的個人有權不服從專橫的外部強制，也意味著自由的個人有義務不對他人行使強制。如康德所說，只有使每個人自由的程度未超出可以同其他一切人的自由和諧共存的范圍，才能使所有的人都享受自由?！盵14]可見，自由主義的對立面是極權主義，它與限制、強制等外力因素相對峙。自由主義雖然痛恨強制，但并不是要廢除一切強制，而只是要求把強制限制在盡可能最小的范圍之內，并受到法律的嚴格約束；自由主義只允諾人們自由選擇的權利，不確保自由選擇的結果。

“自由，是人類最普遍的、最強烈的、最內在性的、最不可侵犯和剝奪的，也是最能體現(xiàn)人之本性的一種追求與祈望。按照古典自由主義的觀點，人是以幸?；蚩鞓窞樽罡咧竿膭游?，而現(xiàn)實生活中每個人對幸福或快樂的感受與評價是千差萬別的，但無論何種幸?；蚩鞓范加幸粋€共同的祈求，那就是個人自由理想的最大實現(xiàn)。所以，給人以自由，就等于給人以幸?；蚩鞓返南Ｍ盵7]。一旦把個人自由的原則擴展開來，自由主義就必然主張個人的生命權、財產權、追求幸福權、反抗壓迫權等公民權利，主張個人有信仰自由、思想言論自由、出版自由、結社自由等基本自由；再由此向縱深延伸，就必然主張在公平、開放、無限制或最少限制的環(huán)境下，使知識達到自由生產、自由傳播、自由接受、自由管理的狀態(tài)。這樣，知識自由的思想理論基礎得以形成，知識自由便應運而生且根深蒂固。

2.3 圖書館界知識自由理論、觀點、立場的發(fā)揮

在自由主義的思想理論基礎上，20世紀以來，西方現(xiàn)代圖書館逐步形成了知識自由的理念，知識自由的理論、觀點、立場得到充分發(fā)揮。印度著名圖書館學家阮岡納贊于1931年出版的《圖書館學五定律》[15]，從根本上改變了圖書館的傳統(tǒng)觀念，為確立現(xiàn)代圖書館理念奠定了思想基礎。

1938年，美國圖書館協(xié)會通過了《圖書館的權利法案》，1948年經修訂并重新命名為《圖書館權利宣言》，表明了美國圖書館界知識自由的立場，認為自由閱讀與言論自由是民主社會的一項基本權利，是圖書館職業(yè)的核心價值。它確定了西方現(xiàn)代圖書館知識自由的基本內涵，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2]。1954年，日本圖書館協(xié)會通過了《圖書館自由宣言》。1979年，為了“保障國民的認知自由權利”，對原宣言進行了修訂，基本內容為：圖書館具有收集資料的自由；圖書館具有提供資料的自由；圖書館為利用者保守秘密；圖書館反對一切檢查。修訂后的宣言將原“圖書館反對一切不正當?shù)臋z查”一款中的“不正當”一詞刪除，這“被認為是1979年《圖書館自由宣言》的重大變化之一”[16]。1974年，加拿大圖書館協(xié)會通過《知識自由立場聲明》，公開宣稱：發(fā)展與維護知識自由是圖書館的基本職責[17]。1994年，《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公共圖書館宣言》宣告，“人們對社會及民主發(fā)展的建設性參與，取決于人們所受良好教育及存取知識、思想、文化和信息的自由開放程度。公共圖書館是傳播教育、文化和信息的一支有生力量，是促使人們尋找和平和精神幸福的基本資源?！盵18]1999年，國際圖聯(lián)在《圖書館與知識自由聲明》中表示：“支持、捍衛(wèi)和促進《聯(lián)合國世界人權宣言》確立的知識自由原則”，“知識自由是圖書館和信息同行的核心責任”；呼吁“圖書館和圖書館員堅持知識自由、不受限制地獲取信息和表達自由的原則 ”，“盡力發(fā)展和保護知識自由，幫助維護基本的民主價值和普遍的公民權利”[10]。2005年，英國圖書情報協(xié)會（The Chartered Institute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Professionals，簡稱CILIP）在《知識自由、獲取信息與審查制度》中聲明：“由公共財政資助的圖書情報服務的任務，是在資源許可的情況下，提供用戶感興趣且合法的、不論事實的或虛擬的、不管所使用的媒體或格式的信息為公眾所利用?！盵2]

