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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祥和他的銅錢

        2010-01-01 00:00:00
        駿馬 2010年6期

        崔民

        現(xiàn)任《哈爾濱鐵道報(bào)》報(bào)刊部主任,黑龍江省作協(xié)會員。在《檢察日報(bào)》《黑龍江日報(bào)》《人民鐵道》《小說月刊》《短小說》《雪花》《鴨綠江文學(xué)》《中國鐵路文藝》等報(bào)刊上發(fā)表短篇小說、小小說數(shù)十篇,出版文集《解開“魔方”》一書。

        1

        太陽已經(jīng)升起一竿子高了,阿祥沒有下到農(nóng)田地里去干活,他那個勤快勁兒被他遇到的一件鬧心事攪和得沒了,媳婦磨磨嘰嘰地說農(nóng)田地里的活都等著阿祥,可是他假裝沒聽見,他真是沒有那個心了。

        這不,屋里的阿祥把煙叼在嘴上,還沒等吸上一口,就彎著腰劇烈地咳嗽起來??攘撕靡魂囎樱乓涝诳簧冶欢馍?。說是被垛,卻像老母豬剛打完圈,凌亂不堪。依了一會兒覺得還是累,又用一只胳膊支著腦袋歇息。盡管咳嗽得很厲害,阿祥嘴上叼著的煙,始終沒扔。一有難心事,阿祥就想抽煙。今早這已經(jīng)是阿祥的第六支煙了。

        阿祥剛把一根煙叼在嘴上,就傳來一陣媳婦的責(zé)罵聲:“抽,抽,一天到晚沒有別的能耐就知道抽,抽死拉倒?!卑⑾樽於秳恿艘幌拢侵粺煵铧c(diǎn)兒抖落。

        媳婦的話像點(diǎn)穴一樣點(diǎn)到了阿祥痛處。阿祥用眼偷偷地瞄了媳婦一眼,咳嗽著下了炕。轉(zhuǎn)悠到房后,順著墻根一出溜,一屁股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坐了十來分鐘,這才從兜里掏出一枚銅錢,那銅錢是清朝乾隆年間的鑄幣,一直不離身地揣著,幣面兒磨得賊亮。阿祥放在掌心上好一陣端詳,仿佛是一個三世單傳的嬰兒。末了,往空中用力一拋,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那枚銅錢在陽光的照耀下,生出一道奪目的金光,來回滾動向上飛去。阿祥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枚銅錢,心里默默念叨,蒼天在上,如果我們這輩子不能生孩子,那這個銅錢就是背面,如果我們能自己生個胖娃娃,那這個銅錢就是正面。

        對這枚銅錢,阿祥再熟悉不過了。打他剛生下來那一刻就覺得眼前一道金光,父親把拋在空中的銅錢麻利地接在手里,咧個大嘴嚷嚷:“嘿嘿,看看靈驗(yàn)吧,正面!帶把兒的!”打那后,阿祥知道父親那里有一枚能神機(jī)妙算的銅錢,可是父親對那枚銅錢看得太嚴(yán)了,阿祥很少有機(jī)會看到它,更別說親手摸一摸了。今天他終于有了這個機(jī)會,也有了這個權(quán)力。

        銅錢在陽光下光芒耀眼,阿祥一顆心被高高地吊起。如今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有個哥哥搬到北大荒深處一個叫建三江的地方謀生去了。有個什么事,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阿祥便把父親傳下來的銅錢當(dāng)?shù)~錢的正面或背面是老天的意思,也是爹的意思。

        終于,銅錢帶著一道金光飛了回來,阿祥手一伸,那枚銅錢不差分毫地落在手掌中。阿祥緊閉著雙眼,心好像要跳出來,他屏住呼吸,猜測著結(jié)果。媽的,要是蒼天也是讓我們這輩子不能生娃娃的意思,這不就完蛋了。阿祥覺得有點(diǎn)兒天旋地轉(zhuǎn),握銅錢的手一直沒敢張開,他不敢看這個結(jié)果。他懊喪得來回打磨磨,只是指頭使勁兒搓著銅錢,好像打麻將的高手摸瞎牌一樣,他下決心一定要搓出好運(yùn)氣,能把媳婦要找男人的想法搓得變過來。阿祥極有耐心,一直搓了十多分鐘,然后又用硬幣使勁兒刮了刮太陽穴上的幾根怦怦亂跳的血筋。阿祥似乎感到問題的嚴(yán)重了,如果這輩子不能生娃娃,媳婦注定會借別的男人睡覺,自己的媳婦自己知根知底。

        2

        阿祥在地里侍弄莊稼,操作得極細(xì)心,只要一進(jìn)到莊稼地,一看到一天好似一天的莊稼,阿祥的心就踏實(shí)了。

        阿祥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莊稼把式,在垅溝里是誰也比不了的能人,早年“農(nóng)業(yè)學(xué)大寨”那會兒是先進(jìn)典型,事跡還在縣城的報(bào)紙上大篇幅登過。那會兒有生產(chǎn)隊(duì),哪塊地該鏟了,哪塊地該施肥了,阿祥說了算。阿祥在地里用手摸一摸秧苗的嫩葉,摳土捻幾下,說再有三五天施肥吧,生產(chǎn)隊(duì)長就下令過三五天施肥。他趴在地頭順著垅溝一瞧,說這塊地得鏟二遍了,那生產(chǎn)隊(duì)長就定了這塊地鏟二遍。然后,阿祥把住一條壟,甩開鋤頭,距離秧苗根只有幾毫米的草刷刷地倒下。阿祥一會兒就鋤到了地頭,用手拄著鋤頭看著別人鏟地的質(zhì)量。他看了看那些城里來下鄉(xiāng)插隊(duì)的小青年鏟的地,就說:“這鏟的啥地呀,糊弄洋鬼子呢?!鼻嗄陚兙透麛D眉弄眼的,阿祥就不吱聲了,實(shí)在看不下去眼了,他幫著青年們再鏟一鏟。

        阿祥今天的手有點(diǎn)兒生疏,甚至笨得像個生手,除草好幾次鏟掉了秧苗,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啊。阿祥知道他的心是被那只銅錢扯走了,是被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扯走了。

        阿祥的媳婦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柳華,村里人都說她是一個不該生在農(nóng)村的女人,細(xì)膩白嫩的皮膚,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往姑娘堆兒里一站,鶴立雞群一般。村里要是有個什么文藝演出,柳華準(zhǔn)登臺表演,是全村女一號演員。村里人見到柳華都說,柳華這孩子投錯胎了,應(yīng)該是城里人兒,卻偏偏生在了農(nóng)村。那時,說媒的人踏破了她家門檻,柳華的爹媽卻做主,把她嫁給了阿祥。柳華的爹媽理由很充分,咱家的姑娘是樣子貨,長得行,干活不行啊,要是再嫁給一個樣子貨的男人,那將來就得餓死。阿祥人忠厚老實(shí),還是種地的把式,柳華嫁給阿祥不會錯,老兩口這個算盤打得滾瓜爛熟。柳華見城里來插隊(duì)落戶的青年一撥一撥都回城了,哀嘆一陣子自己的命不好,那熱乎乎的心也漸漸地涼了下來,也就同意了爹媽的主意。

        阿祥沒費(fèi)什么心機(jī),柳華就跟他結(jié)婚了。結(jié)婚那天晚上,阿祥緊緊摟著柳華,生怕她跑了,柳華推他,我能往哪跑,都是你媳婦了。阿祥像做夢,自己長得黑不溜秋的,倒娶了這么一個漂亮媳婦,哪來的桃花運(yùn)啊。阿祥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來柳華就不是自己的媳婦了,嚇得一夜沒睡。

        阿祥與柳華結(jié)婚七八年了,最讓他難以承受的是一直沒生個孩子。結(jié)婚之初的幾年里,日子過得很甜蜜。阿祥能干,還包了一些別人的地,把那些地侍弄得年年豐收,那日子過得在全村也算是頭等戶,全村的人都羨慕。好事哪能都是你阿祥的,老天似乎在捉弄他們,無論阿祥怎么想生個孩子,就是生不出來,真是急死個人。

        那天傍晚,吃完飯,阿祥的手就開始不老實(shí)了,一會兒撞撞柳華的乳房,一會兒又摸摸屁股。這會柳華就知道阿祥要親熱了,便在他臉上捏了一把。阿祥便樂顛顛地去關(guān)好門,把被窩鋪好。柳華給阿祥機(jī)會不是很多,阿祥一鉆進(jìn)被窩就和柳華嘀嘀咕咕地親熱起來。每次親熱,阿祥都特賣力氣。他不服氣,天下兩口子親熱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人家為什么都能生個孩子,咱咋就不行,差在哪呢?阿祥一邊賣力氣地做著,一邊暗想,別人使個十分勁,咱使十二分,就不信這地不打莊稼!身下的媳婦推他一把說:“算了吧,這可和你種地不一樣,瞅瞅你,累得驢臉淌汗到現(xiàn)在也生不出一個孩子?!?/p>

        阿祥一邊喘一邊還嘴:“可我撒的都是好種啊,咋就不見苗呢?”