2008年，中國圖書館學會通過的《圖書館服務宣言》，雖然在其文本中沒有直接表達維護知識自由理念，但在“讀者權利”、“平等服務”等條款中已蘊含了這一理念[19]。盡管我國圖書館界對知識自由的認識還處于研究與探索階段，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公開宣言，但是，如前所述，圖書館事業(yè)已由長期形成的教育職能定位開始悄然向維護保障公民知識信息權益方向轉變，知識自由這一現(xiàn)代圖書館理念已漸漸進入圖書館人的視線，成為圖書館界的研討熱點，并由此而引發(fā)了圖書館人對職業(yè)終極理想、核心價值的思考，卻是不爭的事實。

3 圖書館實現(xiàn)知識自由必須遵循自由主義的主張和規(guī)則

知識自由是從自由主義派生而來的，它繼承著自由主義的DNA，它的實現(xiàn)必須遵循和踐行自由主義的基本主張和規(guī)則。如前所述，自由主義有兩項根本主張，一是個人自由，二是平等。同時，自由主義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主張，那就是“法治下的自由觀念（the conception of freedom under the law）”[12]190，“故不論是言論、出版，還是宗教，都不可能是完全自由的，這就是說這些活動領域亦將受到一般性規(guī)則的限制”[12]193。這“一般性規(guī)則的限制”就是“‘法治’（the rule of leges，leges乃拉丁語，原意指‘法律’，與‘特權’privi－leges相對）”，即“一般性的、平等適應的法律之治，亦即同樣適用于人人的規(guī)則之治”[12]191。也就是說，自由是在“法治”框架制約下的自由。在自由主義理念形成過程中，“‘自由 ’與‘限制 ’總是相伴而行，‘普遍自由的第一個條件是一定程度的普遍限制’”[6]。那么，圖書館實現(xiàn)知識自由該如何遵循和踐行上述主張和規(guī)則呢？筆者認為，應注意做好以下兩方面的工作。

3.1 必須最大限度地保障讀者的自由權益

圖書館是實現(xiàn)知識自由的最佳場所和最有力的社會保障制度，它“存在的核心價值就在于它能夠滿足人類的保障知識自由權利的需要”[3]。目前，“最關鍵的是必須把自由理念直接體現(xiàn)和落實到圖書館日常管理實踐的方方面面。然而，在我國圖書館管理實踐中，忽視或侵犯讀者閱讀自由權益的現(xiàn)象可謂屢見不鮮”[7]。我國大部分圖書館，特別是高校圖書館，往往根據讀者的身份、職稱、學歷，規(guī)定不同的借閱冊數(shù)和借閱期限，甚至限制進入不同的書庫；讀者違反規(guī)定，輕者限制借閱，重者罰款、通報批評；規(guī)章制度中經常出現(xiàn)諸如“嚴禁”、“不準”、“不許”、“必須”等字眼，把讀者當作被制約的對象；服務工作中，語言生硬、態(tài)度傲慢；對弱勢群體沒有提供有效的特殊服務……那么，圖書館實現(xiàn)知識自由應主要從哪里下手呢？筆者認為，圖書館應當為知識自由的實現(xiàn)提供有利的平臺，切實保障讀者以下5項自由權益：（1）使用權。圖書館應最大限度地實施“資源開放”，明確讀者有使用圖書館各項服務設施、各種載體的信息資料和選擇服務方式的權利；對讀者不限對象、不限資源、不限方式、不限時間，摒棄一切阻礙知識流通的障礙；對少數(shù)民族用戶、殘疾人用戶、醫(yī)院病人或監(jiān)獄囚犯，必須向其提供特殊服務和資料；服務工作必須堅持開放、方便、平等、創(chuàng)新、滿意“五項原則”[20]。（2）知情權。圖書館應實施“館務公開”，確保讀者對規(guī)章制度、服務流程、信息檢索、館藏資源及人員、設施享有知情權，凡涉及與讀者有關的決策（制度、規(guī)定、告示等），其產生過程和結果應及時向讀者公布；應高度重視宣傳工作，利用入館教育、開辦講座、館員博客等各種方式讓讀者熟知其權利和義務。（3）隱私權。圖書館要尊重讀者的隱私權和匿名權，確保讀者個人人格和隱私不受侵犯，不得將讀者的身份、讀書情況、利用情況泄露或提供給第三方，除非基于法律的規(guī)定或涉及重要公共利益。（4）參與權。圖書館必須明確讀者有權利參與圖書館的管理工作，并提出自己對管理和服務的意見；應采取讀者座談會、讀者日活動、館長信箱、網上交流等多種方式，使讀者積極參與圖書館管理工作，并對各項工作進行評價。（5）監(jiān)督訴訟權。圖書館必須明確讀者有權利監(jiān)督圖書館的管理工作，享有自己合法權益受到侵害時提出要求改進、賠禮或訴訟的權利；應公開監(jiān)督途徑、監(jiān)督電話，盡量減少和讀者的糾紛，如發(fā)生糾紛，應保證讀者有合理的訴訟渠道，及時化解矛盾、解決問題，保障讀者的自由權益。