        柳華每每看到阿祥這個樣子,心里就不舒暢,就有點(diǎn)兒帶刺的話出口。這回阿祥較上勁了,就嗆了柳華一句:“咳呀,別什么事都是我的問題,地不行,我撒多少種也白扯。”

        柳華一臉平靜地回道:“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咬舌頭,明天咱到醫(yī)院去檢查。看看是誰有病?!?/p>

        阿祥翻身下馬:“去就去,誰怕誰!”

        3

        早晨,阿祥悄悄地起來,卻沒有了昨晚那個心勁兒,他不想去縣城醫(yī)院了,收拾了一陣子農(nóng)用工具,要下地去干活了。阿祥往屋里一瞅,看見柳華一個勁兒地梳洗打扮,就說拉倒吧,你還真要去呀?我可要去地里干活了。柳華眼睛一瞪,說:“這么大的事,誰給你鬧著玩,瞧你精瘦精瘦的樣子吧,不是你的事才怪呢,趕緊收拾收拾去醫(yī)院?!卑⑾閷αA近乎于命令的腔調(diào)很反感,甚至心里升起一股火,可是瞧了瞧媳婦那瞪得溜圓的眼睛,那股火就壓下了,打退堂鼓的想法在腦子里就消失了。

        柳華對到醫(yī)院的事很積極,她說必須要把這事弄明白了。她不愿意背著不會生蛋的大母雞的壞名聲。阿祥對上醫(yī)院的事則不那么積極了,他有自己的小算盤,萬一要是檢查出來自己有毛病,那今后的日子一準(zhǔn)就不好過了。越是這么想,阿祥就打心里不愿意去醫(yī)院,眼下這樣混不混清不清,日子還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剡^下去。

        柳華像個主事的大人,領(lǐng)著阿祥這樣一個聽話的孩子,走了兩個小時的山路,然后又坐上汽車顛簸了小半天,才到了縣城。兩個人坐車坐得腿都發(fā)麻了,下了汽車,柳華一個勁兒敲腿。

        阿祥說餓了,找一家小飯館吃點(diǎn)兒飯吧。柳華立即停止了敲腿動作,眼睛一瞪,嗓門挺高地說不行,扯著阿祥來到了縣醫(yī)院??墒强h醫(yī)院掛著下午政治學(xué)習(xí)的牌子,值班醫(yī)生說,今天下午全院都去聽解放思想大討論的報(bào)告了。醫(yī)生說,他就不愿意聽這個報(bào)告那個講話的,還挺幸運(yùn)留下值班,不過檢查不了生育的事,他做不了,那得需要儀器化驗(yàn)。

        阿祥和柳華一聽,知道今天算是白搭了。出了縣醫(yī)院的大門,阿祥說要不然就回去吧,興許還能趕上汽車。柳華又一瞪眼睛,說,來了就不能回去,怎么也得把這事弄明白才能回去。

        4

        街頭叫賣聲不絕于耳。阿祥有點(diǎn)兒眼花繚亂。這不叫投機(jī)倒把嗎,現(xiàn)在咋都可以干了呢?阿祥看不懂,覺得他是一個多余的人,看什么都陌生,他除了種地什么也不會,在農(nóng)村會種地就能生活,種地也能種出好日子,這一點(diǎn)阿祥還是欣慰的,他也算一個種地的老把式了,一看到農(nóng)田壟溝,胸脯就能挺起來,說話也硬朗。

        兩個人在大街上閑逛。柳華來過幾回縣城,有些見識。阿祥只是當(dāng)“農(nóng)業(yè)學(xué)大寨”先進(jìn)典型戴大紅花時來過一次,瞧瞧那些高樓大廈,又瞅瞅琳瑯滿目的商店,眼睛有點(diǎn)兒不夠用。

        柳華用手帕不時在臉前扇:“城市好還是農(nóng)村好?你這個屯老帽,不讓你親眼看到,你一準(zhǔn)說農(nóng)村好?!卑⑾檠鲋^看樓房,“這城里好是好??少I啥東西都貴,日子不好過?!?/p>

        柳華與阿祥說不到一塊兒去,有點(diǎn)兒掃興:“得,得,別啰嗦了,餓了,喂肚子去?!闭f著,進(jìn)了一家飯館。阿祥邁著小步慢慢地跟在后面,盯了一會兒“來的都是客飯店”幾個大字,走神了,想這里面吃飯一定挺貴,你看大牌子上都寫上了“來的都是客”,這“客”字寫得多大呀。

        過去聽說宰客宰客的,宰的不就是客嗎,今天我們來了,就是客,是客那就必得挨宰。阿祥是一百個不愿意來這家大飯店吃飯,他想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柳華,可是柳華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飯店。

        服務(wù)員端上第二盤菜時,柳華發(fā)現(xiàn)了問題,指著紅燒牛蛙說:“我們沒要這個菜,是不是上錯了。”“是呀,你們上錯了吧?!卑⑾橄窀ㄏx似的來了精神。

        飯店老板出來了,神色顯得十分得意。“沒上錯,那是賞菜,給你們的賞菜。”柳華一轉(zhuǎn)身,幾乎驚呼起來:“你怎么來了,還給我們上個賞菜,多貴呀。”“貴啥呀,免費(fèi)。我就是這個飯店老板。”飯店老板握住柳華的手不松開,一個勁兒上下掂個不停,“老搭檔越來越漂亮了。”“你真厲害呀,這么大的飯店是你自己的呀,你這不比過去的大地主還富裕了!”兩個人瞪起眼睛嘮嗑,那熱乎勁兒像久逢的情人,完全忽略了阿祥的存在。

        阿祥也認(rèn)識這個人,插隊(duì)知青董一明,干不了什么農(nóng)活,就能在文藝演出時出風(fēng)頭,那時鄉(xiāng)下農(nóng)閑時經(jīng)常組織農(nóng)業(yè)學(xué)大寨文藝匯演,活躍鄉(xiāng)下文化生活。生產(chǎn)大隊(duì)、公社、縣里還層層比賽。董一明就很吃香,農(nóng)民把他看作人才。

        董一明文藝演出上是個多面手,他和柳華兩個人唱的二人轉(zhuǎn),在全公社很有影響,農(nóng)民一看他表演的二人轉(zhuǎn)節(jié)目,就使勁兒給他鼓掌。在阿祥眼里董一明就是一個樣子貨,沒啥大出息,光能唱有啥用,也唱不出來糧食滿倉,就更唱不出好日子了。沒幾年這些城里青年變戲法似的在鄉(xiāng)村全都消失了,都回了城里,這可讓阿祥高興得睡不著覺,他從內(nèi)心怕董一明和柳華真的整到一塊兒,這下這塊心病沒有了。其實(shí),當(dāng)時阿祥根本不敢想他能娶上柳華,只是心里的一種愿望,一種不愿意董一明和柳華在一起的愿望。

        兩個人嘮了一陣子,董一明才與阿祥拉了拉手,拉手時也不瞧阿祥一眼,而是臉朝著柳華:“叫阿祥啊,好像認(rèn)識?!比缓缶妥唛_了。這一頓飯,阿祥吃得沒滋沒味。

        天黑了下來,阿祥跟著柳華來到一家旅館,阿祥瞧了瞧這家旅館闊氣的外表,想這個旅館便宜不了,他想問一問柳華為什么挑這么貴的旅館,不就是睡一宿覺嗎。沒等阿祥開口呢,柳華說話了:“磨蹭啥呀,又不是你出錢,人家董一明給訂的房?!币惶岫幻鳎⑾樾睦镉侄铝?。進(jìn)了房間,阿祥用手摸了摸潔白的床單,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柳華連床的邊都沒沾,把帶來的那件衣服換上了,進(jìn)洗漱間,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脫下來又換上原來穿的那件,沖著阿祥嘟囔:“連一件像點(diǎn)兒樣的衣服都沒有。行了,我得出去謝謝董一明了。”