3.2 必須在理性指導下堅持自我約束與自我限制

自由從來都是相對的，沒有不受制約的絕對自由，圖書館實現(xiàn)知識自由也同樣。因此，圖書館在實現(xiàn)知識自由的過程中，堅持在理性指導下進行自我約束與自我限制是非常必要的。

一是資料收集堅持客觀、廣泛、科學、適用的原則。文獻收集是圖書館根據各自的館藏目標和讀者群的需要，對文獻進行搜集、篩選、采購、收藏的過程，它直接影響圖書館服務質量和水準。為此，必須堅持客觀、廣泛、科學、適用的原則，積極、妥善、審慎行使圖書館人自我決斷的權利；要公開文獻收集方針，接受來自各方面的廣泛監(jiān)督、批評及協(xié)助；使館藏資源“種類豐富、質量優(yōu)越”，“充分反映當前趨勢和社會發(fā)展過程，記載人類活動和想象的歷史”[18]。

二是資料提供必須堅持公益性原則。公益性是社會對圖書館性質的基本界定。圖書館作為維護公民知識自由權利的社會機構與制度，其公益性主要表現(xiàn)在兩點：免費和平等[21]。但是，不能簡單地將圖書館的公益性僅僅理解為“免費和平等”，圖書館人還必須履行自己的社會職責，這是公益性原則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以切實“保障人民群眾讀書看報、聽廣播看電視、進行公共文化鑒賞、參與大眾文化活動等基本文化權益”[22]。宏觀上，必須牢記圖書館是社會教育體系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一切活動必須在“法治”的框架下運行，既要解決知識傳遞中“怎么傳”的問題，又要理性解決“傳什么”的問題；微觀上，必須正視圖書館傳遞知識信息的復雜性，解決好復雜信息和不同受眾的關系。目前，網絡信息良莠混雜，尤其是淫穢色情內容泛濫，給社會帶來的危害有目共睹。圖書館必須利用有效的管理和技術手段，保障國家文化信息的安全。實際操作上，必須對明顯有礙社會利益（如“侵害人權或個人隱私的資料”，“根據法律判定為淫穢出版物的資料”[16]等）和危害國家公共安全的獲取行為進行必要的限制。

4 結 語

目前，國內圖書館界就知識自由問題展開的研討還在不斷深化。雖然我國還沒有一部成文的圖書館法律或宣言，知識自由還沒有正式載入史冊，但是，我們堅信：經過30多年改革開放的實踐，中國已積累了豐富的思想理論成果，人們的全球意識、自由意識、平等意識、權利意識迅速覺醒，“法治”終成國策。在這種背景下，知識自由理論體系被社會接納已具備了現(xiàn)實可能性。當務之急應是不斷弄清學理，傳播觀念，使圖書館的知識自由早日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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