        柳華很晚才回來,阿祥一直沒睡,他聽到門響,就裝閉著眼睛睡了。這一夜,阿祥睜著眼睛盼天亮。

        第二天,阿祥和柳華在往醫(yī)院走的路上,心一直懸著,擔(dān)心一旦檢查出來是自己的問題,那會是一個什么結(jié)果呢?阿祥和柳華在醫(yī)院檢查了一上午,結(jié)果出來了,不生育的問題出在阿祥身上。阿祥立馬覺得兩眼直冒金星,覺得天上掉下了一塊巨石,砸在了他的頭上。他把診斷書看了一遍又一遍,想找出點(diǎn)兒什么問題來,然而是徒勞。阿祥思維一下子就短路了,像精神病患者,嘴上不住重復(fù)著“不可能,不可能”這句話。

        他跟著柳華一路往回走,腳后跟像抽了筋。從那天起,柳華管阿祥叫沒用男人。從那天起,阿祥就開始估摸著柳華要找個男人。從那天起,阿祥好日子的感覺就沒有了。

        5

        早晨的陽光很明亮,透過厚厚的窗簾把屋里映照得亮亮堂堂。阿祥小心翼翼地把窗簾掀起一個小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朝外面瞧了瞧,媽的,大公雞怎么不叫了。

        這時候柳華還在酣睡,天氣太熱蓋不住什么,柳華那白白嫩嫩的身子全都暴露在阿祥眼前。身上紅花白底的三角內(nèi)褲緊繃在屁股上,這三角內(nèi)褲顯得格外的小,使白得透出粉色的屁股從束縛中掙出來。阿祥與柳華結(jié)婚八年了,第一次這樣看柳華光溜溜的身子,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來,用手在白嫩嫩的皮膚上摸來摸去,一會又在乳房上摸起來。阿祥覺得這就是好日子,比什么都好的好日子,只要柳華在他身邊,好日子就不會沒的。阿祥陶醉在一種飄飄忽忽的意境里。

        柳華在夢鄉(xiāng)里,她和董一明在小河邊奔跑,清澈的河水映著他們兩個人的影子。董一明穿著白色西服,她穿著粉色上衣,白色紗裙。突然一陣風(fēng)將柳華上衣吹了起來,董一明順勢把手伸進(jìn)來。柳華跑不動了,躺在綠草地,嫩綠的草地像巨大的地毯,一眼望不到邊。草地上空氣沁透心脾,柳華閉上眼睛任由董一明撫摸。正當(dāng)柳華飄飄然的時候。董一明消失了,換了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在她身體上使勁捏著,好疼呀。柳華驚醒了,一看阿祥在她身上摸索,立刻沒好氣地嚷:“你干啥呀,一大早晨,窮折騰啥,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柳華這一嚷嚷,阿祥也從陶醉中驚醒,他一激靈,把手縮回來,低聲地說:“柳華,我想再試試,我咋就有問題了呢,咋就不能生孩子?”“算啦,算啦,這大早晨的別沒正事了。你看誰家男人大清早就起來鼓搗媳婦!”一個美夢讓阿祥攪了,柳華心里就氣不順。

        阿祥悶哧了半天,抓住了柳華手,咱們再試試,我咋不信那個勁兒,就生不出一個孩子。柳華一甩手,試個屁呀,都八年了,你少試了?不好使就是不好使,整那個沒用的事干啥。停了一會兒,柳華的口氣變了,“跟你商量個事,咱們不能沒有個孩子是吧,你又不行,能不能想個別的啥招。”說這話,柳華臉泛紅了。阿祥臉色掠過吃驚的神色,低下頭,心里特涼,涼得透透的。

        這會兒,屋外的大公雞扯個嗓門使勁兒地打起鳴。柳華坐起來穿上衣服。阿祥不聲不響地下了地,扛起鋤頭到田里干活去了。阿祥自從在醫(yī)院里查出了問題,在家的地位立馬就矮了一截,凡事都處于被支配地位。這些阿祥都認(rèn)了,只要日子能過下去,矮就矮吧?,F(xiàn)在不是那個情況了,柳華意思已經(jīng)挑明了,那就是要找個男人借種,阿祥坐在地頭,點(diǎn)著了一支煙,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縷青煙在他身邊繞來繞去。整整一天,阿祥沒心思干活,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都是借種那點(diǎn)事。非得借種嗎?怎么樣能夠不借種還能生個孩子呢。阿祥像個學(xué)生解一道難題,用盡腦筋,怎么算也沒有答案。這日子過得很苦澀,阿祥覺得種地也能種出好日子的想法已經(jīng)動搖了,他揪了一把青草,向前方使勁一拋,都滾蛋吧!

        不知不覺,太陽落山了。天空上的星星一眨一眨,放眼望去,這個天空真是很神秘。阿祥的腳有點(diǎn)兒沉,邁不動步。這條通往家的小路很短,往常只走十幾分鐘就到家了,可今天他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剛隱隱約約地看到家的房子。一看到屋子就想起了柳華,一想起柳華心里的氣就泄了大半。唉,借種就借種吧,誰讓自己不是男人。

        柳華正在電燈下翻騰衣服,見阿祥回來了,嘴里開始嘟囔起來:“真是的,連一件能穿出手的衣服都沒有,這日子過的,也忒寒磣了?!?/p>

        阿祥不敢搭腔,他覺得自從進(jìn)城以后,一切都在發(fā)生變化。柳華愛打扮了,愛哼哼小曲了。柳華常哼哼一支叫“一張舊船票”的歌,不知想登上誰的客船。阿祥心里明白,那船一定是董一明的。想到這里,那個同意借種的想法就沒了。咋能就這么便宜董一明這小子,他恨自己沒有讓董一明在地球上消失的能力,要是有這種能力一定把董一明給辦了。

        6

        傍晚,柳華把董一明領(lǐng)到家里,她跟阿祥說董一明剛在鄉(xiāng)里談完投資辦個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的事,要幫咱們家搞一個發(fā)家項(xiàng)目。董一明挺挺個兒肚子,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走來走去。柳華跟在身后,笑容可掬地陪著?!拔页磧蓚€菜,讓阿祥陪你喝兩杯?!绷A扭著屁股到廚房去了。阿祥以前沒發(fā)現(xiàn)柳華也學(xué)會了像城里人那樣扭屁股了,阿祥越想思路越亂。

        “我炒菜可是高手啊,今天露一手。”董一明一邊挽著袖子,跟著柳華去了廚房。阿祥的眼睛向廚房瞄著,這時門吱的一聲關(guān)上了,擋住了視線。阿祥急得直轉(zhuǎn)磨磨,一會兒拿起水杯,裝作喝水嗆著使勁兒咳嗽幾聲,一會兒又在嘴上叼上一支煙,假裝被煙嗆得一個勁兒咳嗽。阿祥使出這個點(diǎn)子根本不起作用,廚房里,柳華和董一明說笑聲不止。眼不見,心不煩,阿祥一甩胳膊出了門。

        阿祥心里裝著怒火,走起路來也快,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出老遠(yuǎn)了。突然,小路拐彎處有一男一女鉆進(jìn)高粱地里了。阿祥悄悄跟蹤在后面,輕輕撥開高粱葉子,哎呀,這不是村長和在外地打工的旺順的媳婦嗎,驚得他好懸沒喊出聲音。這兩個人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開始脫衣服,脫得溜光就摟在一起了。阿祥悄悄地后退,然后撒腿就跑,跑了約一里多地,躺在小路邊的青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氣,身邊濃濃的青草味一個勁兒地往鼻子里鉆。阿祥很長時間沒有和媳婦親熱了,看了這個場景后,渾身灼熱,真想跑回去把媳婦摟在懷里,好好親熱一把。

        阿祥正瞎想著,耳邊響起刷刷的腳步聲,抬頭一看,是村長和旺順媳婦,急忙站起來。村長一驚,臉色忽地一下紅了:“你在這兒干什么?不和媳婦睡熱炕頭,當(dāng)心讓別人睡了?!卑⑾猷艆揉艆鹊貞?yīng)付著。村長把手一背:“這不,旺順沒在家嗎,幫他看看地,別荒了。當(dāng)村長盡愛管閑事,不管也不行啊,誰讓你當(dāng)村長啦?!闭f罷,搖搖擺擺地走了,旺順媳婦跟在后面低著頭走。真他媽能裝,阿祥沖村長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阿祥想旺順夠倒霉了,在外面辛辛苦苦掙錢,為了過上好日子,可自己的媳婦卻讓人家給睡了。他又仔細(xì)一想,旺順比自己強(qiáng),至少旺順不知道自己媳婦讓人家給睡了,眼不見心不煩。阿祥也風(fēng)言風(fēng)語地聽說旺順在外面打工,也搞一個女人。一想到這些,阿祥就覺得自己更趕不上旺順了。得了,也學(xué)學(xué)旺順,到外地打工,也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這樣就能把日子湊合過下去,讓村里的人看到我們?nèi)匀皇且粋€家,也就行了。

        阿祥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總覺得不甘心,這媳婦說找個男人就找一個男人,他不愿意認(rèn)這個賬,一咬牙從衣兜里又掏出那枚銅錢,把銅錢放在手心里,搓呀搓呀,那天他就是這么搓的,一直到最后也沒敢看一下。此刻又沒完沒了地搓起來了,沒多一會兒,他覺得手有點(diǎn)兒疼,一看,手搓破了,殷紅的血絲滲了出來。阿祥對自己說:“這回算數(shù),如果要是背面,媳婦就會找另外的男人了,那就認(rèn)了,是命里注定。要是正面,就回去一頓棒揍,打她個鼻青臉腫,讓她徹底悔改?!痹拕偮湟?,阿祥使勁兒一拋銅錢,馬上伸出右手去接,可就在銅錢要落到手上時,他把手縮了回來,那枚銅錢嚓一聲直接落在了地上。阿祥閉著眼睛,嘴里叨叨咕咕地讓蒼天幫他一個忙吧,這銅錢可千萬別是背面呀。過了許久,阿祥慢慢地睜開眼睛,卻不敢一下子全睜開,先是眼睛瞇成一條線,慢慢地看,看不清,那就再睜大一點(diǎn)點(diǎn),還是看不清。阿祥一咬牙,這下把眼睛全睜開,這回瞧仔細(xì)了,銅錢筆直地立著,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原來有一堆狗屎。

        這樣的結(jié)果是阿祥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這個結(jié)果讓他的心一下子懸起來了,然后又一下子墮落下去,他一頭倒在地上。

        阿祥做了個夢,他去城里打工了。在城里一個蓋大樓的工地干活,工頭看他挺實(shí)在,很多事都讓他去干,一來二去,阿祥成了工地的小能人。那天下午,他把新買回來的菜放在工地小食堂,恰巧這時小食堂里只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在屋里,她蹦蹦跳跳地過來幫忙,姑娘的手碰到了他的手,他順勢拉住了姑娘的手。這時,外邊下起了大雨,大雨把窗玻璃變得模模糊糊。工人們都在新蓋的大樓里干活,小食堂里靜悄悄的,他和姑娘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姑娘說不行,會有人來的。姑娘的話對他來說是一個鼓舞,他接下來的動作更大膽了,一下子把姑娘摟在懷里,摟著摟著,兩個人就合在一起了。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的膽都大起來,好像這個世界就他們這兩個人似的,緊緊地?fù)г谝黄?,像繩子把兩個人捆在了一起。有了這么一回后,他和那位姑娘就有了第二回、第三回……阿祥暗自美了起來,還是打工好,要是不來城里打工咋能遇到這么好的姑娘,比自己的媳婦好上十倍,要不然旺順為啥打工不愿意回來呢,旺順都風(fēng)言風(fēng)語聽說了他媳婦的事,都不回來。阿祥沒想到,姑娘來找他,說肚子里懷上孩子了,問怎么辦?阿祥一聽就急了,眼睛瞪得挺老大,這不是訛詐嘛,怎么會懷上孩子呢,我跟自己媳婦十年也沒懷上孩子呀,怎么跟你幾回就懷上了孩子呢?這不可能。他還想辯解幾句,可是說不出話來,干著急,他就想大聲喊,可是喊不出聲音來,急得滿頭大汗。這一急,醒了。他捏了捏腿,疼了。噢,剛才是做了個夢??墒?,這夢咋有點(diǎn)兒像真事呢。莫非那天柳華回來很晚,是出去做手腳了,不生孩子的事才歸到了他的頭上?這會兒阿祥徹底清醒了。

        這個夢讓阿祥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他把手伸到兜里,又摸到了那無比熟悉的銅錢。他再次用銅錢驗(yàn)證一下子自己究竟是什么命,可是手在兜里來回摸搓著銅錢,卻沒敢再出手拋銅錢。

        天黑了,圓圓的月亮掛在樹梢上。路邊小草和田地里的莊稼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來回?fù)u擺。阿祥回到了村子,村口那棵老松樹依舊在迎接著每一位進(jìn)村的人,他瞧著瞧著,眼淚就出來了。村里的一切還像平常那樣,老王家的大黃狗溜著墻根撒了一泡尿往家里跑去,老李家靠路邊的豬圈散發(fā)出一股豬屎味。阿祥對這一切有著非常親切的感覺,一行濁淚被清冷的月亮照得閃閃發(fā)亮。

        (責(zé)任編輯 晉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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